少年黑泽阵第一时间便想将人摔出去, 对方却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你就是冰酒最近养的小崽子?”
“冰酒”两个字让琴酒的动作一顿。
青年音温润地提议:“我们去包厢玩玩如何?”
黑泽阵点头,挣脱开对方的手臂警惕地和他拉远距离。
青年也不生气,带着黑泽阵走进了包厢。
黑泽阵才关好门, 回头就看到走在前面的青年转身,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
黑泽阵身体紧绷,绿色的瞳颤抖起来,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拿到代号,十几岁的孩子远没有成年后的琴酒能对所有危机应对自如。
“你就是这样做任务的?”青年用枪/口指着少年,伸手扯过对方胸前的领带,硬生生将他拎向自己这边,少年必须要踮起脚尖来才可以缓解脖子处的窒/息感。
“一个小男孩, 走进牛郎店?”青年将枪/口贴在黑泽阵的额头,然后顺着他的左脸颊慢慢下滑,冰冷的枪/体瞬间让黑泽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我是你,至少也会伪装成女孩子, 这样还比较不引人注目。”
黑泽阵紧张地看着他, 今天的这次任务是要他向冰酒展现自己的“有用”,因此哪怕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现在都在叫嚣着危险,他也还是没有逃离。
少年努力沉着地回答:“男人喜欢男人,来牛郎店有什么不对?”
青年愣了一下,接着笑得花枝乱颤, 就连持枪的手都垂了下去:“哈哈,真有意思, 你还不如说自己是来找工作的更靠谱!”
黑泽阵面红耳赤, 他又说错话了吗?
“所以, 你喜欢男人吗?”青年将枪收了起来, 手指轻轻抬起少年的下巴,挑逗:“喜欢我吗?”
黑泽阵朝后退了一步,瞳孔猛地一缩。
“你今天的任务是找一个优盘吧?”青年拿出了一个优盘,说道:“我在你之前已经完成任务了,你迟到了哦,小家伙。”
黑泽阵瞪大了眼睛,糟糕,他要让冰酒失望了。
“不过呢,也不是不能商量。”青年朝床上一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暧昧地朝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还从没有和你这么小的家伙做过,如果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可以将优盘送给你。”
黑泽阵顿时捏紧了拳头。
“如何,要和我抱抱吗?”青年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眼神却暧昧地并不单纯。
黑泽阵咬牙,一步步朝青年走了过去。
青年笑容自信,侵略/性/极强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步步走入罗网的猎物。
黑泽阵走到了他的面前,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现在的姿势,倒仿佛黑泽阵占据了上风。
但不是。
黑泽阵开始解自己的领带,一点一点,缓慢地……
青年舔了舔嘴角,红唇娇艳。
黑泽阵终于扯下了领带,身体慢慢朝青年靠了过去,却突然将领带的一头快速从对方胸前绕过,前跨一步跳到了床上,从背后用另一只手接住了领带的另一头,双手交叉紧紧将青年的脖颈扼住。
青年猝不及防,双手抓着领带开始挣扎。
黑泽阵死死扯着领带的两端不松手,表情狰狞,语气杀意凛然:“要完成任务还不简单,只要将你杀死就可以拿到优盘了,反正我只需要拿到优盘,从谁身上拿到的并不重要。”
青年没想到黑泽阵竟然这么心狠手辣,终于不再伪装,手肘狠狠撞向黑泽阵的腹部,本以为这小孩立刻就会疼得松手,却不成想对方硬生生吃了他一肘却根本没松手的意思。他只能去拿身上的手/枪,黑泽阵索性将人用力朝后一扯,手/枪掉落在了地上,但青年的头也顺势撞击在了黑泽阵的鼻子上。
黑泽阵鼻头一酸,下意识松了手,青年连忙挣脱开领带起身,一发子弹却顺着他的头皮擦过。
黑泽阵半跪在地上,因为生理泪水模糊了视线,才捡起手/枪便射/击的他失了准头,下一秒便被青年一脚踢在胳膊上,手/枪掉落被青年捡了起来。
“够了!”枪/口抵在还想挣扎的黑泽阵脑门,这次吼出来的却不是之前温润的青年音,而是带着怒意的御姐音。
贝尔摩德一把揭掉脸上的□□,金色的长发散落到腰际,虽然目前是她占据上风,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被气得咬牙切齿。
该死,她只是见冰酒养了孩子觉得好玩来逗逗,结果竟然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贝尔摩德又咳了两声,刚刚的窒/息让她到现在都很不舒服,琴酒也因为鼻子受创眼圈泛红,看着有几分可怜。
但再可怜兮兮,贝尔摩德也再生不出半分怜爱之心,这个小狼崽子差点杀了她!
美艳的千面女郎狠狠磨了磨牙齿,但因为这是冰酒格外维护的人,她到底还是没有开/枪,而是冷着脸将优盘丢给他。
“冰酒让我来试试你,你通过考核了。”贝尔摩德头发凌乱地一指门口,不爽又狼狈:“滚出去!”
黑泽阵拿着优盘,戒备地又看了贝尔摩德一眼,慢慢地退了出去。
记忆回笼,琴酒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从那么早就和冰酒认识了。
“琴酱,我问你,你当时……和贝尔摩德拥抱了吗?”
眼睛被遮住,黑暗之下,琴酒听到迦羽凛这样问。
他愣了有个两秒的时间,这才意识到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格外嫌弃地作出回应:“我快吐了。”
迦羽凛的眼睛顿时弯了弯。
“那么,你最想拥抱的人是谁?”
琴酒:……
他怀疑冰酒是趁着“治疗”在逼他告白,并且他有证据。
但是……
“是你。”琴酒愿意纵容他的任性。
人海苍茫,只有冰酒是他愿意去迁就、去臣服的那个人。
摩天轮上。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被困在最顶端的位置,摩天轮已经被炸/停,两人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炸/弹,上面的倒计时只有十五分钟了。
“小兰!”工藤新一忍不住喊了声,问一旁的鹰取严男:“鹰取叔叔,你可以爬上去拆/弹吗?”
“喂,爬上去,你在开玩笑吗?”鹰取严男皱了皱眉,摩天轮可没有能供攀爬的地方。
“算了,我去!”工藤新一就要爬上去,却被鹰取严男拉住。
“小鬼,你冷静一点,警视厅那边已经安排直升飞机准备救援了。”鹰取严男指了指天空中的直升飞机。
眼看着飞机飞到摩天轮的顶端,工藤新一松了口气,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来。
可是,上了直升飞机的人却只有铃木园子,直升飞机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一个黑色卷发的警官跳进了摩天轮舱内,直升飞机便飞走了。
“怎么回事!”工藤新一连忙跑到目暮警官身边,抱着他的大腿问:“目暮警官,小兰……小兰姐姐为什么没有上飞机?”
一旁,毛利小五郎也迅速跑来揪住目暮警官的衣服问:“小兰为什么没下来?为什么小兰没有下来!”
刚刚从对讲机中得知情况的目暮警官十分无奈,紧绷着脸解释道:“没办法,小兰好像坐到了炸/弹的承重装置,一旦离开立刻就会爆/炸,不过我们已经派遣专业的拆/弹人员上去了。”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的脸色顿时都很不好看。
一旁,鹰取严男的表情也变得不太好看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上面那个警察是冰酒认识的松田阵平吧?虽然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但他也是远远见过对方几次的。
波本目前还在国外,倒是伏黑甚尔在国外做了几个任务就偷跑回来摸鱼了,鹰取严男思考了片刻,打电话通知了伏黑甚尔。
“摩天轮?拆/弹?”对面的伏黑甚尔听到消息后冷笑了一声:“第二次了。”
鹰取严男茫然。
电话被挂断,鹰取严男紧紧拉着工藤新一,看着摩天轮的最顶端面露担忧,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摩天轮上,松田阵平正在安抚毛利兰。
“放心好了,小姐,这种炸/弹我三分钟就搞定了。”松田阵平快速拆掉炸/弹的外壳。
“我明白的,警官先生。”毛利兰深吸了一口气,朝他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你小心拆/弹就好,我不会乱动的。”
松田阵平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普通人面对炸/弹还能这样冷静,他之前真的担心毛利兰会乱动,她一起身大家一起玩完。
“我的父亲叫毛利小五郎,以前也是一名警察。”
松田阵平笑道:“我听说过他。”警校传奇,是被鬼冢老头挂在嘴边上的优秀学生。
“所以,我不会给父亲丢脸。”
“丢脸了也没关系。”松田阵平剪断一根线,语气轻飘飘地:“毕竟你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本来就该被人好好保护,现在让你面临危险是我们警方的失职。”
他的动作一直很认真,这次炸/弹/犯没搞什么爆/炸前三秒给出提示的贱招,拆个炸/弹还是很简单的。
最后一根是……红线。
松田阵平看清楚了炸/弹的线路构造,就要彻底拆除,突然就看到一根细长的触手搭在了红线上面,红线就那样被隐藏了起来。
松田阵平沉默着抬头,在他的视线内,一只巨大的八爪鱼将整个摩天轮座舱用爪子包裹了起来,两只脑袋大的眼睛正瞪着他。
淦!
钢管钢管钢管!
不要慌,先冷静下来找找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