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真的很烦人, 逮到机会就亲虞荷,起初只是用脑袋拱他的后颈,后来越来越过分, 竟还动起了嘴。
虞荷迷迷糊糊被翻了个面,继而被亲得脑袋发晕, 等他回过神来, 几乎是满脸口水。
“老婆,你好漂亮,好喜欢你。”爱尔兰还在说一些很奇怪的话,又把嘴唇凑了过来, “亲亲。”
起初虞荷是有点害怕的, 但也架不住这样亲, 而且满脸口水真的好脏, 推了几下没推动,娇气的他也来了脾气。
也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雇主, 虞荷抬起手劈头盖脸地往下打, 才不管会不会打到爱尔兰的眼睛,又或是打疼爱尔兰。
纵使是这样没有章法的打, 竟也能让爱尔兰钻到空隙, 又偷偷亲了好几口,这可把虞荷气坏了, 小脸蛋蒸出一层薄薄的粉, 看起来透粉又可口。
“你再亲我, 我就生气了!”虞荷气得想要踹人,可是整个人被压住, 根本动弹不得。
“你骗我骗得那么惨, 我都没生气, 我亲你几口你就生气。”爱尔兰哀怨极了,又逮着机会嗦了一口虞荷的脸蛋。
被怒火气晕头的虞荷伸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爱尔兰的脸上,理直气壮道:“男人不好色就不会被骗!”
是爱尔兰自己先图摸不轨,包藏色心,要是爱尔兰自己正直且禁得住诱惑,也就不会被他骗。
关他什么事!
“□□就色,”入口口感软软香甜,好几下运气好,他亲到了虞荷的嘴巴,吃到了一些甜腻气息。他缓了两口气,又寻找着机会偷吃,“老婆亲亲。”
“你再亲我,我就、我就……”虞荷又被嗦了一口脸蛋,只觉得那一块都要麻了。有危机感的他绞尽脑汁,要想办法让爱尔兰停下。思索半天,他病急乱投医,“我就走了!”
爱尔兰果然停下了。
不仅停下,还很听话地把他抱起,放在床面上,接下来规规矩矩地半跪在他膝盖前,仰头看他。
虽然是很低姿态的动作,但爱尔兰肩膀宽阔,身量极高,加上极其锐利锋芒的五官,都让他看起来极具有攻击性。
虞荷低头瞧着,总觉得自己脚边匍匐一只凶猛猎豹,虽暂时收敛起爪牙,但随时会扑上来,将他撕得粉碎。
若是以往,虞荷肯定不敢这么嚣张,但他太气了,小手随便搓搓脸蛋都是擦不干净的口水。
左半边脸蛋被嗦得仿若要失去知觉,他气坏了,爱尔兰竟还敢朝他伸出手,想也不想就拍开了。
爱尔兰意识到事态严重,急忙将动作调整得更加端正,很可怜地道歉:“老婆,我错了,不要生气了,你打我吧,不要不理我。”
爱尔兰能忍受虞荷打他、骂他,就是不能接受虞荷不理他。
“别乱动!”虞荷小脸板着,眼睫高翘,一副嚣张极了的凶相,“跪好。”
爱尔兰马上挺直腰板,眼巴巴地看他。
听话配合的模样让虞荷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他缓了两口气,又揉揉脸蛋,哀怨又委屈地瞪了爱尔兰一眼。
这一眼控诉而又湿润,看得爱尔兰蠢蠢欲动,可在虞荷又一个凶巴巴的视线下,马上将其整理收敛好。
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的。
细白手指软软蜷起,手指慢慢搓揉脸颊软肉,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眼角余光瞥见散落在床角的钞票,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
“你听不听我的话?”
“听。”
爱尔兰马上应声:“老婆说什么,我都听,我是老婆的乖小狗。”
又乱喊!
先前是喊着奇奇怪怪的老婆,现在又说乱七八糟的小狗。
不过爱尔兰也确实像狗,总喜欢乱咬人,也总是像狗一样乱舔人,把人弄得脸蛋湿漉漉,又喜欢乱蹭。
但现在虞荷懒得纠正他,而是高高抬起小下巴,娇气道:“把衣服脱了,再把地上的五百张钞票捡完,捡不完我就罚你。”
他这副样子实在耀眼,柔和暖光照在他的脸上,眼底倒映着细碎光辉,使得眉眼更加精致璀璨,夺人眼球。
可眼睫还挂着被欺负出来的碎泪,看起来真是可怜。
爱尔兰盯了片刻,喉间微动:“怎么罚我?”
“别啰嗦,快捡。”虞荷凶道,其实他根本没有想好。
话音刚落,爱尔兰就利索地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露出结实健美的肌肉纹理。灯光下的他身材优越,宛若希腊雕塑那般块块分明,充满力量与美感。
爱尔兰竟还伸手去碰金属皮带扣,虞荷忙道:“可以了。”
爱尔兰颇为惋惜地收回手,只恨自己动作不够快,在虞荷催促嚣张的目光中,他像先前的虞荷那样跪爬在地上,开始捡起散落的钞票。
也许是体型关系,当时的虞荷看起来娇小可爱,动作又慢吞吞,视觉上像是刚足月的小猫,摇摇晃晃。
而爱尔兰肩宽窄腰,双腿且长,在地上爬行时又时刻注视虞荷,看起来不像是被惩罚,反倒像是猎豹在自己的领地巡视。
看什么看!
虞荷刚欲发作,爱尔兰又回到他的足边,双目灼灼地盯着他:“我捡不完,你该罚我了。”
竟还透着点急不可耐的渴求意味。
但虞荷想不到怎么惩罚人,他不喜欢见血,也知道自己打人不疼,若是真打爱尔兰,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手打疼。
可今天的虞荷又真的很生气,爱尔兰欺负他,捉弄他,还把他的脸蛋嗦麻了,他必须要好好教训爱尔兰,让爱尔兰知道欺负他的惨痛下场。
不怀好意的目光又瞄了过去,爱尔兰的肌肉纹理块块分明,胸肌明显,腰腹肌肉紧实,连带延伸而下的人鱼线也若隐若现。
凭什么爱尔兰有这么多腹肌!
气不过的虞荷,往爱尔兰的腹肌上踹踹,表达自己的不满。
爱尔兰果然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这一脚看来很用力,爱尔兰的面色骤红,呼吸紊乱,连带看他时候的目光都带有压不住的血丝。
见爱尔兰想要站起,虞荷又很凶道:“不准动,跪好!”
如听到主人命令般,爱尔兰听话地跪了回去,只是眼睛依旧直勾勾看着虞荷,胸口因剧烈呼吸而不断起伏,如同连绵不断的山丘。
坏心眼的虞荷又想了想,他刚刚光脚踩在毛毯上,脚一定很脏,于是他很抬起脚,用力往爱尔兰的胸口踹。
这还不够,他还极具羞辱性地碾压、旋转。
雪白小巧的足部踩在爱尔兰的蜜色的胸口,衬得他肌肤更加细嫩,好似棕土中陷下了一捧软绵绵的雪。
直至虞荷脚底有点硌得慌,才意识到不对劲。
似乎有什么颗粒抵住了他,他并未多想,应该是不小心踩到的小石头。
爱尔兰没什么反应,除了比较乱的呼吸与因怒火涨红的脸蛋,并无其它异常。
虞荷以为自己做了无用功,努力去欺负爱尔兰,爱尔兰却不为所动,像是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
于是他又很努力去踩,终于,爱尔兰动了。
害怕虞荷坐不稳,爱尔兰伸出一只手扶住虞荷抬起的脚踝,另一手朝截然相反的方向前进。
随着金属扣声音落下,虞荷惊愕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了一眼爱尔兰,却与其四目相对。
那眼底如燃烧着熊熊烈火,炽烈而滚烫。
自食恶果的虞荷被捏着脚踝动弹不得,又因为画面过于惊人,他不敢睁开眼,可耳边的呼吸声与挤搓声,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异味,都在提醒着虞荷。
他有些生气地又踹了一脚爱尔兰,在爱尔兰走神下逃脱,继而用力往下踩。
又很坏地压了压。
爱尔兰怎么能这样!
这下爱尔兰终于知道疼了,他发出极其复杂的声音,因疼痛而眉目紧皱,可眼底与嘴唇都在细碎颤抖,像是亢奋到极致的超反常反应。
虞荷以为是自己把爱尔兰踩坏了,忙去瞧伤处,小脸近距离盯了片刻,回身,小手刚刚探过去,却猝不及防呆在了那里。
爱尔兰短暂失神,发现自己犯下大错,急忙去哄,虞荷却气得给了他一巴掌。
现在的爱尔兰脸上依旧是异样的色泽,他任由虞荷打他,又抽过纸巾帮虞荷擦着小手。
虞荷的小腿、小脚和手指都被殃及,爱尔兰一边擦,一边沉迷道:“老婆,我是你的乖小狗。”说完便捧着那只干净的小脚,低下了头。
“你才不乖。”
爱尔兰却急于证明自己,试图让虞荷看见自己的忠诚,可现在的虞荷不会信了,爱尔兰哪里乖了?都是装的!
根本不是乖小狗。
虞荷生气地看着自己另一只脚,气急败坏地踹了进去,之后用带着些哭腔的甜腻嗓音骂:“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