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蔚渺看着双颊绯红, 神色迷离的容语,知道她已经完全迷失了心智,一把将她推开, 然后起身凝聚灵力输入她体内。

“冷静一点, 别被魔物蛊惑!”

话虽这么说,但蔚渺知道惑心草的特性, 放下也只是为自己争取一点反应的时间。

这东西不说世所罕见, 也是人间少有,是魅魔用自身精气孕育而成,一旦沾染便只能……

蔚渺看容语一眼,见她稍微稳定了些,刚要收回施法的手,就被容语一把抓住。

“师父, 你这个方法不管用, 徒儿还是很热, 有没有效果更好一点的术法?”

蔚渺轻轻蹙眉,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下一秒就直接被扑倒, 身上的人温度奇高, 将她狠狠灼了一下。

“师父,真的好热,你摸摸我的脸, 我感觉我快要熟了。”

容语说着拉起蔚渺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在触到一丝清凉之后满意的喟叹一声, 脸上露出娇媚的笑容。

“我就知道师父是我的解药……”

话音未落, 火热的双唇贴在蔚渺的锁骨上, 贝齿轻咬, 在上面留下了一排浅浅的牙印。

蔚渺眼睛睁得大大的,半晌没回过神来,待到反应过来时,容语的唇已经贴到了她的唇上,正试图撬开她的牙关。

“冷静一点!”

蔚渺一巴掌打在容语脸上,容语的唇从蔚渺嘴上错开,理智稍微回笼,她默默起身,声音低哑:“对不起师父,是徒儿冒犯了,等从这里出去,任凭师父责罚。”

蔚渺将微敞的衣襟合上,眼角微压,没有看容语一眼。

惑心草无药可解,想要摆脱控制只能……

蔚渺心绪万千,脑中一片凌乱。

从前她觉得事事皆在自己掌握,从不会有意料之外的事,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意外,实在叫她难以接受。

现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要么用这种方法救容语,要么看着她爆体而死,无论哪种她都不想选,可现实却不断逼着她,在两难的境地里选择。

容语抓着身下的藤蔓,手上青筋暴起,面红耳赤,汗水顺着脸颊滴下来,脖颈上的汗滑到胸前,浸湿了本就破碎的衣襟。

身上的衣裙经过这这日子的摧残,已经破烂不堪,此刻再加上她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状态,活脱脱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体内的躁意还在加剧,容语又克制不住的看向蔚渺,随后猛地将头转向旁边,闭上眼睛咽了口口水。

喉头微动,汗水顺着纤直的脖颈滑下,汇入深深的沟壑……

蔚渺连忙收回视线,眉头紧紧拧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受控制的看容语,说是担心也不完全是,更像是心底自然而然的想法。

容语实在承受不住这种折磨,细嫩的手指抠着藤蔓,指尖血肉模糊。

饶是如此,那让人快要发疯的躁意也没有减退一丝一毫,而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越来越剧烈。

藤蔓开始动起来,好似要将两人困住,蔚渺反应迅捷,几个闪身就躲了过去,站到了藤蔓碰不到得地方,但容语却一动不动,很快就被密密麻麻的藤蔓淹没。

容语睁开眼睛望向蔚渺,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也许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要是蔚渺待在她身边,她总是心猿意马,不能好好跟惑心草对抗。

蔚渺看到她的笑容,呼吸猛地一滞,心想被针扎了一下,泛起轻微的疼。

眼前藤蔓越来越多,容语重新闭上眼睛,等待藤蔓将自己魇魔。

蔚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眸中神色深沉,最终在藤蔓彻底闭合之前跃了进去。

肩上落下一直微凉的手,容语身子一颤寒,倏然睁开了眼睛,蔚渺整个人隐藏在暗处,看不到表情。

“师父……?”

蔚渺将灵力注入容语体内,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容语别放弃。

在密闭的空间里,容语身上的温度更热,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师父,你离我远一点,我怕自己会控制……”

蔚渺靠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容语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以及她浑身上下的冰冷气息,这正是容语此刻所需要的,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理智,只怕她早就扑上去了。

蔚渺听到她的话,为她注入灵力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到了别处。

容语手紧紧攥着藤蔓,指尖的疼痛不断传来,但这已经对她没作用了,随着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的躁意传来,她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直直往前倒去。

蔚渺伸手接住她,冷不防脖颈被咬了一口,容语用尖尖的虎牙挑起一块皮肉,轻轻厮磨,然后把脸埋蔚渺颈窝处,以此来降低身上的温度。

“莫要放肆,你……!”

容语脑子里一团浆糊,只知道师父在说话,却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索性凑到她唇边,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轻啄一下,睁着迷蒙的眼睛问:“师父,你说什么?”

蔚渺脑子里的弦绷断,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头顶传遍全身,推拒容语的手没了力气,被对方得寸进尺。

容语本就在试探,见蔚渺并没有斥责自己之后,胆子就大了起来,在她愣神之际撬开她的牙关,攫取每一分芳香。

蔚渺回国神来时容语已经放肆了许久,她伸手想要推开容语,却听对方一声痛呼,然后娇弱无力的倒在她怀里。

“好痛……”

容语眼中含泪,仰着头委屈的看她,蔚渺这才发现,在惑心草的作用下,她身上泛着暗红色,薄薄的皮肤下仿佛有血液在流动。

这是惑心草彻底发作前的预兆,再过不久若是还不……

容语必将筋脉寸断而亡。

蔚渺对魔族的厌恶达到顶点,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做出抉择。

“师父,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容语的嗓子被感温烧坏,说话时带着沙哑。

蔚渺闭了闭眼,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轻声道:“别怕,师父不会让你死的。”

容语得到她的回应,勾唇笑起来,脸埋进她怀里,声音轻的像烟。

“我相信师父。”

蔚渺心颤了一下,她抖着手抚上容语的脸颊,学着先前容语亚亲她的样子吻住容语的唇瓣,怀里的人轻轻颤抖,身上温度更高。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及分,容语茫然的望着她,问:“师父不会吗,要不要徒儿教你?”

“闭嘴!”蔚渺低低斥一句,按着她的脖子再次吻上去。

那么难的术法都学会了,这种简单的事怎么可能不会?

毫无章法的亲吻磨破了容语的嘴唇,嘴里血腥味蔓延,不仅没有浇灭两人的热情,反而使得气氛更加暧昧起来。

有些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即使蔚渺自诩为天才,也不得不从头摸索。

容语感觉身体的热得快要炸开,她一把抱住蔚渺,把脸埋进她到她肩上,嘴唇描绘她凸起的锁骨。

“师父,师父……”

她意识模糊的唤着蔚渺,蔚渺听了心头微动,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崩塌。

容语想到蔚渺在荒漠时喂她甘露的样子,张开嘴咬住盛甘露的容器,蔚渺整个身子僵住,瞬间脸颊通红。

“你……!”

她说不出话,半晌只有一个出口,而后便急着证明自己,把容语按到藤蔓上,吻像雨点一样落下。

容语咂咂嘴,声音娇柔地说:“师父,真甜。”

蔚渺明白她在说什么之后,脸红得更加厉害,恶狠狠道:“闭嘴啊!那是你的幻象!”

“哦,知道了。”容语乖乖听话。

其实她知道,这件事师父也是知晓的,不然她怎么会脸红?

她知道,但她不说。

藤蔓筑成的空间里,温度不断上升,困在里面的两人浑身都是汗,在接触的过程中汗液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容语体内的惑心草威力强大,想要解除绝非易事,幸好蔚渺灵力深厚,否则说不定先倒下的会是她。

藤蔓里光线昏暗,不知白天黑夜,容语筋疲力尽的躺在蔚渺怀里,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蔚渺看着怀里的人,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容语是她徒弟,而她跟徒弟……

神情纠结,可无论怎样她都无法放手,过了许久她想通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一切后果由她承担。

如果被凌霄的人知道这件事,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容语,为今之计,只能抹掉她的记忆,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容语感觉一只柔软的手放到自己额头,她主动去蹭蹭,唇角露出笑容,小声呓语:“师父,我好累,让我歇一会儿。”

蔚渺想笑一下,但最终没有勾起唇角,表情比哭还难看。她低头在容语唇上印下一吻,然后施法抹去所有两人亲密的记忆。

容语先是眉头一皱,然后缓缓舒展开,沉沉地睡了过去。

藤蔓抽动,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虚幻,蔚渺把自己的外衫披在容语身上,抱着她站了起来。

这一觉容语睡得十分沉,醒来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空的,盯着床顶的帷幔看了半晌才彻底清醒 。

不是跟师父跌入魔族制造的异空间了吗,怎么会在自己房间?难道师父打败了魔族带我回来了?

容语缓缓起身,腰部传来轻微的酸痛,好像发生过什么,可有想不起发生畩澕了什么。

下意识低头看去,胸前光滑一片,瓷白的皮肤在阳光的照样下泛着光,容语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她总觉得身上应该有点痕迹。

洗漱完毕之后容语准备去找师父问一下,她们是怎么出来的,可师父却不愿意见她。

“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好好修炼,我要闭关数日,没事别来打扰我。”

容语撇撇嘴,无奈道:“好的师父,徒儿知道了。”

蔚渺坐在殿中,青绿色的裙子逶迤在地上,长发未挽,跟裙摆交叠在一起,一如之前任何时候,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渺尘灵尊。

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眸带着倦意。

门口的脚步渐行渐远,蔚渺摸了摸锁骨处的齿痕,眼皮微垂压下眸中情绪,变得毫无波澜。

魔族设了那么多环环相扣的陷阱给她,不日定会有所动作,她没有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无关紧要……

那件事是无关紧要的事吗?或许是吧,只要她不提起,没有人会知道。

与旁人无关,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

容语回到自己房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索性跑到半山腰处,灵力最为充沛的地方,专心提升修为。

缥缈峰常年人迹罕至,半山处丛林茂密,珍禽异兽,灵木灵草随处可见,随便待几天比在别处修炼一年还要管用。

容语完全是沉浸式修炼,一坐下去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满脑子只想着将体内那颗金丹淬炼的更纯粹。

某一天她突然觉得身子一轻,福至心灵,整个人飘到了半空,丹田处十分炙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破体而出。

容语不敢轻视,连忙把全身灵力都汇聚到丹田,那颗黯淡的金丹突然光芒大声,将所有灵根变得更加坚韧,然后全部凝合在一起,又反哺到金丹,这一来一去之间,她的修为又提升了一大截。

由金丹跃升至元婴。

容语起身时觉得自己已经能像仙人一样飞来飞去,试了一下还真行,她高兴的落在峰顶,跑去找蔚渺。

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师父,告诉她自己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靠近之后容语感觉不对劲,殿里面似乎有一丝魔气,虽然很淡,但她能闻到。

害怕师父有危险的,她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里面却没有魔族的影子,只有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稍显凌乱的蔚渺。

蔚渺伏在桌上,听到动静之后倏然转过身来,眼神阴沉的盯着容语。

容语被看得心里一窒,连忙解释:“我感觉殿中有魔气,所以进来看看,师父你没事吧?”

蔚渺眼神缓和下来,脸缓缓转了过去,“没事,不是说了无事别来打扰我吗?”

容语这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笑着说:“师父,我已经元婴了,不出意外是同辈弟子中修为最高的,没给你丢脸吧?”

蔚渺闻言一怔,阴冷的眸子里浮上几分笑意,然后快速消失,声音沉郁:“就为了这个?只是元婴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容语脸上的笑容消失,还想说点什么,蔚渺袖子一会直接将她从殿中击飞出来。

“云州大陆修为比你高的人不知凡几,等有朝一日你到了化神期再炫耀也不迟。”

殿门“砰”的一下关上,容语的心也凉了下来。

“我不是想炫耀,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辜负你的期待……”

喃喃自语一句,容语失落的往自己房间走去,殿中的蔚渺听了,眼里划过一丝愧疚,良久唇边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灵尊还真是多情啊,你这么为你那小徒弟着想,她知道你的一番苦心吗?”

一道魔气自香炉里升腾起的烟飘出,围绕着蔚渺转来转去,蔚渺唇边的笑意僵住,眼神瞬间冷如冰双。

“闭嘴!”

拿到魔气停在蔚渺面前,发出娇媚阴桀的笑声。

“哎呀,灵尊生气了?可惜啊,就算你再怎么生气也奈何不了我,毕竟我……就是你!”

魔气说完,钻进蔚渺心口,消失的无影无踪。蔚渺的眼睛红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一切都在瞬息之间。

容语回到房间里,绞尽奶汁也没想明白,师父为什么又对她这么冷淡,明明之前已经好起来了不是吗?

蔚渺现在的样子就跟精分一样,如果不是她修为高,容语肯定怀疑她被夺舍了,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

修为提高了之后,对吃饭睡觉的要求就不高了,容语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边抖脚边思考,觉得得去找点有意义的事做。

比如去把许榆杀了。

这个阴毒小人想让她葬身凶兽之口,既然她活着回来了,没道理好让他过逍遥日子。

先前不去只是没把握,毕竟对方也是金丹,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是元婴大能,对付许榆不费吹灰之力。

想好只好,容语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起开,捉了一直传信鸟让它问师溪,像上次那种门内比试什么时候会再举行。

无缘无故杀人肯定不行,得师出有名,擂台上刀剑屋檐,刚刚升至元婴灵力不稳定,把人打死很正常。

传信鸟很快就回来了,师溪的声音从鸟嘴里传来。

“门内比试今年已经没有了,不过三年一度的四大仙门之间的比试马上就要到了,而且今年轮到我们凌霄做东,近来我一直没找你,就是在帮我爹准备这件事。”

仙门之间的比试应该更激烈,到时候死伤几个更不是什么稀奇事。

很好,先留许榆的性命几日。

一切都打算好之后,容语的丹田处突然传来一股燥热,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她用灵力压制许久都没作用,心念一动想到了蔚渺沐浴的冰泉。

那么大一眼泉水在那,放着不用实在太可惜了,偷偷过去看看,要是师父在就溜之大吉。

容语只着中衣过去,还没走近就听到泉水的响声,她料想可能是师父在,于是蹑手蹑脚的往回走,还没走两步就被一道法力吸了过去,重重落在水里。

泉水冰冷刺骨,很好的压制了她体内的燥热,在水里飘了几下之后她终于站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偷偷看一眼蔚渺。

蔚渺面前氤氲着雾气,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容语知道,师父肯定没什么好脸色。

“此处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我就进来看看,是你把我拖进来的……”容语小声嘟囔。

蔚渺神色一凛,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徒儿知道错了,这就出去。”

容语手脚并用往外爬,一只脚刚榻上岸,身上莫名多了一股力,将她拽向泉水中心。

尽管她已经努力挽救,但也仅仅只是改变了落下的方向和力道。

“啪叽”一声,皮肤相碰的声音传来,容语睁开眼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蔚渺身上。

作死小能手非她莫属。

蔚渺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抿了抿唇,尽管她已经尽力跟容语保持距离,看到她落下还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容语想要起来,却忘了自己的手撑在蔚渺腿上,刚一使力手就滑了下去,再次跌入蔚渺怀里,距离比之前更近,甚至能看到她锁骨上的齿印。

不对,齿印?!吻痕?!

容语的脑子炸开,满脸惊讶的望向蔚渺,蔚渺抬手将她掀翻在水里,只一个呼吸的功夫人已经在岸上了。

“以下犯上,不知礼数,自己去思过崖面壁!”

留下这句话蔚渺就走了,容语趴在水里,脑袋发懵。

师父被猪攻了?

我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师父,被猪攻了?!

容语慢慢滑进水里,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半天才消化刚才看到的,等身上的温度跟泉水一样凉之后,她才爬上岸将衣服烘干,往思过崖去,然后在半路上遇到了满脸不忿的师溪。

师溪:“……”

容语:“……”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没有开口,等到了思过崖才聊起来。

“你为什么来这?”

“惹师父生气了。”

“你呢?”

“惹我爹生气了。”

两人同时叹一口气,坐在崖边晃悠着腿,没把这当一回事。

容语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对这里的环境可以说了如指掌,带着师溪在寒潭抓鱼,然后生火烤鱼,把面壁思过过成了度假。

晚上两人在一处休息,容语睡觉不老实,躺着躺着就滚到师溪那边去了,师溪将她放归原位两次之后,彻底失去了耐心,任凭容语把腿搭到她的腿上。

师溪转头望着容语,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没想到睡着了也不老实……”

面前的水镜倏然碎裂,蔚渺的眼神幽深如墨,她刚闭上眼睛,耳边就响起那道阴魂不散的声音。

“瞧瞧,这就是你耗费修为救回来的徒弟,你在这里受锥心之苦,她却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我可真是为灵尊不值啊。”

蔚渺猛地睁开眼睛,瞳孔里的红色一闪而逝。

“闭嘴!”

声音落下,殿内一切尽数化为了齑粉。

作者有话说:

心疼师尊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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