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其他学生看着戏剧性的这一幕, 都哈哈哈笑出声。
好多男生都对着这边挤眉弄眼：“牛逼，封野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班长，这次我们很期待哦～”
“笑死, 班长加油，我们是不会笑话你的。”
洛韫手里的小红球都还没来得及抛出去，他生无可恋地捏着沙包发泄满腔的郁闷。
坐在位置上生闷气，还是很难哄的程度, 瓷白的皮肤气得泛红。
不想和封野说任何话。
苏浓幸灾乐祸：“看，就是因为你不给这小球面子, 它赖上你了吧。”
洛韫扭过头去，睨他一眼, 想死的心都有了。
况且, 今天他妈妈和妹妹要来学校看他。
令人窒息......
他打了好多下封野, 封野身板硬得像堵墙，一点痛感都没有。
这种结果让人更气。
“我刚才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还丢给我......”洛韫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背刺，整个人如同被正午太阳暴晒的花, 焉了。
对视了一会。
洛韫一言不发地看着封野, 他仰着头, 下巴连接颈部的线条柔和优美，剔透的眼眸怜人。
看封野的眼神像在看渣男。
封野舔了下唇，意识到自己太过分, 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大脑一热。”
说到这, 他试探性地看着洛韫：“不然......这次我帮你穿那衣服吧。”
洛韫看着封野线条凌厉的轮廓和弧度挺括的胸肌。
脑中闪过他穿着短裙的滑稽场面。
“行啊, 你拿去, 这可是你说的。”
洛韫把红色小球郑重地递到他手里, “我会为你加油的！”
封野：“......”
他麻木地拿着红色小球，见洛韫一点犹豫都没有，痛心疾首。
但自作孽，不可活。
穿......也不是不行。
万一把老婆给调戏没了，更难受。
只是穿裙子，上下两件的裙子，粉白色的裙子，而已。
封野：“！”
他不自然地咳了下，起身对着其他学生说：“那什么，这次就我来吧。”
话音一落，遭到无数人的否决。
其中，嚎得最凶的就是上官毅，他极为挽回他的想法：“哥，这是女装啊，你要想清楚，你是Alpha！Alpha，我以后怎么认你做大哥啊。”
封野扭过头去，拍他肩膀：“当Alpha，不要那么肤浅，比起外表，你要看心灵美。”
上官毅看着眼前这位把高中生不该做的事，全部都做了一遍的封野。
包括早恋！
心灵哪里美了？
封野愿意，班上其他人可不愿意，不仅是Alpha，好多Beta也不愿意。
虽然极个别人想看封野出丑，但他们更想看气质清冷，皮相绝佳的新一届校花的神仙颜值。
“谁他妈要看你啊，我要看班长、班长！”
“话说回来，刚好可以拍一个照片，以后就作为一中校花的门面照。”
“看你穿哪有班长好看！”
文艺委员底气不足地说：“按照规定，只能是接到小红球的人穿，所以班长......”
“不然，你就从了吧。”
一群人跟着起哄：“班长，从了吧，从了吧，你穿一定很好看！”
正当洛韫犹豫不决之际，文艺委员走过来问：“那这次是班长来，还是封、封野来？”
洛韫和封野对视几秒。
沉默一会儿。
洛韫把小球还给她，遵守游戏规则：“我来吧，他穿太辣眼睛了。”
他一答应，四周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封野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去扯洛韫衣角，就怕洛韫生气不理他了。
【完蛋，把老婆欺负没了】
【wuwu】
“不然还是我来吧？”封野询问文艺委员的意见。
女孩见状，笑着说：“应该还有差不多一个风格的长裤款，不然你和班长一起穿？两个人穿可能没那么引人注目。”
封野：“也行。”
就在这时，有学生来通知三班去下面参加拔河。
三班学生浩浩荡荡地往楼下走。
到了操场，洛韫站在自家的场地，听从张天河安排。
操场边围满了来学校来参观运动会的家长，一道清脆响亮的女声把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哥哥加油！三班加油！哥哥加油！三班加油！”
洛芸绘制好了加油打气的横幅，和唐栖合力拉起来，另一只手里拿着老式喇叭。
嘹亮的女声从喇叭里一遍遍传出来。
有人问起：“班长，那是你妹妹啊？好可爱。”
洛韫笑着，淡淡地说：“嗯，亲妹妹。”
有人无情地戳穿他的马屁：“人家小姑娘戴了口罩，你看得出来可不可爱？”
“哈哈哈，看看班长就是了，妹妹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有了小喇叭的加油助威，三班的士气提高一大截。
拔河的位置是张天河安排的。
洛韫和封野站在靠后的位置，分别位于绳子两侧，他前面是苏浓，斜侧方则是上官毅。
随着张天河的提示，洛韫微微往后压身体。
左腿也顺势压在封野的右腿上，以此来稳定核心力量，一接触，微微的热意透过布料传到腿面。
洛韫不经意地勾了下唇。
他手腕上还戴着封野的运动手环，开始前，学生会主席拿着录像机走过来。
他负责此次运动会的采访和录像工作。
除了领导发言，还需要随意记录一些比赛画面，以示一中学生的活力。
“接下来，这两位就是我们一中的颜值担当。”周渡闻慢慢悠悠地说，“请问两位对这次运动会有什么想说的吗？”
洛韫看着都快怼在他脸上的摄像头：“......”
“你千万别告诉我，一会儿准备把我拔河时狰狞的样子拍下来。”
周渡闻笑：“怎么会，要对自己有信心。”
洛韫：“......”
这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吗。
镜头移到封野眼前，镜头中的男生黑发凌乱野性，一双眼格外有压迫感。
封野顿了下，简单道：“没什么好说的。”
周渡闻看了他两秒，语气如常道：“那两位加油！”
收回摄像头，周渡闻不经意瞥见洛韫的鞋带开了：“你鞋带松了，伸出来点，我帮你系上，不然万一踩到绊脚。”
听闻，洛韫垂眸，懒懒地把脚伸出去：“谢了。”
周渡闻把摄像机递给学生会其他人，很自然地弯下腰，指尖即将触碰到鞋面。
耳边一阵风，紧跟着手指被人轻轻拍开。
对上一双如墨的眼眸，他听封野说：“干什么呢，这我男朋友，我自己来就好。”
他声音小，仅仅他们两个才能听到。
周渡闻眯了眯眼睛，轻哂：“你想得太多了，我和洛韫只是朋友。”
“管我想的多不多，都不可以。”封野两三下系好一个蝴蝶结。
周渡闻：“你就不怕我把你和洛韫的事告诉李主任。”
闻言，封野对他一笑：“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对朋友吧。”
洛韫也不知道他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催道：“快起来吧，要开始了。”
“嗯，好了。”封野重新起身，做好准备的姿势。
在裁判的示意下，周渡闻举着摄像机，退出场地，站在一旁自由记录。
一声哨响，两个班级都发出巨大的，整齐的声音。
前方不远处张天河喊口号的声音隐约传到后面来。
耳边嘈杂声一片，但能清楚地听见封野蕴在喉咙里，发力时独有的闷声。
性感得撩人无无形。
指尖也不可比避免的和封野的手背相贴。
前面传来一阵欢呼。
不知输了还是赢了，后面大多数学生都还没反应过来。
绳子那头一下泄力。
因为惯性，洛韫不受控制地往后倒，脚腕也被绊了下。
往后仰时，重心不稳，跌进身后人的怀里。
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封野被他压地上，男生发出的一声闷哼，环在洛韫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慌乱过后，这才听见他们拔河已经赢了。
洛韫听见封野嘶了声，紧接着，男生问他：“没事？”
他磕磕绊绊起身，转身把封野拉起来，帮他拍干净裤子上的灰尘。
封野的手肘擦破一点皮。
洛韫蹙眉，指着伤口处：“去医务室看一下？”
封野抬起手肘，看清伤口：“小伤，不碍事。”
在裁判引导下，他们下场换其他班的学生。
唐栖走过来，从兜里掏出消毒酒精和创口贴：“用这个吧，这个方便。”
“哥哥，赢了！快看看，我拍了好多照片。”洛芸点开相册。
洛韫先是帮封野处理好伤口，这才有空去看相册的照片。
翻看抓拍的照片。
跌进封野怀里的那一幕也被照了下来。
指着照片，他让洛芸把这张发给他。
***
洗干净手，洛韫才跟着文艺委员去话剧团借要穿的衣服。
封野说要跟着一起去，瞥见洛韫掌心还是红的。
他翻箱倒柜，找到被塞在课桌角落里的小薄荷护手霜。
挤出一点给洛韫涂上，轻轻揉捏皮肤，让护手霜更快和皮肤贴合。
“好了，那绳太糙，把你的手都磨红了。”封野垂头，语气沾染上心疼。
洛韫掌心都被揉热了，觉得这样太过娇气，抿唇道：“没什么，就是看着红了点。”
两人刚抬头，就对上文艺委员眼睛里的意味深长。
“班长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还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信誓旦旦地保密。
被她这么轻松看出来，洛韫耳尖不自觉发烫。
......
衣服拿到手里，裙子有细微差别。
不过大体上差不多，颜色也是粉白配色，尺码均码。
话剧团的人指着临时简易换衣间：“去那里换吧，我再翻翻还有没有配套的男装。”
洛韫捏着手中的衣服，拉开换衣间的布帘，地方很小，他一个男生不能完全展开双臂。
门帘长度没到地面，底下往里灌着风，洛韫觉得有点没安全感。
朝着外面喊了声封野。
“怎么了吗？”外面的封野道。
洛韫这才放下心：“没，我就随便喊喊你还在外面没有。”
封野不明所以：“他们还在找有没有男款，可能要一会儿时间，你先换着。”
说完，封野又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道：“是要我进来陪你换？”
洛韫看着布帘外挺拔的身影，胡乱摇头：“不用，我马上就好。”
打开塑料袋，洛韫展开衣服看，是一件短袖上衣和百褶裙，裙子拉链在腰后中间。
真的要穿女装......吗？
洛韫脸蛋泛红，纠结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脱了上衣。
瓷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洛韫不禁打了个寒颤，穿衣服的过程并不难，他随便一套，尺寸不大不小。
然后，洛韫把视线放在那条小裙子上。
沉默。
沉默。
他抬手，慢慢悠悠地摸到拉链处，金属质地清脆的响声显得格外清晰。
外面传来声音，好像是找到了同一系列的衣服。
“这边只有一个换衣间，等班长换了你再进去换吧。”
封野：“好，那你们先去忙。”
......
洛韫松开裤腰，宽松的运动裤顺着光滑的腿堆叠在地面上，他弯下腰，捡起来挂在挂钩上。
“班长，我可以进来一起换衣服吗？这样节约点时间。”
洛韫捏着裙子的手一僵，看着门帘外隐约的身影：“？”
再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腿，严厉拒绝：“当然不可以。”
“别啊，你就让我进来呗，我就只看看。”
洛韫：“不行。”
封野轻轻扯了扯布帘：“你再不让我进来，我就硬闯了。”
洛韫：“......”
布帘轻微晃动，洛韫瞪大眼睛，下意识用短裙挡住下半身：“你别别别，我先穿上。”
封野啧了声，很不情愿地说：“都是男生，你别害羞，我随便让你看。”
洛韫涨红了脸：“谁和你都是男生，你是A，要点脸。”
封野厚脸皮：“要脸又不能让我抱老婆，那我进来了！”
见他好像要来真的，洛韫连忙给自己套上裙子，拉链都还没来得及拉。
封野的速度很快，只掀开一点帘子，就钻了进去。
他一进去，本就小得可怜的换衣间更加逼仄。
“靠，你腿真白。”封野觉得鼻尖痒痒的。
映入眼里的两条腿又长又直，骨肉匀亭，腰间卡着短裙，粉白的条纹衬得洛韫腿肉更白。
白得发光，如凝脂。
被这么一说，洛韫红着脸动了下腿，当下就想跑，却被封野往里面一挤，卡得他转身都困难。
封野挂好手上衣服：“你跑什么？”
他声音低沉，透着一丝戏谑和危险。
洛韫咽了咽口水，道：“没跑，下意识......的动作。”
“是吗？”
封野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眼型狭长，眉骨凛冽微凸，唇角往下压时侵略性和压迫力很强。
“你还没穿好？我帮你把拉链拉上去。”封野垂头，指尖搭在银质拉链头上。
猝不及防地一接触，洛韫后腰处一痒，被封野指尖摩挲过的皮肤微微发麻。
尾椎像是过了电。
封野拉拉链的速度很慢，洛韫背对他，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墙上。
后腰处的痒意撩人，他忍不住扭过头催促道：“你稍微快一点。”
“快一点？”封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贴近洛韫的耳边，呼吸时热气都窜进洛韫的耳朵里。
他嗓音懒懒的：“都说了，别对一个Alpha说快。”
语毕，封野勾了勾唇，稍稍抬起膝盖，顶了下洛韫的大腿根。
酥麻一瞬传遍全身，洛韫忍不住哼了声，脸都烫熟了，他指尖蜷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稳一下身体。
封野主动抬起胳膊：“抓这。”
“......”
洛韫突然觉得有点热。
衣摆在挣扎中被往上卷了两卷。
白皙的腰露出一截，封野展开掌心，轻轻贴了上去。
“好细，我一只手都能握住。”封野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搔刮洛韫腰侧的软肉。
洛韫腿发着颤，整张脸都红了，软声道：“你别、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