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 来来来,徐轻劲那事有爽到我。”一个脸颊酡红的男生端起酒杯。
氛围轻松,喝了一点酒, 埋在内心深处的那点压力也跟着释放。
他眼眶有些红:“其实之前我也被他敲诈勒索过,又不敢惹他,可把我憋屈的。”
三班理科成绩排前列,班里男生还算比较守规矩, 皮是皮了点,真正说不懂事也就抽烟、逃课。
遇上徐轻劲那种横着走的恶霸, 他作为Alpha被欺负很憋屈,但忍一时风平浪静。
很少有Alpha会把自己被欺负的事说出来。
“他被收拾了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野哥, 我三杯, 你一杯!干!”男生激动地给自己满上。
桌上其他人很有同理心地讨论起徐轻劲的事,皆大快人心。
“可以啊。”封野笑了笑,刚端起酒杯,腿就被人轻轻碰了碰, 他侧头, 哑声问:“怎么了?”
洛韫手指搭在封野手腕上, 有些神秘道:“有人帮你喝。”
灯光下,他眼眸里的狡黠格外灵动,封野手痒, 想抬手掐洛韫的脸,这里人多, 不太方便。
于是压下心里的那点痒意, 颇有兴致地问:“谁这么好心帮我喝啊。”
洛韫偏头,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上官毅, 意思很明显:去吧,皮卡丘!
上官毅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就是谈恋爱嘛,有老婆了不起啊!
悲催的他不仅遭到强喂狗粮,还要心甘情愿地举起酒杯帮封野喝酒,他拎起酒杯站起来,手往前凑了凑:“不是,我哥酒量再大被你们这么灌可得了?来来来,对我来,我帮他喝!”
听闻,封野挑了下眉,放下酒杯小声和洛韫密谋:“怎么做到的?”
洛韫粲然一笑:“秘密。”
苏浓回来,上官毅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他一喝酒就红脸,苏浓看他红得像关公,没忍住笑出声。
酒过三巡,张天河才想起也该敬班长几杯,于是拿起酒,话说得很感性:“班长,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他期盼地看着洛韫,倏地,看见封野凌冽又冷锐的眉眼。
张天河眼皮一跳,闻到死亡的冰冷气息,他连忙解释:“不是那种喜欢,是朋友的喜欢。”
笑声一片,纷纷说他真怂。
张天河不服气:“行啊,你们不怂你们来说!说!”
大家又纷纷推脱。
“我成绩差,高一班里的干部老是瞧不起我,眼睛长到头顶上,每次都挑我毛病,还多亏了你,改变了我对班委的看法,谢谢亲爱的大班长啊!”张天河说得自己都有点感动。
“我敬你一杯,你酒茶随意。”张天河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觉得应该敬班长,毕竟坐在这里的人都直接或间接地借鉴过洛韫的作业。
洛韫没喝茶,他拎起酒杯,笑着和张天河碰杯,其他人也朝着他敬酒,上官毅一看,又想到洛韫说的条件,很主动地说要帮他喝。
话音刚落,就听见磁沉的嗓音,指节分明的手盖在酒杯上。
封野嘴角略微上扬,拖长声音懒懒道:“他的我来,用得着你啊。”
胳膊横挡在洛韫眼前,挡着酒杯,手臂发力时肌肉微微凸起,轻薄的布料将胸膛轮廓显露出来。
这话内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洛韫微微脸热,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想偷偷往后挪一挪,苏浓还在一边添油加醋:“哎哟~我受不了了,啧啧啧。”
“对,这事我就不抢了,哥你来、你来。”上官毅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其他人心里也明白,觉得封野给洛韫挡酒再正常不过,于是酒杯又回到封野跟前。
边吃边聊,有人喝得上头,还有酒量大的也不觉得醉,相反越喝越觉得不够尽兴。
吃得差不多,他们从烤肉店里出来,有人提议要去酒吧接着喝。
两个女生觉得时间晚,便准备坐车回去,洛韫吩咐她们到家记得发条短信。
接着叫来辆车,他和杨仪澜架着醉醺醺的男生,把他们在后座安排好。
“我送他们回去吧,班长,你跟着他们去玩吧。”杨仪澜道。
洛韫不放心:“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吧。”
杨仪澜面露纠结,“真不用,我送完他们还有点事,就不跟着你们去酒吧了。”
“什么事?”洛韫下意识一问。
杨仪澜面色一红,不知怎么解释,苏浓看了出来,凑到洛韫耳边悄悄说:“当然是去找女朋友啊,你就别跟着去了,我们去酒吧继续嗨!”
洛韫也后知后觉明白,清清淡淡地笑:“行,我知道了。”
车走后,张天河他们已经决定好要去哪家酒吧玩,那是一家口碑还不错的清吧,离这里并不远,于是决定步行过去。
在饭桌上得到情报的上官毅迫不及待地和苏浓交流起来。
洛韫跟着大部队走在后面。
九点,街边的路灯早已经亮起,气温降下来,飘起一点小雨。
这样也没有打消一行人的热情。
走在最前面的苏浓打喷嚏大喊好冷,立马钻到人群里,让其他男生给他挡风。
上官毅立在原地。
看着他背影,洛韫心想,上官毅现在应该很遗憾出来为什么没多穿件外套。
“在想什么?”封野说。
朦胧细雨落在洛韫发梢上,打湿发尾,封野捻起他运动服的帽子。
“戴上,别弄感冒了。”
“嗯。”
一路上,开着前灯的小车驶过,正是摊贩生意最热闹的时候,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重叠在一起,被毛毛雨打湿,反射着昏黄的灯光。
此时此刻,前方同学的叫嚷声飘得很远,洛韫突然觉得世界安静下来。
“要去买点饮料解酒吗?”洛韫说。
“不用,我没怎么醉,这点啤酒不碍事。”封野刚说完,笑了声:“不对,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我醉得厉害。”
“为什么?”洛韫目光落在他笔挺的鼻梁上。
“这样就可以在大街上趴在你身上啊,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洛韫肩膀被他突然压着,耳边是痞痞的语气:“班长,我喝醉了,头晕得站不稳,你扶扶我。”
洛韫心脏跳得微快,前面同学一回头,就能看见他们这样。
“担心被他们看见?”封野用指尖往后勾着运动帽。
入目是洛韫的侧脸,很白的一小块皮肤和微抿着的唇角。
昏黄的路灯渲染暧昧的氛围。
“倒也不是。”洛韫耳根有些红,颤着眼睫提醒他,“李主任说了,我们不能干得太明显。”
“呵呵。”像是听到什么让人发笑的话,封野眼里透出一点笑意。
“干什么太明显?”封野上手捏着那小块白皙的皮肤,没揉个几下,就磨出一片淡粉。
“谈恋爱——”
“干你啊?”
两句话同时化在夜色里,细细的雨雾朦胧洛韫的五官,却还是能够很轻易地看出他的脸整个红透了。
以前没在一起,封野这些荤话都憋在心里。
现在谈起恋爱,便肆无忌惮起来。
放在洛韫这里,说不说出口没差别,他都能听见,但这么赤.裸裸地摆出来,空气都燥热起来。
封野眼尾狭长,末端收拢得干净利落,他薄白的眼皮被酒意熏染得有些红,凛冽的线条被柔和几分,看着沾上不少风流和痞气。
洛韫呼吸都顿了半秒。
他张了张唇想骂人,骂他神经病,是不是有病,后颈却突然被人握住,往侧面一推。
封野垂眼,轻轻咬住他的嘴唇。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时间流逝的速度都好像慢下来。
两人在雨雾中立定。
洛韫觉得嘴唇被亲得发热,特别是当封野想将舌尖探进来时,他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尾椎像过了电般麻。
直到隐约兜里的手机被震了下,这才拉回他的情绪。
也许是脑袋发昏,洛韫选择用舌尖往外去推封野的深吻。
封野以为这是回应,心跳失控般去要更多。
舌尖抵着舌尖的时候,洛韫的脑中像有千千万万的烟花轰地炸开。
......
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叫个不停的音乐像是在宣泄不满。
接听苏浓电话时,洛韫舌尖都还麻,心脏不规律地跳动。
“班长,你和封野怎么不见了?我们已经到清吧了,我把定位发给你啊。”
“嗯......我、我们马上过来。”洛韫气息还有些不稳。
挂了电话,洛韫都还有些晃神,和封野对视上,心跳都漏了半拍。
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眸都好似染上浓烈的欲念。
***
清吧的名字是一个单字,附近接连好几家店都是酒吧,五颜六色的招牌一暗一亮地闪着灯,还有刚从酒吧里出来的酒疯子。
一身酒气难闻得不行,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洛韫不经意扫了一眼,就和一双浑浊的眼睛对上。
酒疯子朝他扑过来,周围来来往往的女生大叫着躲开,他连洛韫衣角都被碰到,就被封野一脚踹到街边,把一米多高的垃圾桶撞飞。
“什么玩意啊。”封野暗骂了声,那家酒吧的保安出来,向他们鞠躬道歉,然后架着酒疯子走了。
这就是洛韫从来不去酒吧的原因。
太乱了,什么人都有,危险指数飙升。其实要不是跟着李主任抓逃课的人,他连网咖都不会去。
“吓到了?”封野问。
“没。”洛韫缓缓摇头,“我们快进去吧。”
清吧环境比他想的好得多。
“没人蹦迪吗?”他好奇地问,他对酒吧的印象全来源于网络视频。
门口有女生看着他笑了下,封野解释:“清吧,只听歌喝点酒,玩点游戏之类。”
“原来是这样。”洛韫说。
进到里面,空间很大,耳边是摇骰子、大笑的声音。
大堂亮着浅蓝色的幽光,正前方的舞台有个年轻女人在唱歌,灯光昏暗,不太能看出她的年纪,歌声舒缓优雅,娓娓动听。
跟着封野找到卡座。
桌面摆了许多小杯鸡尾酒,五六个人围着坐,他们面前摆着骰子,看样子已经玩了几轮游戏。
苏浓热情地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过来坐过来。”
坐苏浓旁边的男生往外挪了挪,洛韫跟着封野顺势坐在中间。
“继续玩游戏?”张天河说,“班长,你会玩这个吗?猜点数。”
洛韫茫然地摇头:“不会。”
有人热心地介绍起规则:“就是从第一个人摇骰子开始说点数,几个几,下一个人说信不信,信就接着摇往上加点数轮流,不信就揭开。”
“猜中的话就上家喝酒,没猜中就自己喝酒。”
洛韫还是有些迷糊,苏浓看他那个傻样,觉得特有趣,他刚好又坐在洛韫的上家,兴冲冲地道:“我们玩两把就能理解了!来来来,继续。”
张天河不放心地问:“班长,你酒量怎么样啊?玩游戏可不能代喝。”
“我酒量?”洛韫想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他基本上就不怎么喝酒,于是道:“我没喝醉过。”
“靠,不是吧,班长你深藏不漏啊?!你这简直就是挑衅!”有男生道。
“来来来,看来今天任务就是让班长体验一下喝醉是什么滋味。”张天河坐在第一个,兴致冲冲地摇起骰子来。
舞台上唱歌的小姐姐换了一首情绪高潮的热门情歌。
灯光从洛韫的脸上扫过,琥珀色的眼眸充盈着迷迷糊糊的色彩。
封野拿膝盖轻轻撞他,小声问:“你酒量很大?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过我酒量大吗?”洛韫用水润的眼眸看他。
封野挑眉:“不是你说的就没喝醉过?”
“是啊。”洛韫回答得很肯定,“一次都没醉过,我平时不怎么喝酒。”
“呵呵呵。”封野像是听到冷笑话,脊背放松地笑起来,“这就是汉字的博大精深?”
“......”洛韫再傻也听出来这是嘲笑,瞪了他一样,有些不服气道:“说不定我是千杯不倒的体质。”
很快,点数就转到了上官毅那里,他喊出点数,苏浓说了信,继续往上加:“三个三。”
“对了,班长,这里面一共七颗骰子,要是摇到一点,可以代替任何数。”张天河补充规则。
轮到洛韫,他还是晕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广告的电话,他有样学样地喊了句:“信,五个......八?”
话音刚落,桌面直接哈哈哈大笑起来,苏浓肚子都快笑疼了:“班长,你家骰子有八这个点数啊?”
洛韫一愣,反应过来,脸色涨红:“......”
接下来就轮到封野,封野还没说字数,周围就跟着起哄——
“不能作弊啊!”
“公平游戏,公平游戏!”
“野哥,这么多双眼睛,你可不能护短啊。”
所有人都集中在封野身上,封野刚要张嘴,洛韫小声地说了句:“是什么就是什么啊。”
接收到他的示意,封野眸光微动,把要脱口的数字改成——“那我不信。”
揭开自然是洛韫喝酒,端起一杯深蓝色液体的鸡尾酒,口感酸酸甜甜的味道该挺不错。
第一轮过后,又接着玩了好几轮,渐渐的,洛韫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每次到他这里,封野都会说信,往上加点数,他的下家就说不信。
一来二去,桌上就封野喝得最多。
吃烤肉那会他就喝得不少,又多喝好几杯鸡尾酒,漆黑的眼眸看上去覆着雾气般迷离。
“我们换个游戏吧。”洛韫提议。
“行啊,那我们换,比大小还是十五二十?”上官毅问。
为了照顾洛韫这个新手,他们最终还是选择比大小。
这么一来,全靠运气,封野也不能帮着洛韫,今晚洛韫运气有点背,好几轮都是他点数最小,不知不觉,桌上一排排酒空了一大半,他喝得小腹涨涨的。
又一次,洛韫摇出最小的点数,刚拿起一杯鸡尾酒,封野手挡在杯口,两人的手指轻轻触碰,封野往下压了压——“再喝就醉了,少喝点。”
盯着线条干净的手背,洛韫看了两秒,拿开他的手,声线清越道:“我没醉。”
吐字清楚,他喝酒又不上脸,仰着头一口闷完,脖颈的线条流畅好看,喝完还很得意地把酒杯往下一扣,显摆自己喝得干干净净。
“我说了我厉害吧。”洛韫笑得很甜。
他一笑,眼睛弯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唇红齿白,昳丽的面容比晃过来的气氛灯还要耀眼。
看愣神的男生回过神,很给面子地鼓掌,特别是苏浓,眼睛瞪得大大的:“牛逼啊,还真是海量,班长,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本事?”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洛韫脑袋上的呆毛跟着晃悠,嘚瑟极了。
几人越玩越嗨,还叫服务员重新上了一轮酒,洛韫耳边的歌声缥缈又空灵,他看着舞台上那两个唱歌的小姐姐,嘴角勾起浅笑。
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是封野。
他见洛韫把双手放在桌面下鼓捣什么,环境昏暗,封野凑近垂眸一看,洛韫指尖覆在西装裤腰间动了好几下。
封野蹙眉,捏着他手腕,凑近耳语:“在干什么?”
似乎觉得害羞,洛韫用很轻的声音说:“我想上厕所,摸不到皮带。”
封野呼吸一滞。
挪开洛韫的手,哪里有什么皮带,他穿的西装裤腰围贴合度刚刚好,前面只有一枚纽扣以及......银色的拉链。
“你醉了?”封野抬手往洛韫眼前晃了晃,稍微起身把人扶稳,让洛韫身体大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苏浓刚揭开自己的骰盅:“班长,该你摇了。”
“嗯......”洛韫停顿两秒,伸手就想要去摸桌面上的骰盅。
“他醉了,暂时不来了。”封野拉回他的手,洛韫嘟着嘴抗议,嗓子里漾出几声不满的轻哼。
“我想去上厕所,难受。”嗓音显得有些委屈。
“醉了,看上去没醉啊?”张天河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洛韫哪里醉了,琥珀色眼睛也清明得很。
“班长,你喜欢谁?”张天河笑嘻嘻地问了句。
还没等洛韫回答,封野朝他看过来,眼神里一点温度也不带。
张天河立马怂了:“开玩笑,开玩笑。”
此时,苏浓也发现洛韫的不对劲,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反应却好像慢吞吞的。
“这是几?”他比着手指放到洛韫眼前。
洛韫咽了咽口水,一字一句地说:“这是——耶!”
苏浓惊讶:“还真醉了啊?”
“毕竟我们都喝了这么多了。”上官毅道。
封野搂着他的腰起身:“我带他去上厕所,你们先玩。”
把人揽腰扶起来,封野才发现洛韫醉得不清,眼尾被酒意染红,路都站不稳般晃晃悠悠。
他趴在封野肩上,用脸蛋去蹭,嘴唇一张一合道:“我喜欢......”
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封野凑近耳朵:“什么?”
喜欢的味道充盈鼻腔,洛韫定定看着对方的耳廓,唇贴在他耳骨上:“我说,我喜欢封野。”
封野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凌冽的眉宇间透出点笑意。
还不等他多高兴几秒。
又听见洛韫带着哭腔说:“要憋不住了......快点。”
卫生间里灯光亮堂,空气中隐隐是檀香的味道,地面深灰色的大理石光可鉴人。
封野把他扶到最里面的隔间,跟着进去,关门。
“上吧。”他说。
洛韫垂头看了几秒,又扯了好几下裤腰,道:“解不开......”
他抬起头,一双仿若被水洗过的清澈眼眸看着封野,拉了拉他的胳膊:“你帮我。”
末了,还跟了句软软的指挥:“好不好呀。”
空气停滞下来。
封野定定看他几秒,呼了口气,抖着手帮洛韫解开,指尖不经意滑过他的腰腹,耳边能听见几声低低的轻哼,热气全部洒在封野的喉结上,突然觉得口渴。
终于帮他解开,洛韫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见封野久久不行动,他抓过他的手,覆在自己上面:“帮我。”
操,再说一遍?
封野喉结轻轻滚了下。
“快点。”洛韫催促。
封野暗骂了声,捏着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帮忙放出来后,洛韫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我给你扶着?”封野眸底变红。
周围的温度都好像升高,热得人喘不过气。
他眼睛微微下垂,看得特别清楚。
呼吸都跟着一滞。
“你、你——是不是有病。”洛韫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封野:“......”
喝醉了都不忘骂他有病?
可能是真的喝了太多酒,洛韫速度特别慢,嘴巴里还轻轻哼出声。
不能亲力亲为,还是能细细看他。
洛韫长得白,浑身也都是白的,那里的颜色也很干净。
折磨人的声音终于停止,封野扯下好几张纸帮他擦干净。
“难受吗?还真当自己千杯不醉啊,喝这么多也不知道收着点,明天睡醒头又要疼,你这个样子当心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酒吧里人员那么乱......”
一大串的叨叨饶得洛韫头疼,他神情恍惚,头昏脑涨地捂住封野喋喋不休的唇。
封野:“!”【日,你还没洗手。】
“你嫌弃我?”洛韫的声音像被冬日的晨雾沁过,凉凉的。
“怎么会,你是我老婆。”封野虽然不知道洛韫是怎么察觉他那么短暂的情绪变化,认真道:“我不嫌弃你。”
洛韫满意地移开手,目光放在封野薄薄的唇瓣上,忆起刚才的长篇大论。
他又不傻!
要不是封野在这,他会喝酒?
“叨个不停,下次再说废话,我就把你嘴巴堵住。”
“......”封野抬眸,看着脾气不小的洛韫,捏他下颚调戏回去:“拿什么堵,嘴巴堵?我还挺乐意的?”
他一点也不示弱的态度更是惹毛醉酒中,正处于极度亢奋的洛韫。
洛韫轻蔑地“呵~”了声,抓住封野的手往自己那儿一摁。
封野掌心里一片炙热,他顿住,下一秒就听见洛韫骄纵道:“当然是拿这里堵。”
“你可别想逃避说好的奖励。”
一句话就把封野点燃了,他眸色沉下去,指节动了动。
他本来打算解散了去附近的酒店。
事情到这份上,他不得不发,封野哑声道:“谁逃避了?你他妈可别后悔。”
说着就要蹲下去,头发却被洛韫抓住。
“不要在这里。”洛韫慢吞吞地说,“你可真埋汰,都不用先洗洗吗?”
“......”
“操、你——”封野心脏差点骤停,浑身躁得不行:“你到底是准我嫌弃你,还是不准我嫌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