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这个空间里面,羽久用不了异能的话,那么江户川乱步也用不了异能。羽久一开始还以为他能用异能破解假象,迅速拿到第一轮的特权,现在还是让乱步太轻举妄动比好。
现在得幸亏乱步还有FBI的朱蒂帮衬着,应该不会受到他人的排挤。
至于六楼的三十分钟集结发生在晚饭时间,相信其他楼层的人也大同小异。在规则中,没有要求任何人必须要做任何事情,谈论是自由的,也可以选择保持沉默。
41号男显然是有领导魅力的人,他没有首先特别区分开谁是侦探,谁是犯罪者,之前在沙发的时候,羽久就发现很多人围着他转。
他说道,既然明天就开始比赛了,要不每个人谈一下自己遇到的印象比较深刻的案件。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跟同楼层的人到底说了什么,也许说尽量保持合群,否则会被当做异类。所以他这个提议一落下来之后,大部分人都同意了。羽久和赤井他们也同意了。
故事先从编号最后的人开始讲。
赤井秀一讲了一起失踪案,说的是十年前一个侦探为了调查朋友被杀的案子,被一个组织盯上后开始下落不明。这个侦探失踪前,让他的妻儿搬离现在所居住的地方。这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是平平无奇的案子,但是对他来说是印象很深的一个案子,因为失踪的人是他的父亲。
羽久没有想到赤井会在这个场合说这件事,也不知道他说这种事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一般情况下,大家会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他才下意识看向赤井秀一,赤井秀一就靠在他耳边说道:“仔细听每个人说的案子。”
“我知道了。”
羽久点点头,说道。
49号说的是他小时候看到一个他朋友偷了店里面的糖果。他的朋友那时候很害怕,求自己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身为对方的朋友,自然是不会告诉任何人,他还正确引导了他的朋友成为一个正直的好人。从那之后,他就升起了一份责任心。
羽久是48号,讲的案子是第一次跟着大队实习的时候,跟着警察做反恐行动的案子。那时候从下午五点一直维持到了下午八点,哪怕并不是时时保持着通话,长鸣不止的警报声却一直刺激着人们紧绷的神经。那声音太长太久,到梦里的时候,都一直还在响着。当时,有犯人扮成人质从银行里面逃了出来,引起了警察内部的混乱。羽久用防弹的盾牌把人直接敲昏了,当时敲得太严重,对方的血溅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之后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就很不一样了。
羽久才讲到这里,就发现大家不知道是听入神了,还是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讲这件事。感觉周围的安静并不像是偏向于好的意味,于是,羽久结束的时候,说了一下自己被送进精神病院检查作为结尾。
羽久讲完之后,众人互相交换自己的视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41号说道:“没有想到48号是讲故事的能手。”
羽久觉得自己的这个故事讲得乱七八糟的,没想到自己进入了个夸夸群,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夸。
“谢谢。”
“……”41号沉默了一下,随即含笑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不客气。”
从48号开始,各自的故事就开始放飞起来,有说自己在视频上看到的虐猫案,把由50号和49号带起来的伤感和治愈系带向了血腥暴力的画面。42号的爱伦·坡听到一半就去洗手间吐了。
45号男摇着头说道:“42号真是做作。”
43号女继续切着三分熟的牛肉,说道:“他的心脏可能很小呢。”
晚饭结束后,羽久就和江户川乱步讨论了他们餐桌上的事情。
乱步所在的四楼没有像羽久他们在的楼层那么和谐,在四楼的时候,集结都是互相冷冰冰地对峙着。江户川乱步说他吃了超级多的东西,因为其他人好像没有食欲,所以,他吃了两份。
“乱步先生,你的异能力还可以用吗?”羽久想提醒他,他们可能掉进了一个空间里面,在里面他们没有办法使用异能。在横滨的时候,他从森鸥外那里听说过,黑衣组织并不是异能组织,这也是森鸥外想要安排夏目羽久进组织里面的原因。
这里说点题外话。森鸥外知道夏目羽久是异能特务科的人,原本对他的异能产生一点期待,结果发现对方的异能是可以通过触摸了解他人的身体情况之后,就没有什么兴趣,索性直接把人放在比较难进入的黑衣组织里面。
江户川乱步已经在房间里面吃水果了,说道:“可以用啊,我戴上社长给我用的眼镜之后,还是可以用的啊。不是你让我搞到特权吗?我已经知道我们楼层里面所有的犯罪者是谁了?你呢?”
乱步的话让夏目羽久有点发懵,难道是他一个人的情况吗?总不能是江户川乱步根本没有异能力吧。
羽久说道:“我暂时没有弄出完整的名单。”
乱步顿时得意起来了,说道:“果然没有乱步大人,你就不行了吧?你要是夸夸我的话,我也会给你提示哦。”
“你想要我怎么夸你?”
“这种事要我教你,就没有期待了。所谓的夸奖,就是跟从别人那里拿到了意想不到的礼物一样。我告诉你,我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羽久觉得乱步的道理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但是他现在对于夸奖还没有清晰的想法:“我暂时想不到。你就先拿到特权吧。”
乱步也不管,就说道:“我反正是会好好玩的。”
“好的。”
※※※※※
第二天早上六点。
羽久在屋子门口见到了一封信件。信封和信纸都是酒店内部的——白底,上面有酒店的logo,纸张滑顺,细摸时有纹路。这种纸在每个房间里面都有准备着,包括信封,数量大概就是十张。
信纸里面写着这样的话“六楼楼层小组的犯罪者是42号,43号,45号,47号和49号;侦探为41号,44号,46号,48号和50号。如果今天要投票的话,请看着上面慎重地投票。”
他刚出去门口就看到尽头处41号关上了门。当然投票最好的结果是所有侦探顺利留下来,但是要是有人刻意引导错误的结果,混淆视听呢?
羽久去敲了敲50号的门,赤井秀一穿着白色的T恤,他连面具都没有戴就直接开门了。羽久怕他被人看到脸,就直接钻进他的房间,在他门口也有一张信纸。
“赤井先生,我在我的房间里面也收到这封信了。”羽久亮出自己手中的信件,说道,“也许我们信件的内容是一致的?”
赤井秀一一边接过信件一边说道:“你的信上面写的是什么?”
“就是讲了我们楼层出现里面的犯罪者和侦探,引导我们今天投票。”羽久走到他的房间桌台,说道, “我检查过了,这应该是房间里面的同款信纸。”
赤井从羽久手上比对了一张,确实是同一张,说道:“这外面有监控吗?”
“没有。”羽久表示自己已经检查过了,说道“我入睡时间是晚上十点,那之前都没有信。”
“我比你晚一些,我在回忆昨天晚上所有人讲的案子。”赤井秀一说道,“我待到了零点时,都没有信件。”
“我们去确认一下其他人是不是有这样的信件。如果是同一个楼层的人做的,那么比对一下字迹或者确定房间里面的信纸数量就可以。”
赤井秀一摇着信纸说道:“这种时候应该恶意挑衅引战,只会提前让人被淘汰。应该主要是偏向于故意挑拨离间吧。我们可以和41号说一下。有必要,就让他来镇场。”
其实赤井秀一也并不是不能来控场,但是他并不是做这种人际关系协调的工作,对于这种做思想工作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赤井秀一连讨论这个真假都没有兴趣。
“我们什么时候去?我刚才看到41号似乎还醒着,我开门的时候,他正好好在关门。”羽久说道。
赤井秀一说道:“那我换件衣服和你一起过去。”
“那我先去找42号。”羽久语调平平地说道,“他在信纸上可是相当的不利。”
“犯罪者吗?”赤井秀一觉得这很有意思。他看昨天晚上餐桌上爱伦·坡的反应,很明显就不是那种热衷暴力的人,“他看起来不像。”
“也许不只是指刑事犯罪,也有可能是高智商犯罪。桌子上的人有医生,也有律师,还有电子工程师,若是认为犯罪只与暴力相挂钩,这种也是刻板印象。”
“你说的对,也许我们最该小心的是41号。”赤井秀一认为41号手段过于圆滑了,但又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对方是犯罪者。
“不过一切在破案过程中会得到证明的。”羽久说道,“不是说过,在案子中间会有混在队伍里面犯罪者的特征描述。侦探和犯罪者会同时调查,犯罪者可以自行销毁对自己不利的信息吗?到时候也会知道的。”
“夏目也想着能够赢这场侦探比赛,对吧?”
其实,比起参与侦探比赛,羽久更在意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异能的,如何破除这个异能。也许找出有可能在这里面的异能者,羽久跟他好好聊一下,就可以得到答案。
不过,这关系到贝尔摩德会不会被保释,赤井秀一自然会希望犯罪者组落败。
羽久刚要说,赤井秀一房间里面的电话声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会打电话给他的除了朱蒂,就没有其他人。两人对话很简单,赤井秀一挂完电话之后,很快就说道:“二楼收到了这样的信件,有人起了争执,被前台的人带走了。”
“他们会把人带到哪里?”
羽久问了这个问题,但是赤井秀一并没有回复这个问题,像是在想一件事情,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一样。
“这件事可大可小。”
羽久知道赤井秀一在讲什么。如果有人只是在一层楼做这件事,这说明有人在刻意引导,但是如果多层楼发生这种情况,就意味着这是有组织的行为。
“那我先去找42号,你先换衣服。”羽久说完之后,就去找黑衣组织的内应。如果他是内应的话,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幕。
爱伦·坡打开门的时候,因为睡不好,也加上夏目羽久的烦人敲门,他心情变得非常差。在他开口之前,羽久先发言。
“爱伦先生,你知道什么是异能吗?”
爱伦·坡瞬间静止在门口。
这次的侦探比赛牵扯到很多的场景,哪怕F.F.愿意用财力支持,但是很多破案现场并非是有财力就能重现的,还有一些要求人能够必须要遵守的规则。
因此,爱伦·坡使用了自己的异能。
他所在的组织名为“组合”,F.F是组合的首领,在这个组织里面收集并培养很多的异能者。而他作为首席策划官,自然是有着无可比拟的异能——他能够让看到自己文字的人,跟着进入自己写得推理小说的故事里面。
但没有想到有人直接问到他面前来了。
“知、知道。”爱伦·坡有点结巴,“异能者在都市传说里面经常出现。”
“那你是异能者吗?”
爱伦·坡从没有见过有人会这么直接的,说道:“我不是。我当然不是,我肯定不是。”
爱伦·坡那么否认,羽久也觉得黑衣组织里面应该不会有异能者,所以就没有继续说了。
“我觉得我们这里面应该有一个异能者。他可能武力很弱,也不擅长社交,处理人际关系,跟你一样。”
“我吗?”爱伦·坡现在感到焦虑就像蚂蚁一样在他全身上下到处爬来爬去,他动也不对,不动也不对,全身难受。
“嗯,因为比赛过程里面明言规定了,禁止打架斗殴,流血事件发生,说明这个异能者应该身处在我们当中,很怕被人打到,所以才会有这种强制的规定。”
“啊,是吗?你想得真细。”
爱伦·坡感到自己额头开始身处冷汗,他发现自己真的不是说谎的料。平时去写推理小说,指点一些现实犯罪事件的案子,他的心情非常轻松自在,甚至瞧不起那些犯罪份子简单的头脑。但是一旦转化成为犯人视角,他才发现原来要是被发现自己做坏事,是那么心惊胆战,叫人害怕。
犯人们的心理素质真不是骗人的。
这怎么顶得住?
这个人可不可以暂时从眼前消失?
羽久继续说道:“你也这么觉得吗?”
“觉得什么?”爱伦·坡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是有可以改变现实的异能者存在吗?”
“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在异能者自己创造的空间里面,可能会用不了异能。”
之前羽久和中原中也在车站事件里面的时候就经历过一次了,当时他们就是陷入在梦中。后来,中原中也查了才知道,当时在车站里面,异能者其实放了一种催眠瓦斯。
物理与异能相结合。
但这次时机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所有参与者同时不知不觉地中招呢?应该不是吃的东西?会议室里面的东西,也只有部分人在吃而已。
爱伦·坡发现眼前的人开始钻牛角尖,于是开始引导:“你觉得这是个梦境吗?你要不要试试打一下人,看有没有痛觉?”爱伦·坡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相信,这个人可能为了确定这是不是梦,会打爱伦·坡,然后触犯禁忌,被关在书里面,直到所有的事情结束为止。
这个人一定不会是愿意自己吃亏的人。
爱伦·坡自诩聪明,并不会看走眼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打一下你自己吧?”
“嗯?”
“你不是怀疑这个是个梦吗?”羽久盯着爱伦·坡,说道,“你试试看。”
“你自己打你自己,不就清楚了吗?”
“但是,不是你提出来的吗?你自己提出来的推理,都不愿意证实吗?你真的是侦探吗?”羽久说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谨慎地说道,“你是假的。我要跟大家说这件事。”
爱伦·坡发现自己好像说不过羽久,现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为了挽留夏目羽久,哭丧着脸,用巴掌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说道:“这不是梦。”
羽久继续说道:“用力一点,我没有听到声音。而且,这样也醒不来的。”
“啪——”爱伦·坡顶着火辣辣的脸说道:“这个不是梦,你看到了吧。我的脸都肿起来了。”
“…………”
爱伦·坡看着羽久突然陷入了沉默,有点慌张:“怎么了吗?”
羽久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爱伦·坡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羽久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爱伦先生变得更可疑了而已。这种不合理的行为也愿意这么配合,总觉得爱伦先生身上有很大的秘密。”
事实上,在这场比赛里面,爱伦·坡不仅仅设置了谜题案件,还设置了整个比赛存在着一个幕后主使的情节,比如说早上每个楼层都有放置用来挑拨离间的信件,让人猜测是组织行为。而他本人是这整场比赛里面最后的Boss,这样不管事情怎么发展,他都可以与这个侦探比赛里面最聪明的人进行一对一的对决。要是现在就被夏目羽久盯得没完,恐怕这场侦探比赛就要毁于一旦。
绝对不行。
于是,爱伦·坡行动了。
羽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爱伦·坡拖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一米六八的羽久身子完全被爱伦·坡一米八二的身高罩住,羽久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先给对方的肚子喂上三个拳头,禁止使用柔道,给对方来个一本背负投,否则就会被淘汰。
难道对方要给自己喂毒?
羽久脑袋的各种想法转来转去,就看爱伦·坡要用哪套,自己见招拆招。结果爱伦·坡双手合十,小声地说道——
“其实,我就是那个异能者,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我听过,要藏一个人就应该把人藏在人群里面,要遮掩一个谎言,就要用另一个谎言…你刚才说你不是异能者,现在你又说你是,你觉得我可以相信多少呢?”
爱伦·坡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想要玩犯人视角了。
他要被夏目羽局搞死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我比赛内容是不能外泄的,这和我异能有关,我不能说出去的。”
“说出去,异能就会消失吗?”
“不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异能世界必须要全部通关,才能解除。”
“所以,你是专门来维持这个世界平衡的?就是起到一个核心的稳定器的作用吗?”
“…啊。”
还可以这样的吗?
爱伦·坡刚想要应下来。
羽久又用可疑的目光看着他:“你好像想说谎。”
“呜。”
我不要做犯人了。
所幸夏目羽久没有继续逼他,否则爱伦·坡觉得自己都要被弄得自闭了。
“反正目前是要专心通关就是了?”
“嗯嗯。”
爱伦·坡捣蒜一样地拼命点头。
“那我可以跟我朋友说你有异能吗?”
“不可以!”
“我刚才开玩笑的。”
“你不要继续逗我了。”
爱伦·坡说道,他在外人看来的聪明理智,充满才能的形象都要被夏目羽久给毁了。
羽久觉得爱伦·坡突然像是大只的熊娃娃,乖得不行,像这种人怎么会是坏人呢?喜欢好人,又觉得他只能和浣熊交朋友太可怜的羽久顿时对爱伦·坡产生好感,说道:“我突然挺想和你交朋友的。”
……
这种关头拒绝会不会遭到报复?
爱伦·坡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也这么想的。”
他刚说完,就被羽久回礼一样地熊抱了一下:“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就是朋友了!”
“…………………………………………………………………”
这突然有点害羞是怎么回事?
说好日本人都很含蓄的呢?
爱伦·坡内心顿时平静不下来。
※※※※※
六楼第一案。
他们十个人都在一间封闭水泥淋成的暗室里面四处查看线索。空气里面飘散着尸体开始的腐败气息。对于嗅觉敏锐的羽久来说,他第一反应就是被空气里尸体的腐臭和暗室的灰尘味给呛到了,但他适应性强,或者说他没有逃避的想法,迅速整理好自己就走进暗室里面。
在他们面前有一个全身肌肉萎缩的男体,皮包着骨头,胸口到腹部位置的肋骨根根分明,就像是起皱的被褥一样,但应该是抚不平的。而在尸体的旁边有小刀刻下的“James Watt”的名字。
同队里面44号是一名医生。
他开始检查身体上的外伤的时候,羽久也在旁边跟着看。
44号说道:“这应该是原发性饥饿死。身上没有外伤,并没有出现失去行动能力而导致无法获取食物,或者脏器喉管有问题而无法进食。”
羽久跟着说:“也就是说,直接死因是脱水而死。”
他刚说完不久,赤井秀一就靠近羽久说道:“42号怎么总是看你?”
在外他们就以编号相称。
早上那件信封的事情果然靠着六楼41号这位社交大人平息了下来。
现在他们都在专心破案中。
羽久跟着看过去,被羽久的眼神抓住的爱伦·坡顿时吓了一跳,眼睛煞有介事地开始左右找东西起来,然后自己飞快地走出暗室,和其他人开始检查与暗室相连的另一个沐浴在阳光里面的房间。
羽久收回目光后,自豪地说道:“早上,他跟我做朋友了。大概是因为我一进门的时候咳嗽了,所以他才一直看我。他刚才在关心我。”
“……”
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