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
时间是晚上八点。
这次比赛是由剩下的人员混搭而成,每组五个人。这次的比赛模式又和之前的不一样。就像是小说推演的一样,剧情在一步步发展,一些伏笔、矛盾和冲突也慢慢显露出来。但羽久并不打算要走完整本书。
不只是三楼小组和六楼小组都发现了案件里面有人是真实的凶手,或者是完美犯罪的策划者,其他小组的人也或多或少地察觉到了这是真实的一场犯罪者和侦探的再次博弈的比赛。只是没有直接点出来,因为案件都只是有迹可循,也并非完全重现。当然这个是不是完全重现,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他们也不会说出来。
犯罪者他们要么就是证明自己有罪,顺利晋级获得保释,要么就是全部淘汰。所以这波骑马难下,赶鸭子上架,他们除了忍着不发作,还能自己跳出来跟主办方打,然后立刻淘汰吗?
出去也是判刑,进来还有可能被保释。
为自由一搏,其他人想拼也没有机会。
这一次,羽久所在的小队里面既有41号,也有FBI的朱蒂·圣提米利翁。
案件的所在地点是传统的美式传统风格的屋子。
当然,酒店场景有限,所以只做了一层楼间,而整体外观是用的正面就有很多的窗户,而最中间的窗户位于正大门至上。
外面没有木制的门廊,屋子外观刻意采取欧式风格,把屋子做旧,棕色的木门,燃烧着壁炉,再加上光滑的皮制欧式沙发,看起来便是温馨舒适的中产阶级的屋子。此刻,里面发生点父母给孩子讲故事的场景,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他们进入案件场景的时候,迎面的是黑色走廊,走廊尽头有一线金黄色的灯光泄了出来,就像是在吸引人走进去一样。五个人现在就像是来到私宅的小偷,看到门底下的光缝,大概猜到这里面可能有人,他们五个人像雕塑一样在听周围的声音,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但这种与空气僵持的举动并没有意义。
羽久原本想要让朱蒂先行动起来,但是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回应他。于是,羽久主动先开门,其他的人也开始行动起来。屋子并没有锁,里面是橙黄的灯光。充足的光线让人看清屋子的陈设,那是一间书房,沙发边上瘫坐着一个垂着头的棕金发色的男人。
羽久首先确定了对方的情况,很明显是枪杀,一枪打在对方的后脑勺,有明显的烧灼痕迹,说明凶手是用枪贴着死者的后脑勺,一路控制死者的行动。在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为什么这会是悬案?”
羽久脑袋里面立刻冒出这个问题。
如果警察及时来取证,做现场调查,那么犯人的线索应该昭然若揭。因为羽久碰到的尸体的温度是暖的,说明凶手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应该不至于有时间消除自己留在现场的痕迹。
当然这里的尸体都是假的,连温度都有做出来。
羽久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屋子里面的人并没有那么多,留在41号和朱蒂留在同一个房间,其他人也到房间里面开始做搜集情报的工作。毕竟之后,他们要根据这有限的信息里面,推断出他们五人中,谁才是凶手。
根据书房里面的报纸显示,案件的时间段应该是距离现在14年前。这很明显看出来,江户川乱步已经知道猜出特权上的数字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而且,这很可能就和朱蒂有关。
因为朱蒂全程站在房间中间,一动不动,情态很不自然,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强逼着自己睁眼看现在的事实一样,待在房间里面和自己作斗争。
这一点让羽久感到奇怪。
如果江户川乱步真的知道他在找的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案件跟贝尔摩德有关?若真的是贝尔摩德做了这件事,那么贝尔摩德应该只有十几岁,刚好和朱蒂的年龄相符合,只要朱蒂不是谎报自己的年龄,那么也许朱蒂就是贝尔摩德本人也不一定。
毕竟羽久知道贝尔摩德非常擅长易容,再加上机场事件,羽久也察觉FBI有内鬼。若非是有内鬼,怎么知道FBI的行动安排,还能够透给普通人知道,让他们能够顺利借刀杀人。当然也有考虑到公安方面也有人透露消息,但是,公安并不一定能知道FBI部署的细节,尤其是公安和FBI之间在结仇的情况下。
所以很有可能,现在的朱蒂就是贝尔摩德本人,但是既然已经可以走出FBI,为什么还不走?
羽久回想起,贝尔摩德扮成朱蒂的样子出现,当众还送了赤井秀一车子。正在追捕的女犯人变成养自己的富婆,赤井秀一的态度在同一个人面前转换,一会儿是个冷酷的警探,一会是温顺的小白脸。
贝尔摩德也许觉得这很有趣呢?
最近羽久发现,自己很难懂大人的快乐。
41号的声音见羽久在检查了很久的尸体,说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一枪毙命,但是有东西少了。”羽久指着假尸体里面的额面上鼻梁上浅浅的小窝,眼窝下面有个压痕说道,“虽然这里面没有他的照片,但是这个人应该是戴着眼镜的。然而他的眼镜消失了。我在这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东西。”
一个长时间需要佩戴的物品在死后消失的原因只有一个——被凶手带走了。但带走的原因却是扑朔迷离。
“我认为是犯人带走了眼镜,但是那副眼镜有什么特殊的装置吗?还是死者认为眼镜是非常重要的物品,私藏起来了。”
朱蒂听到羽久把破案的关键锁定在一副眼镜上,开口说道:“应该不是那样的。”
“为什么这么说?”羽久又提起精神看向朱蒂。
现在他怀疑朱蒂是贝尔摩德。现在知道线索的人要么就是凶手,要么就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东西。
朱蒂说道:“这个屋子里面应该还有个小女孩。凶手拿眼镜去安抚那个找爸爸的小女孩了。”
这确实说出了凶手才知道的细节。
但羽久觉得朱蒂的心情似乎十分沉重。
羽久注意到氛围的变化,决定先闭上嘴巴,不再多说了。但41号却开了口,说道:“在书房里面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小女孩存在的痕迹,这也没有照片,也没有女孩子可能会用的东西,或者书籍。你却说出了只有凶手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没有仔细想过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话?”
朱蒂却不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嫌疑之中,自顾自地从离开这个屋子。
见朱蒂不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41号摇了摇头。
41号又问羽久说道:“你怎么看?”
“现在应该是给这个案件定性,这是什么案子?情杀?仇杀?还会激情杀人?”羽久到现在还是对这么规整的房间现场产生了很多的疑惑,“这看起来不像是激情杀人,而是蓄意而为,但是按照我的想法来说,要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大部分人都会把现场扮成入室抢劫案,这样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难以辨明真相才对。”
既不把现场弄成入室抢劫,也没有用其他方式毁坏现场,凶手就这么离开,实在令人费解。
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此之外,居然没有人查出凶手是谁?
难道不会更奇怪吗?
有一个想法突然从羽久的脑袋里面窜了过去。而这个想法刚好把整个情况全部串在一起——朱蒂很可能就是死者的女儿。
羽久说道:“我觉得她的举动很奇怪。”
“你觉得她是凶手?”41号看着朱蒂远走的身影说道,说道,“像是44号那样主动跳出来的人应该少之又少了吧。”
羽久已经和41号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所以41号对44号自动离开的始末也都有所耳闻。当然,羽久也不藏私,因为赤井秀一也有问起这样的事情
“现在留下的这批人心智上也已经远超于普通人,反其道而行之,先把自己的嫌疑排出去也没有什么不对的。”41号轻笑道,“但与其花这种心思,倒不如花时间查案子,不会更好吗?”
“工藤先生也想要赢比赛,是吗?”
“走进这个比赛里面,自然是只能全身为“进”。”
羽久说道:“但是要真的实现这一点的话,那就应该要全部的信任和支持。”
41号笑道:“你想说什么?”
“当然是希望能和工藤先生全心全力地还原真相。”如果现在可以看到羽久的脸,估计可以看得到眼瞳里面像是点亮了幽火一般。
羽久说道:“我希望工藤先生可以不要像上次一样操控选票。”
“我能做得到这件事吗?”41号笑道,“这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不觉得我们这一层楼的人离开的样子太过平静了吗?除了44号主动退出之余,其他人会那么安静地离场,太过于不合常理。”羽久就像是在汇报工作一样,双手背在后背,有条不紊地慢慢说道,“其他楼层的人多少会慌慌张张的,也会有不安的,也会打闹的。如果没有谁给他们一剂强心剂,我不认为他们会那么平静地离开。”
“所以,你认为是我在骗他们按照我的想法做这件事吗?”41号干脆地坐在沙发椅上面说道,他的视线还盯着外敞的大门。像现在所有人都在其他房间里面活动着,一眼可以望到底,他可以看到所有的人怎么行动。
羽久说道:“44号和我说过,要小心你。”
“所以,你就在揣测我?可是既然在猜测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和我合作?合作完之后,没过一会儿,你又好像在试探我。你的心思未免也太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了吧。女孩子都应该没有那么麻烦。”
羽久说道:“那是之前我没有想到全身而退的方法。可是,我现在想到了。如果你真的是工藤优作,你会全力以赴地留在这里完成比赛;如果你不是工藤优作,你和我全身而退如何?”
“退出去就是监狱了,夏目君。”41号左腿搭在右腿上,仅仅只是这么个姿势,笔挺的制服裤竟透出女人风情万种的姿态来,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女人的声音,才会带给人这种错觉。
这下就算是不打自招了。
“你说服人的技巧还可以再提高一点。除此之外,夏目君的心肠也挺软的,还想保着那个女人吧?”
贝尔摩德慢条斯理地说道。
“刚才那个女人应该是想要自己跳出去承认自己是凶手,然后逼大家投她的票吧。这种自杀式引爆行为的行为对她来说,结果完全是掌控中的。
这局压根不用推理,都可以知道过程是什么样的。她可以信口胡说,要么凶手不跳出来,交出来的破案结果有误,这局所有人都淘汰,犯罪者一个都别想逃。要么是凶手不得不跳出来,或者有侦探来纠正,才能免于淘汰。那么在投票局里面,这个搞事的女人可能会被投出去,但是事实上没有那么容易,因为她可是拿着三个人的票数,你的,我的,她的。五人当中,多数决,她想要谁被投出去,就是谁被投出去。”
“但不受控的难道不是你吗?”羽久开口说道。
“所以,你才想要来说服我要全心全意参加比赛。这不就是说要我始终站在你的那一边吗?”贝尔摩德摊开一只手,说道,“但是你并没有说明情况。我已经试过了,这个封闭的空间是离不开的,外面全都是监控,只要离远一点,就有保安守卫跟上来,分分钟抓人回去,倒不如一路赢下比赛。又或者说,你发现了什么秘密?能让我立刻离开的。还是说,我们两个干脆在这里放一把火,我们两个死遁?”
贝尔摩德说到最后的时候,笑声也扬起来了,完全不让人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的。
“如果你被淘汰出去的话,我就告诉你怎么离开。”
羽久定定地说道。
贝尔摩德的脸朝着夏目羽久的方向凝了几秒,接着她便低头笑道:“我原本想着怎么给你挖坑,但是又想到你在机场那斤斤计较的小脸……”
羽久在她说完之前,便打断她的话说道:“你该相信我。”
“……”
理直气壮,横冲直撞,又血气方刚。
完全就是凭着小孩子一样的执拗在对抗全世界一样。
贝尔摩德其实对这种人一点都不放心,这并不是在玩家家酒,赌不起就是赌不起,哪有一句“你该相信我”,就要全身心相信呢?
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既然你就这么默认了,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吧。我们全身心地完成这个案子,然后你被投票出局。”
“Excuse me?”
“我也会跟你一起走。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实现的。我说会救你,我就会救你。”
贝尔摩德莫名觉得羽久这份认真多少有些好笑,并不是可以嘲笑的那种好笑,而是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个小朋友会对她说“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实现的”,这种电视剧的台词真的不需要放在现实中。
贝尔摩德不承认自己被羽久的话在心里掀起一层涟漪,又故作淡定,并没有回应。
※※※※※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跟贝尔摩德和夏目羽久预料的一样。
朱蒂果然跳出来说开始推理,把整个案子理得跟亲眼看到一样,连杀人的过心理过程都说得叫人毛骨悚然,如临其境。如果对方不是凶手,那估计可以去当惊悚小说家,一定能够拿下全美畅销书冠军。
朱蒂说,这个凶手就是这个死者的女儿。因为在这个屋子的其他房间可以看到,这里面应该还有女孩的房间,但是没有看到女孩的尸体。除此之外,凶手其实还放火把整个屋子给烧了,把所有的证据给毁得干干净净。
羽久开口问道:“为什么女孩要杀了自己的父亲?这个动机又是什么呢?”
“自然是因为这个女孩与这个父亲没有血缘关系,而这个女儿原本就是恶魔之子。”
“证据呢?”
朱蒂拿出一副眼镜,上面还有血迹:“这是我在女孩房间找到的。上面有死者的眼镜。她有收集癖,会把死者身上的东西当做自己的战利品,这就是她的战利品。”
“Psychopath(精神病患者)?”贝尔摩德继续用男声说道。
其他两人也被朱蒂带了节奏,开始相信是精神病患者的女儿杀了自己的父亲,又把整个屋子烧了,才让这个十四年的案子成了悬案。
这个答案在即将上交给前台时,贝尔摩德握住朱蒂的手臂,说道:“不必为了引出真凶,故意做这种事。”袖子被收起来的时候,众人都看到朱蒂手臂上有一条明晃晃的血痕。
贝尔摩德说道:“死者是FBI警员,按照他桌案上的资料可以知道他正在□□恐怖组织,他受到生命威胁估计也和这个组织有关。这个眼镜是Moscot十四年前的品牌,确实符合案件的时间,但是这个眼镜的磨损程度可至少十四年了,你们看着镜腿已经褪色。刚好和这件事件正有巧合,你想,你应该就是这起案件的死者的亲生女儿吧?”
朱蒂瞬间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不说出你看到的真相?”贝尔摩德说道,“你故意用假的证据误导人,是希望所有人因为你的话而淘汰吗?”
朱蒂下意识地看向夏目羽久。
她知道这对夏目羽久不公平,但是她绝对不会放过害死自己的父亲的人有机会逃脱。她没有想过时隔十四年,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那个杀人凶手。只是这整个小队里面除了她之外,都没有女性。
江户川乱步说,这些案子都是和当事人相关的悬案。
朱蒂相信这个江户川乱步,才会想要冒险一试。也许当年那个女人乔装打扮成男人,混在这个小队里面。但现在被“工藤优作”点出来,朱蒂突然在想,也许这些案子也许不只是犯罪者有关,和那些侦探也有关。
羽久今年十六,十四年前,他才两岁。
工藤优作,日本推理小说家,品德正直。
剩下的两个人,又是自己说什么,就跟着怎么想。除此之外,他们两个人在开始调查的时候,似乎也对这个案件并没有想法,
朱蒂之前那么讲,其实就是抛鱼饵,结果整个小队里面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个凶手,朱蒂对羽久说了一声“对不起”,她确实是一己之私。
羽久因贝尔摩德的话感到不解。他们明明说好要好好查案,给朱蒂一个交代。但他没有想到贝尔摩德直接戳破朱蒂是死者女儿的事情,让她自己吐露真相,让整个局面继续进行下去。
这次投票是五选三,只有两个人会留下来。
羽久不知道贝尔摩德到底怎么想,这样下去,会被投票出去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两个队友以及朱蒂。这些全靠贝尔摩德的想法。但因为羽久认为自己该相信贝尔摩德。自己想要对方的信任,那么就应该给予对方相应的信任,这种信任是相互的,所以他还是没有继续开口,而是默认贝尔摩德的话。
毕竟,现在,出去的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关于第二案,朱蒂是目睹全部过程的。
她也有证据,也就是那个杀人凶手留给自己的眼镜。眼镜上留存着凶手的指纹。然而这个指纹并没有和任何留存在数据库的指纹相匹配。除此之外,也和她所说的,因为凶手放了一把火,所有的现场证据都被销毁,所以这个案子才成了悬案。
第二案就这么顺利完成。
在投票中,羽久看到朱蒂自己选了她自己和另外两个队友。看来朱蒂对自己跳出来当凶手,差点连累羽久和“工藤优作”不能继续参加比赛的事情非常耿耿于怀。
于是,羽久在选票中填了自己的名字,如果贝尔摩德真的操控了选票的话,那至少他还有机会和朱蒂平票。
选票不到一分钟就公布结果了。
然而这次选票结果,除了朱蒂之外,所有人都出局了。羽久收听到结果的时候,下意识地看向贝尔摩德的方向。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但是羽久知道她此刻很轻松。
朱蒂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这样一算,一定是“工藤优作”他们都各自选了他们自己,现在也想着跟着淘汰。但是贝尔摩德对朱蒂说道:“你是正直的警官。在这场比赛里面,如何阻止犯罪者走下去,阻止他们获得保释才是最重要的,才是最应该做的。”
朱蒂被贝尔摩德的话触动到了。
夏目羽久也是被贝尔摩德的话触动了。
没想到贝尔摩德有这样的想法,见其他人也因为淘汰而离开,夏目羽久对朱蒂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希望真的能帮助你解决这个案子。”
朱蒂笑着摇了摇头:“等了十四年,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事实上,我到现在也不记得她的面容,只记得是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还有她给我眼镜时,说的那一句“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这是羽久第二度听到这句话,但他没有想到是从一个受害者口里面得到的。
羽久说道:“这是什么俗语俚语吗?”
“并不是。”朱蒂说道,“也许,这句话是那个女人的标签吧。”
羽久突然明白贝尔摩德答应的“帮忙查清真相”却没有作为的原因,因为她就是那个凶手。在电梯门口,他看到41号贝尔摩德站在那里等他。这是他第二次这么面对面案件的凶手。
这次他将带着这个凶手逃出这个侦探比赛。
羽久原本想要问贝尔摩德,她对朱蒂警官的话是真心话吗?但这种事情问了也没有用,因为对事实没有什么帮助。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在电梯里面,贝尔摩德直接取下面罩,一席卷发倾泻而下,“你是想问我对那个FBI警官说的是真心话吗?”
“你当初没有杀了那个女孩,我觉得这个行动比所谓的话更重要。”
“但是有一天她对着我举起枪,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的。我一直都知道,我该做什么事情。”
夏目羽久忍不住看向贝尔摩德,说道:“你真的很有性格。这就是魅力吗?”
贝尔摩德从来没有见到有人撩人这么粗糙的,但她不讨厌羽久的眼睛。她看得出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贝尔摩德说道:“现在怎么离开这里呢?”
羽久是在开局前已经跟爱伦·坡确认过离开的方法。因为在开局前,羽久和江户川乱步已经确认过41号是不是贝尔摩德的事情,那么离开的事情就提上了日程。于是羽久便和爱伦·坡谈论起“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异能”的事情。
要想所有人同时中招的话,那么他们要做的事情也必然是同一件或者同一类事情。事实上,主办方也没有办法确认侦探会带多少个随行的人,却能很肯定地说参赛的50个人都在,这就是很有问题的事情。就像羽久的到来,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外。
如何将未知的事情完全变成掌控中的事情,那就是一开始就已经写好了的,确定好的了。不够的就用NPC补上,也许超出的人数放在另一个次元空间里面。而想要做到这种事情,除了梦境之外,就是创作者的另一个空间,可能是影视,可能是书籍,也可能是某个广播剧。
但是在确定所有人都在的广播响起来之前,所有人都一起做过的同一件事情,那大概就是一开始都在前台作登记。作登记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本封面为《侦探比赛》的书籍,前台曾经把书放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可以事先了解比赛规则。
羽久说完之后,爱伦·坡也没有耍赖,直接说了那本书就是他的异能力。他可以把人带进自己写的推理故事里面。这故事最大的谜团就是谁是幕后BOSS。只要他们打电话给前台,告诉他们整个侦探比赛的大BOSS是42号,他们自然而然就可以顺利通关,回到现实了。
羽久便把通关口令告诉了贝尔摩德。
两个人同时告诉前台后,再次苏醒的时候,他们各自都在一个房间里面,贝尔摩德还很惊奇,并没有在酒店里面看到任何参赛者,只有羽久一路找了过来。
羽久把卡尔所在的酒店告诉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反问道:“你呢?”
“我得等我朋友。我已经约定好了的。”羽久说道。
贝尔摩德想起第二案羽久对她说的话,笑了笑,说道:“我觉得你也许很适合性格严肃,做事踏实,说一不二的人。你若是到黑衣组织来的话,我挺想推荐你一个人的。”
“哦哦哦。”听到描述词,羽久就觉得自己很感兴趣了,“他叫什么呢?”
“琴酒。”
贝尔摩德打算一回到黑衣组织,就与Boss讲让夏目羽久和全组织最铁血无情的琴酒做搭档。
“他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