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
系统？
庄重迅速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一些重要信息。
不过……
都市龙傲天和耽美系统男主双重剧本？
庄重目光悠悠地看着楚步升。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
楚步升爆哭，“我也不至于以为自己是主角是吗……”
他知道！
他懂！
他现在全明白了！他就是被系统骗了的一个傻子！
“不。”
庄重打断了他的哭声。
楚步升希冀地抬头，泪眼汪汪看他。
庄重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你就应该明白，我才是拿着双剧本的那个人，分子非我莫属。”
楚步升哽住。
楚步升不敢置信地看着庄重。
他惊呆了！
这什么人啊？
往人家伤口上插一刀还不够？
居然还要再撒一把盐？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被他盯着，庄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楚步升看着他，幽幽开口。
“不，我只是没想到，庄总居然也知道什么叫都市龙傲天和耽美系统男主。”
来呀，互相伤害啊！
庄重微微一笑。
“毕竟我知识渊博。”
不就是都市龙傲天和耽美系统男主罢了。
正好，前一阵子他都看过了。
楚步升彻底噎住。
好一会儿，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艹！这个总裁怎么说话这么噎人啊？
就算他真的拿了双剧本，也攻略不来这种毒舌啊！
这个楚步升，倒是比那几个有意思多了。
或者说是，比起没有什么自知之明的杨陶和苏暖，这个楚步升倒是比较正常一些？
庄重欣赏了一下楚步升的表情之后，才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你刚才说，你准备了十八年？”
楚步升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有什么好问的。”
这是觉得一刀不够，再来一刀吗？
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庄重摊手。
“如果你觉得不想和我这个唯一知情人聊一聊，我倒是没有什么。”
他有意加重了唯一两个字。
没错，按照他的猜测，楚步升应该是不知道有和他类似的人。
既然如此，被自己戳穿了之后，楚步升大概率会因为‘啊他知道了所以我们是一伙的’这样的念头，很轻易就告诉自己很多想知道的情报。
他想着，就听见楚步升幽怨地叹了一声气。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楚步升抓了抓头皮。
止言又欲。
欲言又止。
庄重看他。
又看了一眼。
“你放心，金女士那边，我的助理会和他好好聊一聊关于你的正式合约的问题。一份合同可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聊。”
他说完刻意顿了顿，看了一眼楚步升，意有所指。
“你应该，是想在我的手下当艺人吧？”
如果不说，那他立马就给杨信发信息，让金女士准备一份C签。
庄重理直气壮地想。
毕竟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孩，给C签不过分吧。
楚步升听懂了。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听懂了。
“艹？这算是资本家的威胁吗？”
庄重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你刚才说什么？”
风似乎有点大，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清楚了呢。
“你可能还没弄明白，星夜是我收购的一家小小公司。”
而楚步升，目前还是他星夜的人。
虽然他一向不屑于给人穿小鞋，但是不代表他不行。
楚步升立马给嘴巴上了一个拉链，心里哭唧唧。
这哪里是龙傲天的剧本啊？
这分明就是小白菜地里黄，先上了贼车又上了贼船。
心里恨不得咬起小手帕，楚步升心一横。
反正现在都这样了，万一他在庄总这里卖个好，混个打工仔当当也算是好事吧？
总不能，他真的辛辛苦苦准备十八年，一朝回去捡破烂？
看样子他是想开了。
那最好，省功夫了。
庄重随意在沙发上坐下。
楚步升看了他一眼，哼哼唧唧过来跟着坐下，然后才开始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其实这个事情要说起来，还真的挺长的。”
他抓了抓头，“而且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反正我自己的话，本来就挺普通一个大学生，每天就是看看小说上上课，莫名其妙的有一天，就有个系统找上门来。”
“找上门来？到你家里找你？现实那种？”
这就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了。
他刻意参考过一些‘资料’，里面的系统似乎都是因为‘主角’出现了意外？
“啊？”
楚步升连忙摇头，“不不不，也不是。”
他纠结了两秒，自己反而迷茫了。
“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就，我记得有个系统找上我，然后问我要不要去一个游戏世界玩攻略游戏。”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庄重，有些愤慨。
“但是系统说的是，你很好攻略的！它还给了我很多攻略你的攻略资料，我参考了好几种之后，特意选的从娱乐圈这方面入手的。”
攻略资料？
特意选？
庄重搭上左膝，右手撑着下巴。
“你的意思是，系统把这个、攻略，说得很简单？那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啊？什么代价？”
楚步升愣住。
庄重手指微微一动，看他一眼。
“它把攻略资料给你，你什么都不用付出？而且攻略成功还能带一大笔前回到你原来的世界？有这种好事，为什么会轮到你身上，你没想过吗？”
楚步升傻眼了。
他呆了好一会儿，才迟疑道。
“我、我没想过……”
难以理解。
庄重:“你就没有怀疑过？”
楚步升茫茫然。
“没有啊，因为很多小说里，不都有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吗？”
他一直以为，是他运气好。
他就是那个分子。
他大概理解，为什么那个系统要选择楚步升这样的大学生了。
庄重眼神怜悯。
这也、太好骗了。
大概是他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
楚步升默默的发出灵魂一问。
“我是不是，特别傻？”
庄重微微惊讶。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楚步升：……
他果然是不可能攻略庄总这样的人。
因为会早早被气死吧会！
庄重见他不说话，想了想，好心地补了一句。
“其实你还好，比起你，我之前遇到的其他人都没有这种自知之明。”
所以说，楚步升已经算得上是矮个里面拔高个，略胜一筹了。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楚步升更加恨不得当场去世。
庄重终于姗姗来迟一样反应自己安慰的技巧似乎不太行，果断转移了话题。
“你说过你来了十八年，那你是怎么来的？”
楚步升被打击得蔫蔫的，随口道。
“就系统让我们自己选出身啊，我们最大的金手指就是这个，可以随便按照自己的心意选。”
早知道现实是这样，他还不如选一个富二代出身呢！
可恶！
自己的心意选？
这个说法倒是和他之前猜想的一样。
庄重：“那这么说来，这不是你原来的身体吧？那你在原本自己世界的身体会怎么样？你消失了，你父母和朋友不会报警吗？你以后回去了，他们还能承认你的存在吗？还是说，你已经被抹杀了，以后作为另一个人回去？”
他多问一句，楚步升脸上的表情就多惨白一分。
不等楚步升回答，庄重先震惊了。
“你，不会通通不清楚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真的有人一无所知，就选择去一个全新的世界里开始陌生的人生吧？
楚步升被他问得头皮发麻。也被看得头皮发麻。
好半晌，他才扯着金发沮丧道。
“我、我没想那么多……”
庄重看了他一眼。
楚步升有点难堪，他鸵鸟似的想把自己藏起来——庄重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确实不是。
庄重感慨，“你的那些小说，白看了。”
“啊？”
楚步升呆滞。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庄重想了想。
毕竟人和人之间的智商是不一样的。
他还想问点什么，杨信非常不识趣的来敲门了。
“庄总，这边已经谈好了，您要亲自看一看吗？”
还是周特助更好用一些。
或许，这就是一年上千万和十几万的区别吧。
周特助也算得上是物有所值了。
庄重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起身。
“进来吧。”
杨信踏进门，眼底还藏着一丢丢八卦。
庄总和这个小明星在聊什么！
好奇！
就很好奇！
金女士一进来，眼睛先扫过楚步升的上下三路。
然后她露出一个不知道是放松还是惋惜的表情来。
她以为自己会对楚步升潜规则？
庄重在心里觉得难以置信。
以楚步升的姿色，难道在金女士眼里已经到了会让他潜规则的地步吗？
……倒也是。
庄重想了想，怜悯地看了金女士一眼。
就算是一直混在娱乐圈又怎么样？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他一样，每天单纯靠着照镜子，就刷到了审美的极限。
可怜。
不过这么说来。
庄重看了一眼楚步升的金发碧眼瓜子脸。
所以说，楚步升没准真的可以给他赚到十个亿？
刹那间，楚步升莫名打了个哆嗦。
而庄重则微微一笑。
他感觉到他的DNA，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