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一上，庄重就收到了楚步升哭唧唧的信息。
「庄总！大佬！爸爸！」
楚步升的语音信息仿佛自带蠢脸似的，庄重听着声音都能脑补出来那家伙是什么蠢样。
「说好的有你撑腰和杀鸡儆猴呢？现在上热搜了，咋办呀？」
才上个热搜就怕了？
要是再上一个热搜，自己岂不是就得成爷爷辈了？
……
真成了爷爷辈，那他是赚了还是亏了？
庄重只思考了一秒，决定提前警告楚步升。
「喊爸爸可以，绝对不能上升辈分到爷爷。」
楚步升本来还在金女士面前哭唧唧。
“真不是我要耍大牌，是庄总自己和我说杀鸡儆猴的，你不信看庄总的信息……”
他点开信息，人就傻了。
什么东西？
金女士看了一眼信息，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来。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
“这个信息我方便看吗？如果不方便，其实我可以先给你一点私人空间。”
她说着又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或者说，你可以看完信息之后，选择性的把重要内容告诉我就行了。”
她虽然对手里的艺人管得很严。
但是！
楚步升可是庄总亲自签下的，有些事情她是真的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
楚步升：“……”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总觉得某种国际通用词汇在嘴边要吐不吐。
好在没一会儿，信息又进来了第二条。
楚步升欣喜若狂！
爸爸快替我解释解释！
他迫不及待点开第二条信息给金女士看。
“我和庄总真的就是打工人和资本家的关系，不信你看……”
「我想了想，爸爸也不太行。你还是喊庄总我比较有感觉。」
比较有感觉。
有感觉。
感……
楚步升缓缓抬头。
金女士眼神无比复杂和他四目相对。
楚步升发誓，他能从金女士的眼睛里面看见几个字——还说不是？
楚步升靠了一声。
这下好了！
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和庄总真没有一腿！更没有搞喊爸爸还是喊爷爷的情趣！
不能怪楚步升这么烦。
庄重发完信息点开热搜看了一遍，才发现事情还真的不算很乐观。
楚步升被曝光的，无非就是那两个十八线女星被导演压着要在众人面前和他道歉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本来是楚步升占理，但是被有心人笔杆子一改，就变了个风向。
还有一波明显是水军下了场，专门带节奏。
「yue，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一个新人刚出道就开始耍大牌？虽然这两个确实是十八线比不上他有背景，但是圈里怎么也要讲究个前辈后辈吧，直接仗势欺人了就？」
「心疼两个小姐姐，明明是对方仗势欺人，居然还要被压着当着全剧组和新人道歉？三金影帝都不敢这么做吧？」
「这个什么楚是谁啊？没作品什么都没有就连续上热搜？一看有金主在捧。」
「有金主了不起？我就纳闷了，什么时候圈里变得这么恶臭了，一个新人靠着有金主撑腰就能随便仗势欺人了？」
“庄总，要让星夜开始处理这件事情吗？”
周特助推了推眼镜。
最近他的工作又增加了许多新内容。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某只养的女鹅最近一口气增加了足足三个，可见他的工资增长得多么美妙。
不过相应的。
周特助伸手摁了摁眼周。
白天工作。
晚上养女鹅。
照这么下去，就算是一年拿一个亿的工资，他应该也会在三十岁前英年早逝。
不。
可能不一定。
但是，英年早秃应该逃不掉。
一想到这里，周特助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某只，什么时候能把养女鹅的爱好戒掉，他大概就不会有烦恼了吧。
“星夜那边怎么说？他们打算怎么安排？”
庄重注意到周特助的小动作，心里咦了一声。
周特助的眼睛怎么了？
这么看，似乎有点发青？
周特助：“星夜那边的意思是，楚步升现在是个新人虽然急缺爆光和流量，但是这种曝光对楚步升带来的负面影响更大一些。”
庄重：“那他们打算怎么处理？”
周特助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的情绪。
“按照星夜给的方案，他们的意思——卖惨、蛰伏、等待，然后打脸。”
庄重：？？？
他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周特助的嘴巴出问题了？
或者是他们两个都有问题？
周特助适时补上一句。
“另外，金女士让我特别转告——这是小楚的计划，我们星夜随时听从庄总的安排。”
是楚步升的计划啊。
那没事了。
庄重立即打消了卖掉星夜再买一家新公司的打算。
虽然但是。
他以为这个蛰伏然后打脸的剧本，楚步升已经放弃了？
楚步升接到电话，还有点心虚。
“那不是，我也没想到什么好计谋吗？”
你想不到好计谋，就把看过的都市娱乐圈称霸文的剧本拿来用？
庄重没出声，透着呼吸都传递出了自己的费解。
“但、但是！”
楚步升想到了什么，又挺起了胸脯。
“庄总您自己看啊，您的那个杀鸡儆猴的剧本根本就不好用！根本没有达成效果，而且都起了反作用了！我觉得还是我的那个剧本好一点。”
越说他越发自信起来。
对啊！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放在现实里应该也有点用才对啊！
“你觉得我的剧本不好用？”
庄重难得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测测的表情。
涨见识了。
原来一向冷脸的庄总还能有这种表情。
周特助推了推眼镜。
就是有些可惜。
没办法拍下来留念了。
“那、那是不好用啊……”
楚步升越说越小声，刚打得鸡血瞬间消融。
“别急，再等一等，我就让你知道这个剧本到底好不好用。”
庄重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沉思。
沉思了三秒钟，庄重费解地看向周特助。
“是庄氏还不够出名吗？还是我花的钱不够多？”
居然还有人敢来黑楚步升？
之前楚步升上的那个热搜，还不够表明庄氏的态度？
他难道不是这个世界里最牛逼的霸总？
庄氏难道不是世界第一强的企业？
怎么回事？
周特助刚想为他排忧解难，庄重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个视频通话邀请。
视频通话？
周特助借着推眼镜的动作遮挡眼底的吃惊。
还有人敢给庄总打视频通话？
是谁？
谢洲找他？
这个时候？
庄重看了一眼，示意周特助。
“你先出去吧。”
心里流露出一丝惋惜。
可惜了，不能知道这个人是谁。
周特助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一出门，眼镜被摘下来。
“我们，偷听？”
好好奇啊！是谁！
眼镜戴上，周特助冷笑。
“你怕是一个女鹅都不想要了吧？”
还偷听？偷偷打爆某只的狗头还差不多！
活得不耐烦了，他可以这就去和庄总说工作能再安排多一点。
某只：……
怕了怕了。
不了不了。
再接多点工作，他就真的连养女鹅的空闲时间都没有了！
这绝对不行！还是收起他多余的好奇心吧。
什么都没有养女鹅重要！
“谢洲？”
庄重一接通，就看见谢洲近在咫尺的帅脸。
他猛地反应过来。
要说外貌的话，他认识的人里最优秀的，应该不是楚步升。
楚步升只能算是精致类似的长相。
而谢洲，才算得上是顶级的男人相。
可惜了。
庄重想。
如果不是谢洲回去复职了。
又或者说，他前不久才想起来星夜的话，把谢洲签下来做艺人应该会比楚步升更赚钱。
脑子里想着，庄重在谢洲问他在想什么的时候，脱口而出。
“在想如果签你做艺人能赚几个亿。”
什么？
谢洲愣了一下。
刚才？
庄重在说什么？
是他幻听了吗？
一时之间，谢洲竟然忘记了——他打电话是为了提醒庄重关于楚步升很可疑的事情。
“我？做艺人？赚几个亿？”
谢洲不太确定地复述了一遍。
他说出来了？
庄重有点惊讶自己的失态，不过转念一想。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点了点头，解释了一下。
“最近的一个新攻略者，我发现他很有赚钱的能力，把他签了当艺人。可能是因为这个，看到你这张脸，忍不住想要估个值。”
估值。
谢洲迅速切准确地抓住了这个词。
他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有点荣幸——毕竟他这张脸能让庄重这样的身份估值了，不是吗？
不过，他也没有错漏庄重说得关于攻略者三个字。
这么说来，庄重已经发现了那是个攻略者？
看样子，庄重也没有被‘攻略’成功？
那么联系刚才庄重话里的意思就是……
庄重把人签下来，纯粹只是为了赚钱？
这么说的话，之前那个楚步升上综艺的表现，或许其实是按照庄重的指示去做？
……
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可以说，这很庄重了。
谢洲心里想着，莫名的心情轻松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庄重，语气戏谑许多。
“可是我听说，他最近上了热搜且影响不是太好？”
“这个事连你都知道了？”
庄重惊了。
谢洲点点头，简单介绍了一下老一。
“我有个战友老一，他很喜欢看这些放松心情。”
又说。
“托他的福，我还不算是太落伍？多少知道点。”
“原来如此。”
庄重收回自己刚才的吃惊，“我还以为楚步升被黑出圈了，我还在想对面是谁这么大手笔，到底请了多少水军。”
按照最新获得他对请水军价格的了解，真说不好楚步升这波是亏了还是赚了。
庄重悠悠地想。
谢洲：……
重点，难道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