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弹琴

“叮——”电梯门打开, 步寒蝉微直起身子,勾唇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一点点红起来,一双黑亮的眼睛很快又染上兴奋的光, 忙凑上来追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步寒蝉低笑一声, 伸手牵住他的手走出电梯向左边的方向走去, 在他笑吟吟地缠着追问时, 薄唇微勾:“……那就当你没听见好了。”

“不行!”叶沨哪肯给他混淆视听的机会, 紧紧攥着他的手道:“反正我已经听到了,你想反悔也晚了,我要霸王硬上弓……”

步寒蝉牵着他的手来到一间套房门口,刷卡后门应声后被他伸手推开, 在叶沨话没说话时, 反手将人带进门内关上门, 一下将人推到门上靠着搂进怀里,毫无预兆地倾身吻了上去。

叶沨突然被步寒蝉吻住, 只不过一秒就忘掉了自己刚刚口出的狂言, 感受到他过于热烈的情意,心脏砰砰直跳, 当即忘掉一切,伸手搂在他脖子上,忘情地微仰着下颔回应着他。

步寒蝉这次的吻比起以往地温柔要凶猛许多, 就像是徐徐水波下压抑许久的浪潮,在开闸后奔涌而出。叶沨被他的热情吓到,但也引起了叶沨心底更多的渴望。

他伸手抱着他的头,肆意而忘我地感受着唇齿之间地厮磨,愈是这般渴望,愈是感到无法满足。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锁骨处, 叶沨激灵了下,下意识瑟缩,反倒听到男人轻笑着揶揄他,嗓音低哑醇厚:“怎么?不是想……”他说着唇齿游移到叶沨的锁骨处,轻咬了下,仿佛一窜电流从叶沨脚底窜上来,让他脊椎骨酥麻,接着听到步寒蝉说,“霸王硬上弓吗?”

叶沨哪里抵得住,面容绯红,几乎在低喘,强撑着靠在身后的墙上,双手攀在他脖颈上搂着,才勉强站稳。听到这句调侃,本就绯红的脸更是烫红,支支吾吾狡辩道:“……我是小霸王,你是……”大王八……这种又损又贫的话叶沨平时张口就来,现在看着步寒蝉深邃的蓝眸中翻滚的欲念,可一点也不敢说出口了。

步寒蝉低头继续轻吻着他,从嘴唇到秀挺的鼻梁、脸颊、眼睛乃至移到了他的左耳,那儿还有他今天亲手挂上去的蓝钻耳钉,他倾身向前在他左边耳垂处反复用薄唇厮磨,哑声问:

“我是什么?”

叶沨被他吻得情动难耐,喉间低喘着,此刻更是咬着唇压抑着,哪还有空回答他的问题。

偏偏步寒蝉此时已经一点点卸下了他平时温雅的一面,垂眸看着软在自己怀里的叶沨,可一点也不愿意放过他。要知道这小孩过去仗着他不肯动他,哪次不是故意撩拨他一身火气。

他眸色渐深,修长的五指从薄款布料下一点点探入,指腹间的细腻触感让他痴迷。

少年的皮肤白皙,腰间细滑,被盈盈一握,指尖的力道碰到腰窝,他当即颤栗了下,难耐地抬眸看向步寒蝉,口中溢出求饶:“……那里不要碰,痒……”

“是吗?”男人闻言低喃了句,嘴角噙着抹似有似无地笑,指间却恶劣地又戳了下,惊得叶沨再次一激灵,几近羞恼,更多得是羞:“你……”

步寒蝉盯着他的唇许久,再次低头噙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出一个字来,舌尖在唇齿内几番游走相争,一一攻破城池,缱绻缠绕着,许久才罢休。

可他的那双手也没有停过,双手在他瘦削的背部流连,掌心顺着皮囊下的骨骼一路探索,突出的一副美人骨令人心动。

叶沨感受着那双手的触碰,每一次都让他口舌生津,反倒难耐地渴望着更多。

他哪肯示弱,微仰头努力回应着他的吻,一双小手也开始胡乱摸索,企图让对方也因自己情动。

不知碰到了什么,步寒蝉突然攥住他的手,不许他再胡闹,浓蓝墨色的眼眸里尽是克制的翻滚浪潮。

叶沨盯着他的眼睛,一半是害怕,一半又是期待,壮着纸糊的胆子挑衅地再次伸手,倾身在他肩膀处抵着下颔,哑着早就过了变声期的嗓子在他耳边挑衅地低喃:“……学长,我想要。”

一句话,不费吹灰之力,将步寒蝉最后一道紧绷的墙壁灰飞烟灭。

叶沨察觉到他浑身僵了下,当即二话不说,纵身一跃,跳到他强健的腰腹上挂着,双手抱着他,低头吻上去。

步寒蝉伸手稳稳接住他,往后倒退着,屋内精心布置的浪漫早就无人在意,餐桌上放好的生日蛋糕同样无人问津。

步寒蝉将他抱着往后,转而几步碰到身后的餐桌,干脆将人一转,放在餐桌上坐着,继续低头心无旁骛地吻着他。

叶沨吻技感人,感觉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时,慌忙伸手推开他,偏过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步寒蝉体贴地停住,勾唇看着他。

自觉被男朋友看低了的叶沨狠狠瞪他一眼,偏过头看到身后的蛋糕,使坏地伸出指尖勾了点奶油反过来一抹在步寒蝉脸上,得意洋洋地挑衅看他。

脸上被抹了奶油的步寒蝉也不恼,反倒轻嗤了下,微眯着眼睛,倾身一点点向前,一米九的高个几乎将人往后推倒,圈在自己怀里,叶沨感受到威压,不得不强撑着向后倾斜,后怕地惊叫:“后面是蛋糕!”

男人忽然一停,盯着有些惊慌的他勾唇,垂眸命令道:“给我弄掉。”

叶沨一怔,计上心头,慢慢直起身子:“弄就弄!”

他缓缓上千,凑近他的轮廓分明的侧脸,看似腰用手,却突然伸出舌尖快速一舔!

步寒蝉微怔,当即笑着将这个坏小孩一把紧紧搂进怀里,让他动弹不得,低声问:“好吃吗?”

被彻底束缚住的叶沨挑衅地将舌尖在唇边舔了一圈,懒懒的撩起眼皮,用眼神勾勒他,意味不明地笑着道:“当然好吃。”

步寒蝉眼神一动,将人从桌上抱起来,直接往套房卧室走去。

叶沨被他轻柔地往后放下躺在柔软的床上,身子随着弹性极好的床垫弹了弹,双脚还悬在空中未落下。

步寒蝉伸手将他的脚攥住:“别动。”

叶沨心底隐约有些紧张起来,看着男人半蹲身将自己的鞋脱掉放好,再伸手扯掉他的袜子,露出脚来。

刚感觉到脚上有点凉,叶沨慌忙要将赤脚伸回来,就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握住。冰凉的触感让他一惊,忙要再挣扎,男人已经欺身而上,转眼间笼罩在他身上。

叶沨抬眼看着他,饶是直起脸皮再厚,此刻也开始紧张起来,喉结处下意识滚动了下,盯着步寒蝉,喃喃道:“学长……”

步寒蝉沉沉盯着他,感觉到他的害怕,低头轻吻着他,一点点安慰并诱惑着:“别怕,有我在。”

叶沨渐渐沉溺于这个温柔的吻中,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浑身发烫,空无一物,而步寒蝉却几乎还是穿戴整洁。这种强烈的反差比让叶沨羞耻不已,想要躲避他滚烫的目光,却避无可避,只能烫着脸微仰着脖颈,迎接他越来越热的吻。

他愈发渴望着学长的触碰,甚至他紧紧拥抱着自己时臂膀的力道还有一个人倾身覆盖的重量都让他渴望。

他笨拙地伸出手勾着步寒蝉的脖颈,用指尖在他衣领上勾扯着,试图让面前这个人也露出狼狈的一面来,肆意□□着他的衣服,将他彻底扯掉,露出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姿。

步寒蝉低眸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叶沨,将他轻柔地搂进自己怀里。

叶沨紧张得要命,同时也看到了步寒蝉紧绷的额角,心里一软,浑身短暂地放松了下来。

也就是这一瞬,被伺机地猎人找到机会。

“啊——!”叶沨疼得猛地仰头,男人同时闷哼一声,难耐地哑着嗓音,“……乖,别乱动。”

他将叶沨扣着的手放开,双手与他十指相扣,浑身流畅健美如猎豹的身形倾覆在上。

就像晚上两人那曲《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一般,逐渐合拍,指尖一次次敲下的钢琴键发出的音节逐渐一点点共鸣,随着有力的指尖敲动钢琴键的力道加大,音色也逐渐慷慨激昂,令接收音乐的脑神经振奋,极度地愉悦。

两人在无形中的沟通着,配合着对方,将音乐的美妙达到极致。随着渐骤渐急的音乐,渐至精彩之处。

步寒蝉低声笑他:“这就认输了?”

满脸绯红的叶沨咬唇:“我……我……”

“……不急,再来。”

“!”

双人再次在彼此的黑白键上弹奏双钢琴奏鸣曲,有了第一次,后面要熟练许多,曲风也丰富起来,十指交缠弹奏出来的音乐也愈加令人回味无穷。

叶沨时不时地对他的指法指点一二,或轻或重,全在男人的掌控之间。

数曲精妙绝伦的曲子过后,随着男人一声闷哼,在雪白的钢琴上敲下了最后一键,完美收官,余音绕梁,美妙的乐符从钢琴上倾洒而出。

两个音乐人交流了一晚上,累极了,步寒蝉抱着他去浴室洗澡,洗干净抱出来时,雪白的琴键上有些用力过度留下的痕迹,步寒蝉低头在他脖颈处轻轻一吻。

叶沨累得厉害,感觉到他的触碰先是一惊,接着松口气,睁开迷蒙的双眼,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仰头索吻。

步寒蝉在他身侧躺下,低头吻住他,又是一番滋味。

离开他,叶沨回味着刚刚,嘿嘿一笑,拉过步寒蝉,十分自觉地搂着他,埋在他身前,悄悄说:“学长……你好棒呀,我喜欢。”

步寒蝉一愣,伸手抱紧他低笑着问:“这是……售后评价吗?”

“是!”叶沨这会儿脸皮彻底厚起来,“非常非常非常棒!给我绝配!”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叶沨闻言浑身一僵:“!”

“不必不必!”他感觉自己浑身酸痛,铁人三项恐怕也没这么累,忙推脱暗示道:“……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哈哈哈!”步寒蝉闻言猝不及防地笑出声,倒让叶沨吓一跳,毕竟学长很少这么情绪外露。又听听说:“逗你的。”

他伸手抚摸着叶沨毛茸茸的脑袋,轻声说:“睡吧,好好休息。”

叶沨是真的又累又困,运动一宿他还饿得肚子咕咕叫,但这会儿睡觉的想法占据了上风,闻言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喃喃道:“那……晚安,我睡了。”

步寒蝉低头亲了亲他嘴角:“嗯,睡吧。”

叶沨睡到下午被饿醒后,艰难地扶着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是真运动过度,伤到了,感觉抻腿抻胳膊都一阵酸痛,他怨恨地盯着生龙活虎,正坐在阳台优雅品茶的步寒蝉,张嘴就喊:“我饿了!”

步寒蝉闻言蹙眉,回头,迟疑地将问:“……还要?”

叶沨当即明白他会错意了,脸涨得通红,羞恼地叫嚣着:“我是说我肚子饿!饿!饿!饿!非常饿!”一番怒吼完,见学长发怔,又一下怂得卸了力气,瘫软趴在床上。

半晌,呆愣的男人“噗嗤”笑出声,对他笑道,“就知道你会饿,刚刚已经叫了点餐服务,去洗漱一下,干净衣服在旁边,食物等会儿就来了。”

叶沨刚想动身,然牵一发而痛全身:“……”

他干脆趴回床上赖着一动不动。

察觉到他的小情绪,步寒蝉问:“怎么了?”

接着叶沨闷在被子下的声音传来:“……不想动。”

步寒蝉见状,知道他是身体不舒服,也不拆穿他,他放下手中的茶,站起来走过去,绕到叶沨那边的床边坐下,问:“我抱你进去?”

被戳到痛点的叶沨:“!”

“行……行吧。”

他从床上滚了一圈,躺在他面前,身上是昨晚步寒蝉帮他换的睡衣。

步寒蝉弯腰将人拦腰抱起来,往浴室走去,叶沨一路嚣张地指挥他:“靠里点,我拿不到牙膏。”

“矮一点,我接水洗脸。”

“帮我把毛巾给我。”

见步寒蝉任劳任怨,叶沨心里舒服了,开开心心洗干净后,伸手环住他脖颈,指挥:“出去吧,我要去餐桌。什么时候开饭?”

步寒蝉低笑,将他抱出来时,见他这么可爱,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下去。刚刚还颐指气使的叶小少爷,当即臣服于对方的美色,仰头回应他。

吻完,他还咂巴咂巴嘴,故作调戏道:“帅哥真乃秀色可餐呐。”

步寒蝉挑眉抱着他继续往餐桌边走,问:“那是不是吃饱了?”

“没有!我的第二个胃袋还饥渴难耐!”叶沨立即正色道。

他被步寒蝉放下坐下后,只感觉腰部和屁股一阵疼痛,苦涩地瘪嘴,真是放纵一时爽,做0火葬场。

好在等待不到三分钟,服务员敲门前来送餐,步寒蝉坐在他身边为他布餐,一边是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一边是优雅得体,细嚼慢咽。

叶沨偶尔觑一眼旁边的步寒蝉,心想他要是做的时候也这么温柔优雅就好了。不过……他喜欢,嘿嘿嘿嘿。

假期还剩三天,叶沨是哪里也不想去了,下午才醒来还喊疼的叶沨,晚上就啪啪打脸缠上学长,搂着他各种撒娇耍赖还想要。

果然男人开了荤都一样。叶沨也不例外。

直到步寒蝉被他缠得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他,又是一番折腾。

叶沨尤爱在浴室里,有一整面大镜子,即便他双手压在洗漱台上,也能看到身后的步寒蝉脸上偶尔失控的模样,当然他自己迷离沉沦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14号下午,两人终于离开酒店,驱车回叶家收拾行李,乘坐晚上的航班飞回北京。

次日收假,步寒蝉去学院导师处请假,因家中有事要回德国一趟,他的学术项目也会通过邮件一直和导师交流,导师这才允假。之后,他便和录的综艺那边说明情况退赛,对方挽留不了,只能作罢,让他录第三期时故意守擂失败。

叶沨知道这几日学长都在为回德国奔波忙碌,等他彻底忙完,已经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叶沨哪里舍得,连着几天都赖在学长家,或者叫学长来他这,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

“学长……Welfen,好哥哥……”叶沨拉着他胳膊不放,“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否则我真的会千里追夫!”

步寒蝉闻言好笑,再三点头:“好,只要处理完,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我就立刻回来。”

叶沨窝在步寒蝉身边,没忍住,伸手抱着他的头低头连续亲了好几口才解恨,说:“还有,不许找其他人,只能想着我一个,每天必须给我打电话,要准备备用机和充电宝,随时随地都要让我能联系到你,听到没有?”

步寒蝉点头:“听到了。”

叶沨捧着头的脸皱眉质问:“记住了吗?”

步寒蝉:“谨记在心,不敢忘。”

叶沨这才满意,却又缠着他,趴在他耳边轻轻咳了两声说:“那……现在能不能来点成年人的乐趣?”

他怕步寒蝉拒绝,忙在他耳边笨拙地喷热气勾引道:“那个……猫屎给我寄了点小玩具,还挺有意思的,想试试。”

没错,他那损友今年给他寄点生日礼物竟然是……玩具。叶沨回来时拆开礼物看到里面这些东西再看对方写的小卡片挑衅,一开始气炸,但很快就趾高气扬,无所畏惧。

那就玩玩呗。

步寒蝉闻言一怔,很快蹙眉:“他给你寄这个干嘛?”

“额……”叶沨语结,实在想不出来,慌忙上前直接抱着学长就吻起来,等对方想不起来责怪他时,才悄悄拿出玩具来。

有些人,别看表面义正严辞,玩还是挺会玩的。

叶沨当晚玩了个爽。

幸好次日没课,又是下午点航班,没睡几个小时的叶沨被闹钟吵醒,看到已经穿戴整洁的步寒蝉,忙道:“等我等我!我一会儿就好!”慌忙冲进浴室一番折腾,出来牵着步寒蝉的手乖乖道:“走吧。”

去机场前,步寒蝉最后带叶沨去吃了一顿饭,看着他食不下咽的模样,知道他因为自己离开心情不好,只好摸摸他的脑袋宽慰他:“不用担心。还有,我离开这段时间,你也要好好吃饭,要是不直播就多出去散散步运动运动。记得,把蛋挞接回来。它都要在外面玩疯了。”

叶沨突然听他提蛋挞,心里一阵发虚,回来这几天完全把狗子给忘了,忙点头称是。

“还有,”步寒蝉想起了什么继续叮嘱他,“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我在国外鞭长莫及,可以找贺烬和易庭生帮忙。”

叶沨默默记下点头。

到了机场,临要离别,刚嫌学长啰嗦的叶沨自己却也停不下来叮嘱的嘴:“学长,我仔细想过了,其实你的母亲和外祖母也是因为漂泊在外没有依靠,孤立无援,所以才会把寄托放在你身上,这很正常,无可厚非,我知道你处事利落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你。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和家人互相理解,就像我和我老爹虽然他依旧看不惯我,但是因为他爱我,所以选择接纳我的不同。相信你和家人,也可以互相理解成全的,如果需要回国定居,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忙。”

步寒蝉听着小孩一番话,心中有所温暖,轻点头:“好。”

机场大厅传来声音提示要上航班时,叶沨依依不舍地跟着他来到检票的闸门前,手上拽着他的外套衣角,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步寒蝉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和背,低声说:“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很快就回来,放心。”

叶沨觉得他这句话是在立Flag,心里别扭,也没说出来,只点点头没,又悄悄放狠话:“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别说是跑到德国,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赖着你。”

步寒蝉闻言低笑,伸手将他有些冰凉的双手握在手里给他暖和,温声说:“你也一样,还有你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要好好努力,争取让它变成梦想。”

叶沨抿紧唇点头,想了想赶在他要上飞机前忙问:“学长,我还一直没有问过,你的梦想是什么?”

步寒蝉一怔,许久敛眉低眸看着他淡淡道:“很遗憾,我是那些没有梦想的人之一。”

叶沨闻言怔住,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不过,”步寒蝉再度伸手将他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在他耳边温柔而认真地对他说了一句话。

叶沨站在原地,目送着学长离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又看着那架航空飞机起飞,飞向云端,直至变成一个看不见的点。他怅然若失,学长真的离开了。

走出机场时,一阵寒风吹过,冷得他瑟瑟发抖,好像随着学长的离开,这个短暂的秋天也悄然溜走了。

他伸手轻轻摸了下左耳的耳钉,回想着学长最后说的那句话。

“现在,你是我的梦想。”男人虔诚地在他耳畔留下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