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在他怀里支唔一声, “你想喝脉动的意思是什么?”
粉色的桃心源源不断地涌出,由他的小小心脏间形成一股暗涌,堆着挤着蓬勃着。
但凡萧倦说出了口, 便会如摇摆得可乐气泡, 猛地喷涌而出。
完全不用等待多余的过度,萧倦几乎是在下一秒便给出了准确答案。
“今晚,我们有十二个小时。”
啪!
心防爆裂。
无数的粉红气泡翻涌而上,许岁辞被暧昧的意念分崩离析,隐藏在萧倦衣前的拳头,转为紧攥着对方的运动半袖。
打篮球产生的强刺激感使得萧倦的雄性荷尔蒙激增, 潮湿的汗水沾染了球服的赤红,从许岁辞微软的指尖开始一点一滴焚烧。
此刻的卷卷猪老婆, 看起来比他更具有王者般的征服力。
许岁辞微微胆怯。
我能做好吗?令老婆对我满意
篮球场外, 陈燧邀请两人去家里吃顿便饭。
萧倦表面镇定自若, “我和岁岁约好了去我家吃。”大手一直冒着汩汩寒气, 抓住许岁辞的手指仿佛要如冰与铁, 粘在一起永不分离。
其实两人的脸庞都胀得红通通的,陈燧以为两人是运动热尚未消退,朝萧倦笑着招呼, “有机会再一起打球。”
送走陈燧,萧倦领着许岁辞往艺术长廊的方向走,他拿出手机给霍都发信息。
【从玉淑斋叫几份饭菜,用保温桶装好放在厨房。】
【你今天晚上放假, 家佣也是。】
【明天早晨, 或有可能,替我和岁岁请一下假。】
他这边手指灵巧,飞速地告知着管家一切准备事宜, 行走的脚步微微一顿,原来是许岁辞不再往前迈一步了。
许岁辞的表情相当精彩,比一个被现场捉住犯罪行为的小贼更加慌促羞涩,一双灵动的水眼睛藏不住粉红的密码,探头探脑往学院里的医药店瞧。
“那个......”
许岁辞自认为可是看过全本小肉书的人,浅显的常识,书里的文字多少教会他一些。
需要买点用品,这样能保持床单的清洁。
但他特别不好意思,正踟蹰着给老婆买什么牌子的用品。
萧倦领他躲在人少的常青藤走廊底下,眼神示意二人心有灵犀,全程无交流也秒懂了,安顿许岁辞等待,自己则大步走进药品店。
须臾,手提一大袋药品,从商店快步走出,全然避开被任何路人觉察的速度,拉起许岁辞继续往回赶。
此刻华灯初上,学院内秋风不燥,带着三分盛夏的娇憨与草木的幽香,徐徐打乱黄昏入夜前的宁寂。
没有任何人驻留的六芒星建筑仿佛幽深空旷,许岁辞来过无数回的水晶堡垒,竟蓦地令他慌张到想逃。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
萧倦将他打横抱起,笔直地送进厨房。
“先吃点饭。”保持体能。
萧倦从没用过微波炉,家里的电器大部分都是佣人在使用,他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享受者。
但是要先吃饭。
霍都在厨房最显眼的位置摆放了十几个保温饭盒,萧倦不知怎么着急起来,使劲抠饭盒的盖子,可是哪一个也打不开。
许岁辞被他的憨态逗笑,一半的紧张随着笑意驱散,反倒从容起来。
他是老公,终究要拿出成熟稳重的样子。
“卷卷猪笨。”
许岁辞抢过保温饭盒,双手反方向拧了几下,白汁鮰鱼的肥嫩香气瞬时扑鼻而来,连他的笑都温软得能融化任何人,“你当作拧开颜料罐子一样就会轻松打开嘛。”
萧倦尴尬地挠头,我糊涂了。
究竟为什么糊涂成这般,只因他的眼神深处不断散发出急迫的亮光。
除了画画,他难以从容,面对喜欢的人,他手足无措。
萧倦亲一口许岁辞的面颊,“我不吃了,先去洗澡。”
许岁辞假意先品尝保温饭盒中的鱼汤,隐藏在氤氲柔和的香气中央,是他同样怦怦乱跳的慌张。
萧倦买的药袋子随意丢在地上,许岁辞偷偷摸摸扯开看了一眼。
感冒药,消炎药,肠胃药,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遮掩事实真相似的堆叠在上面,往下面掏是两罐专用精油乳,五盒XXXL的Durex,和两盒L的。
许岁辞的脸热胀得更是无处遁逃,连耳朵亦烫得骇人。
身为一名疯狗攻,他要在今天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口气喝干剩下的鱼汤,倒掉塑料袋里的其他药品,提起剩余的往萧倦卧室走。
萧倦仍在浴室里洗白白。
许岁辞打开一道门缝,朝雾气弥漫的人影喊道,“老婆,你忘记拿东西了。”随手递进去一瓶精华液。
后来一想,或许老婆想让我帮他,拿着另外一瓶蹲在门口,认真得研究背后的产品说明书。
蓦地。
浴室的门豁然敞亮,一股自带劲爽沐浴露香味的热蒸汽迎面扑来,还有如山一半挺直的身影。
许岁辞一个后仰坐在地面,沿着笔直的长腿,目光追逐着耀眼的尽头,只见有力大腿肌如玉石雕琢的塑像,再往上则是淡薄的腹肌,此刻却因为某种渴念折磨,催发得每一块肌理都愤起如巉石一般坚硬。
“我......我......我也洗个澡。”
巨大无比的身影笼罩在许岁辞昂起的小脸,落进心底是一阵接一阵滚烫的热潮。
萧倦俯身一捧,将人打横抱起。
“时间不够了。”
极少见他神情肃穆,多半是倦怠或是冷厌,最贴近他的人深刻知道,萧倦已经处于理智即将崩裂的一个瞬间。
许岁辞被抛在洁白的床垫间,他一直臆想着萧倦的床一定比云彩更松软,没想到是真的,躺在上面能深深陷入其中。
等他在云朵间稍微舒展了一下腰肢。
萧倦的嘴唇便如钢铁般倾轧而下。
许岁辞颤抖,“我还是洗一个澡吧。”
萧倦在他的耳垂逗留,“岁岁香喷喷的,完全不用洗澡。”
柔软的云层将许岁辞吞没到底,他的手指胡乱在某人光洁的背后划出了好几道甲印。
萧倦并不喊疼,他的眼神如火,紧紧地盯着云朵里羞藏的人影,脱去衣物后逐渐与暇白的被单融为一体,仿佛皑皑雪原里的一道蜿蜒丘陵,山麓是纤细的手脚,山峦是起伏的腰肢,山峰更是无法拢藏的膝盖。
极致的雪白剔透中,一根红绳似乎将完美的雪原分割为二,上面共有六颗金质的铃铛,每一颗都能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许岁辞轻声的哼唱。
萧倦的脑海里不断延伸出一副画面,在一马平川的雪原地,一位通体红色薄纱的绝丽少年,赤着双足在雪地间奔跑,每动一下,便从少年的身上发出叮铃铃脆裂的铃声,越动越汹涌时,铃声益发摇曳不绝。
红纱衣轻慢地拢裹少年雪白的肌肤,少年不断的奔跑,红纱随风扬扬落落如水墨的画笔点染,逐渐露出的是圆润莹亮的双肩,那肩头布满咬印,一直往上延伸向修长的脖颈,如同腊梅在严冬绽出一枝花芽,斑斑驳驳得花瓣在脖颈间红殷殷得醉人。
许岁辞轻声喊了一句。
“萧倦,你够了。”
那声娇嗔带着黄鹂鸟儿般婉转的音色,饱含着幽怨又娇喃的求饶。
萧倦脑海中的图画,雪地奔跑的红衣少年转头,竟是许岁辞的娇娆模样。
许岁辞陷在雪白深处,可怜楚楚地朝他哭诉,“卷卷猪,你是不是饿了,你要把我吃掉了。”
萧倦回神,许岁辞已经哭得海棠带雨,鼻头红惨惨的,一双多情的眼睛澄澈如雪池春水,在妩媚的眼尾缓缓溢出水珠。
“好吃极了。”
萧倦竟魔障似的舔了舔异常红艳的嘴唇,他吃到的糖蜜令他癫狂,恨不能将喜欢的人剥皮叉骨,一口口全部塞进肚子里去。
许岁辞像可怜的小白兔一般,在萧倦手里颤颤巍巍,躲躲藏藏。
但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反击的。
许岁辞撑足了劲,一扑扑倒了萧某人,坐在他的肚皮上虚软地换气。
“老婆,你别闹了,接下来该听老公的安排。”
许岁辞忍住羞,从一旁拿来精华液,挤了满手,再去摸萧倦。
萧倦俨然被他的手吓坏了,翻身一卷,许岁辞又被重新扳倒。
“岁岁,你刚往哪儿碰呢?”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萧倦的脸色微变,连气场亦变得分外强势不容争辩。
“还有,你怎么能叫我老婆呢?淘气。”
萧倦笑了,从许岁辞的掌心抹走全部的乳液,送去了正确的地方,“你应该叫我,老公才对。”
“岁岁,你是不是不会叫,看着我的嘴型。”
萧倦一边用完美无缺的魅惑面容吸引许岁辞的注意力,一边帮他放松。
“来,跟我喊......老......公”
许岁辞暗中一痛,彻底惊醒过来,推开萧倦的手指,失魂落魄订正道,“不,可能你搞错了,卷卷猪。”
隐约含着委屈眼泪,却又似一本正经,勉强地撑起身子往远躲了一些距离。
“我是攻呀。”
萧倦狐疑,“......你是攻?”确定吗?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可真一直没看出来。
许岁辞扯出被单挂在身上,萧倦的眼神里埋藏着雄性捕获猎物的杀气,直盯得他浑身冒汗。
在分清攻受立场的问题上,他的气势明显落于下风。
“我是攻呀,”许岁辞第二遍纠正萧倦的错误认知,“我一夜七次超猛的,不是早跟你说过要注意的嘛。”
良久。
萧倦哈哈哈爆笑地捂住肚子。
什么好气氛都破坏了。
一想到岁岁自以为攻,之前口口声声说喜欢白烨,原来是贪图人家的貌美如花,而后笑颜从他脸上彻底消失,甚至多了几分偏执霸道,“如果我说,你想都别想呢。”
严肃认真的表情如同冰封万里的寒冻星球,连一丝破冰的裂缝都不可能存在。
特别吓人。
强弱对比鲜明,许岁辞心底立马就怂了,唯有一股意念在鼓励他要坚持下去,不一定萧倦心疼他就妥协了呢?
“卷卷猪,你看我这身体......”他拉开被子叫萧倦看了一秒钟,“如果我做攻的话,你肯定一点也不疼,保证毫无其他感觉只会舒服。”
小脸说丧且丧,拿手指向萧倦,又指向自己的胃,哇哇哭诉个没完没了。
“你要是做攻,我可能就没命了,哇哇哇哇,那什么七次的,可能半次你就该送我进ICU了,我的胃可能都会被戳个洞,哇哇哇~”
想象使人害怕。
萧倦噗嗤又笑起来,但这次笑过之后更多的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疼爱与怜惜。
举起许岁辞的手腕吻了吻,一带手肘,将某人彻底拉入自己怀里抱牢。
“我的好岁岁。”
从现在起,他必须好好练几门新的手艺。
例如哄人。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萧倦的拇指不断滑过岁岁落泪的眼眶,时而再亲一口,替对方内心缓解压力与紧迫感。
“除了不能当你的受之外,我什么愿望都能满足你,知道吗?”
许岁辞始终无法放弃当攻的执念,其实说白了,他就是害怕疼而已。
但是从生物学角度,他是弄不过萧倦的,这点他早就心知肚明,一直麻痹自己也不过是先试探萧倦,万一他愿意为爱做0,那自己就是赚了。
可惜万事根本没有如果。
萧倦益发爱上怀里的小可怜儿,附在他的耳畔轻念道,“真的,岁岁知道我学习能力超强的吧?我一定会好好研究一下,很快就能研究出让岁岁完全不痛的方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