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神意外的露脸激起玩家热烈的反应, 毕竟鹤神的照片可是严防死守了好几年,他将自己的现实信息保护得很好。
他也很清楚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他和苏念白是情侣的事,网友真想知道很快就能查到, 他便大大方方露脸了。
两人的亲吻动图很快登上了萌猫、微博的热搜, 为了控制传播速度,顾叶找人连夜将微博的热搜撤下来。
他可不想让自己弟弟快被亲哭的样子展示给全网人看,还一副被鹤望臣吃定了又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因广大萌猫用户的热情搜索,动图暂时只在萌猫上传播。
这样反而勾起没有萌猫APP也从来不看直播的人的好奇心, 想看所谓的绝美动图, 一个二个冲进应用商店下载萌猫APP,短短几个小时,萌猫APP的下载量肉眼可见地猛增。
商店下面的评论,刷新出好几条五星好评。
【萌猫永远的神,指路White直播间, 磕绝美爱情呜呜呜。】
【来了来了,兄弟们, 我朋友给我发的动图也太涩了吧, White被亲得好软。】
晚上10点,苏念白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尾洇出晶莹的泪水挂在浓密的眼睫上。
年度主播的竞争时他会直播久一些,以往平时的直播时间差不多也到这个点,打王者荣耀要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费精神力和体力,鹤望臣注意到小朋友有些困,帮他轻轻揉了下眼窝。
“这局打完下播?”鹤望臣说:“早点休息吧。”
苏念白点头,蓬松柔软的头发下是一张白净的小脸, 他乖乖听话时就像可爱精致的娃娃。
粉丝们看鹤神一晚上对崽崽又是掐脸蛋,又是rua脑袋的动作,已经吃了一树的柠檬。
【流口水,我也想亲软软的崽崽。】
【想抱着崽崽睡觉觉,漫漫长夜难眠啊。】
【想魂穿鹤神啵崽崽,想咬白白的肉嘟嘟的脸蛋。】
【老婆,呜呜呜,求老婆今晚翻我拍牌子,我热好被窝了。】
“这可不许乱喊。”像证明小朋友所有权一样,鹤望臣轻吻苏念白的脸颊,顺利激得弹幕一片嗷嗷叫和羡慕嫉妒恨。
苏念白指尖微颤:“别在直播间亲我,万一被封了怎么办。”
“那你和粉丝们说下,让他们不准喊你老婆。”鹤望臣一手掐住苏念白的腰,另一只手勾过他的肩膀,苏念白便稳稳靠在了他怀里。
直播时为了打游戏方便,苏念白去掉了臃肿的外套,隔着薄薄的布料,后背那片紧紧相贴的皮肤酥酥麻麻,像有蚂蚁在爬。
面对无数粉红色弹幕的调侃与激动,他不自在地咬着下唇,垂着头很温柔地给粉丝们说:“和鹤神说的一样,你们不能喊我......”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苏念白嘴唇翕合了好几次,羞耻地说不出口。
“不好意思说了?”鹤望臣不轻不重地掐了下他的脸颊,“老婆。”
耳廓像是触电,苏念白都不知道鹤望臣是怎么这么轻松喊出这个词的,对方的声音性感喑哑,一个正常的词语被叫得像告白一样,动听且深情。
苏念白眼睫乱颤,按下心底的悸动与害羞:“就是他说的这样,你们不准喊我......老婆。”
白皙的锁骨羞耻到晕开淡粉,鹤望臣定定看了两秒,喉结上下滚动。
嗓音低沉磁性,裹着一分沙沙的质感,更近一步地紧逼:“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喊老婆。”
“你是不是要和他们说清楚因为我是鹤神的老婆,或者是鹤神是我的......”
咫尺之间的距离,音量小得只能两个人听见。
未说完的话被鹤望臣隐去,苏念白脑子里一清二楚,按前半段的句式来说。
鹤望臣想让他说的是:“鹤神是我的老公。”
苏念白头皮发麻,尾椎像是过了电。
憋了好一会儿,苏念热着耳朵轻轻地说:“因为我是鹤神的......”
浑身肌肤害臊到染上淡粉,原谅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
【崽崽,嘿嘿,口水流了一地。】
【实名制嫉妒鹤神,崽崽是我的,是我的。QAQ】
鹤望臣也未曾想到小朋友这么听话,乖到让人心软。
害羞的模样懵懵懂懂,琥珀色的眼睛水润盈泽,不自觉透露出十足依赖和信任。
直白又大胆的表白让鹤望臣格外受用。
他的呼吸声都重了两分,他直起上半身将手放到电脑开关键上,“和粉丝们说声晚安?”
苏念白眨眨水灵灵的眼睛,向粉丝们挥挥手道:“那小可爱们晚安啦,明天我们再见吧。”
按下关机时,鹤望臣没留意到电脑屏幕弹出来一条【应用未退出是否确认关机】的提示。
“累不累,下播了先去洗个澡?”
“好。”
“那,要一起吗?”
“唔,好。”
【嘶哈嘶哈,一起洗澡,啊啊啊啊,我要疯了,谁有资源啊。】
【求鹤神现场直播。QAQ】
【鹤神占有欲那么强,还现场直播?别想太多!】
留意到还没关机,鹤望臣无情地点击确认,在一片哀嚎遗憾声中,他抱着又白又软的苏念白进了浴室。
苏念白被抱进浴室很多次,但前几次都是迷迷糊糊时靠在鹤望臣肩上,由着他帮自己洗干净,还从来没有像这样意识清醒的和鹤望臣一起。
外套挂在卧室的衣帽架上,进浴室后,鹤望臣将柔软的浴巾挂上架子。
和苏念白眼里的慌张害羞不同,鹤望臣把东西放好后,两手抓住衣服下摆就往上掀。
精悍有力的上半身一览无余,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排列整齐,线条流畅完美,真的就跟模特一样。
鹤望臣穿着裤子,光脚坐在浴缸边,撩了下细碎的漆黑额发,耳垂上是一枚菱形的耳钉。
苏念白突然想起来,他在照片上看过鹤望臣打了耳洞,带上这枚纯黑耳钉,由内而外多了几分桀骜不驯,充满了野性的荷尔蒙。
鹤望臣性子冷淡惯了,坐下、行走等基础姿势都是端方的,苏念白想不明白他会带耳钉。
为了看得更清楚,苏念白走过去半弯着腰,好奇地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耳垂。
“这是你自己去打的耳钉吗?”苏念白问。
如软玉般温润的指腹触碰到自己的耳垂,鹤望臣喉咙发痒:“嗯,我姐当时想打害怕,就非让我先替她打一个试试看疼不疼。”
“那疼不疼呀。”打耳钉会被气.枪穿透,苏念白陪宋意可去打过,因为体质原因,宋意可打完后的一周耳垂流血,伤口一直不见好转,“一定会很痛吧。”
鹤望臣其实想说不痛。
打耳钉的过程他都记不大清了,是在高中打的。
师傅技术娴熟,他打篮球随便和队友碰碰撞撞,摔的时候可比这痛得多。
小朋友干净澄清的嗓音在独处的浴室缓缓流淌,橙黄色的灯光从顶上倾泻,照进琥珀色眼里,宛如盛满细碎的星,鹤望臣被眼前的景象蛊惑。
鹤望臣喉结不觉滚了滚,他撒了谎:“当时还是挺疼的,不过比起腰间的伤,就算大巫见小巫了。”
扮起可怜来简直就无师自通,鹤望臣不仅有意地说了自己疼,还提到腰腹的伤口。
双层buff的叠加下,苏念白眼里立马浮现出心疼。
小时候的苏念白在福利院磕着绊着了,他皮肤薄,伤口看上去又青又紫。
漂亮的小王子坐在地上撅着嘴,眼泪簌簌地掉下来,院长婆婆总是抱着他坐在凳子上,很温柔地安慰他:“吹吹痛痛就飞走啦~”
长大后,苏念白当然知道吹吹一点用也没有,但是心里的温暖他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很自然地凑过去,软软说道:“那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呼出的暖风萦绕在敏感的耳垂,小朋友覆着水光的唇瓣差点就亲上他的耳朵。
鹤望臣手背绷起,紧紧地扣住浴缸边缘,力大得快似乎要在上面留下印子。
“这样是不是就不痛了。”苏念白睁开没有一丁点儿杂质的眼眸问他。
“嗯,不痛了,谢谢小朋友。”
备受鼓舞的苏念白眼里洋溢绚丽的光芒,“那我再帮你吹吹腰上的伤口。”
还没等鹤望臣反应,灼灼的热风裹挟甜腻腻的香味,吹拂上没一点赘肉的腰。
所幸伤口在后腰上。
真的还好是这样......
鹤望臣这样想着,就见小朋友好像弯腰太久有些累了,苏念白揉了揉自己的腰,干脆半蹲下,垒块分明的腹肌直愣愣地怼到他眼前。
腰侧深深的人鱼线懒懒地延伸至长裤里,因为鹤望臣坐着的姿势原因,微微有些弧度的地方就极其明显。
苏念白的脸蹭地一下红透了,他局促地偏过头,转移话题道:“那什么,对对对,你的腹肌练得可真好,人鱼线也很漂亮。”
他觉得自己的脸颊都快烧起来,苏念白抬手扇风:“浴室里好像有点热啊。”
不知道鹤望臣是识破了他的尴尬还是真的不知情。
还反问他:“那你要摸下吗?”
苏念白嗓子干涩发痒,像有团火在烧。
他头刚转回去,目光就正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眼里倒映着的是他脸红的模样。
气氛烘托到一定程度后苏念白大脑CPU就超负荷了,他磕磕巴巴说:“摸、摸也不是不可以吧。”
他的手都是颤的,莹白的指节刚贴上被练得极为优秀的腹肌,指骨微微一用力,掌心下的肌肉就往下凹了几分,指尖边缘压出情愫的痕迹。
苏念白太好奇了,惊讶道:“好软,怎么是软的。”
腹肌看上去分明是健硕有力的,在苏念白印象中应该是结实的手感,就连之前他被弄得不舒服时,脚心踹上鹤望臣腹肌时,也是扎扎实实的触感。
“放松时本来就是软的,只有发力紧绷时才会变实。”鹤望臣深吸一口气,“就像现在这样慢慢地变化。”
伴随沙哑的嗓音,苏念白果真发现手下的腹肌变得更加结实紧密了。
有这样的变化不止腹肌一处。
苏念白手掌心烫烫的,眼睫乱颤,眼底泛红。
他握着鹤望臣的一次没用,很早之前他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鹤望臣在这方面又霸道又不讲理,生活里对他的有求必应在这种时候就完全不管用了。
苏念白半蹲在他眼前仰着头,白皙的脖颈修长漂亮,眼眸盛满可怜的泪水,澄清的眼睛渐渐变浑。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甚至有点可怕,他连最简单的求饶都说不出口,虽然他这时求饶也不管用就是了。
白净的额上涔着剔透的汗水,苏念白脸颊水水润润的,嘴角僵得闭不上,嘴巴从来就没张得这么开,嗓子里有东西卡着时特难受。
他想起鹤望臣也这样难受过很多次,最开始他还很不好意思地捂着红红的眼眶对鹤望臣说别这样不干净。
但鹤望臣一点也不嫌弃,还很温柔地亲他,对他说他的身上香香的,还说他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小朋友。
鹤望臣呼吸都快不顺畅了,他从来没想过苏念白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乖巧听话的苏念白很努力了,但是没有经验又不得章法。
他眯了眯眼睛,轻轻揉了揉小朋友雪白的耳垂。
坐在那儿很耐心地说:“真乖,记得平时是怎么吃冰淇淋的吗?”
苏念白懵懂地点头,回忆起鹤望臣给他买抹茶味冰淇淋时。
——他好像是从上往下一圈一圈舔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