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星把那张纸条收到运动服的拉链口袋里面，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轻手轻脚地搭在其他人身上。
然后才掀开楚云渊给他拿的被子，钻了进去，裹成一个小团。
楚云渊的被子是骆驼毛的。
很温暖，很舒服。
夏怀星几乎是顷刻进入梦乡。
“卧槽！！！”段苑杰的声音响起，“这什么情况？？？”
上午七点，夏怀星被一阵卧槽声音给喊醒。
段苑杰惊魂未定地趴在吴长歌身上，猛男嘤嘤：“你们能不能不要大清早表演尸体横陈，好恐怖。”
“我们只是刷了个夜。”夏怀星站起来，慢慢叠自己的杯子，“睡练习室难道不是选秀标配？”
“好像也是……”段苑杰挠头，“但是我居然是回去睡的，我也太不努力了。”
最不努力的人直接吵醒了最努力的人。
不过也正好不睡了，继续练习。
只有几个体能比较差的人被夏怀星叫停，强制休息。
随着外面天越来越亮，练习室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多。
离二十四小时倒计时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候。
整个练习室完全成了沙丁鱼罐头，各种挤都挤不下了。
“分流吗？”段苑杰问夏怀星。
分流指分到各个练习室去。
夏怀星想了想，说：“不分，走——换个地方。”
夏怀星一呼百应，大家跟他下楼，往摄影棚那边走。
外面的站姐听见一阵轰隆轰隆，还以为是打雷了，抬头却看见乌泱泱一片选手冲了过去。
“卧槽？？什么情况？？春游吗？？”
站姐们都被这状态给震惊醒了。
七十几个人浩浩荡荡从他们面前走过。
那什么，食堂放饭也没有如此整齐了？？？
七十几个人黑压压地冲到他们二十四小时倒计时的摄影棚。
现场正在刚刚调试完各种设备。
陈凌美在门口打电话，远远看见这么一片人，简直一脸懵逼。
“夏老师……段老师……额各种老师。”陈凌美手机都快抓不住，“你们干嘛……？”
“想借一下这里的舞台，可以吗？”
陈凌美：“可以是可以……但是现在还在试光，现场乱七八糟的。”
“没关系。”夏怀星说，“我们想借用舞台，可以吗？”
舞台上面倒是能用。
“行。”陈凌美想了想，“舞台基本上没有在用了”
夏怀星又问：“音响系统能帮我们放歌吗？”
“有版权的歌就能放。”陈凌美说。
“那没问题了。”夏怀星说，“我们想等会儿音响师帮我们放一下主题曲。”
“走吧。”夏怀星说着，挥了挥手，带着七十几个练习生一起冲上了舞台。
陈凌美仔细数了一下，发现过来的一共有七十三个人。
七十三个人全都冲到台上，直接把整个舞台挤满了，场面非常的震撼。
虽然舞台占满了，但是大家都没有挤，而是很随意地展开双臂，把自己和其他人的距离拉开了一点。
大家站位非常随意。
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关注自己和旁边的人究竟是A班还是F班。
大家都挤挤挨挨地混站在一起。
“大家都好了吗？”夏怀星。
“好了！”七十二个人同时回答，意外的整齐。
夏怀星笑了笑，冲着高处的音控台举起手，示意开音乐：“好，那就，一期一会的主题曲彩排，action——”
一期一会，表示这一辈子都只会有这么一次。
唯一一次，七十三个人，挤在并不算特别宽敞的舞台上面，在没有任何摄像机记录的情况下。
努力排练出最好的自己。
给这一段旅程开一个真正的好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尚在调试中，乱七八糟的，反而帮了大家一把。
没调好的灯光落在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面。
把那里照得如同落满了碎星的大海。
陈凌美目光微动，赶在音控台开音乐之前，掐开了自己的对讲机。
“等一下！！”陈凌美接近吼声，“音乐先别开，灯光组不要动灯光了，摄影组开设备，必须每个角度都录到。”
陈凌美快速奔跑在各个组别之中，在短暂的两分钟后协调好了所有的工作人员。
又花了半分钟，冲到音控室，点开了主题曲——《WAKE》
“WAKE UP——”
音乐响了起来。
伴随着音乐响起来，大家整齐地做出了第一个动作。
“繁重的学业
复杂的工作
重复的街景
交叠的人像
连天上的云朵都好像一模一样
平凡令人厌倦的日常
铅灰色沉重的广场
日复一日你是不是疲惫不堪
难于抵抗？”
舞台上，练习生们的表演确实令摄影们有些惊喜。
跟随着歌词，练习生们的动作都能做得标准到位，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掉链子。
才二十四个小时，能够练习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可以说是了不起。
但是……
可能是《WAKE》主题曲前半段有些低沉阴暗的缘故。
也有可能，练习生们的水平确实离牛逼的程度还差了一点。
刚才被陈凌美催促着打开设备的摄影组和定格的灯光组，都觉得，好像还配不上小美这样的激动的样子……
下一刻。
音乐的曲风瞬间一转。
练习生们的脸上，也亮出了笑容。
“如果你也热爱奇迹
讨厌庸常
就向转角看
广告箱
电视机荧光
狭窄屏幕里的亮色
亮起灯的舞台上
Hey看到我了吗？
来跟着光
让我将你从
重复不变的人生中
唤醒吧！”
好像是随着主题曲内容变得明亮起来。
舞台上面的舞蹈，也像是突然被度了一层亮色上去。
明明……
舞台上的每个人都只穿着最简单不过的运动服。
大家连妆都没有化。
简直是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了。
但就在他们跳舞唱歌的瞬间。
就好像有一道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亮光突然降临了舞台。
把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披上了光的色彩。
没有任何背景，LED屏幕根本没有打开的舞台，突然就变得绚丽夺目起来。
简单的运动服在顷刻变成了无坚不摧的战袍。
舞蹈带起的风直接卷起了一层风暴，直接席卷向摄像师。
刚才还觉得“不过如此”的摄像师们全都打直了背认真去拍。
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句话：“喵的，还好开设备了！！！”
陈凌美看着这些人跳舞，感觉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忽然就回忆起了《WAKE》制作的初衷。
是希望能够让一群人从无聊，沉闷，甚至痛苦的日常之中被拯救出来。
是希望爱豆成为的这道光，真的能够照亮更多人的生命。
这些记忆，随着《WAKE》被资本盯上，皇族入驻，已经尘封很久。
但在今天，这一刻，这些记忆忽然又鲜亮了起来。
少年人一往无前的勇气，真的就是可以冲破黑暗的。
这一次主题曲彩排完，不只是陈凌美眼泪汪汪的。
台上的练习生们，也有点不可思议——互相看了一波，然后又看了夏怀星一波。
从昨晚到现在，这是跳得最好的一次了。
自己这一次能够跳得这么好！！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然是真实存在的。”站在最前面的夏怀星笑了起来，“二十四小时，我们都会赢。”
“但不是赢得名次，而是超越自己——去赢得舞台对自己的尊重。”
什么叫舞台对自己的尊重。
或许就是某一个时间点，再简陋的舞台，都会以它力所能及的最佳状态。
迎接来到它这里的人。
台下，沉默的摄影组，灯光组，还有其他各种STF掌声雷动。
台上，一直放在舞台最深处，他们跳舞也没有停止的计时器猛地一响。
二十四小时倒计时结束。
主题曲直拍录制，正式开始。
站姐们感觉，今天这场景真的非常魔幻。
先是选手们如同小学生春游一般，排排队去录制棚。
然后又是选手们如同小学生春游一般，排排队去化妆。
还好大家化完妆之后是零零散散过去拍直拍的。
不然站姐们可能都会当场怀疑人生了——谁想看排排坐吃果果的图啊！！
要单人！唯美！直拍！
好么？！
好的。
夏怀星便给她们贡献了一张不戴口罩的单人，绝美，直拍。
今天直拍，对妆容发型的要求就是清淡，看不出来为主。
赵思梦斟酌再三，只稍微给夏怀星打了一层粉底，加了一层唇彩，眉粉都没怎么上。
但即使是这样，夏怀星上班图上传微博不到三分钟，直接万转了。
当然，这些事情夏怀星也不知道。
他匆匆走过站姐蹲点的区域，往摄影棚走去。
今天的舞台直拍是先到先拍，拍完之后，就在棚内等导师出结果。
夏怀星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选手拍完出来了。
看见夏怀星，挥挥手跟他说加油。
直拍房间一共有十个，夏怀星喜欢七这个数字，便选择了七号房间。
里面有人在拍，门关着，门口站了个STF。
门口的STF：“巧了，你正好是个房间的第七个。”
“是吗？”
“是。”STF笑着说，“但还有更巧的。”
夏怀星：“什么更巧的？”
夏怀星问完，STF还没回答，他面前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STF看了一眼里面走出来的人，手指一斜：“喏，你的对手，正好和你一个房间直拍。”
夏怀星：“……”
STF又说：“你自己先进去吧，那边叫我，我过去一下。”
STF说完就走了。
楚云渊开门从里面走出来，本来一脸冷淡。
但在看到夏怀星那一刻，他瞬间微笑起来，问：“这么巧？”
夏怀星：“是……挺巧的。”
夏怀星和楚云渊周围没有排队的人。
但是他们身后的选手区坐了一堆等待的选手。
远远的，都能看见两个人。
楚云渊也不便于说什么别的话，只是微微扬起下巴，笑着说：“又要多多指教了，对手。”
“嗯，多多指教。”
楚云渊听到夏怀星说完这句，便不耽误他进去直拍。
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楚云渊一边走，一边抬手刮了刮自己的麦克风。
就在擦身的一瞬间，楚云渊抬头笑着看了一眼全场望着他们这一对“水火不容”对家的每一个人。
用气声对夏怀星的耳朵说：“小朋友，加油。”
夏怀星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麦克风。
虽然这么低的声音除了他的耳朵，麦克风几乎没有收到的可能性。
但夏怀星还是于事无补地拿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麦克风，让噪音覆盖住了收音。
楚云渊这个人真的是！！
就好像非要富贵险中求一样！！
老老实实地伪装对家不就好了！！非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小话。
等会儿被听到了，那他们不就彻底变得奇怪了起来！！
夏怀星耳朵被声气烘得红起来，嘴硬说：“加油干嘛，让你输得更惨一点么？”
夏怀星：“那我肯定会加油的，你放心。”
像是怕麦克风收不到那样，夏怀星说这两段话的时候故意大声了很多。
说完，马上推门冲进了直拍教室里面。
楚云渊一笑，听见门声叩响，这才走了。
夏怀星走进教室里面，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礼貌地冲录制直拍的摄影老师鞠了个躬：“老师您好，我是选手夏怀星。”
摄影老师是今天才加入《WAKE》拍摄组的，未来专门负责直拍。
选手们化妆的时候他才过来。
夏怀星这个名字，同事聊八卦的时候也听说过。
他不由得抬起眼皮，看了夏怀星一眼。
他的眼睛里面闪过瞬间的惊艳——
这外表，是真的非常优越。
但是这个惊艳也就是瞬间的，惊艳归惊艳，他倒是也没有太激动。
毕竟他是个直男。
而且，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个选手的主题曲唱跳的震撼里面。
楚云渊不愧是TOP，能够把一首主题曲唱跳得超凡脱俗，赏心悦目。
“老师，我直接开始？”夏怀星问。
“教室中间有标记点，站过去之后会进入倒计时，倒计时结束就会放音乐了。”摄影师解释。
主题曲直拍，摄影师不会跟你说太多。
站过去拍就完事。
夏怀星便准备好，一脸轻松地站了过去。
摄影师在取景器里面看夏怀星的表演，渐渐兴奋了起来。
夏怀星的主题曲唱跳也很好看。
他和刚才那个选手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但是也相当好看，而且好像更加自由随性，行云流水。
最关键的是，夏怀星的少年感，是比刚才楚云渊还要强一点的。
搭配上《WAKE》这首歌，那就是刚刚好。
同一部摄像机能够记录下这样两个人的风采。
值得，真的太值得了！
夏怀星也不知道摄影师居然有这么复杂的心路历程。
他合着音乐跳完。
都不用估计，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完美发挥。
轻松地冲摄影师一鞠躬，夏怀星步伐轻盈地走了出去。
夏怀星刚刚一走出直拍教室的门，来到舞台边缘，靠近选手区的地方。
马上有一堆人向夏怀星围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韩又明冲过来问他。
“嗯。”夏怀星淡定说，“我觉得发挥一般。”
“一般啊……”听到这个答案，有小选手忍不住叹息。
“没事没事！”姜促眉眼里面也带上了丧，但还是强打精神，活力满满，“夏神的一般呢，那也是凡人不能企及的领域了！”
孔诚也说：“对，夏神的一般也是超级好！”
楚云渊坐在远处，听到这一切，忍不住低头一笑，轻轻摇头。
楚云渊坐得远，本不该有人发现他的表情。
但是——簇拥着夏怀星的一群人里面，正好有个周清渝。
周清渝的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流连，敏锐抓住楚云渊的笑意。
从这一笑里面，他发现了些许的不对。
周清渝问：“夏夏，我能问问是怎么个标准下的一般吗？”
夏怀星笑起来：“就……只比那天评选那个选手导师的时候，好了百分之五十左右吧。”
众人：“……”
他们没记错的话，夏怀星去评选手导师的时候，那个唱跳已经是惊人的完美了吧？？？
这，就是神的一般吗？
靠，人比人气死人了！
夏怀星就是故意“凡尔赛”一下。
但是这些人也没有人来嫌弃他这种凡尔赛。
反而是姜促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夏神怎么可能发挥不好。”
凡尔赛不可怕。
凡尔赛了，没有换来调侃嘲讽而是真心实意的“芜湖”，就让人有点遭不住了。
夏怀星有点不好意思了，拖着韩又明过去找空位坐下。
夏怀星的练习室里面教出来了七十三个人，快接近总人数的三分之二了。
所以几乎所有过来直拍的选手都会和夏怀星打招呼。
拍完了也是直奔夏怀星过来，和夏神嘤嘤嘤：“我没发挥好。”“我发挥得太好了。”
也没有人刻意安排，拍完直拍的人群就以夏怀星为核心。
往外扩展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练习生们等在这里，主要是等待直拍录制和导师打分完毕。
一个人三分钟，一百零一个人就是三百分钟。
算上导师评定需要的时间，估计得六个半小时，才能够把直拍高定。
等待时间漫长又无聊。
大家一开始还聊一下舞台的经验或者是其他。
时间久了就开始聊娱乐圈八卦，全场叽叽喳喳的。
直到染上墨色的夕阳偷偷钻进摄影棚的一角。
后台的一扇门被推开，一天未见的EB导师团才从后台走出来。
他们出来的瞬间，全场的叽叽喳喳声音，瞬间就停止了。
大家眨巴眼睛，看着台上的导师。
EB导师团也评了一下午，高强度用脑，神色有点疲倦。
但看到这一群人盯着他们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季修远拿着记录了分数的平板，往下看了一眼明显熬夜的神色，笑笑：“感觉都熬夜了。辛苦了。”
这下，大家都炸了：“真的好累啊！！！”
“二十四小时一个主题曲，真的太恐怖了……”
季修远笑着说：“虽然很辛苦，但是成绩一定会回报你们的付出——虽然最终你们的成绩是由你们的粉丝替你们评定，但是作为一个还算专业的人士，我也给出了分数。”
“首先要说的是——真的进步了，真的辛苦了。”
季修远却没有等待他想象的那种迫不及待。
反而是韩又明举起了手。
“怎么了？”季修远问。
“季老师，成绩评定之前，我们有个请求向跟你说。”
“请求？你们？”季修远迟疑。
“对，是我们七十二个人。”韩又明指了指围着夏怀星的一圈人，站起来：
“我们请求——您能够把夏怀星选手评为选手导师，求求您了！”
夏怀星错愕地看向韩又明。
一时之间，他根本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同时，坐在最前面的程沐煦也猛地回头，想要瞪后面那个不知好歹的夏怀星一眼。
但是没有成功。
因为，就在韩又明那句话说完的瞬间。
被夏怀星教过的余下七十一个人，也站了起来。
一层一层的人墙树在夏怀星面前，程沐煦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目光，根本穿透不进去。
“我们也觉得夏怀星应该当选手导师。”
“季老师，真的，夏怀星选手特别值得！”
季修远安静地听着此起彼伏的请求声，直到摄影机把这震撼的一幕全都拍完，才举起话筒，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请求？”
“因为我们这一圈人都是夏怀星教的呀！”孔诚马上说。
“从记动作到教细节，昨天晚上夏神……夏怀星教我们教到三点呢，今天七点多又起来继续帮我们练习。”姜促脸红红，“不是夏……怀星，今天真的要火葬场啦！”
其实也没有彩排过。
但是七十二个练习生却根本没打架，很有秩序地一个接着一个，说夏怀星的教学。
有的细节……
讲真，夏怀星本星都认为，艺术加工得有点过了，兄弟你不去写散文真的可惜。
但是……夏怀星在一群林立的人之间坐着。
听着这些人说这些话。
他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理状态。
只是感觉——可能眼妆又要花了，但是这一次，却不是被汗水打湿的。
七十二个选手还在七嘴八舌地说着，鞋拔子脸已经站了起来，质问道：“那程沐煦的努力就不是努力了吗？凭什么说得好像只有夏怀星一个人教了那种？”
“而且你们说夏怀星说得这么好，有什么凭证吗？？”
“对啊，口说无凭好吗？”另一个程沐煦同公司的艺人也站起来了，“视频呢？录像呢？光说说就让他拿走这个称呼，对真实评选出来的选手不公平吧。”
啊这。
啊这啊这。
程沐煦居然也敢说“公平”两个字。
这难道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韩又明袖子一卷，准备替夏怀星回敬回去。
夏怀星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坐下，算了。”
视频录像他确实没有。
毕竟拍摄都被程沐煦切了，他从哪里去找视频？
但是现在这样，夏怀星已经觉得足够了。
“选手导师”只是一个节目组给出来的名号。
实际上，他收获得要比这个
所以，不能给出视频录像，那就算了吧。
站起来的鞋拔子脸看见了夏怀星拉韩又明这个动作。
知道他肯定没有视频资料，于是整个人都嚣张了起来。
鞋拔子脸：“没有证据还要胡乱拿别人的成果，真的是太过分了。”
“其实是有的。”
突然之间，一个成熟磁性的声音，从音响里面传了出来，打断了鞋拔子脸的话。
夏怀星瞬间听出来了——楚云渊的声音？！
楚云渊的生意带着笑意，一派轻松里，带给人强大的安全感。
他说：“那就请导师看一下LED屏幕，三秒之后，我就点播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