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
今晚的一切都已经让夏怀星挺惊喜的了。
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大的惊喜。
但是夏怀星还是乖乖坐过去，打开电脑，输入密码。
然而，就在他把密码输进去的一瞬间，他和楚云渊的门被敲了一下。
“来了。”夏怀星说着，把电脑还给楚云渊。
夏怀星走到门边，打开门，却看见外面空荡荡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夏怀星蹙了蹙眉，抬脚往外走，刚迈出左脚，就听脚下一声“沙”的响动。
低下头，夏怀星看见脚底，他踩到了两页纸。
走廊光线昏暗，他们宿舍的灯光也没有完全打开。
夏怀星低头看不清内容，只能蹲下去拿。
刚刚把纸捡起来，看到上面内容的瞬间，夏怀星指尖一顿。
两张纸都是打印的网络上面的内容。
第一张纸写着若干鲜红的标题——【拒绝集资？作秀还是真心的？】【现在爱豆虐粉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哈？】
第二张纸，则是他们投票的排名，时间是十分钟前，在那上面，夏怀星只排在第三名。
夏怀星：“……”
夏怀星把那两张纸翻了翻，没看到其他内容。
“谁来了？”楚云渊看到夏怀星很久不回来，问。
“没谁。”夏怀星把两张纸一卷，平静地说，“估计隔壁敲错门了。”
夏怀星：“我去下厕所。”
夏怀星说着，走进了厕所里面，没开灯，靠在冰冷的瓷砖上。
他还是那副表面很平静。
然而，从厕所外招进来的昏暗光线将他的侧影投到墙壁上时。
能看见他的睫毛在轻轻地颤抖。
黑暗中。
夏怀星摩挲着那两张纸。
透过纸背，他似乎能够触摸到正面那些特意被标红的文字。
指尖摩挲过去，甚至有点刺痛感。
和他心里面的感觉很相似。
夏怀星并不后悔自己今晚对粉丝的表达。
他也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是正确的。
但是……
坚持正确的事情。
并不代表亲历糟糕的后果，会一点痛苦都没有。
夏怀星在厕所里面站了一会儿，。
将手中两张纸撕开，扔进马桶冲了，深呼吸了一下。
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这才回到室内。
夏怀星伪装得天衣无缝，轻松地走到楚云渊面前。
楚云渊抬头看了他一眼，瞬间蹙眉——“怎么了？”
楚云渊看了一眼夏怀星背后，又问：“你……刚才……是程沐煦？”
“没有。”夏怀星一笑，“提他干什么，我就是上个厕所。对了，惊喜是什么？”
夏怀星说着，坐到了楚云渊的旁边。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坐下去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和楚云渊挨得有点紧。
手臂和楚云渊的手臂贴着。
毫无安全距离。
像个急需贴着主人取暖的小猫。
楚云渊侧头，打量夏怀星。
顺着夏怀星的眉眼看到鼻梁，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才把电脑转给夏怀星看。
“其实……也不算一个惊喜。”
楚云渊展示的电脑界面，是一个属于《WAKE》播放平台的账号详情页。
楚云渊点击鼠标，登入《WAKE》投票页面。
还没进入盲投期的界面明明白白展示着每个人的票数。
夏怀星仔细看了一眼，发现——
自己的票数，确实是在第三。
但夏怀星没来得及失落。
因为他看见楚云渊操作鼠标，选中了上面他的头像。
系统提示：【您已选中练习生‘夏怀星’，请您输入要投给他的票数。】
夏怀星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他想起楚云渊在王向西休息室里面给王向西说的话。
想起自己现在已经落后成了第三的票数。
想起楚云渊买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他好像知道楚云渊要做什么了！
他肯定要给自己砸钱，把票数拉上去！！
楚云渊最不缺的就是钱。
三名的差距，对他而言
而且，这也不算作弊，也确实是楚云渊力所能力的范围。
但是——
夏怀星去拉楚云渊的手：“你别投太多，我不需要——”
楚云渊动作却比他更快。
楚云渊跳过了输入数字，点击了旁边投出今日会员票数。
系统提示：【您已成功投出今日会员票。】
夏怀星想起来了。
他们这个节目……不能直接砸一千万的。
就算是要砸，也要一个号一个号慢慢砸。
那夏怀星就更不懂了。
夏怀星茫然看着楚云渊：
“你……为什么要给我投票，而且还是十票？”
按照霸总文学一般套路，以及他哥一掷千金的气势。
难道不应该……直接砸进去一千万。
然后邪魅一笑：“你放心，我一个人就可以成为爱你的千万个人”之类的土味情话？？？
楚云渊看着茫然的夏怀星，忍俊不禁：“确实想过。”
楚云渊：“但是我又觉得，如果我那么做了，你一定不会开心。”
小朋友信奉实力至上。
连集资这样的娱乐圈规则都敢去挑战。
砸钱给他买位置。
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楚云渊看着夏怀星——看着他刚才从卫生间出来，脸上的难过变成了错愕。
继续解释：“所以我还是按你要求，只砸属于我对你的喜欢的那部分。”
“这十票，代表我的真心。”
楚云渊凝视夏怀星眼睛，笑着说：“代表，你的舞台我真的最喜欢，你的想法我真的觉得不平凡，也代表，我相信你在做对的，在做了不起的事情。”
“代表，我会永远支持你。”
“小朋友，你可以永远勇敢。”
说话时，楚云渊不知道碰到了电脑的哪个按键。
电脑闪了一下，系统提示探出新的一条。
系统提示：【恭喜你成功投票，唤醒浩渺宇宙中，属于你的那颗星。】
夏怀星看着楚云渊。
片刻后，他站了起来。
“我去练习室。”夏怀星目光坚定，仿佛“视死如归”地说。
“……”楚云渊迟疑，“这是……什么反应？”
为什么刚才他那么一番深情动人的话。
换来了夏怀星一句“我去练习室”？？
虽然他自诩非常了解他家小朋友。
但是夏怀星很多想法，楚云渊还是不能够完全明白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谢谢你的支持，我要去锻炼我绝对的实力了。”
夏怀星说着，拿上了毛巾和小水杯。
真的下了楼，继续去刷夜了。
留下楚云渊一个空巢帅哥。
对着电脑发呆——
他攻略夏怀星的方式，是不是出了大问题？？
楚云渊迟疑地坐了一会儿。
最后起身削了一个苹果，装进保鲜盒里面。
提着自己削好的苹果，楚云渊下楼，往练习室走去。
很惨。
一个好好的霸总，活生生被逼成了这个样子。
楚云渊提着水果，面色不虞地走过站姐们所在的区域。
刚走过去，他忽然听见站姐们自以为很小声的窃窃私语。
“我一直以来，都有个疑惑。”
“什么疑惑？”
“虽然楚夏吧，势不两立……”
“你懂个锤子，那是明撕暗秀，高级CP感。”
“都行……总之，虽然他们表面毫无交集，但是好多个深夜练习室，都是一个人前，一个人后。”
“！”
“卧槽，你发生了华点啊姐妹？？？”
“是吧，很难怀疑不是深夜密会。在无人的练习室里，有更多浪漫秘密。”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
弹钢琴那天晚上除外，他和夏怀星呆在一个练习室的时间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
但是楚云渊并不介意这误会加深。
楚云渊唇角上扬，提着苹果走进了练习楼。
所以，他没有听见之后的对话——
有个带着哭腔的小姐姐打断：“你们真的，还有心思嗑药，我要被虐死了。”
刚才嗑得起劲的人沉默片刻：“就……说黑通稿的事情吧？”
“夏夏做错什么了？他只是做了对的事情，这么多人就要黑他。”
对的事情。
并不代表符合他人利益的事情。
因为伤害了别人的利益，被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没事，没事，你别难过。”站姐安慰道，“澄清贴在写了，做个图就发。”
“难过就去洗广场！难过就去豆瓣和路人解释！难过就去营销号澄清！”另一个小姐姐拍了一把哭起来的小姐姐的肩膀。
哭着的女孩：“你说得对，我马上就去。”
女孩拿出手机，熟练打开微博。
先发了一张刚修好的今晚夏怀星下班图安慰了一下其他的姐妹。
然后切了个权重不错的号，准备去抢热评澄清。
然而。
女孩点开夏怀星的大名广场，翻了几下后。
茫然了。
女孩子捏着手机，茫然地看了一圈周围。
发现周围都是和她一样懵逼的脸。
“不是我手机卡了吧？”
“不是你手机卡了，我的也是。”
“怎么……营销号自己把夏怀星那些黑通稿删了？？”
“还有广场，已经没有水军骂他了，都是路人夸他？？”
“诶不是，这个营销号怎么开始夸他了？？”
就算是多年饭圈女孩了。
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啊？？？
一时之间，竟然只能找到“灵/异/事件”四个字来说明。
倒也不是任何超自然现象。
二十分钟前，位于SH的一家公关公司，灯火通明。
该公司所有的打工人都熬着通红的眼睛：
或者扒能黑夏怀星的蛛丝马迹。
或者整理成文字短视频。
目的在各个平台，让#夏怀星虚伪#这类词条刷满每个人的小世界。
大家一边工作，一边也聊天。
“其实还是挺帅的，舞台也很好，好可惜啊……”
“实在是这个人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另一个人说。
“就是就是，不要集资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不把他打压死，算我输。”
几个人聊得正起劲，正在扒黑点的男生偶然一抬头，看见步履匆匆向他们走过来的主管。
“等一下，等一下。”主管满头汗，摆摆手，“夏怀星的黑通稿，先停下。”
另一个女生正打算往微信群里发，闻言顿住，不解：“怎么了主管？”
“刚刚监控到了一个给他投票的账号。”主管抽了张纸，擦了擦自己额头。
“啊……？”扒黑点的男生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监控到一个账号给他投票又怎么样？？
以夏怀星用炸裂的发言带来的路人缘，每分钟都有人给他投票。
“你们懂什么！”主管怒目，“这个账号认证，是关联的楚氏！！”
“？？？哪个楚氏？”
“还有哪个？！”
楚氏作为首富家族。
在各大平台都有一定的投资。
作为资方，认证系统也是独立制作的。
不过，这套独立的系统只为最核心的楚氏家族成员服务。
既然这个账号和楚氏关联上了。
就说明……
不仅有楚家人给夏怀星投票了。
还是一个核心的楚家人。
在国内，虽然不存在任何资本一手遮天。
但是娱乐圈也不存在任何一家公司愿意为了集资这种不算多的灰色收入和楚氏站在对立面。
开玩笑，如果楚氏真的因此降低他们的信用评级，未来因此评价为不能合作的话。
那还混不混了？？
主管真的一阵后怕，还好自己公司建立了非常完备的账号监测系统。
才能第一时间把这个账号捞出来。
主管叫停了黑通稿，这才有时间和他的甲方对接。
面对甲方，主管唯唯诺诺：【那，既然和楚氏有联系，黑通稿就不发了？】
各位甲方爸爸：【肯定不能发，肯定不能发！！】
主管：【但是……那个钱，是不能退的。】
甲方：【那……就改成对夏怀星赞美的通稿吧！】
于是，一时之间。
夏怀星的广场。
各大营销号。
那叫一个鞭炮齐鸣。
锣鼓喧天。
抬着八抬大轿，把夏怀星早就应该拥有的赞誉。
还给了他。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也没有停下来继续听站姐们交谈的楚云渊当然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提着保鲜盒走进训练楼。
参照夏怀星习惯，楚云渊径直上了四楼。
果然，一上去就听见了音乐的声音。
循着灯光，楚云渊走到夏怀星的练习室前面。
他往里面看。
夏怀星已经跳了两三遍舞；开始出汗，湿湿的额发搭在脑袋前。
夏怀星看着镜子纠正自己，他的神色认真又严肃。
楚云渊却看得内心柔软。
他欣赏完夏怀星跳一曲舞，推门走了进去。
夏怀星本来背脊一挺。
看到楚云渊进来，又松了下去。
“你来练习吗？”夏怀星问。
“咳。”楚云渊想到那个“深夜密会”的揣测，微笑起来：“我来践行一下谣言。”
……什么玩意儿，践行谣言？
楚云渊没有解释，只是拿起一块苹果。
伸手过去，用苹果抵住夏怀星漂亮的嘴唇。
“张嘴。”楚云渊说。
夏怀星乖乖张嘴，把东西咬进去——很脆，清甜里面裹着很多汁水。
“甜吗？”楚云渊又举起一块。
“还行。”夏怀星说，“下次想吃柑橘。”
“行。”
外面腥风血雨，舆论跌宕起伏。
但是封闭一切声音的练习室里面。
夏怀星和楚云渊安静地分享一块苹果。
接下来的日子，也还是这么安静。
夏怀星本以为至少还得接着两三张程沐煦给他的打印纸。
怕楚云渊看见担心，每天都还回去搜一番。
但程沐煦也没有再过来。
夏怀星也不知道此人为何突然就不蹦跶了。
不过他也没有精力细想这件事情。
练习已经够累了，不必为了傻逼浪费心神。
一周几乎眨眼就过了。
周六晚上七点半，所有练习生聚集在一个新的摄影棚。
等待一会儿的直播。
这个摄影棚有些独特。
平时舞台后面都是大LED屏幕，或者是墙。
但是今天的舞台背后，非常罕见地，设置了一个——门。
这个门修得相当富丽堂皇，是两扇开的铁艺大门，雕刻着复杂精美的纹饰。
今天晚上，选手们会现在摄影棚内，一起倒数关闭投票通道。
然后由导师团宣布出第一次投票的选手名次。
接着由TOP1的选手推开他们背后的大门；展示出保密至今的舞台系统。
然后，大家再到新舞台上面宣布排名，进行排位，开展主题曲的第一次表演。
整个过程不知道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
非常之刺激。
七点五十，EB导师团走上舞台。
今天他们穿的是一套精美的打歌服，画了非常好看的舞台妆，把他们变得更加超凡脱俗。
EB导师团先贡献了一个上张专辑的主打歌舞台热场。
然后，稍微擦一下汗，季修远就拿起话筒手卡，开始主持。
“不瞒大家说，站在大家面前表演，其实心里还挺紧张的，有点导师包袱。”季修远用一种很轻松的主持风格对下面说话。
他这句话引起了大家的喝彩。
季修远笑着示意安静，又说：“但是呢，大家也不必这么高兴，因为马上，紧张的就是你们了。”
景兴：“噗……”
所有选手：“……”
妈呀！！
这个人怎么可以用这么温柔的笑脸，说这么魔鬼的话？？
季修远短短两句，让选手的心情起伏了一下。
也成功把节奏拉到了今晚的主题——主题曲舞台上面来。
时间一分一秒接近八点，最后三十秒，季修远抬手腕看表：
“时间差不多了，那就开始倒计时吧。”
“跟我一起倒数。”景兴举起话筒，“十、九、八……”
全场选手一起倒数的场景非常震撼。
摇臂把所有的选手收录了进去。
最后三下倒数，八点整，第一次投票通道正式关闭。
巨大的投影投到导师身后的墙上。
选手们的主题曲影像在白墙上开始播放。
一共五分钟快剪，留出时间让节目组整合最终结果，拿给导师们。
无数STF勾腰跑来跑去，终于赶上时间递上了最终排名。
景兴看着排名，一挑眉，然后继续面无表情。
正在看快剪的选手们瞬间没有心思继续看了。
段苑杰转头看夏怀星，可怜兮兮说：“我好紧张。”
“紧张什么？”夏怀星问。
“不知道我的人气配不配得上我的名次，乌乌。”
如果不是摄像头拍着，段苑杰简直想抱着夏怀星哭。
“大哥你则不必担心，第一名舍你其谁？”
夏怀星却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
段苑杰梗了一下，感觉自己低情商在大哥伤心处蹦迪。
马上挽回：“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都没集资，你还是可以凭借粉丝的爱意往上走的。”
“不是这个原因。”夏怀星说。
“那是什么原因？”
夏怀星：“因为景兴老师，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夏怀星：“如果第一名是我，他应该会高兴的。”
段苑杰：“？？？”
楚云渊差点没有忍住，笑出来。
段苑杰心情复杂地打量了一下夏怀星，说：“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是谦虚低调挂的？”
“你是从哪里理解出我是这种性格的？”夏怀星勾唇，问，“是从我毫不留情指出你舞台问题的时候吗？”
段苑杰：“……”
好的，他家夏神，从来都是怼天日地挂的。
段苑杰脑袋很简单，和夏怀星这么轻快地怼了一圈，开开玩笑。
也不想排名了。
所以他也没注意到。
夏怀星是勾着唇角，但是笑意却远远没有抵达眼底。
夏怀星从一开始塞到自己房间那两张纸判断，自己这次排名……应该是当不成初C了。
他开玩笑也是为了冲淡自己心中的不愉快。
但是那种难过，却不是两句简单的玩笑可以抵消掉的。
夏怀星看见季修远拿话筒敲了敲景兴话筒，似乎是把宣布初C的权利让给他。
景兴毫不客气地站在舞台中央，一抬手卡，说：“这个结果呢，估计大家也猜到了。”
“夏神！”
“啊啊啊，肯定是夏怀星没跑了啊！”
“呜呜呜好期待初C的夏夏啊。”
“不是。”夏怀星在心里反驳。
不可能是他。
夏怀星只能尽量站直脊背——
用这个动作表示他做好准备在景兴那里听到初C和TOP易主的消息了。
景兴听到台下的议论，一笑：“是吧，众望所归——夏怀星，本次投票第一名，也是《WAKE》舞台的第一个C位。恭喜你。”
夏怀星沉默——看吧，其实接受这个结果也挺简……
夏怀星猛地抬头，看向景兴——他刚才说什么？？？
“傻了？”景兴笑着问。
“如你所愿，足够多的人来爱你了。”
夏怀星还是没有明白。
可是……
可是黑通稿……
还有第一次排名第三……
夏怀星脑袋里面飞过一串词，在词语的飞舞之中。
他忽然想起来。
在楚云渊给他看惊喜的那一天，一开始在账号界面。
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专属楚家的验证。
串起来了。
夏怀星看向楚云渊，眼睛里面有难以置信，也有感动。
楚云渊一笑，他看向远方。
用很低很低的气声说：
“你永远可以依赖我。我说到做到。”
“行了，高兴傻了吗？”见夏怀星久久不动，景兴不耐烦催促，“上来开门，搞快点，我们队长还要继续宣布下一个呢。”
初C会先把门打开。
大家转场到下一个舞台，继续宣布名次。
这是给初C的一个高光时刻的奖励。
夏怀星闻言，匆匆走上了舞台。
他走过微笑着的导师面前。
一路跑到关闭的大门边。
夏怀星站在中间，正准备推开，忽然，他默默地往旁边一挪，站到了大门右侧。
夏怀星回头。
他看了一眼站得挤挤挨挨的人群。
看了一眼季修远手捧的名次卡。
最后，才看向空荡荡的左侧。
这个门很大，一个人推，似乎很吃力。
“你又要搞什么操作？”景兴看他动作戏谑地问。
夏怀星回过头，回敬一个微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