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真的说不发，你会怎么样？”夏怀星好奇。
“偷偷发。”楚云渊说，“不让你知道就是了。”
夏怀星忽然意识到——刚才那张纸卡住，或许不是偶然。
而是楚云渊故意的。
如果他刚才给楚云渊的回答是“不发”的话，楚云渊就会若无其事地把那张纸收回去。
后续程沐煦还是会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只是楚云渊不会再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他做的了。
“不行。”夏怀星说。
“什么不行？”
“就算我说不发，你也不能偷偷发。”
“为什么？”
“你要说服我，给我背你家家规里面那些对待敌人的段落，然后让我同意你发，然后你才去发。”
楚云渊看着夏怀星。
“睚眦必报的坏人要当一起当。”夏怀星认真说，“我不可能清清白白站在那里，等你跳下去的。”
屋外忽然吹起风，大树发出簌簌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那棵树冬天也不掉叶子，和夏季别无二致。
楚云渊才会感觉到一阵属于夏夜的燥热。
楚云渊压抑住自己想把夏怀星紧紧抱入怀中的冲动。
他只是举起自己右手，覆盖住夏怀星的右手。
手指从指缝之间插进去，楚云渊从手背握住夏怀星的手背，一声轻笑——
“好，一起当。”
“嗯，说定了！”
夏怀星十分夸张地重重点了个头。
说实话，他会点出这么戏剧化的一个头。
纯粹是为了逃避心里面那种痒酥酥的感觉。
夏怀星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舞台上，被楚云渊问个是不是在等他的问题就耳朵红。
现在被楚云渊握一下手就心脏不舒服。
明明小时候天天都牵在一起啊。
明明中学的时候，他偶尔还会拉着哥哥的手去海边散步。
但是，现在楚云渊的手掌搭在他手背上的时候。
夏怀星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温度，甚至连上面的纹路，也是一清二楚的。
楚云渊手指稍微动一下，纹路摩挲过，夏怀星心里都是一阵痒。
夏怀星手指尖在光滑的钢琴盖上抠了抠。
心里的痒意却挥之不去。
最后，忍无可忍的夏怀星站起来，把拍立得一把抓起来，然后又把楚云渊签过字那张拍立得相片。
轻轻拿了起来，放进胸前口袋。
夏怀星用右手在自己左手上面抓了抓，说：“我回去了。”
楚云渊：“好。”
夏怀星于是快速退出了楚云渊所在的练习室，回到了他们隔壁的练习室。
夏怀星一进去，就发现零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韩又明今晚很自觉，正在蛙跳。
段苑杰在打扫垃圾，给夏怀星挥挥手：“夏神，终于回来了——那里，还有一堆零食给你吃。”
“不吃了，我直接练习吧。”
夏怀星说着，把拍立得放下。
他放得很轻又很快，努力不引起大家对拍立得关注。
但是段苑杰却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勾腰放放拍立得的动作。
段苑杰嚷嚷：“对了夏神，你拿拍立得去拍了什么啊？”
夏怀星：“……”
段苑杰：“照片儿能给我们看看吗！”
夏怀星：“……”
夏怀星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段苑杰，深感自己捡的这个小弟——
唱跳舞台虽然拿不到TOP，但在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项盛大赛事上，绝对是TOP级别的。
段苑杰问完这句话，整个练习室，除了专注蛙跳的韩又明没看夏怀星外。
其他人都用或者好奇，或者激动，或者看戏（这是宋怀）的目光向夏怀星看了过来。
夏怀星被几个人看得发毛。
但是，夏神岂是会被这点儿事儿给绊住的人？
夏怀星故意摸了摸自己装拍立得那个衣服口袋。
一幅“照片就在这里”的样子。
成功把所有人目光吸引到他口袋上。
夏怀星问：“想知道？”
大家纷纷点头——周清渝点得尤为快速。
夏怀星：“嗯，那想去吧。”
“就不告诉你们。”夏怀星吐舌头：“略略略。”
比起夏神不告诉他们让他们猜去吧更让人震惊的是……
夏神，居然，吐，舌头。
他们夏神……？
不是酷炫狂拽吊炸天的吗？？？
吐舌头？？？
段苑杰表示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段苑杰如遭雷劈的来了一句爷青结。
韩又明马上反对：“夏哥本来就这样啊，而且这说明我们夏哥在我们面前是真的放松，对吧？”
夏怀星比了个拇指：“还是韩哥懂我。”
段苑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舅宠他爸！”
夏怀星懒得理他，过去和韩又明一起蛙跳
“你终于说话了。”夏怀星说，“今晚都没怎么说话。怎么了？”
韩又明蛙跳的姿势一顿，摇摇头：“没什么，拍主题曲舞台拍累了而已。”
夏怀星看韩又明不想说，就点点头，陪他蛙跳。
晚上，夏怀星回宿舍的时候，楚云渊还没有回来。
夏怀星倒头就睡，丝毫不知道全世界还有多少根本睡不着，彻夜刷他们主题曲舞台的女孩。
女孩子们简直刷疯了，视频播放量的涨速惊人。
仅在四点到六点短暂下跌了一阵。
然后六点又疯狂攀升。
清晨七点，整个城市苏醒过来，视频播放量又猛涨了一波。
各大平台的讨论度也越来越高。
每一个新营销号发昨晚的舞台，大家都会赶过去团建一波。
不是控评，就纯聊天，让营销号感受一下什么叫追星女孩的喜悦。
评论：【我循环了一晚上，简直是循环疯了好吗！！！】
评论：【鬼知道夏神那一句“继续”我听了多少遍，夏神好帅啊啊啊啊啊！！】
评论：【灯光一点一点亮起的时候我简直太震撼了好吗！！尤其是知道那些星星都是被我点亮的，简直要哭死了。】
评论：【UU们，还聊呐，新的彩排视频出了你们看吗？】
评论：【什么什么，哪里哪里？】
评论立刻甩出了新的彩排链接。
一时之间，刚才还聊得火热的评论区安静了下来。
全都跑到那个人发出来的链接里面看。
视频直接发在微博平台，可以实时发弹幕。
一开始的弹幕还是：【来看神级舞台的彩排了！很期待！】
但是渐渐的，弹幕变得有点不对劲。
【等一下……这是昨晚那个舞台的彩排视频吗？】
【不是……吧？感觉是之前定级考试的彩排舞台。】
【是定级考试的？不是正式那个？】
【不是，这个没有导师。】
【现在放这个干什么？】
这是一个监控视频，角度定格在后台和舞台连接的一个地方。
大家仔细看了一会儿。
发现能看见楚云渊往TOP位走的背影。
还有夏怀星仰头看着他的侧脸。
弹幕瞬间美滋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放这个视频，但我感觉能看到楚神等夏□□场面了，期待！】
【哈哈哈，所以骚操作是彩排就有吗？】
【有的有的，不知道导演为什么留下。】
【导演嗑到了呗！】
【我的点和大家不一样，我就想看他们被念号码牌，1314就要1314！】
大家都带着各自的期待，开开心心地等名场面复刻。
然而如他们所想的名场面，却没有出现。
反而是等到了一个模样清秀乖巧的男生出现在镜头里面。
【程沐煦？】
【是的是程沐煦。】
视频里面出现杂声，然后是程沐煦的声音。
大家看见——程沐煦顶着他那张乖巧的脸，带着一个STF，假笑着要求夏怀星把位置给他。
程沐煦脸上是虚伪的假笑，夏怀星却只留了一个背影给镜头。
他的背影很瘦。
在镜头一角，楚云渊迈上了最后一级阶梯，镜头已经拍不到了。
就在楚云渊消失的那一刻，夏怀星挺了挺自己的脊背，把头微微抬起来了一点。
很奇怪的是，明明他背挺得很直。
但是修长的背影还是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脆弱感和破碎感。
让人能够深刻感受到他的悲伤。
视频就到这个地方戛然而止了。
留下弹幕里面一排：？？？
第一批观众显然没有理解是怎么回事。
然后又回去刷了一遍，这下简直气炸了！
弹幕：【我靠，程沐煦他有毛病啊？？？】
弹幕：【这是别人的号啊？？他说插就插？？】
弹幕：【没看错的话他还把背后的门关了？？知道自己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心虚了吧？】
弹幕：【好恶心好恶心！！！我要吐了他怎么这么恶心！】
弹幕：【所以如果不是楚神神来之笔地喊了夏怀星一下，就没有之后的名场面了？？】
弹幕：【啊啊啊啊恶心死了，节目组他家开的啊？？】
不只是弹幕恶心疯了，疯狂骂程沐煦。
很快，各大营销号也转发了这个视频，微博，论坛，都直接骂开了。
连带#程沐煦小偷#那个话题也被又一次轮上热搜。
热搜越来越高。
到中午的时候，热搜已经挤到了二十位。
随着午饭时间到来，热搜还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不过，就在热搜越来越高的时候，程沐煦的团队也想出了对策。
他们拿一开始抽宿舍的素材，剪辑出了一个程沐煦抽号的视频。
那上面，程沐煦确实是抽的夏怀星的号码。
团队准备往只是《WAKE》节目组抽签箱出了问题，程沐煦无辜背锅上面洗。
12:45分，大众吃饭休闲的最高峰，程沐煦团队顶着#程沐煦天生背锅侠#这个词条，把视频发了出来。
然后，团队马上购买了热搜，营销号，和水军。
一时之间，各大营销号都飘着【吃瓜？程沐煦这波是被坑了？节目组准备道具用心一点，太惨了，天生背锅侠。】为文案的洗白微博。
当然，除了正向出击，反向团队也没闲着。
程沐煦团队买通了平台，直接把发视频那个人的号给直接炸了。
各渠道的视频删除干净，又把把#程沐煦小偷#以及相关的词条也都炸了。
水军洗白，炸词条填真相一气呵成。
不到半个小时，全网到处飘着洗白贴了。
就在这个时候，豆瓣流量最大的组里面，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帖子。
帖子名：【程沐煦你敢说你没拿剧本没欺负人？】
发帖人叫@工作人员（已离职
在帖子的最上面，他发了自己在《WAKE》的工作证。
还有一张离职日期为今天的证明。
然后，他说：【带大名点艹，程沐煦团队这一手洗白真的给爷看吐了，紧急办了离职也要出来骂你。
这个节目，如果不是王导顶着压力一直抗争，连BATTLE都不会有，连TOP都会是程沐煦的你们信吗？
剧本那是写得真的好，什么天才舞者，天生ACE，简直要吹成娱乐圈紫微星了！
还好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夏神楚神横空出世了，哈哈哈。
但是程沐煦心眼那是真的小！
夏神受的打击哪里只是视频里面这点点？还有在夏神初舞台之前不准节目组给买版权你敢信。
不过夏神自己买了嘿嘿！
你们知道把选手导师还给夏怀星的时候，气得EB都说要不继续当导师了，才把选手导师还夏怀星吗？
程沐煦你真的坏炸了，我不在这个圈混了明天去街上卖手抓饼我也要出来骂死你！！】
这个帖子一出，豆瓣论坛直接开了五十个衍生贴。
水军怎么开贴都压不住大家的讨论。
微博上面，大家被炸了词条本来就气得要死。
马上截图这个帖子，带着#程沐煦天生小偷#TAG开始转发抽奖，让更多人看到。
很快，新的词条热搜就直接窜到了16位。
程沐煦团队马上故技重施，想要花钱撤和炸。
然而，这一次程沐煦的经纪人却只收到了平台方冷冰冰的反馈：“对不起，这个词条不能撤。”
陆峰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实时给楚云渊报喜：“哈哈哈哈，楚哥，他们还想炸词条。”
“蠢货。”楚云渊冷笑，“真的以为炸词条有用？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不让讨论就可以没有讨论了。”
“哈哈哈哈，我想起了一本书。”
“什么？”
“哈利波特，赫敏说乌姆里奇——她如果想让一件事情被每个人知道，最好的方式就禁掉它。可惜啊，很多人不知道这个道理。”
眼看热搜越来越高，程沐煦的经纪人急得上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之间，她反应过来——她，好像上当了！！！
为什么上一次#程沐煦小偷#词条撤不掉。
这一次却那么轻易地炸掉了？？
说明对方希望她去炸这个词条啊！！
如果不是把这个词条给炸了，或许后面网民的愤怒还不会那么大。
但是。这又找谁说理去呢……
这个圈套是她主动踏进去的。
词条也是她主动炸的。
如果不是她习惯了这么解决问题，又怎么会掉进圈套呢？
一切后果都不过是孽力回馈。
事到如今，真的没有任何补救的方法了。
程沐煦团队只能看着热搜水涨船高。
放料那边的人似乎很懂公众吃瓜的心理。
每过两个小时就会出来补一次视频凭证。
有的是程沐煦抱团欺负其他选手。
有的是程沐煦当了导师不好好教学。
最后放出来的，则是夏怀星被通知没有版权的视频。
固定镜头视角下，夏怀星粉丝看见他们一直明朗张扬的夏怀星蜷缩起自己。
彻底伤了。
一时之间，大家连轮博都有点做不到——因为哭得全身发抖，根本没有办法去转发。
但是很快，就有坚强的粉丝先擦擦眼泪站起来。
制作了一个从夏怀星接到通知说没有版权，再到跳了两个舞作为备选，到最后拿到版权，惊艳景兴的舞台。
制作这个视频的小姐姐的水平不俗。
她把当时网络上的好评搜索总结出来，做成半透明的字幕。
随着夏怀星跳舞，字幕逐一浮现。
就显得这个舞蹈愈发动人。
在视频剪辑的最后，小姐姐写了一段话：
【当我看这个舞台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其实我很有可能看不到这个舞台。】
【因为有人违背公平的做法，所以这么优秀的舞台差点不能和我们见面。】
【我爱夏怀星，他让我不要集资，让我站着追星，让我能够因为他的实力看到最好的舞台，不伤害任何人地去爱他。】
【可我不知道他给我这一切居然付出了那么多。】
【我要把公平还给你，程沐煦公开道歉，程沐煦，离开《WAKE》！】
吃瓜群众看到夏怀星没有版权，一开始只是愤怒。
但是看完了这个视频，愤怒里面忽然就夹杂了共情，夹杂了心疼。
于是，写在视频最后的#程沐煦滚出WAKE公开道歉#直接被刷上了热搜。
而且上升速度就像坐了火箭一样，快得离谱。
与此同时。
一直在监控舆论的楚云渊关上电脑。
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眼。
他刚刚看完了夏怀星粉丝做的那个视频。
看过之后，他觉得自己心脏像被冰块冻着，非常的疼。
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晚上的夏怀星。
第一次看的时候，他出去站了半个小时。
可是无论几次看这个视频，楚云渊还是没办法释怀。
楚云渊迫切地想见见夏怀星。
“接下来交给你。”楚云渊说，“我出去练习了。”
“好勒，不过电话你别挂，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场呢，随时转播！”
楚云渊点点头。
楚云渊挂着耳机，走出行政楼，往练习楼走去。
几分钟后，楚云渊走上三楼。
同一时间，程沐煦看见了夏怀星往上走的身影。
他今天被黑了一天。
从一开始经纪人保证可以翻盘。
到现在经纪人一脸给他准备后事的状态。
程沐煦也知道，自己估计保不住了。
最可怕的是，现在网上锤程沐煦的人是在源源不断地放料。
他们根本不知道未来锤会放到什么程度。
于是，根本没有办法公关。
只能坐着挨打。
经纪人给程沐煦分析——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求夏怀星原谅他。
程沐煦极其不甘心地咬着下唇，片刻后，却还是点了点头。
装可怜，是他的拿手好戏了。
程沐煦自己找了个空练习室哭得梨花带雨。
红肿着眼睛，他到楼梯边蹲夏怀星。
他运气也不错。
没多久，就看到了夏怀星上楼的身影。
更幸运的是，今天夏怀星是一个人。
夏怀星手里捏着一杯酸奶。
身上穿著名牌的运动服。
挂着杂牌的pods，拿节目组提供的空白手机正在听歌。
他心情似乎很好。
一边听，他一边脚步情况地往上蹦。
程沐煦挤出了一点鳄鱼的眼泪。
往楼下走——
“夏神，我——”
就在程沐煦开口的那一刻，夏怀星被一只手拽着胳膊，直接拉开。
夏怀星原地转了个圈，再站定的时候，面前已经挡了一个楚云渊。
夏怀星：“？？？”
这人干嘛？
夏怀星的PODS在被拉的时候掉了一个，似乎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夏神”。
但是楚云渊也不可能喊他夏神啊。
然而，刚才拉他的楚云渊站在台阶上。
夏怀星的脑袋正好被楚云渊肩膀挡住，和程沐煦彻底隔开，他什么都看不到。
夏怀星狐疑地想往楚云渊身后看。
他的头才刚刚偏出去一点，就被楚云渊推了回来。
“你干嘛……？”
楚云渊亮出刚才抓住的PODS，说：“你的耳机。”
“哦。”
夏怀星的注意力被吸引，刚准备拿耳机戴。
楚云渊却伸手，把耳机轻轻挂在了他的耳朵那里，然后往里一推。
楚云渊拿起夏怀星的手机，换了首摇滚，音量开到最大。
夏怀星：“喂你干——”
夏怀星这句“你干嘛”没能说完整。
因为楚云渊伸手一按，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夏怀星的瞳孔骤然放大。
灵魂三问：
这是在干什么？？？
这可不是在宿舍？？？
被人看到了怎么得了？？？
然而，他三问归三问。
楚云渊肩膀的气味很好闻，夏怀星又舍不得把头抬起来。
楚云渊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确认他被稳妥地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才转过头。
楚云渊用冰冷的眼眸看了一眼程沐煦。
程沐煦楞了一下，然后，一股恐惧从脊柱开始往上蔓延。
明明楚云渊什么都没说。
但他却感觉——被楚云渊看的这下，自己真的是离死期不远了。
楚云渊只看了他这么一下，然后撇开目光，不悦问：“还不走？”
程沐煦不敢多待，立刻扶着栏杆，手软脚软地跑了。
楚云渊看见他走了，才转过头来。
转过头的瞬间，他的目光就柔和了下来。
夏怀星趴他肩膀上，一动不动，乖得让人想摸。
楚云渊也真的摸了。
他轻轻揉了一下夏怀星的发丝，问：“小朋友。肩膀这么好靠。都不愿意起来了？”
楚云渊笑着说：“我是不介意，不过……这可是公共区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