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下，楚云渊展开的纸条里面，写的数字是——“2”。
这个数字，代表着双人舞台。
“你想要，双人舞台？”
“对。”楚云渊说，“在这个舞台上，我有想一起合作的人——这次应该不可能了，不过下次，能不能考虑一下，和我一起表演？”
台下，夏怀星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的嘴唇动了动，应该是一个“好”字的口型。
楚云渊余光瞥见这一幕，把双人舞台的“2”叠起来，走了下去。
下一个就是夏怀星上去了。
夏怀星举起自己手中的纸片，却不是一张。
而是一把。
一把纸片上都写着“6”字。
众望所归。
举完自己的卡片，夏怀星刚下场，刚才那些过来给他数字六的人，统一跑了——
纯粹就是憋的。
休息时间都用去找夏怀星了，现在不去上卫生间不行了。
还好今天台下的自由度很大，大家随意走动也不会影响直播。
夏怀星也选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
刚才他上台时，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灵感——关于这次选歌的。
他准备好好地梳理一下。
夏怀星边看节目边思考，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朝他走过来。
孔诚都走到他面前，夏怀星才茫然地一抬头。
然后，夏怀星缓缓挪开眼睛。
“夏怀星。”孔诚说，“我看错你了。”
夏怀星又把眼珠子缓缓挪到他身上，“你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真的和他们关系很好呢，他们的利益你真的会优先考虑呢，看来，你果然是个为了利益不管不顾小人。”
“给爷爪巴！！！”韩又明的声音气势十足地从旁边斜插进来。
夏怀星错愕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厕所那些人都回来了。
还在他身后团团围住，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人墙。
“孔诚，我就知道我们不走你不会找夏哥说话——你有病吗？夏哥考不考虑我们利益我不知道，你被夏哥救过，还收了钱恩将仇报是真的吧？！”
孔诚脸色瞬间白了：“你在说什么？”
韩又明没有继续说，反而是吴长歌从他们背后走了出来：“孔诚，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几天前，有人通过经纪人联系了我，告诉我如果我去和夏神讲一些特定的话，就会给我一个资源。”
吴长歌：“我想，那个人也是这么跟你说的吧？”
夏怀星终于懂了。
原来孔诚到他面前提的那些肺腑之言，都无非是要击溃他心理防线的一种战术。
“我不是因为那个人给我什么我才来找你的！”孔诚整个人气得脸发紫，“我……难道我提醒你那些话不是真的吗？？”
这话说得太拙劣了。
轮得到你来提醒。
韩又明刚想反驳他，却被夏怀星抬手挡住。
“其实你提醒得对。”夏怀星淡淡说，“说的那些内容，也没有错。”
“但是，我想通了，我逃避了，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和我的朋友——那就索性积攒更多的实力，凭实力，让那些人滚蛋。”
“在我能力范围内，我给我朋友最好的就行。”
说完这句话，夏怀星站起身，看了他朋友们一眼，笑着说：“不和傻瓜论短长，这里空气被污染了，我们换个地方？”
周清渝马上高兴地蹦到夏怀星身边，说：“好呀。”
夏怀星他们走了个对角线，换到另一边坐下。
韩又明最后走，临走，他对吴长歌说：“小吴同学，你很有觉悟嘛，没有被金钱所诱惑。”
吴长歌被夸得不好意思：“那肯定，就算全世界站在夏神对面，我也要和夏神一起对抗世界。”
且不提……
这非主流中二病的言辞是从哪儿抄的。
韩又明：“小吴同学，劝你一个事情。”
韩又明：“喜欢夏神是没有结果的。”
“我知道。”吴长歌哭唧唧，“夏神是属于万千女孩的。”
不，夏神也有可能，是属于一个男人的。
韩又明只是语重心长拍了一把吴长歌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拍完肩膀，韩又明回到了夏怀星的身边。
夏怀星坐在几个人的簇拥里面，然而即使这么坐着，似乎眼神也有点落寞。
韩又明挤到夏怀星身边，小心翼翼问：“夏哥。”
夏怀星随口：“嗯？”
“你在……想孔诚的事情？”
“啊……？”夏怀星茫然一瞬，最后摇头，“没有。”
“你别想太多了，这个世界上的人肯定有好有坏，有的人付出了真心也没用……”韩又明劝慰。
夏怀星哭笑不得：“不是，真的没有。”
夏怀星确实没想孔诚，刚才那件事情就是一个小插曲。
就算有可能会对他有一点影响。
却也肯定比不上他心里面想的等会儿的选曲重要的。
毕竟……谁会因为这么一个人而心情特别不好？
这是浪费自己的生命。
韩又明不好判断夏怀星说的是真的。
却也不好打扰他。
夏怀星继续一边发呆，一边考虑选曲。
忽然，他听见台上说：“我选六人组的机会很简单，我想和夏神组合！！”
什么想和自己组合？
怎么提到这个了？
夏怀星抬起头，刚才那个选手已经下去了。
新一个选手展示出来的人选，却也是6个，理由和刚才的人一样：“估计夏神肯定是选六人组，哪怕有一点点希望！我也要努力和夏神组合！”
下一个，下下个选手，选六人组的理由都是这个。
仿佛就是为了做孔诚的反面教材，许多受到过夏怀星帮助的人都仅仅是为了能和夏怀星同队的那一丝希望。
选了六人组。
吴长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在夏怀星耳畔絮絮叨叨——这个人好像也联系过，那个人好像也接到了通知。
但是。
大家还是当着镜头，选择了夏怀星。
“看来。”夏怀星笑了笑，“世界上……真心换真心的概率，还是挺高的。”
不过，虽然大家对他有真心。
但夏怀星只有一个，最后他还是选了吃饺子的那五个人和他同队。
只是在离开选队友房间的时候，夏怀星对镜头说：“其他支持我的人，我就用别的方式回馈他们吧。”
吃饺子组众望所归。
而楚云渊因为2人组合就他一个人选，进入待定区域。
他在待定区域没有待定多久——因为选六人组合的人群里面，“正好”有一组空出了一个位置。
其实也不是那么“正好”。
本来选六人组的人一共有三十六个，刚好能凑成6个组合。
但是，没有一个人选择了孔诚。
即使导演停下来协调了一番，大家也很明确——绝对不会接受和孔诚组队。
所以那个位置就空了出来。
孔诚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沦为SOLO。
而楚云渊补位进去，和一群实力不俗的小伙伴组成了一个队伍。
上舞台时，楚云渊和灰溜溜下台的孔诚交错。
错身瞬间，楚云渊淡淡看了孔诚一眼，笑着说：“祝你，能在这个节目里长久地走下去。”
楚云渊：“以各种形式。”
孔诚：“……”
明明楚云渊是笑着的，为什么会让他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孔诚没空多想，节目流程走向下一步。
“那么，现在我们公布最后的组合。”季修远说。
在他背后的LED屏幕上，展示出组合分布图，每一组分布图由Q版小人组成，小人在上面晃来晃去。
不过，每一组中间都有一个灰白色的界面，上面是一个大大的“？”。
“中间这个问号呢，就是要大家去确定自己的选曲。”季修远介绍，“接下来，我们会给十分钟时间，大家去敲定自己的选曲。十分钟之内，你们决定好了，可以来前台公布你们的选曲结果。”
选曲环节的商量部分是不对外直播的，后续会放出录播版本。
每个组合都分到一个练习室，和一个装载了本次选曲的平板电脑，大家可以在库里面挑选。
进入练习室坐下，周清渝就马上举手了：“我刚刚有个想法，要不走成熟性感风？”
“我们都是男人了！是男人就要那种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段苑杰建议。
“要么国风？C-pop这几年挺吃香的。”韩又明说。
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但是目光始终落在旁边的夏怀星身上。
大家刚才提那么多方案，就是想引导他说话。
毕竟今晚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感觉他心情不太好。
但是夏怀星始终沉默。
他的目光也放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尴尬的安静下，段苑杰推了下韩又明，韩又明没坐稳，往旁边一滚，蹭到了周清渝。
周清渝被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大声问：“夏夏！”
夏怀星一脸茫然，转过头：“嗯？”
“就是我们刚才说了那么多，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就是，也没有逼你的意思！如果你没有想法我们就先讨论。”
“开心最重要，嗯所以……”
周清渝絮絮叨叨地解释。
夏怀星打断了他小心翼翼的解释，他看向大家，认真说：
“让我选的话——我想自创。”
“自创……”韩又明拿起地上的平板，“我翻翻，曲库里面有没有自创这首歌……”
“不是这个意思。”夏怀星说，“就是自己写曲，自己编舞那种，自创。”
夏怀星一边说，一边观察小伙伴们的神色。
如他所料，大家表情看不出非常支持。
这是正常的，因为自创就意味着他们即将面临很多很多的麻烦。
首先，就是时间问题。
他们这次的时间就很紧，一周内要完成这个舞台。
再自创的话，时间或许根本不够。
其次，就是灵感问题。
娱乐节目中喜欢搞限时，但是创作节目的限时一般都是建立在创作者有底稿基础上的限时。
几乎没有人会真的冲到节目再开始写的。
最后，还有个精细度问题。
自创的时间只有一周，就算灵感时间都解决了。
但是一周赶工出来的东西，真的能和别人数个月，甚至数年打磨出来的舞台相提并论吗？
三公是全面放开的自创舞台就不说了，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同一水平线上。
但是二公——大家都学成品舞，只有他们搞自创。
这是不是太把比赛当儿戏了。
他们六个人能一起成为一个临时组合那是万众瞩目。
但如果舞台不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嘲笑。
到时候……
口碑积累是日积月累，但是倒塌……那可就是如山倒下。
夏怀星刚才发呆，就是在考虑这些问题。
他看着大家的表情，猜也知道大家心里和他是同款的质疑。
宋怀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被夏怀星举起手，制止了。
“我不是想逼大家一定要自创。”夏怀星说，“但是如果有反对的话，能不能留在我给大家看demo之后再说？”
说着，夏怀星撑地站了起来。
他站到摄像机面前，做了一个亮相，然后开始边哼唱，边跳舞。
这个旋律从刚才大家选人数的时候就在他心里打转。
现在哼唱出来，完全是一气呵成。
即使没有歌词，即使没有发光的舞台，夏怀星仅凭这个简陋的DEMO，也能把大家瞬间拖入他表述的场景中。
那是夏天的校园里，夜晚和白昼交替的瞬间，拿著书的少年，出现在晨曦下的第一刻。
生机，希望。
少年的衣角被晨风鼓起。
带着露水寒意的空气里，扬起的纸张。
夏怀星的DEMO由这些组成。
这个DEMO很短，短暂的十几秒，夏怀星停下来。
他看着大家，认真说：“这个就是DEMO了……也不准确，就是我自己脑洞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保证——这首歌，会让我们红遍娱乐圈。”夏怀星说，“所以，虽然真的很冒险，但是——一起疯一把，大家觉得怎么样？”
夏怀星说完这句话。
预期是会听到大家的同意或者反对。
反正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家都安静地坐着，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空气安静得都有点尴尬了。
夏怀星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其实，有的时候不说，就等于拒绝。
夏怀星有些失落——嗯，但是也可以理解。
一周时间，一首自创，这可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二公，大家不想这么冒险，想求稳。
真的是可以理解的。
夏怀星刚准备坐下去商量下选“成熟性感”风还是“国风C-pop”。
就听到一声压抑的呜咽。
夏怀星：“……？”
夏怀星停住自己盘腿坐的姿势，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段苑杰哭了。
夏怀星：“？？？”
这感觉太怪异抱歉夏怀星不能说明。
关键是，怪异还没停住，听见段苑杰哭，韩又明眼睛也瞬间红了。
夏怀星：“……你们干什么？”
韩又明：“夏神，呜呜呜，我好感动，我最喜欢的夏神又回来了——呜呜呜，夏神，你刚才在发光。”
“……说好的不叫夏神呢。”夏怀星脸有点红，“你怎么那么夸张。”
“我没夸张好吗？？？真的在发光！！”韩又明侧过头问，“是不是周清渝。”
周清渝没回答，周清渝也在哭。
反而是端着摄影机记录选曲过程的摄影师点了点头——
还真的不是韩又明夸张或者有“夏神”滤镜。
刚才夏怀星站起来，在摄影机前面展臂的刹那。
整个练习室，简直是蓬荜生辉。
大家哭成一团，夏怀星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劝。
“好了！”始作俑者段苑杰这下倒厉害了，他大喝一声，“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
“擦干眼泪！”段苑杰握拳，“我们去给导师说我们这个重大决定吧。”
这句话说得倒在点子上。
夏怀星默默去给大家拿了纸过来，让大家把眼泪擦干。
眼泪擦干后，大家又变成了那个冷静，理智，超A（自己设定）的，顶级男团。
夏怀星带着大家往外走，拉开门的刹那，段苑杰拉住他的肩膀，快速地抱了他一下。
段苑杰：“呜呜呜——欢迎回来，今天晚上请你吃方便面。”
夏怀星轻轻拍了拍段苑杰的手背，然后带着他身后的五个人继续往外走。
穿越长廊，来到录制现场，回去的时候，景兴和季修远正对着镜头假模假式地推销一瓶矿泉水——等选手太无聊，闲的。
看到夏怀星出来，景兴一挑眉，嘟囔：“就知道最先是你。”
景兴嘟囔完，又握起麦：“这么快？”
不只是景兴觉得他们决定得快，弹幕里面也飞闪过一串：
【哇！！！果然是全A班的他们先决定！】
【撒花撒花！我最期待的地表最强六人组来了！！！】
【让我康康你们的选曲。迫不及待了都！】
【啊啊啊啊好期待啊！！会是什么形式的呢？？】
期待的声音除外，弹幕里面也有一些别的声音。
【额，我一点都不期待，他们就算是在舞台上跳首儿歌，粉丝体量也够送他们出道了。】
【这个赛制就有毛病，强的和强的在一起？那弱的怎么办？】
【哈？我看错了？吸血吸上瘾了？？】
【夏怀星也堕落了啊，表现得多么尊重舞台的样子，结果还不是找人气高的选手，抱团吸纳人气。】
【哈哈，粉丝别洗了，他们就是抱团玩啊，站一起就吸粉，管什么舞台啊？】
【强强联合算抱团？？那祝你永远没有朋友。】
【他们的实力和人气是天上掉馅饼儿还是皇族营销？自己努力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玩儿怎么不行？？？】
弹幕却不理这些理智发言了。
话锋一转，注意力对准选曲。
【说期待我也期待选曲——期待究竟是媚粉神曲还是小甜歌。】
【我也期待，期待究竟是原地踏步，还是重复自己，还是干脆后退。】
这些黑弹幕瞬间就刷屏，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大批量的黑水军手握键盘等在电脑前面，等会儿无论夏怀星他们选什么歌，他们都能快速地挑出毛病来。
开始联动营销号，大嘲特嘲。
而且这些黑水军明显就是冲着夏怀星来的。
连#夏怀星退步#这种词条都买好了。
夏怀星他们一组选个曲，竟然选出了万人瞩目的味道。
季修远也很关心他们的选曲：“你们确定这么快就做好决定了吗？如果要再商量一下的话，还可以回去。”
景兴哼唧道：“选曲选不好，练习火葬场。”
“是，老师说得对。”夏怀星乖巧点头。
夏怀星抬起头，笑道：“所以老师，我们这一次决定——不选曲。”
“不选曲？”景兴一脸懵，“《不选曲》，有这首歌？”
夏怀星耐心解释：“不是的老师，不选曲的意思是，我们自创。”
景兴：“？”
景兴：“？？？”
景兴一脸黑人问号，王向西还推镜头给了他一个特写。
弹幕本来是“？？？”和“……”，看到景兴这个表情，又瞬间哈哈哈哈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艹啊，这么刺激的吗？】
【刚才说人家原地踏步的来看看呢？】
【虽然我们实力和人气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但是我们也深刻意识到了我们就这么比，对其他练习生不公平，所以，我们主动给自己加难度。】
【刚才的键盘侠服不服！就问你服不服！这还怎么洗他们抱团，退步。】
这……真的没办法黑了。
黑水军只能旁敲侧击酸一下夏怀星能不能创出来，但是这种贷款人家做不出作品，好像纯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很快，那个#夏怀星退步#的黑TAG里面，全都是截图夏怀星说“不选曲”“要自创”。
退步，你家的退步是这么退步？！
陈曦平买一晚上水军的钱又白花了，她气得差点把自己补妆的口红给砸了。
景兴听完夏怀星的话，恢复了自己端着的常态。
景兴笑了笑：“有意思——不过，我提醒你一下，这次时间只有一周。”
“老师是觉得一周时间，我们无法做到？”夏怀星问。
“不。”季修远说，“他的意思是——他相信你，也相信奇迹。”
景兴点点头：“嗯啊，你说了，就肯定能做到——否则你也别叫夏怀星了。”
“不过，我相信你你也得拿出东西来。”景兴说，“那就这么办吧——明天早上交编曲编舞，交不出来的话，就在曲库里面选一首，随便练练得了。”
季修远听完景兴的话，颔首补充：“对，他相信的奇迹就是——一晚，一个人，一支笔，创造奇迹那种奇迹。”
夏怀星：“……”
……就，认识久了，怎么会觉得季老师贱嗖嗖的呢。
不过，夏怀星心里对季修远的吐槽只维持了一秒。
下一秒，他就开始计算时间——直播完十二点，到明早交编舞编曲，会不会太赶了？
不过好在明天上午十一点也算是明天早上。
勉强应该赶得及吧。
“注意了。”景兴仿佛知道夏怀星在想什么，他马上说，“我说的这个早上，是指明天第一节 课之前——这个很好理解吧？不然你们明天的各种课怎么上？之后进度也赶不上。”
“真是疯狂。”季修远笑着摇了摇头。
站在他的角度来说——这么短的时间里，曲，舞，词搞定，真的称得上奇迹了。
就是这种连季修远也觉得疯狂，完成了就算奇迹的任务。
夏怀星眼睛里面闪着兴奋的光芒，他说：“好啊，那就这么定了。”
和景兴定了这种约定，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今晚的狼人杀团综，夏怀星注定是要缺席了。
夏怀星下了直播，随便一换衣服一卸妆，直奔练习室。
韩又明和其他人，按照原计划狼人杀。
大家按照之前的规定，到王向西的临时办公室集合。
刚刚一到临时办公室，王向西看到夏怀星没来，瞬间焦虑。
“夏怀星不来吗？”王向西有点焦急，“哦对……今晚要把自创赶出来，确实没有时间。”
“我也很想等夏神。”韩又明马上说，“所以我们可以延期录制吗？二公完了录也行？”
这个物料补给韩又明，本身也是帮他提升曝光的，二公完了再录，伤害的是他的人气。
但是韩又明摆明了不在意。
王向西却摆摆手：“不是这个问题……是今晚喻南松过来了。”
宋怀蹙眉：“哪个喻南松？做综艺那个吗？”
王向西：“对，是他。”
喻南松是国内一个非常火的平台的综艺扛把子。
他做四个综艺，有一个长红了十年，后面三个也全是爆款。
王向西：“喻南松今天过来，本来我想正好让他们看看你们的狼人杀，如果能被他看中，我们节目组也可以谈综艺外务合作，而且你们也会是他选择一起上综艺的第一梯队。”
能被喻南松挑中的话，不说立地飞升吧。
但能上个节目，人气都会高一个层次。
王向西：“但是这个机会……夏怀星不在，有点可惜了。”
韩又明：“那王导，能不能想想办法？”
他怎么想办法！！这可是喻南松，他只是娱乐圈的一个小蚂蚁，能撼动人家这颗大树吗？？
人家肯来，都是给了大面子了。
“能。”
说这句话的，并不是王向西，而是推门而入的楚云渊。
“楚神！”韩又明看向楚云渊，眼睛都亮了，“什么办法？”
“这不重要，我去想就是了。”楚云渊笑了笑，“重要的是——我猜夏怀星在这个时间点，一定很希望，你们能够和他在一起。”
“所以。”楚云渊说，“这里交给我，你们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