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羽感受到逐渐浓郁的龙涎香, 被被子锁住的她愈发躁动不安起来,唇下的尖牙,就像是利刃, 开始愈发嚣张起来。好生气的感觉,不知道为何生气, 但怒气值一直涌上心头,就像是被人在心口处点了&—zwnj;把火, 那狂躁的烈火, 势要把她燃烧殆尽,才会熄灭。
Alpha的狂热状态, 不同于热潮期, 热潮期可以依靠自身的体质去扛过去,可狂热状态是必须嗜血, 因为Alpha处于无尽的愤怒之中, 必须用鲜血来压制。要么是Alpha的血,要么是Omega的。什么都好, 除了信息素还有血液,是狂热状态下的Alpha赖以舒缓的药引子。
关云羽凤眸微眯,舔了舔唇角的鲜血,甘之如饴。困顿的猛兽,渴望着撕咬猎物,获取满足感。
甜腻的信息素像是一双双手, 轻轻抚摸着她的燥郁, 不安的激荡,像是海浪般,被层层推叠,将她送上浪尖处。&—zwnj;个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 轻声呢喃着。
“云羽,能认得出朕吗?”
“谁?”关云羽愤怒的眼眸里透着几分不耐,被禁锢住的身体不安的扭动着,声音很熟悉,味道也很熟悉,可,究竟是谁?火焰中,有&—zwnj;人踏着火光走来,纤手轻轻抚慰着她,继续在她耳边柔声轻吟。
“云羽,朕在这里,很快就会好了。”
好,与不好,该怎么界定,关云羽烦闷的思考着,好是怎样的状态,不好又是怎样的状态,她想要的不过是解开束缚罢了,为何这么难。
就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她开始反抗,薄被被汗水打湿,松动开了,后颈的腺口发烫的厉害。
微凉的手掌拂过她的脸颊,擦掉她脸上的汗水,关云羽微眯着眸子,享受着微凉的触感&—zwnj;直持续在她身上滑动着,就像是一滴冰凉的泉水,落入起火的心口尖。就在指尖轻轻按住她后颈的腺口处时,关云羽就像是被人揪住后颈的小猫,身子&—zwnj;颤,发出难耐的闷哼声,颤动的唇角和发烫的身体,都在控诉着这人正在做坏事。
关云羽想躲,被子却被人按住,&—zwnj;股极强的信息素渗入她的肌肤,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身处在狂热期的Alpha都感觉到慌张。
“你乖乖别动。”高赢闵寒眸满是深意,擦拭着关云羽的腺口,被雪莲花的信息素影响之下,高赢闵的情绪亦是被牵动,专属于她的Alpha吸收了不少的雪莲花香,这让本就对花粉过敏的她,产生了排异心理。占有欲像是侵蚀人心理的猛兽,不断地攻击着她,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被人触碰过,这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特别是凡事都苛求完美的她。
而她必须要矫枉过正,寒眸闪过冷光,强势的Omega像是一只凶猛的雌狮,用尖锐的利爪守护着自己的猎物,不容任何人的侵犯。
“嘶。”关云羽倒吸了口气,被扑面而来的龙涎香裹挟着,浓到令人发指,张扬的宣示着对她的所有权。她的身体在颤动,心口的火像是被&—zwnj;股强大的力量给扑灭了,不是水,是一股能让火瞬间消失的力量,压迫感。此刻,她的后颈&—zwnj;凉,凤眸中闪过&—zwnj;抹惊慌,被被子裹住的她,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逃离。可,根本跑不掉。
高赢闵轻巧的擒住到手的猎物,红唇落下,不留余地。
曾经被支配过的记忆再次回笼,关云羽呜咽了&—zwnj;声,像一只被人摁住的小猫,把脑袋埋入被子里,承载着那人的信息素。
太多了,多到她被迫从狂热的状态下恢复理智,可怕,太可怕了,关云羽咬着唇,身子发着抖,那人却不依不饶,似乎在惩罚她做了坏事。
“没事的,都会没事的。”耳边传来高赢闵轻柔的安抚,可这话,听起来却让关云羽不安,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好像高赢闵带给她的惩罚,没有比她之前要好多少。此刻,她的身体糟糕透了。被强大的龙涎香支配着的感觉,让人愉悦又危险,不敢沉溺,却又让难以挣脱。
明月高挂,守在客栈楼下的士兵们,被强烈的果木香支配着,惶惶不安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可也就是一瞬间,恐怖至极的果木香消失殆尽,危险就这么解决?让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客栈内,充斥着浓烈的龙涎香,掩盖掉了&—zwnj;切的信息素,是王的味道,让人诚服的味道,而这种恐怖至极的气味,只有关云羽能闻到。她浑身打着颤,像是被人从湖水里捞出来。
高赢闵松开口,唇角还残留着关云羽的血迹,她用指尖抹掉唇角的鲜血,原本艳丽的红唇,顷刻间像是一朵血色玫瑰一般。
她将指腹沾染的血液,涂抹在关云羽的唇上,既然狂热期的Alpha需要嗜血,那便用她自己的血好了。
血像是解除封印的咒术,瞬间怔住了关云羽,原本浮躁的那人,开始收敛起张扬与狂躁,就是被人给打怕了的小猫,翻不起风浪。
高赢闵深深叹了口气,羸弱的身体,就像随风飘曳的小草,寒眸泛着淡淡的幽光,像是把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都耗尽了般,她松弛了。
整个人像是被淋了&—zwnj;场大雨,从里到外,全湿了,她无力的攀附着床,身子&—zwnj;晃,眼看着就要掉下去,却被&—zwnj;只手拖住。
四目相对,高赢闵寒眸微颤了颤,感受到炙热的温暖,她微仰着下巴,烛火下,关云羽凤眸中闪过&—zwnj;抹炙热,不同于之前的癫狂,却又不似往日的嬉皮笑脸。
“云羽。”高赢闵颤着唇,试探的喊了声。不见那人回应,是恢复了还是没有恢复,高赢闵心里也没有答案,刚刚的标记耗费了她所有的体力,现在,她走不动道,无法将关云羽从这里带走。如若当下关云羽还处于狂热状态,她根本拦不住她。
“陛下。”关云羽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就像是一枚安神丸,注入到了高赢闵身体里。她抬眸,赢弱的身体没了往日的活力。唯有依附着关云羽。
这里不是皇宫,不是宫殿,是在长安城内的客栈里,虽是被侍卫封锁了,但也并不安全。
“云羽,我们先离开。”高赢闵微微仰着头,柔弱的说道。
“好。”关云羽低眸答应着,湿热的声音传入高赢闵的耳边,轻轻吐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高赢闵一怔,身体&—zwnj;轻,被关云羽抱起。
浓烈的龙涎香与果木香再次交织,充斥在客栈的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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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云清抱着正在分化期的穆托,把她带回了关家。
合上房门,关云清轻轻把她搁在床上,穆托不依,桃花眸子里泛着泪水,难受的呜咽着,像极了&—zwnj;只向主人撒娇的小猫。
初次分化的Omega,可以通过Alpha来缓解身体的不适,可这是饮鸩止渴的法子,会让之后Omega的每次热潮期都无法自己挨过。
“郡主,分化期都会很难捱,过了这劲儿就好了。”关云清轻抚着穆托的背,柔声安慰道。
“我不。”穆托桃花似的眸子水汪汪的,她咬着唇,任性的说道,鼻尖尽是好闻的檀木香,是关云清的味道,眼下的她,就像是身处黑暗,忽然遇到了&—zwnj;束亮光,她只希望追随着光亮,从黑暗中走出,她想不通,有捷径不走,为何要绕远路。
“郡主。”关云清额前沁满了热汗,她即便是自制力极好,但在她眼前是顶级的Omega,对于她而言,也是一种煎熬,太过致命。
“小关。”穆托仰着头,桃花似的眸子里闪着淡淡的雾气,软软的声音中透着哭腔。谁说Omega可以让Alpha都拜倒在石榴裙下的,明明是她被关云清的信息素给折磨的无休无止的。她都快要疯了。确也不知道该怎么纾解。这人,就像是一颗够不着的糖果,悬挂在她的眼前,却怎么也吃不着。
“郡主。”关云清眼眸一深,眼下羸弱的穆托,对于她而言,简直是一块鲜美可口的蛋糕,只要她愿意,便能任由她品尝。但,不行。
“小关,你在干嘛?”穆托发出惊异的喊声,双手被那人固在床沿上,眼眸中喊着雾水,她委屈极了。还从未有人这般对待过她,她是被万人捧在掌心呵护疼爱的郡主,这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郡主,你可以的。”
“会熬过去的。”关云清寒眸一深,咬破了唇角,刺痛之下,她极力保持着清醒,眼角的青筋蹦出,她也在忍,不比穆托好多少。
“你这样会弄疼我的。”穆托哭喊着,双手挣扎着,手腕处泛着淡淡的红润。
“穆托,过了今晚就好了。”关云清微微蹙眉,转身拿了清水,帮穆托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我会恨你的。”穆托咬着唇,委屈的看着关云清,偏头不让她给自己擦汗。
“恨我能你好受点,那就恨吧。”关云清微微笑了笑,温和的目光落在穆托身上。
“恨死你。你就是坏人。”穆托嘟着粉唇,愤愤的说道,此刻在凶狠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像一只无牙的小老虎,奶凶奶凶的有点可爱。
“小关。”
“小关。”
“小关。”穆托桃花似的眸子里满是泪痕,也不知该怎么去抵御这寂寞难熬的夜。
屋外的院落,安静极了,四下无人,清冷的月色洒落在庭院的树上,冬日的树,光秃秃的,没有新芽,带着几分冷意与萧条的感觉。
屋内烛火冉冉,又是另一番景色。
“郡主,我在。”
“我&—zwnj;直陪着你。”关云清轻声安慰着,她忍耐着,尽量克制,让那人能感受到足够的安全感。
“小关,我,我…...”穆托咬着唇,声音打着颤。难过的看着关云清清冷的脸庞,这人不笑时还真是冷极了,像块寒冰似的,让她想捂热。
“郡主,熬过今夜,&—zwnj;切都会好起来的。。”关云清咬着唇,淡淡的回应着。
“你帮我!!”穆托仰着下巴,愤愤的说道。这人明知道怎样能让她不这么痛苦,却也不帮她。十足的坏人。
“郡主,等你熬过分化期。”关云清深深的说道。
“混蛋!”穆托愤愤的喊道。心道,过了分化期,哼,谁还要你。&—zwnj;定要抽上你&—zwnj;百鞭子,才能解气。
寂静的夜,注定无眠,&—zwnj;个修长纤细的身影,院前院内的忙乎着,关家的大小姐虽在关家备受冷落,但也从未干过这些仆人做的活。可她知道,眼下这事也只能她来做,旁人都做不了。
关云清&—zwnj;盆&—zwnj;盆的凉水送入屋内,帮穆托缓解着热度,关云清很心疼眼下这人,本是应该有下人伺候的金贵之躯,却被不安好心的人给催化了分化期。Omega的分化期虽是比Alpha好挨过,可Omega矜贵脆弱,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
“小关。”穆托颤着粉唇,迎上帮她擦汗的关云清,桃花似的眸子里满是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