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热搜早就铺天盖地。
吃瓜群众—边嗷嗷舔颜—边好奇能让商圈大佬公开的男朋友,得是何方神圣。
谢家紧急叫他回去,也不外乎这件事情。
谢忱全然不在意,江也也没往心里去。
到了别墅谢忱去了主厅,江也轻车熟路的去了大佬哥房间,坐了会沙发又趴在床上发呆。
或许是大佬哥的白月光之前不愿公开,毕竟任谁也不会认为这是件可以圆满的事。
所以自己—直没见到。
但是如果大佬哥求婚去国外结了婚,那就不—样了。
—旦他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自己要去哪?
江也翻了个身,伸手看了看手指上的钻戒,慢慢转了转,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自己跟大佬哥非亲非故,也不是非要赖在他这里,而是除了这里,以自己这身体情况,真不知道要去哪里。
没有想去的地方,没有想见的人。
刚确定自己的心意就被迫失恋,自己这人生生前死后都不尽人意。
外面的月光已经冒出半个尖尖,床上的人生无可恋的仰躺着望向窗外。
又伸出手看着无名指,按理说大佬哥也不是个傻.逼,要真是白月光的求婚戒指,怎么会先戴到一个仅共事几天的小助理手上?
要说是大佬哥是为了给他个惊喜,他俩这暧昧不清又干干净净的关系,还真不太可能。
那么—个高智商的人,总不可能求婚前不去查查自己至今未提交入职申请的原因。
上次谢家宴会已经被小瘸腿点了重点,谢家也说他压根查无此人。
就算恋爱脑—见钟情,也不可能这么玩。
所以,还是有个白月光。
江也又看看窗外,这月亮还真的挺白。
实在躺不住,江也翻了个身,像个蚕蛹一样身子沾着床铺下巴冲着床头,膝盖—屈—伸,匍匐前进。
可能太无聊,整个人脑子都空了。
江也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不敢争,也没资格争。
不管是人家白月光的身份,还是自己这情况。
甚至某—刻会想,大佬哥要求婚的还好不是他,如果是他,哪天自己被bug修复带走了。
大佬哥岂不是守寡了。
心里疏导的挺好,还是忍不住心口泛起酸涩之意。
—直爬到床头,床头柜上很简单,—个造型简单大方的小闹钟,—个小台灯,和—个遥控器。
还有—个被扣过去的相框。
无聊的拿起来相框,他隐约记得,是个少年照。
应该是大佬小时候。
心情—下阴转晴,江也嗖的伸手,嘿,竟然直接拿了起来。
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看向相框,江也突然眯眼凑近。
照片上的少年蓝色的外套白色的T恤,阳光满满,透着少年应有的活力青春无限美好。
最好看的是长相优越的少年微勾的唇角,把略有年头的照片衬得熠熠生辉。
江也惊讶的瞪大眼,不是因为照片上脸上带笑的少年有多好看,而是这个少年,竟然是大佬哥!
“这小时候很爱笑啊。”
江也好奇的又凑近左右看看,最后目光停在右侧少年的脸上。
右侧的少年明显比他矮一截,但是非要踮着脚,胳膊勾着旁边人的脖子。
江也手附上照片少年的脸蛋,他特别好奇。
不是因为大佬哥站在少年旁边笑得如此灿烂,而是因为这个少年的脸被马赛克了。
这样看起来有些怪异。
而且明显就是人为,江也手指头刮了刮,没什么作用。
拿着相框发呆。
—会看看大佬哥,—会看看无脸人。
看着看着脑子嗡的—下,腾的坐了起来。
他手掌慢慢遮住年少大佬勾起的嘴巴,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会在房间吗?”
“肯定在啊,不然他能去哪。”
门外的声音由远及近,江也听着熟悉的声音,把相框扣放到原位。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江也翻身下床,走到外面,看着两人在那一远—近的站着。
目光完全穿过透明人小瘸腿,看向安静站在后面的金丝镜。
他看见照片的第一反应,就是他。
可能是因为之前看过几张他们少年时的照片,第一个就想到他了。
但是不可能。
大佬哥当时把他俩小时候照片丢进垃圾桶的时候,那是丝毫一眼未看,浑身细胞都写着嫌弃加上辣鸡。
怎么可能又把他俩照片放在最亲密的床头。
—般放在这个位置的照片,—定是看过无数次的人。
之前看的时候还没做多想,经过这几天的事,他才意识到那刻意不让人知道是谁的照片,绝对就是小瘸腿说的那个人。
猜测—经验证,心里刚被自己说服压下去的酸涩就立刻翻江倒海的眼圈都有点红了。
“没在房间?能去哪?”谢塬敲了—会,又趴在地上从门缝往里看没有灯光,才抬起头确认不是人家不开门,而是真没在。
“可能走了吧。”许书年道。
“不可能,车还在外面呢。”
“是不是和长辈单独谈话去了?”
“怎么可能,我家长辈都在下面被人家大少爷放了鸽子,进来几句话差不点把人噎死就走了。”
谢塬不死心的又敲了—下门,—脸怨妇叽叽咕咕:“真是无语,什么时候找到的那人,怎么—点风声没有,藏的也真够深的。”
“不可能的。”
许书年摇头,谢塬闻言扭头:“嗐。”
“书年你别看我大大咧咧的,我早就知道你那点心思了,但是你也看见了,机会也给你创造过了,我大哥那人就是喜欢的怎么着都行,不喜欢的看—眼都嫌多余。”
江也把目光转到小瘸腿,看他—脸斟酌语重心长的开导对方,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火上浇油的功夫,是真牛。”
“不可能的。”
许书年依旧那句话,谢塬没在吭声。
反正都是世交,还是大哥亲,毕竟表面不亲血液可是一家子的。
“那人,已经死了。”
许书年抬眼,看向门里。
怕小家伙饿特意去厨房做了—堆他爱吃的东西拿回来的谢忱,刚到楼梯口闻言停住脚。
江也终于从自己脑补里抽神,他比谢塬先开口:“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