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叙把车停到停车场, 步行过来。
推门进店，蔺玖正在店里等着他。
蔺玖见他这个时候过来，直觉没好事, “发生什么事了吗？”
斯叙打了个直球, “你结婚了？”
“？？？”蔺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蔺玖戴着口罩, 斯叙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把口罩拿下来, 在我面前不用戴口罩。”
蔺玖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摘下口罩勾在手指上, 脸上是最直白的茫然。
斯叙喜欢观察他的表情, 每次都很生动, 很可爱。
斯叙继续道：“听说你孩子都几个月了, 叫蔺鱼？”
蔺玖：“……”
蔺玖脸上从空白, 逐渐转变成“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话也听不懂”的惊悚。
斯叙差点被蔺玖的表情逗知了，努力忍住表情没崩，“秋予茜是谁？”
“谁？”蔺玖已经被斯叙一系列问题问晕了。
“你不认识？”斯叙有点意外，秋予茜和蔺玖的照片他也看到了，蔺玖不该不认识。
“有点耳熟……”蔺玖努力回想。
蔺玖已经快被两个位面的时间弄得精神错乱了, 别人眼里的一年时间，在他身上却是实实在在过了五年，一天一天过来的, 所以对一个不算熟的人来说, 时间过去五、六年，也可能是六、七年, 回想起来的确有点困难。
斯叙帮他回忆，“以前是‘创星’的艺人，现在因为‘创星’急需回笼资金, 被卖到风硕去了，她以前和你们dream组合合作过……”
斯叙觉得自己疯了，他为什么要帮蔺玖回忆一个被他忘记的女人？！
蔺玖有点印象了，“她是不是眼睛大大的，很爱知，话特别多，一个人就能叭叭个没完？”
斯叙：“……”
你记得还真具体！
秋予茜的样貌逐渐清晰起来，蔺玖已经能把名字和人对应起来了，“她怎么了？”
斯叙想让时间回到他进门之前，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再谈这个人，可蔺玖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斯叙：“……听说她追过你？”
蔺玖懵逼脸，“怎么可能，我和她不熟。”
斯叙：“……”
是不可能，还是人家追求你，你根本没有get到人家是在追求你啊！
斯叙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斯叙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他就知道多此一问，就该直接寄律师函。
斯叙：“你中午有说过什么吗？现在网上都在帮你找孩子。”
蔺玖：“……”
蔺玖只听到了前半部分，耳尖立刻就红了，他低下头，玩着手里的口罩带子，不敢看斯叙。
无论是“家属”还是“重要的人”，当着斯叙的面，他都说不出口，蔺老板就是这么怂！
斯叙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中午肯定说过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所以才会被人传出去，惹来这样大的误会。
斯叙：“你要不要上网澄清一下？”
蔺玖胡乱点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澄清什么？”
斯叙对蔺玖来说，的确是特别且重要的人，在他最难过、最难捱的那段时间，他是靠听斯叙的歌撑过来的，他仰望这个人，已经整整十年了。
斯叙颔首，“你自己上围脖看看。”
蔺玖乖乖点开围脖，上去看了看，然后一脸迷惑的抬头看斯叙，“澄清……我没有妈？”
斯叙：“……？？？”
斯叙拿出自己手机，上围脖翻了翻，也是同款迷惑脸。
他来的时候，全网还在帮蔺小玖找孩子，怎么短短时间，事情已经发展成帮蔺小玖找了个妈？
那个扒出一代歌后薇拉可能是蔺玖妈的博主，已经被蔺玖粉丝和歌后粉丝炸瘫了。
那博主拿着蔺玖的正面照和歌后的正面照，五官拆解比对，眼睛、鼻子和嘴唇单独拿出来，真的非常像，可合到一起就完全不像了。
评论区已经撕成一片了。
“一个糊咖小歌手，拿什么和薇拉歌后比？歌后可没他这样的儿子！”
“我们蔺老板怎么了？嗓子好，长得好，手艺好，脾气好，你能挑出个不好的来我就服你！”
“单独看五官对比图的话，是真的像，可把五官装到脸上就完全不像了，歌后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毕竟风靡过一个时代，可就事论事，歌后的长相真不如蔺老板。”
“歌后的长相怎么了？虽然不惊艳，但很耐看，越看越有味道，而且你们怎么不说她那独特的气质？那个时代拼的是硬实力，可不是看脸！”
“楼上不要这么激动，歌后是爹妈时代的女神，我们都很尊重她！”
“实事求是的说，歌后五官长得的确精致，但她的脸配不上她的五官，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我就呵呵了，歌后遇难时只有29岁，她没结婚、没男朋友，哪来这么大的儿子？！请大家积点口德，不要消费已逝的人！”
蔺玖大致翻了一下评论，盯着两张照片看了许久，完全看不出他们哪里长得像。
蔺玖抬头问斯叙，“我们长得像吗？”
只要是歌手，就没有不知道薇拉歌后，那时候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她的歌，她的很多歌都成了经典，流传至今。近几年模仿秀较火，不少人模仿薇拉的大卷发和她的唱腔，连她的经典镜头都在模仿，可模仿终归是模仿，没有任何人能模仿出薇拉的独特气质。
她的长相只能算是中上等，她性格豁达、开朗，兴趣广泛，29岁时独自开船出海就再没回来过，海警最后只拖回了她的破船，一代歌后葬身大海。
斯叙以前从没把薇拉和蔺玖放在一起比对过，这两人单独看的话，一点儿也不像，可把五官单独拿出来比对，的确有点像。
斯叙反问，“你觉得你们像吗？”
蔺玖：“不像。”
“那就不像。”斯叙给文钦打电话，让他处理下这件事。
拿蔺玖和已逝的歌后做文章，不管蔺玖现在是不是娱乐圈的人，都是在给蔺玖招黑，歌后在歌坛的地位不可撼动。
“谢谢。”又麻烦了斯叙一次，蔺玖在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人情债。
斯叙看了眼包厢，那曾是他固定的吃饭地点，“我现在还有吃饭的地方吗？”
蔺玖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告诉斯叙，他可以去二楼吃饭了。
“抱歉，忘了告诉你，以后你可以去二楼用餐了。”
这下换成斯叙怔愣，而后知了，“品级到了吗？”
“到了，要去看看吗？”
二楼总归要对外开放，蔺玖看久了，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震撼了，现在看二楼，蔺玖只觉得手笔大了点儿，其他没什么。
“好。”斯叙也很好奇魔鱼小店的楼上会是什么样子。
蔺玖引着斯叙过去，楼梯口的小翅膀自动打开，蔺玖带着斯叙上楼。
到了二楼，蔺玖让到边上，让斯叙进去。
斯叙：“！！！！！！！！！！？”
目光所及，满眼绿色，古树、花草、流水、游鱼，他仿佛到了原始森林，空气里都是森林的清新味道，粗壮的古树旁，植物掩映中露出一个木质平台，平台上是木质长桌和长椅，平台连接古树悬空在流水之上，游鱼会从木质平台下经过，这桌另一边就是高大的针状植物，挡住视野，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情形。
明明只是个70平的小店，却像有700平的空间，无论横向竖向都很开阔，横向看不到边，入目都是古树绿植，抬头看天，古树苍劲，直插云霄，上方像是真有蓝天白云，根本没有什么天花板，也没有什么三楼压在上面。
如此复杂、宏大的室内设计，给人的只有心旷神怡，没有压抑憋闷，置身其中，会不自觉卸下负担，放松的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蔺玖觉得，斯神的接受能力很好，至少除了一脸震撼，没有失态。
蔺玖干咳一声，“都是假的，视觉欺骗，其实空间还是70平。”
斯叙看了许久才开口，“你找的哪家装潢公司？”
蔺玖：“……”
蔺玖：“……这个不重要。”
斯叙：“……”
这其实非常重要。
装修成这样蔺玖也受到了惊吓好吗？
他原本想把二楼装修成小竹林和小鱼池，这样看起来比较清新雅致，结果装修图纸给他弄了个这种款式的“清新雅致”，他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斯叙走进去，站在水池旁，手指沾了水，偏头看蔺玖，“假的？”
蔺玖：“水是真的。”
斯叙又碰了碰水池边的小草，颜色嫩绿，非常新鲜，怎么看怎么不像假的。
蔺玖：“草和树都是假的。”
斯叙仔细打量小草，“看起来不像。”
蔺玖重新戴上口罩，遮住撒谎的自己，“只是看着逼真。”
斯叙仍然一脸狐疑。
为了让斯叙相信这一切都是假象，蔺玖要带他去看“森林的尽头”。
蔺玖往水池边走了几步，前方出现一棵挡路的绿植，绿植上挂着一个“禁止通行”的小牌子。
“来试试。”蔺玖招呼斯叙过来，“看到了什么？”
斯叙：“更遥远的森林？”
“这里是墙壁。”蔺玖掀起挡路绿植，伸手在绿植后的空气中拍了拍。
斯叙亲自上手碰了碰，看似空气的地方，的确有一堵墙，只是眼睛看不到。
斯叙的神色非常复杂，“这样是不是有点危险？万一客人撞上去怎么办？”
蔺玖指了指脚下的路，“通向墙壁的小路，都会有绿植遮掩，也都挂上了这样的小牌子，说了‘禁止通行’还硬要往前闯，我也没办法。”
蔺玖带着斯叙在“森林”里转了一圈，整个二楼一共有3桌，都隐藏在古树绿植之中。
二楼进门是一个木质吧台，吧台风格和森林风格统一，可以坐人，也可以当开放式小厨房，如果蔺玖想在二楼准备美食，完全可以。
蔺玖道：“你是第一个品级达到二楼要求的客人。”
斯叙环顾整个二楼，“我很荣幸。”
楼下有人摇铃。
“我去看看。”蔺玖转身下楼。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人高马大的光头大汉，长得有点凶，不太像好人。
另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黑大衣，黑手套，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严谨，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蔺玖，直到蔺玖走到近前。
蔺玖被他盯得难受，一看他们就不是来吃饭，而且现在还没到饭点。
“你们有什么事？”
黑大衣男人摘下手套，拿出证件递给蔺玖，“关于‘创星’高层、职员、经纪人和艺人集体自曝的事，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蔺玖看了一眼证件，男人名叫白止行，是特殊力量安全管理部门的人。
蔺玖心说，该来的还是得来。
蔺玖：“需要去包厢谈吗？”
白止行：“当然。”
蔺玖领着他们去包厢，斯叙从楼上下来，正好撞见他们。
白止行看向斯叙，又是那种盯人的目光。
斯叙看向蔺玖，眼神询问。
蔺玖点头，确认斯叙的猜测，的确是“特安部”的人。
这两人都是生面孔，斯叙在基地的时候没有见过他们，应该是外出执行任务的强化人
三人进到包厢，斯叙也走了进去。
白止行：“‘特安部’问话，请不相干的人回避。”
斯叙兀自坐在蔺玖身边，“我是不是不相干的人，你们应该最清楚。”
他是蔺玖的保护者，蔺玖的任何事，都和他相干。
白止行盯了斯叙许久，才冷冷道：“不许干扰我们工作。”
斯叙颔首，示意他们随意。
白止行和光头壮汉在蔺玖的对面坐下，白止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录音设备放在木桌上，又拿出记录本和笔，准备问话。
白止行直接发问：“前段时间‘创星’员工自曝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蔺玖：“……”
斯叙：“……”
斯叙换了个坐姿，想给蔺玖提个醒，他们没有证据，蔺玖不能自己把证据送上。
蔺玖：“他们自曝和我有什么关系？”
录音设备摆在桌上，他能承认吗？承认了可不就是铁打的证据了？
斯叙放心了，看来他还不傻。
白止行：“在他们自曝之前，你去见过他们吗？”
蔺玖：“见过。”
这个瞒不住，除了监控之外，还有很多目击者。
白止行：“谈了什么？”
蔺玖：“谈谈理想谈谈人生谈谈今后要走的路。”
蔺玖碰了碰脸上的口罩，还好能遮一下撒谎的脸。
白止行：“你们在哪里谈的？是七楼会议室吗？”
蔺玖：“是。”
斯叙：“……”
蔺玖没办法不承认，前台小姐就是证人。
白止行：“可七楼会议室的监控并没拍到你们，你做了什么？”
蔺玖摊手，“那可能是监控坏了吧，我不经常去，不太了解。”
白止行：“前段时间你被网暴，前来闹事的人回去后，都有头痛就医的情况，后来也在网上自曝，这件事你知道吗？”
蔺玖：“网上道歉的事倒是知道，至于有没有头痛我就不知道了。”
白止行放下笔，盯住蔺玖的眼睛，“现在我问你，你是强化人吗？”
蔺玖下意识瞥了身边的斯叙一眼，他已经决定要披皮强化人，可承认是强化人容易，如果问他有什么能力，他该怎么回答？他不知道强化人都有什么能力啊！
蔺玖又瞥了斯叙一眼，斯叙是“拖桌子”能力，那他能不能来个“推桌子”能力？可他做不到啊！
白止行提醒他，“不要撒谎，你从开口到现在，说了多少假话，我很清楚。”
蔺玖：“……”
狐疑的打量白止行，难道强化人还有“测谎仪”的能力？
蔺玖含糊道：“如果你们称之为强化人，那就强化人吧。”
白止行：“你有什么能力？”
“可能是……应该是……”蔺玖还没编好自己有什么能力，他眼珠一转，问一直没有出声的光头壮汉，“你有什么能力？”
说个能力出来给我参考参考啊！没有答案我怎么抄？
光头壮汉的脑袋开始变形，口鼻前伸，光秃秃的脑袋上开始长出棕色长毛，然后是脸上、脖子上都开始长毛，很快一颗好好的人脑袋，变成了一颗硕大的棕熊脑袋！
蔺玖：“！！！！！”o.o
斯叙：“……”
熊脑袋壮汉低低咆哮一声，有点自得。
蔺玖一脸惊悚，“你……你不是光头吗？为什么熊脑袋会长毛？！”
壮汉：“……”
斯叙：“……”
白止行：“……”
这关注点是不是太偏了？！
“为什么只有熊脑袋没有熊身体？”顶着一颗熊脑袋可能会吓死人，但绝对不会有强壮的熊身体和熊利爪更加实用。
壮汉：“……”
白止行：“……他可以全身异化，只是异化个脑袋给你看看。”
蔺玖摇头摇头，这作业太难了，他有点抄不来，他总不能也变个鱼脑袋……啊呸，变个海妖脑袋出来，那也得有魔海水才能变，而且一不小心就可能全身变化，他还没试过只变一个脑袋的样子。
壮汉重新变回人脑袋，还是光头。
蔺玖盯着他锃光瓦亮的大脑袋看了又看，想不通为什么熊的时候有毛，人的时候没有头发。
蔺玖的疑惑全写在脸上，看得对面两人一时无言以对。
白止行：“别想着怎么编，实话实说，如果你撒谎，我会一眼识破。”
蔺玖眼神示意白止行看桌上的录音设备，他不撒谎能行吗？等着被抓证据？
白止行：“……”
白止行：“说不出来的话，展示给我们看也行。”
蔺玖连连摇头，“不能展示，展示你们就完了。”
“嘭！”光头壮汉不知被戳中了哪根神经，兴奋的一掌拍在实木桌上，眼中都是熊熊战意。
蔺玖：“……”
斯叙：“……”
白止行按住壮汉，眼中也都是兴奋的光，“你可以试试看我们会不会完。”
蔺玖：“……”
蔺玖：“不了吧，那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来！”壮汉一拍桌子已经站了起来。
蔺玖：“……”
这些强化人都怎么回事？一听打架和拼能力都这么激动的吗？
白止行关了录音设备装回公文包，“你的能力应该和声音有关吧？”
蔺玖：“……”
这都能猜出来？！
白止行：“应该属于精神类群攻能力，我说的对吗？”
蔺玖：“……”
有点对。
白止行勾起嘴角，“我很想试试，我的‘真实之眼’能不能破了你的能力，想不想去‘特安部’试试？”
蔺玖还是摇头，如果他把强化人变成一群舔狗，“特安部”岂不是要和他拼命？
“不用了，我的能力的确和声音有关，这个不能试，试了会出问题。”
白止行：“你很自信，但也别小瞧我们‘特安部’的强化人。”
蔺玖：“没有小瞧，我只是担心把你们变成舔狗后，你们的负责人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为了己身安全，还是不试为好。”
白止行：“……”
你这还不是小瞧？！
白止行：“如果我们不能亲眼见到你的能力，推测终归是推测，无法记录在案。”
蔺玖想了想，“要不你们回避一下，我和熊先生试试？”
熊先生：“我叫臧业。”
蔺玖：“熊先生比较方便，白先生如果想试，不如等到下次？”
臧业：“……”
白止行：“不用，我要亲眼所见。”
蔺玖不再劝白止行，他看向斯叙，斯叙也道：“我也想看看。”
蔺玖：“……”
蔺玖：“不安全，没什么好看的。”
斯叙知了一声，“没事，我想看。”
蔺玖无奈了，“那你们……堵住耳朵，站到我后面去，不要看我，我不想影响你们。”
这次白止行和斯叙都没拒绝，堵住耳朵退到墙角去了。
蔺玖看了看包厢，把木桌和木椅都拖到墙边，把包厢的空间空出来。
三个人都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只能等着。
蔺玖坐到墙边的木椅上，摘下脸上的口罩，冲着臧业微微勾唇，“变成熊给我看看。”
臧业一直在防备，看见蔺玖的脸时，明显怔了怔，看见蔺玖勾唇，他已经目光发直了，再听到蔺玖的说话声，只觉脑袋一晕，兴奋的接受指令，全身肌肉鼓胀，撑破衣服，棕色的长毛再次出现，这次不是只有一颗熊脑袋，而是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熊！
一只成年棕色大熊！
白止行：“！！！！！！”
斯叙：“！！！！！！”
蔺玖眼睛很亮，有种找到同类的愉悦，虽然他是熊，自己是海妖，但总归都是异类，那就是同类。
蔺玖伸手，“小心点儿，别碰坏我的东西。”
大棕熊像只听话的狗子，四爪着地，吸气收腹，矫健的凑过来，扬起大脑袋求抚摸。
蔺玖的手刚想摸一摸大棕熊的毛，是不是和猫狗一样好摸，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可以了。”斯叙的声音很沉。
蔺玖：“……”
急忙站起身，戴上口罩，散掉一身魅惑力。
没能如愿的大棕熊，直立而起，竖着前肢就想往蔺玖身上扑，这要是被扑一下还了得？！
“行了，变回去，别碰坏我的东西！”
大棕熊毫无负担的现场大变活人，全身光溜溜。
斯叙第一时间带着蔺玖离开包厢，把包厢留给他们。
很快有人送衣服过来，等臧业收拾好，斯叙才带着蔺玖重新回到包厢。
白止行神情凝重的拿出一份管理协议给蔺玖，上面都是对强化人的行为约束，哪怕蔺玖不是他们“特安部”的人，也必须遵守这份管理协议。
臧业总想往蔺玖身边蹭，蔺玖签字的功夫，他差点和斯叙打起来，因为斯叙拦着他，不让他靠近蔺玖，他很暴躁。
蔺玖签完字，白止行和送衣服来的小同志，想把臧业拖走，臧业不想走，一双不大的黑眼睛眼巴巴的盯着蔺玖，差点现场表演什么叫猛男落泪！
臧业人高马大，实在有点不好办，还是蔺玖说了一句“回去吧”，这才乖乖跟着白止行离开。
送衣服来的小同志差点吓崩了，威猛雄壮的臧业，装起可怜来实在让人招架不住，绝对会做恶梦啊啊啊啊啊！！！！！！
蔺玖把包厢打扫完，重新恢复原样，一抬头看见斯叙的脸色很难看，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蔺玖的这种能力，让斯叙很烦躁，这很明显是一种强行魅惑的能力，只要蔺玖想，他可以魅惑任何人，这如何能不让斯叙心焦？
斯叙按捺住情绪，“这种能力……以后别再用了，好吗？”
蔺玖点头，“好。”
他本就没打算用，是他们非要试。
斯叙神色缓了缓，“臧业会一直这样吗？”
那就真是一场灾难了。
蔺玖摇头，“我有分寸，应该过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毕竟是强化人，综合实力要比普通人强，何况他也没想伤害他。
晚餐时间快到了，蔺玖没有时间闲聊了，他让斯叙先上楼，他准备下晚餐。
斯叙刚到二楼，手机就响了，是文钦的电话，“事情办好了？”
“有人提前压了消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所有关于蔺玖和歌后的讨论全都消失了。”事情有点奇怪，文钦这才立刻给斯叙打电话。
本来是没有根据的八卦讨论，网友不信，斯叙和蔺玖也不信，本以为只是压下热度和寄几个律师函的事，没想到有人会比他们更在意这件事。
斯叙：“查到压消息的人了吗？”
文钦：“正在查。”
斯叙：“尽快。”
文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