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向来清贵有礼的豪门大小姐难得情绪激烈，爆了句粗口。
江为露抓了抓因为刚睡醒而有些微乱的头发，一脸焦躁。
她刚刚在梦里都干了些什么？
她亲姐姐了？
她亲了，不仅亲了还是那样亲的！
甚至那样还觉得不够，还像电影里那样对待姐姐了！
噫！
江为露你想什么呢一天天的？
那是姐姐！是从小把你从泥坑里拽出来的姐姐，是深冬腊月把你从山林里一步一步带出来的姐姐，能这样乱来吗？
好像能。
潜意识一下涌上来这个想法。
刚刚在梦里的时候，她不是吃的很开心吗？
江为露捂住心脏的手一颤，用力摇了摇头，似乎想将这荒唐的想法驱散出脑海。
她怎么能对这么好的姐姐产生这种想法啊。
可是。
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又立马冒出来。
可是，不正是因为姐姐那么好，自己才这么想她这么念她，甚至爱她的吗？
江为露轻舒一口气，脑海中思绪纷杂。
也就在这时候，恰到好处。
李云暮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脑海里。
‘你是不是喜欢女生？是不是喜欢你刚刚想到的那个人！’
喜欢……吗？
江为露摸着心口，坐在床上，漂亮的桃花眼迷茫。
因为昨天晚上在梦里忙了一夜，再加上心中思绪烦乱，江为露早上去学校的时候精神状态简直萎靡。
李云暮瞅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轻嘶一声。
“我靠，你小子不对劲，你昨天晚上是被狐狸精吸干精气了吗？”
就连宋弥都觉得奇怪，江为露这人往日里总是精明又阴险，哪见过她这样啊。
江为露闻言抬头，伸手就把手里的书砸向李云暮。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乱哔哔！
李云暮机灵的闪身躲过砸过来的书，一脸莫名其妙。
愣了两秒猛然想到什么，贼兮兮的凑到江为露面前。
“怎么，恼羞成怒了？说！是不是我昨天说的话起作用了！你是不是想到你喜欢的人了？”
李云暮你是人还是蛔虫，还是八卦成精啊？天天屁话这么多！
江为露咬牙看着她，语气恶狠狠。
“滚！”
只是嘴上这样说着，大脑却是诚实的。
李云暮话音刚落，她的脑海里就立马闪过昨夜梦境中的画面。
姐姐被她压着，眼神迷离红唇润泽，一声一声叫到心里。
“就是你现在想的人！”
李云暮激动的大呵出现在耳边，让江为露心里一惊，旖旎思绪瞬间被打破，下意识抬头看向对方。
下一瞬反应过来，有种心思被戳破的羞耻感，但更多的，是后知后觉的明悟。
江为露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随后抬起头，看向还在蹦跶的李云暮，烦不胜烦。
“再不滚我就给你扔出去。”
李云暮看着她这恶声恶气的模样也不生气，知道自己应该是戳中了什么。
但是到底不敢再触江为露的霉头，跑到一边对宋弥做着口型。
‘恼羞成怒了，恼羞成怒了，看见没。’
宋弥抬眸瞥了眼她的样子，随后低下头来看书，没接话。
如果有一天，这人因为嘴贱突然被江为露打死，她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江为露混乱的心思，以及这种不好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放学。
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她还磨磨蹭蹭的不想回家。
怕夜晚来临，想夜晚来临。
怕做梦，又想做梦。
这么一磨蹭下来天都快黑了，李云暮站在门口催了她好几次，老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江为露轻啧一声，实在是拖不下去了，这才慢腾腾的起身。
也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那边忽然走过来一个人，看架势是直奔江为露她们来的。
迎面走来的那人看着年纪不大，个子也小小，中规中矩的短裙校服穿在她身上，被那张小巧可爱的脸衬得青春气十足，是个甜美又可爱的小女生。
李云暮听见来人声响回头看过去，眼神一亮，抬手打了个招呼。
“哟，小罗。”
原来来的女生，竟然是上一次江为露她们，从猥琐男手里救下来的高一小姑娘。
那件事发生之后，那个混不吝的二世祖被江为露她们揭开真实面目，夹着尾巴逃出了京都。
在江为露的属意下，江家转而接手了对阿罗的资助，让她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学习生活。
这件事对于江为露来讲，说来不过是恰巧见到了，就顺手帮别人一把。
可是对于阿罗来讲，那日走进她生命里的那个人宛若阳光，拯救了她的整个人生。
也自那天起，对方的身影就留在阿罗心里挥之不去了。
之后难免的怀了小心思的向周边人打听，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不是件难事，这个学校里几乎没有不认识江为露的人。
所以阿罗也轻易的知道了，那是她一辈子都追不上的人。
可是，人的一生中应该为自己努力一把吧？
就像学姐当初毫无惧意的拯救自己时那样。
她羡慕她的勇敢，她也想变得那么勇敢。
所以，在听说开学的第一天就有人向学姐表白之后，阿罗有些忍耐不住了。
无论结果怎么样，至少试一试吧，至少人生不留遗憾。
阿罗紧张的深呼吸了几次，礼貌向李云暮问好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微抖。
之后没停，转身看向正往教室外走的江为露。
那个人还是那样，精致漂亮的像是上帝手中最杰出的作品，眉眼唇峰，一笔一画都完美。
她对人总是礼貌又客气，面上常挂着温柔的恰到好处的笑，待人接物做的极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阿罗总觉得这不过是这个人的伪装罢了。
因为客气，也代表着疏离。
不知道学姐真真正正开心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呢？一定更漂亮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磨磨蹭蹭的江为露已经走到教室门口了。
看到堵在那里的阿罗面色微缓，收起对待李云暮的臭脸，挂上礼貌疏离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
阿罗一看到她就更紧张了，心脏怦怦跳，结结巴巴的差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害怕江为露不耐烦，还是强撑着开了口。
“学，学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哇哦，李云暮的八卦雷达一瞬间就竖起来了，胳膊肘怼了怼一边的宋弥，冲她做了个口型。
‘有事！’
宋弥轻啧一声，看着李云暮觉得她离被打死又近了一步。
江为露听到阿罗的话微微有些诧异，因为她不觉得自己和对方有什么事需要沟通。
但是依旧保持着涵养，垂眸礼貌的问她。
“什么话？”
阿罗有些紧张的侧眸瞟了眼旁边站着的李云暮和宋弥，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深吸一口气，勇敢的抬起眸直视江为露的眼睛。
“学姐！我喜欢你！”
“我去！”
又一次目睹告白现场的李云暮被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就连宋弥都有些惊讶于小姑娘的勇气。
向人告白本就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向同性告白就更困难了。
一时间连当事人江为露都有些惊到了，虽然往日里向她表白的男生不少，但女生这还是头一次。
不过江为露这人向来淡定，情感方面也总是淡薄，没一会儿镇定下来，冲着阿罗轻笑。
“未成年要好好学习，别想那么多。”
阿罗的小脸一瞬变得煞白。
其实拒绝是在意料之中的，毕竟优秀耀眼到就像阳光一般的人，怎么会轻易垂怜别人呢。
可是被喜欢的人拒绝的感受实在是让人难受。
阿罗看着江为露，白着脸都快哭出来了。
“对不起打扰学姐了，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情，你真的很好很优秀，我想肯定有很多人像我一样喜欢你吧，希望学姐以后越来越优秀，也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一大通话说完，阿罗实在是忍不住了，在眼泪彻底掉下来之前匆忙的道了个别，转身跑开了。
李云暮她们也没去追，毕竟对方现在可能需要安静，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阿罗伤心离开的背影。
半晌，李云暮从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口中啧啧的踱步到江为露身边。
“哇，江为露你真的没有心，男生拒绝女生你也拒绝，这么可爱的小学妹你也狠心伤害，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啊？你还喜欢人吗？”
江为露没搭理这个八卦精，只是在心里吐槽。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难道还能勉强自己喜欢吗？
我喜欢什么样的？
我当然只会喜欢姐姐那样的，这个世界上谁能比得上姐姐……
心里的话没能想完，江为露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之后，心中猛然一跳。
她又一次在这种事情上想到了姐姐。
那如果……
江为露放任自己大胆的畅想了一下，如果今天站在这里向她表白的是姐姐呢？
下一秒，心脏激动到狂跳。
一句我答应在嘴边就快吐出来，甚至再过两秒，婚纱礼堂在哪挑她都要想好了。
天呐。
江为露抬起颤抖的指尖捂住心脏。
李云暮干别的事不行，吃瓜八卦可是一把好手，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江为露的异样。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少女，你这表情，说是没有喜欢的人我真不信，你是不是又想到那个人了？”
喜欢的人啊。
江为露心中咀嚼着这句话，随后抬眸看向李云暮。
“是吗？”
“呀哈，你还不信我？”
李云暮来劲儿了，就要跟她好好掰扯一下。
“那你说，你是不是经常会想到那个人？是不是只要一想到她就会开心？”
江为露垂眸，心里答道。
想。
天天想。
此刻也在想。
李云暮的话还没停，继续分析道。
“那你再说，你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想和她做什么？有想跟她更亲近一点吗？甚至会想要亲她吗？”
亲近……
抱着不撒手算吗？
亲她……
她已经亲过她了。
江为露抬起头来，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伴随着她的阴霾思绪，在这一刻被清晰挥开，露出里面的皎皎真心。
江为露漂亮的桃花眼微炫，胸腔里的心脏像是有鼓擂锤一般砰砰跳着躁动。
这一刻，她终于清晰的意识到。
哦，原来她喜欢姐姐啊。
*
与此同时，镜子另一边的舒梦里，并不知道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小朋友，究竟对她产生了什么样的想法。
也并不知道，自己甚至成了对方梦中的主角。
她此刻正忙着往家里奔。
原因是晚上的时候，罕见不用加班的蒋欣一通电话打过来，喊舒梦里去泡温泉放松放松。
舒梦里原本寻思着大夏天的去泡温泉有些煎熬，但是耐不住电话那头的蒋欣，一直撒娇一直劝，还跟她说消暑又养生。
舒梦里这人耳根子一向软，蒋欣说了会儿她就好脾气的答应了。
结果不成想，回程的路上一路走一路堵，舒梦里差点都没能赶回来。
但是万幸，最后紧赶慢赶还是在十二点之前到了家。
气喘吁吁险之又险的刚刚站到镜子前，啪嗒，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镜子在这一秒恰好亮起了光芒。
舒梦里摸了摸通红的小脸，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露背波西米亚长裙，叹了口气。
方泡完温泉的绵软之感还存留在体内，让她有些懒散不想动，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休息，也没有时间换衣服了。
算了，就这样去吧。
舒梦里心里这样想着，向镜子伸出了手。
熟悉的眩晕感一秒过去，很快，舒梦里又一次站在了镜子空间。
根据前两次的经历，这一次舒梦里一穿越过来，就下意识的往圆球那边看去。
只是令人失望的是，虽然上一次被镜子强制离开走的比以往早，但是由于穿越的能量消耗，这一次圆球里的梦幻物质只剩下一半，并不足以支撑她再次穿越到露露身边了。
果然，舒梦里再抬眸看向水幕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它散发出光芒。
舒梦里叹了口气，但由于早有预料，心里也并不是特别失望。
反倒很快就因为马上要见到江为露而开心起来。
这么想着，舒梦里快步走到了水幕前盘膝坐下。
只是因为刚泡完温泉没多久，身子还有点软，懒懒散散卧在那里，长裙随之铺洒开了一朵漂亮的花。
一时间，就连黑暗沉默的镜子空间，也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耀眼起来。
舒梦里倒是没在意自己的形象，坐在那里之后就连忙去观察水幕，想看看江为露现在在哪。
水幕里的场景安静沉默，但舒梦里很是熟悉，这是露露在江家祖宅的卧室。
很快，甚至都不过一秒。
也就在舒梦里刚刚观察起水幕里场景的时候，镜子空间突然响起声音。
随之，宽敞卧室里的浴室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江为露永远不会让小镜子离她太久，即使她要去做什么事不得不先把镜子放在一边。
所以舒梦里一进来就看到她时也不意外，只是很开心的喊道。
“露露，我来了！”
刚出门正在擦头发的人动作一顿，猛然向镜子那边看去。
待看到舒梦里时脸上立刻就扬起欢欣笑意，快步往小镜子那边走。
“姐姐！”
只是就快走到镜子旁边的时候，江为露的脚步渐渐缓了下来。
她视力很好，所以尚未走到近前，就能清晰的看见镜子里的人影。
也不知道那人来之前做什么去了，这会儿支着下巴看着自己，面色潮红杏眼迷离，懒散窝在那里时，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妖艳劲儿。
视线忍不住往下看，颜色艳丽的长裙瞬间入眼，只是它过于裸漏，长而飘摇的裙子只由一根丝带系着，轻易露出美人精致锁骨，以及胸口一片滑腻肌肤。
江为露没敢再看，连忙收回视线，可是这一下却又望到姐姐漂亮柔软的嫣红唇瓣，呼吸微促。
耳边魔怔一般响起李云暮的话。
‘你是不是想亲她？’
这一刻，江为露无比确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想亲她。
美人慵懒眸光迷离懒懒卧在那里盯着你看的场景，谁能抵得住呢？
江为露看着看着就觉得口干舌燥，步伐微缓小心翼翼走到镜子前坐下，掩饰着自己的内心不敢让姐姐发现。
她舔了舔唇，轻声问道。
“姐姐，我好想你啊，你终于来了，只不过……”
“姐姐来之前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这副样子？”
这副样子，什么样子？
舒梦里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摸了摸自己，因为泡完温泉后又狂奔而变得红润的脸颊，轻笑，声音也温柔。
“晚上的时候我和朋友一起泡温泉去了。”
泡温泉？
这三个字一入耳，江为露脑海里立马就联想起姐姐穿着比基尼泡温泉的样子。
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下移，但立马又觉得罪过的赶快侧开来。
江为露握指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镇定了下才敢再看姐姐。
只是开口时声音却不由自主的低了两分，暧昧卷在舌尖，漂亮的桃花眼里蕴着深深情绪。
“我也想和姐姐一起泡温泉。”
舒梦里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小崽子，究竟对她起了什么嚣张想法，只是点了点头，笑着答道。
“好呀。”
随后难免有好奇。
“露露，这一次我离开又多久呀？”
其实舒梦里这次离开的时间并不久，就在江为露明白自己心思的三日后。
江为露心中暗想，这次姐姐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最近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
下一秒明白过来，忍不住浅笑。
不对，她人生中头一次爱上一个人，自然也是人生大事啊。
只是这种心思现在还不好告诉姐姐，于是江为露只挑重点回答。
“其实也不久姐姐，成年特训已经过去了，现在我高三刚开学。”
这样啊，舒梦里眨了眨眼，心想这两次穿越都好快。
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却在启唇之际不小心看到已经指向一点的钟表。
心中微惊，原来这会儿都这么晚了啊，露露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熬夜可不好。
随后摆出大姐姐的姿态，连忙催着江为露去睡觉。
江为露原本是在忙事情，洗个澡就准备睡了。
但是这些看到姐姐精神亢奋，就想和她多说些话，哪里睡得着。
只是到底拧不过姐姐，江为露最后只能乖乖的去关灯。
随着啪嗒一声，室内陷入安静黑暗。
江为露躺到床上，装着漂亮姐姐，也是她心心念念之人的小镜子就放在旁边，不过咫尺。
以至于她眸光盯着深深夜色时有些心虚。
那个人，会不会今天晚上再一次进入她梦里？
这么一想，江为露有些不敢睡了。
只是人终究是敌不过困意的，江为露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最后还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江为露再次睁眼，目光所及是白雾缭绕，烟色朦胧，顺势往旁边一瞅，一汪漂亮清澈的温泉映入眼底。
江为露一瞬间就知道了，自己好像在做梦。
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晚上刚想着，睡着了就给梦上了，她心里是多急切啊。
也就在江为露在心中吐槽自己的时候，忽然，视线前方走过来一个人。
定睛望过去，那是个妖娆漂亮的大美人，黑色大波浪长发披身，含着秋波的眼像是漂亮的琉璃珠，深邃迷人，琼鼻挺翘红唇饱满，一顾倾人城。
视线忍不住的向下移过去，只见美人身上正穿着清凉的波西米亚长裙，轻易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以及白皙肌肤，再往下看，点点沟壑迷人眼，晃的人要疯。
江为露深吸一口气，我靠，真是要了命了。
但是梦境很真实的遵照着她的本能，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对面的漂亮姐姐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直至走到江为露身前。
然后姐姐抬手，揽住江为露的脖子，柔弱无骨的倚在她身上，琉璃般勾人好看的眼眸迷离，红唇轻启凑到她耳边，呵气如兰。
“露露要不要和姐姐一起泡温泉？”
江为露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行动派，伸手把人压进怀里，低头就封住了姐姐的唇。
尚未等进到温泉，已然将人压在身下。
*
“露露，露露？”
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像是身下人在叫她，却又像是从温泉周边雾里传来，朦胧而不真实。
“露露，现在已经十点喽，该起床啦。”
再一次传来的声音无比清晰，明确的响在耳边，又落在人心上。
江为露的意识随着这道声音漂浮而起，渐渐抽离。
下一刻，她豁然睁开眼，入目的是雪白纯洁的天花板，不是身下漂亮又温柔的姐姐。
一时间江为露还有些迷茫，但怪就怪在她太聪明，脑子转的也快，下一瞬就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江为露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倒抽一口凉气。
嘶。
江为露你可真是个禽兽啊，你在梦里都干了些什么啊！
伸手烦躁的将漂亮柔顺的长发揉乱，下一瞬想到什么，猛然扭头向旁边的镜子看过去。
小镜子被贴心的放在床边，并不会掉下去，也因此，江为露一扭脸就看到了镜子里那位，昨夜她梦里主人公的脸。
那个人温柔漂亮，面色并没有像梦里被自己压着时那般潮红，此刻正宠溺的看着她。
“你平常不会起这么晚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呀？是昨天熬夜了么？还是最近累到了呀？”
她没累到，倒是姐姐你昨天在梦里好像累到了。
这么想着，江为露盯着姐姐的眸光渐渐有些虚幻。
昨夜梦里的一帧一幕，似乎又再次展现在自己眼前，她的柔软她的轻叫，她泪眼朦胧的哭泣，差点就要和眼前镜子里的人重合。
江为露深吸一口气强行撤开视线，不敢再看舒梦里。
姐姐昨晚就在她身边，她却在梦里对她翻来覆去。
不是人，真的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