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为露心口伤的来历,舒梦里难受了好些天都没缓过来。
甚至于每次亲昵过后,都会伏在人胸口粘人的猫一样不起来,用指尖轻轻触摸着那宛如颓败的脆弱蝴蝶一样的疤痕。
江为露被她摸得又痒又难耐,却又不敢动。
生怕自己一开口,方才还软乎乎的猫儿就变成水做的,眼泪一包包窝在她心口,一戳就会哭出来。
但是也不是没好处。
江为露仗着姐姐心疼她,这段时间什么事都应着她,愣是死皮赖脸不怀好意的,哄着在某些事上向来放不开的舒梦里,解锁了好些新姿势和新场景。
将自己的脆弱利用到极致,简直滑头的很。
只是,纵然江为露想天天粘着软乎乎的漂亮姐姐也不行,毕竟江总还管着偌大的江家,可不能不去公司。
这天刚巧是周五上午。
七月底的天日光灿烂的有些过分,方是早晨,就让人觉得有几分燥热。
那时候勤劳的江总已经艰难的从美人乡里爬出来,去公司了,屋里只剩舒梦里一个,正在想着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也是恰巧。
就在舒梦里坐在沙发上想这件事的时候,忽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有人给她发来了消息。
好奇的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好些天没联系的李云暮。
李云暮上来就是一顿哭诉,说事情败露之后,江为露把她逮住一顿好揍。
估计这人是心里气不过,所以挨揍之后暗搓搓跑到舒梦里这里来告黑状。
舒梦里看着那一连串的抹黑消息笑得直摇头,心想露露和朋友的关系倒还挺好。
指尖轻动,向李云暮发消息道。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不然露露怕是永远不会告诉我这件事】
这样被她护的好好的,什么也不知道的幸福下去,和站在对方伤口上起舞有什么区别?
她一客气,李云暮就不好意思了,连忙发过来消息。
【不用谢不用谢,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不过……】
李云暮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半。
这果然引起了舒梦里的兴趣。
【怎么了?】
李云暮就是个管不住嘴的八卦中枢站,见谁都能唠两句,心里根本藏不住小秘密。
心中犹豫半晌,觉得为了自己小伙伴的幸福,还是要将她的小秘密抖露出来。
【江为露家有个阁楼,你进去看过吗?】
阁楼?
舒梦里点了点下巴,眸光疑惑,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词。
【没去过,里面有什么吗?】
【我也没进去过,那地方就跟禁地一样,江为露谁也不让进,但她每一次搬家都会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搬到另一个地方】
李云暮立马回道。
【但我和宋弥都知道,里面放的应该是那位不可说的姐姐的东西】
【不过我也是猜的并不确定,舒小姐要是想了解的话,可以上去看看】
李云暮最后这样说道。
舒梦里窝在沙发上,看着聊天界面上李云暮最后的消息,指尖轻点唇瓣若有所思。
关于……自己的东西吗?
关于自己的能有什么东西?
当时她穿越到露露身边的时候,什么也带不来什么也留不下,就跟一团空气一样来去了无痕迹,露露那里会有什么关于她的东西?
这么一想,难免有些好奇。
舒梦里窝在沙发里的背微微挺直,崩出一条好看的弧线,要不上去看看?
可是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太尊重露露的隐私了?
但如果那里埋藏着更多露露这九年的伤痛呢?如果自己不去发掘,又该怎么治愈她?
舒梦里坐在沙发上咬了咬指甲,最后一拍手,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除了当年那些怕舒梦里知道会难过,所以闭口不谈的伤痛,关于其他江为露什么也不会瞒着舒梦里。
甚至简直恨不得把自己一颗真心捧到姐姐面前,让她看看自己有多爱她。
所以这栋豪华大别墅的许多个房间的钥匙连成一串,就随手扔在卧室抽屉里,舒梦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包括阁楼。
舒梦里起身去卧室转了一圈,轻易拿到了阁楼的钥匙。
站在楼梯口的时候,不由得抬头往上望了望悠悠扶梯,最后叹了口气,还是提起裙摆走了上去。
阁楼在别墅的顶层,也就是第四层。
比起下面几层现代化的黑白色调装修风格,这里更显典雅,墙壁的颜色是温柔的暖色调,上面还雕着漂亮繁复的花纹。
猛然走上来时鼻尖萦绕着浅淡的木香,像是坠入了美好的仙境。
舒梦里站在阁楼的小木门前时看着周围环境,心情美好安宁,倒是越发好奇江为露究竟在这里藏着什么小秘密了。
还一藏就是那么些年,谁也不给看。
漂亮的黄铜钥匙握在手心,拓出轻轻一道印记,舒梦里犹豫了一下,终于打开了这道只有江为露开过的门。
吱呀一声。
随着轻响,木门打开。
午间的璀璨日光迫不及待宣泄而来,晃得人不由自主侧开眼来。
舒梦里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下才扭过脸去,看向室内。
可也就在下一刻,终于清楚望见里面光景,望见江为露珍藏多年小秘密的舒梦里,却像被摄了魂一般愣在原地。
甚至连黄铜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都没发觉。
她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住了脚步。
屋里的窗帘开着,今日的阳光正好,顺着舒梦里的视线看过去,整个房间的场景呈现在眼前。
只见,大大一间阁楼房间里,满满当当挂着一室画。
笑着的舒梦里,轻轻蹙眉的舒梦里,镜子里的舒梦里,镜子外的舒梦里……
每一张都是舒梦里。
放眼望去,让人缭乱又让人震惊。
舒梦里站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动身,眸光里满载着震惊和感动,从前往后走过去,慢慢的参观着只属于江为露的秘密基地。
视线掠过画面后落到画的下方,每一副自己的肖像画都标着日期。
看着看着震惊渐渐褪去,舒梦里轻笑出来。
原来这家伙从自己教她画画的时候,就有在偷画自己啊,那时候她才十几岁吧。
裙摆轻移,舒梦里慢慢向后走去,江为露的画技也随着移动慢慢变得成熟优秀起来。
可舒梦里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来,直到最后连唇角也牵不起,眸中染上悲伤。
因为走着走着,舒梦里就走到了那九年。
越过了江为露的童年时期,走过了江为露的少女时期,来到了自己离开她的那九年。
比起之前,这九年间的画明显多了起来,画的风格也陡然变换。
放眼望过去,一幅一幅色彩浓重画风悲伤,像是要把舒梦里印到纸上刻在心里。
画是能表现一个人的情绪的。
即使如今已经过去好些年,可此刻舒梦里现在站在这些画前,却仿佛来到了当时的江为露身边,真切的感受到了她的悲伤。
露露她当时画下这些画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呢?一定很难过吧。
舒梦里垂下眼眸,不忍再看。
视线这一撤开,却又不小心落到了旁边窗口前,满满当当放了一排东西的木制书桌上。
被吸引的目光没再移开,舒梦里仔细看着桌上这些东西,倒是觉得有些熟悉。
看了几眼终于想起来,这桌上一幅幅被装裱好的字,不正是当年自己亲手教露露写下来的吗?
从十几岁到现在,她居然还当成宝贝一样留着。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旁边放着的几幅字。
那些纸张上字迹潦草,满满当当的写着‘姐姐’两个字,还有通篇的‘我好想你’,‘我一定会找到你’。
但是到最后,纸上的字迹越来越混乱。
那上面写着,‘姐姐你真的存在吗?’。
舒梦里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纸张,目光难过。
她猜的出来,这应该是露露在那九年里写下的东西。
一次一次寻人失败,或许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那些年的美好过往,究竟是不是假象了。
怪不得和自己相遇之后,露露一次又一次的怀疑,她是在做梦。
但即使那些日子难么难熬,她还是舔舐着伤口,强行撑下来也要找到自己啊。
舒梦里从来不怀疑江为露对她的爱,但是每次知道对方曾经为自己做过的事时,还是忍不住的,为了她的爱意而感动。
舒梦里咬了咬唇,眸光微炫,侧步准备离开木桌,心疼的不敢再看。
情不自禁往旁边退了一步,却是因为心中震动,连动作都有些不稳。
一个不小心,碰掉桌上的一个小巧漂亮的木制盒子。
啪嗒。
木盒撞到地面,发出沉闷一声响。
或许是因为这木盒之前时长被主人打开,根本就没上锁。
今天经历了这样一番小劫难,里面的东西随着坠落全部散出来,落了一地。
是好些画。
舒梦里有些疑惑,这些画怎么没挂在墙上而是收录在了盒子里?
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墙上挂不下了呢?
也就没多在意,心中想法一闪,连忙向木盒走了过去。
蹲下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想,直接触上撒了一地的画,伸手就要将她们捡起来。
目光轻垂,望向画的时候是毫无防备,瞅见了上面画的东西。
下一刻,手中的动作突然一顿。
舒梦里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盯着画。
好半晌反应过来,指尖像是被撩人火焰烫了一下,连忙把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舒梦里简直脸色爆红。
这是什么东西!
露露的阁楼里怎么会有这个!
这个家伙!
舒梦里白玉一般的耳垂染上绯色,衬在阳光下,红宝石一般耀眼又羞涩。
然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又捡起了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幅画。
画作安安静静落在手里,纸张上挂着细密折痕,就像是当初被人团在手里揉过。
但这点损伤丝毫不损画中美感。
垂眸望去,只见那画中水花轻扬,玉腿微抬,漂亮柔妩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卧在温泉池旁,只一眼就觉得撩人不已暧昧非常。
简直让人没眼看。
但更让人羞愤的是。
舒梦里紧咬唇瓣,手指颤抖的捏着画。
那是她自己的脸!
江为露这个家伙!
目光不好意思再在画面上停留,转而落到画面右下角的日期上。
舒梦里确定了江为露画这幅画时候的年龄。
十九岁。
那个时候自己还拿她当小孩子看呢,疼着宠着心疼的跟宝一样。
却没想到在那小屁孩儿眼里,自己成了香香一块软肉,让她这般小就惦记上了。
更别提,那人的画工还是自己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教出来的。
没成想当初千辛万苦教她,最后却被她用来对自己干这个。
真是太大胆了。
那么那段时光,自己穿越到露露身边的时候,那小屁孩儿看着自己脑海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肯定没想什么好的。
怪不得那个时候总觉得露露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小饿狼一样呢。
这般想着,舒梦里羞涩又不甘心的,将地上散落的其他画捡了起来,一张一张看过去。
舒梦里禁不住羞恼的轻啐了一口。
因为这家伙的画风是越来越大胆豪放了,甚至到最后都敢上色了。
全部收拾起来之后,满满当当装了一盒子。
舒梦里看着手中的木盒,眸光诧异羞涩,但站了一会儿之后又觉得哭笑不得。
这个小屁孩儿居然敢做这样的事,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
晚间。
工作了一天的江总终于回到了家。
进门的时候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姐姐了,心情简直好的不行,走路的时候身边都飘着小花。
顺手开了灯,微暗的室内骤然被点亮。
连带着沙发上的人影也变得清晰。
今日的舒梦里穿着一条轻薄飘逸的烟紫色长裙,肩膀处只由两根细细的吊带撑着,轻易露出美人修长优雅的脖颈和雪白藕臂,精致的锁骨漂亮到晃眼。
垂下的裙摆飘逸又好看,从正面高开叉到大腿根儿,落到沙发上像是开了朵梦幻的花。
舒梦里这会儿懒懒散散窝在柔软的沙发里,靠着扶手长腿交叠,正正好露出整条白皙光洁的长腿,妩媚妖娆软若无骨,像是个妖精。
江为露方一开灯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秀眉微挑。
抿了抿唇,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转身走向舒梦里轻声道。
“姐姐怎么又不开灯?”
舒梦里窝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觑了她一眼。
眼神轻的像烟,却又缠在人心头暧昧的不走。
直到江为露走到她身边,黏黏乎乎要抱上来时才有动作,伸出白皙指尖点开自己腰上的狼爪子。
开口时声音慵懒。
“别闹我,坐过去。”
给看不给碰,勾人的要命。
江为露反手扣上舒梦里指尖,紧紧握在手心。
“可是我想姐姐了。”
想?
你当然想了,你有什么不敢想的。
舒梦里横了她一眼,抽出自己的手,然后伸出小脚踢了踢江为露的膝盖。
“别碰我,坐过去。”
白玉一般的小脚涂着大红色指甲油,艳丽又暧昧,踢在人身上的时候,让人一瞬就没了力气。
江为露不知道姐姐究竟想干什么,但是还是听话的坐到了一边。
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到底怎么了姐姐?”
舒梦里侧卧在那里没动,黑色大波浪长发轻轻披散,就这么盯着江为露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红唇轻启,嗓音慵懒。
“小屁孩儿,胆子挺大。”
意外的称呼让对面的人挑了挑眉。
“姐姐我已经二十八了,就比你小一个月。”
舒梦里轻笑。
“那也是小屁孩儿,还是个从小就胆子肥的小屁孩儿。”
江为露被说的莫名其妙。
“这话从何说起?”
回家开始就吊着她,不让亲亲就算了,还说她。
“从何说起?”
舒梦里看着她的样子抿唇轻笑。
微弯腰,从桌子地下提起一只木盒,砰的一声放到桌上。
伸指点了点。
“从这里说起。”
舒梦里觉得自己占了理,态度很是嚣张,轻轻一拍小木盒。
“说,这都是什么!”
江为露看到盒子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但也就一下。
她小小年纪就敢肖想姐姐干这种事,现在随着岁月增长,成了大狐狸,怎么会被轻易吓到。
原来姐姐是上到阁楼看到了这个啊。
江为露眼中笑意更浓,伸出手,居然就那样打开木盒拿出一幅画,当着舒梦里的面仔仔细细瞧了一遍。
半晌之后再抬头,看向舒梦里时的眸光微暗,紧紧盯着人笑。
“姐姐真好看。”
舒梦里见这人罪行败露之后不仅完全不羞愧,反倒没脸没皮的称赞自己,气的踢了她一脚。
“不知羞!”
却不想是羊入虎口,纤细白嫩的脚腕反倒被对面之人扣到掌心紧紧锁住。
江为露抬眼望过来的目光炽热撩人。
“怎么,姐姐觉得不好看吗?”
打定主意不给人碰,舒梦里轻哼一声挣脱开来,看了江为露一眼。
“小屁孩儿,那么小一点就知道想姐姐了?”
像是拉锯战,一个逃一个追。
舒梦里逃走,江为露就起身坐到她身边,望着人时桃花眼笑得妖冶。
“姐姐那么好看,我怎么可能忍住不想。”
然后她晃了晃手里的画,凑到舒梦里旁边,低缓暧昧的轻声道。
“姐姐还记得我十九那年给你画的画吗?那画成之前毁掉了一副,就是这个。”
“我当时看着姐姐,情不自禁就画出来了。”
舒梦里万万没想到画的真相是这个。
这句话也直接证实了,江为露还真是十九岁的时候就开始肖想自己了。
那时候,她一直当宝一样宠着的小孩,居然是个伪装起来的小狼崽子。
所以当初她看向自己时看着面上毫无波澜,可实则目光灼灼,心里已经把自己压在温泉边儿了。
哼,真是好大胆。
水润秋眸轻抬,舒梦里懒懒窝在江为露怀里,看了对面之人好一会儿。
半晌之后伸出手,一把拽住江总的领带,让对方离自己更近几分。
随后抬起头凑过去,红唇都快擦到江为露唇上,但愣是没亲下去,吊在那里只勾人,不肯再进一份。
江为露哪里忍得住,低下头就想亲。
却不想被舒梦里灵巧躲开了,还在控诉她。
“好啊你,那么小一点,当时脑子里一天天在想些什么呢?”
江为露趁机低头亲了舒梦里唇角一口,轻笑。
“想姐姐呢。”
一口一个姐姐叫的那么甜,心里想法却是大逆不道的很。
舒梦里轻哼一声,松开手心的领带,翻身骑坐到江为露身上去,夹着人的腰亲了下去。
虽然她的吻依旧是羞涩的,但是比之以往,这次却热情不少。
成熟漂亮的大姐姐这样坐在身上谁能忍得住啊,江为露一下就被俘获了,沉迷的吻了下去。
半晌之后,两人终于分开。
舒梦里颊边染上一抹绯色,漂亮的像是润泽的水蜜桃。
她轻喘着气,趴到江为露耳边轻咬她耳垂,一下轻一下重,暧昧缠人。
声音带着吻后的慵懒,勾人到心底。
“小坏蛋,我要惩罚你。”
江为露揽着身上人的腰,那时候还有恃无恐,笑着道。
“姐姐要怎么惩罚我?”
舒梦里轻笑出声。
“现在笑,待会儿你就后悔了。”
随后她起了身,拽住江总的领带,带着人往卧室走。
她没穿鞋,白玉一般的小脚轻踩到地板上的时候,被衬得柔软白嫩,明明是踩在地上,却像是踩在谁心上。
江总就这么老老实实被她拽着,被蛊惑一般跟着舒梦里往前走。
到了卧室推开门,江为露一眼就看见了卧室里被摆的好好的画具。
眨了眨眼。
“姐姐想要我给你画画?”
舒梦里松开手中领带,转头看向她。
“不,是惩罚你。”
她踮起脚尖凑到江为露耳边,轻声呵气。
“画的不好,不许亲我。”
随后起身退开,纤白指尖轻抬,拉下了烟紫色裙子的小吊带,裙摆落到地上,开出漂亮的花。
她就那样走到床边侧卧下,白到晃眼。
然后慵慵懒懒开口,女王一样。
“画完之前,也不许碰我。”
不是喜欢画吗小坏蛋,就让你画个够。
我靠。
江总抬手捂住鼻子,声音颤抖。
“别吧姐姐!”
这哪里是惩罚,这是要我的命。
舒梦里卧在那没动,只是笑。
“方才你还笑,现在不笑了?都说了是惩罚你……算了,你过来。”
说着,舒梦里躺在那向江为露勾了勾手指。
哪里用得着想,下一秒江为露就跟被蛊惑了一般走了过去。
舒梦里伸手拽住她的领带,让矜贵的江总弯下了腰。
然后她凑到江为露唇边轻吻了一口,语调暧昧轻声道。
“不过如果你要是画的好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给你奖励。”
江为露直起腰,深吸一口气,却没能平静下躁动的心,反倒让自己更冲动了。
她走到床边拿起画笔,手指轻动,为了自己的奖励而努力。
方才高兴的太草率了。
这惩罚,着实是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