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阁楼的画

知道江为露心口伤的来历,舒梦里难受了好些天都没缓过来。

甚至于每次亲昵过后,都会伏在人胸口粘人的猫一样不起来,用指尖轻轻触摸着那宛如颓败的脆弱蝴蝶一样的疤痕。

江为露被她摸得又痒又难耐,却又不敢动。

生怕自己一开口,方才还软乎乎的猫儿就变成水做的,眼泪一包包窝在她心口,一戳就会哭出来。

但是也不是没好处。

江为露仗着姐姐心疼她,这段时间什么事都应着她,愣是死皮赖脸不怀好意的,哄着在某些事上向来放不开的舒梦里,解锁了好些新姿势和新场景。

将自己的脆弱利用到极致,简直滑头的很。

只是,纵然江为露想天天粘着软乎乎的漂亮姐姐也不行,毕竟江总还管着偌大的江家,可不能不去公司。

这天刚巧是周五上午。

七月底的天日光灿烂的有些过分,方是早晨,就让人觉得有几分燥热。

那时候勤劳的江总已经艰难的从美人乡里爬出来,去公司了,屋里只剩舒梦里一个,正在想着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也是恰巧。

就在舒梦里坐在沙发上想这件事的时候,忽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有人给她发来了消息。

好奇的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好些天没联系的李云暮。

李云暮上来就是一顿哭诉,说事情败露之后,江为露把她逮住一顿好揍。

估计这人是心里气不过,所以挨揍之后暗搓搓跑到舒梦里这里来告黑状。

舒梦里看着那一连串的抹黑消息笑得直摇头,心想露露和朋友的关系倒还挺好。

指尖轻动,向李云暮发消息道。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不然露露怕是永远不会告诉我这件事】

这样被她护的好好的,什么也不知道的幸福下去,和站在对方伤口上起舞有什么区别?

她一客气,李云暮就不好意思了,连忙发过来消息。

【不用谢不用谢,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不过……】

李云暮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半。

这果然引起了舒梦里的兴趣。

【怎么了?】

李云暮就是个管不住嘴的八卦中枢站,见谁都能唠两句,心里根本藏不住小秘密。

心中犹豫半晌,觉得为了自己小伙伴的幸福,还是要将她的小秘密抖露出来。

【江为露家有个阁楼,你进去看过吗?】

阁楼?

舒梦里点了点下巴,眸光疑惑,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词。

【没去过,里面有什么吗?】

【我也没进去过,那地方就跟禁地一样,江为露谁也不让进,但她每一次搬家都会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搬到另一个地方】

李云暮立马回道。

【但我和宋弥都知道,里面放的应该是那位不可说的姐姐的东西】

【不过我也是猜的并不确定,舒小姐要是想了解的话,可以上去看看】

李云暮最后这样说道。

舒梦里窝在沙发上,看着聊天界面上李云暮最后的消息,指尖轻点唇瓣若有所思。

关于……自己的东西吗?

关于自己的能有什么东西?

当时她穿越到露露身边的时候,什么也带不来什么也留不下,就跟一团空气一样来去了无痕迹,露露那里会有什么关于她的东西?

这么一想,难免有些好奇。

舒梦里窝在沙发里的背微微挺直,崩出一条好看的弧线,要不上去看看?

可是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太尊重露露的隐私了?

但如果那里埋藏着更多露露这九年的伤痛呢?如果自己不去发掘,又该怎么治愈她?

舒梦里坐在沙发上咬了咬指甲,最后一拍手,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除了当年那些怕舒梦里知道会难过,所以闭口不谈的伤痛,关于其他江为露什么也不会瞒着舒梦里。

甚至简直恨不得把自己一颗真心捧到姐姐面前,让她看看自己有多爱她。

所以这栋豪华大别墅的许多个房间的钥匙连成一串,就随手扔在卧室抽屉里,舒梦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包括阁楼。

舒梦里起身去卧室转了一圈,轻易拿到了阁楼的钥匙。

站在楼梯口的时候,不由得抬头往上望了望悠悠扶梯,最后叹了口气,还是提起裙摆走了上去。

阁楼在别墅的顶层,也就是第四层。

比起下面几层现代化的黑白色调装修风格,这里更显典雅,墙壁的颜色是温柔的暖色调,上面还雕着漂亮繁复的花纹。

猛然走上来时鼻尖萦绕着浅淡的木香,像是坠入了美好的仙境。

舒梦里站在阁楼的小木门前时看着周围环境,心情美好安宁,倒是越发好奇江为露究竟在这里藏着什么小秘密了。

还一藏就是那么些年,谁也不给看。

漂亮的黄铜钥匙握在手心,拓出轻轻一道印记,舒梦里犹豫了一下,终于打开了这道只有江为露开过的门。

吱呀一声。

随着轻响,木门打开。

午间的璀璨日光迫不及待宣泄而来,晃得人不由自主侧开眼来。

舒梦里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下才扭过脸去,看向室内。

可也就在下一刻,终于清楚望见里面光景,望见江为露珍藏多年小秘密的舒梦里,却像被摄了魂一般愣在原地。

甚至连黄铜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都没发觉。

她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住了脚步。

屋里的窗帘开着,今日的阳光正好,顺着舒梦里的视线看过去,整个房间的场景呈现在眼前。

只见,大大一间阁楼房间里,满满当当挂着一室画。

笑着的舒梦里,轻轻蹙眉的舒梦里,镜子里的舒梦里,镜子外的舒梦里……

每一张都是舒梦里。

放眼望去,让人缭乱又让人震惊。

舒梦里站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动身,眸光里满载着震惊和感动,从前往后走过去,慢慢的参观着只属于江为露的秘密基地。

视线掠过画面后落到画的下方,每一副自己的肖像画都标着日期。

看着看着震惊渐渐褪去,舒梦里轻笑出来。

原来这家伙从自己教她画画的时候,就有在偷画自己啊,那时候她才十几岁吧。

裙摆轻移,舒梦里慢慢向后走去,江为露的画技也随着移动慢慢变得成熟优秀起来。

可舒梦里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来,直到最后连唇角也牵不起,眸中染上悲伤。

因为走着走着,舒梦里就走到了那九年。

越过了江为露的童年时期,走过了江为露的少女时期,来到了自己离开她的那九年。

比起之前,这九年间的画明显多了起来,画的风格也陡然变换。

放眼望过去,一幅一幅色彩浓重画风悲伤,像是要把舒梦里印到纸上刻在心里。

画是能表现一个人的情绪的。

即使如今已经过去好些年,可此刻舒梦里现在站在这些画前,却仿佛来到了当时的江为露身边,真切的感受到了她的悲伤。

露露她当时画下这些画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呢?一定很难过吧。

舒梦里垂下眼眸,不忍再看。

视线这一撤开,却又不小心落到了旁边窗口前,满满当当放了一排东西的木制书桌上。

被吸引的目光没再移开,舒梦里仔细看着桌上这些东西,倒是觉得有些熟悉。

看了几眼终于想起来,这桌上一幅幅被装裱好的字,不正是当年自己亲手教露露写下来的吗?

从十几岁到现在,她居然还当成宝贝一样留着。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旁边放着的几幅字。

那些纸张上字迹潦草,满满当当的写着‘姐姐’两个字,还有通篇的‘我好想你’,‘我一定会找到你’。

但是到最后,纸上的字迹越来越混乱。

那上面写着,‘姐姐你真的存在吗?’。

舒梦里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纸张,目光难过。

她猜的出来,这应该是露露在那九年里写下的东西。

一次一次寻人失败,或许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那些年的美好过往,究竟是不是假象了。

怪不得和自己相遇之后,露露一次又一次的怀疑,她是在做梦。

但即使那些日子难么难熬,她还是舔舐着伤口,强行撑下来也要找到自己啊。

舒梦里从来不怀疑江为露对她的爱,但是每次知道对方曾经为自己做过的事时,还是忍不住的,为了她的爱意而感动。

舒梦里咬了咬唇,眸光微炫,侧步准备离开木桌,心疼的不敢再看。

情不自禁往旁边退了一步,却是因为心中震动,连动作都有些不稳。

一个不小心,碰掉桌上的一个小巧漂亮的木制盒子。

啪嗒。

木盒撞到地面,发出沉闷一声响。

或许是因为这木盒之前时长被主人打开,根本就没上锁。

今天经历了这样一番小劫难,里面的东西随着坠落全部散出来,落了一地。

是好些画。

舒梦里有些疑惑,这些画怎么没挂在墙上而是收录在了盒子里?

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墙上挂不下了呢?

也就没多在意,心中想法一闪,连忙向木盒走了过去。

蹲下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想,直接触上撒了一地的画,伸手就要将她们捡起来。

目光轻垂,望向画的时候是毫无防备,瞅见了上面画的东西。

下一刻,手中的动作突然一顿。

舒梦里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盯着画。

好半晌反应过来,指尖像是被撩人火焰烫了一下,连忙把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舒梦里简直脸色爆红。

这是什么东西!

露露的阁楼里怎么会有这个!

这个家伙!

舒梦里白玉一般的耳垂染上绯色,衬在阳光下,红宝石一般耀眼又羞涩。

然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又捡起了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幅画。

画作安安静静落在手里,纸张上挂着细密折痕,就像是当初被人团在手里揉过。

但这点损伤丝毫不损画中美感。

垂眸望去,只见那画中水花轻扬,玉腿微抬,漂亮柔妩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卧在温泉池旁,只一眼就觉得撩人不已暧昧非常。

简直让人没眼看。

但更让人羞愤的是。

舒梦里紧咬唇瓣,手指颤抖的捏着画。

那是她自己的脸!

江为露这个家伙!

目光不好意思再在画面上停留,转而落到画面右下角的日期上。

舒梦里确定了江为露画这幅画时候的年龄。

十九岁。

那个时候自己还拿她当小孩子看呢,疼着宠着心疼的跟宝一样。

却没想到在那小屁孩儿眼里,自己成了香香一块软肉,让她这般小就惦记上了。

更别提,那人的画工还是自己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教出来的。

没成想当初千辛万苦教她,最后却被她用来对自己干这个。

真是太大胆了。

那么那段时光,自己穿越到露露身边的时候,那小屁孩儿看着自己脑海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肯定没想什么好的。

怪不得那个时候总觉得露露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小饿狼一样呢。

这般想着,舒梦里羞涩又不甘心的,将地上散落的其他画捡了起来,一张一张看过去。

舒梦里禁不住羞恼的轻啐了一口。

因为这家伙的画风是越来越大胆豪放了,甚至到最后都敢上色了。

全部收拾起来之后,满满当当装了一盒子。

舒梦里看着手中的木盒,眸光诧异羞涩,但站了一会儿之后又觉得哭笑不得。

这个小屁孩儿居然敢做这样的事,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

晚间。

工作了一天的江总终于回到了家。

进门的时候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姐姐了,心情简直好的不行,走路的时候身边都飘着小花。

顺手开了灯,微暗的室内骤然被点亮。

连带着沙发上的人影也变得清晰。

今日的舒梦里穿着一条轻薄飘逸的烟紫色长裙,肩膀处只由两根细细的吊带撑着,轻易露出美人修长优雅的脖颈和雪白藕臂,精致的锁骨漂亮到晃眼。

垂下的裙摆飘逸又好看,从正面高开叉到大腿根儿,落到沙发上像是开了朵梦幻的花。

舒梦里这会儿懒懒散散窝在柔软的沙发里,靠着扶手长腿交叠,正正好露出整条白皙光洁的长腿,妩媚妖娆软若无骨,像是个妖精。

江为露方一开灯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秀眉微挑。

抿了抿唇,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转身走向舒梦里轻声道。

“姐姐怎么又不开灯?”

舒梦里窝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觑了她一眼。

眼神轻的像烟,却又缠在人心头暧昧的不走。

直到江为露走到她身边,黏黏乎乎要抱上来时才有动作,伸出白皙指尖点开自己腰上的狼爪子。

开口时声音慵懒。

“别闹我,坐过去。”

给看不给碰,勾人的要命。

江为露反手扣上舒梦里指尖,紧紧握在手心。

“可是我想姐姐了。”

想?

你当然想了,你有什么不敢想的。

舒梦里横了她一眼,抽出自己的手,然后伸出小脚踢了踢江为露的膝盖。

“别碰我,坐过去。”

白玉一般的小脚涂着大红色指甲油,艳丽又暧昧,踢在人身上的时候,让人一瞬就没了力气。

江为露不知道姐姐究竟想干什么,但是还是听话的坐到了一边。

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到底怎么了姐姐?”

舒梦里侧卧在那里没动,黑色大波浪长发轻轻披散,就这么盯着江为露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红唇轻启,嗓音慵懒。

“小屁孩儿,胆子挺大。”

意外的称呼让对面的人挑了挑眉。

“姐姐我已经二十八了,就比你小一个月。”

舒梦里轻笑。

“那也是小屁孩儿,还是个从小就胆子肥的小屁孩儿。”

江为露被说的莫名其妙。

“这话从何说起?”

回家开始就吊着她,不让亲亲就算了,还说她。

“从何说起?”

舒梦里看着她的样子抿唇轻笑。

微弯腰,从桌子地下提起一只木盒,砰的一声放到桌上。

伸指点了点。

“从这里说起。”

舒梦里觉得自己占了理,态度很是嚣张,轻轻一拍小木盒。

“说,这都是什么!”

江为露看到盒子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但也就一下。

她小小年纪就敢肖想姐姐干这种事,现在随着岁月增长,成了大狐狸,怎么会被轻易吓到。

原来姐姐是上到阁楼看到了这个啊。

江为露眼中笑意更浓,伸出手,居然就那样打开木盒拿出一幅画,当着舒梦里的面仔仔细细瞧了一遍。

半晌之后再抬头,看向舒梦里时的眸光微暗,紧紧盯着人笑。

“姐姐真好看。”

舒梦里见这人罪行败露之后不仅完全不羞愧,反倒没脸没皮的称赞自己,气的踢了她一脚。

“不知羞!”

却不想是羊入虎口,纤细白嫩的脚腕反倒被对面之人扣到掌心紧紧锁住。

江为露抬眼望过来的目光炽热撩人。

“怎么,姐姐觉得不好看吗?”

打定主意不给人碰,舒梦里轻哼一声挣脱开来,看了江为露一眼。

“小屁孩儿,那么小一点就知道想姐姐了?”

像是拉锯战,一个逃一个追。

舒梦里逃走,江为露就起身坐到她身边,望着人时桃花眼笑得妖冶。

“姐姐那么好看,我怎么可能忍住不想。”

然后她晃了晃手里的画,凑到舒梦里旁边,低缓暧昧的轻声道。

“姐姐还记得我十九那年给你画的画吗?那画成之前毁掉了一副,就是这个。”

“我当时看着姐姐,情不自禁就画出来了。”

舒梦里万万没想到画的真相是这个。

这句话也直接证实了,江为露还真是十九岁的时候就开始肖想自己了。

那时候,她一直当宝一样宠着的小孩,居然是个伪装起来的小狼崽子。

所以当初她看向自己时看着面上毫无波澜,可实则目光灼灼,心里已经把自己压在温泉边儿了。

哼,真是好大胆。

水润秋眸轻抬,舒梦里懒懒窝在江为露怀里,看了对面之人好一会儿。

半晌之后伸出手,一把拽住江总的领带,让对方离自己更近几分。

随后抬起头凑过去,红唇都快擦到江为露唇上,但愣是没亲下去,吊在那里只勾人,不肯再进一份。

江为露哪里忍得住,低下头就想亲。

却不想被舒梦里灵巧躲开了,还在控诉她。

“好啊你,那么小一点,当时脑子里一天天在想些什么呢?”

江为露趁机低头亲了舒梦里唇角一口,轻笑。

“想姐姐呢。”

一口一个姐姐叫的那么甜,心里想法却是大逆不道的很。

舒梦里轻哼一声,松开手心的领带,翻身骑坐到江为露身上去,夹着人的腰亲了下去。

虽然她的吻依旧是羞涩的,但是比之以往,这次却热情不少。

成熟漂亮的大姐姐这样坐在身上谁能忍得住啊,江为露一下就被俘获了,沉迷的吻了下去。

半晌之后,两人终于分开。

舒梦里颊边染上一抹绯色,漂亮的像是润泽的水蜜桃。

她轻喘着气,趴到江为露耳边轻咬她耳垂,一下轻一下重,暧昧缠人。

声音带着吻后的慵懒,勾人到心底。

“小坏蛋,我要惩罚你。”

江为露揽着身上人的腰,那时候还有恃无恐,笑着道。

“姐姐要怎么惩罚我?”

舒梦里轻笑出声。

“现在笑,待会儿你就后悔了。”

随后她起了身,拽住江总的领带,带着人往卧室走。

她没穿鞋,白玉一般的小脚轻踩到地板上的时候,被衬得柔软白嫩,明明是踩在地上,却像是踩在谁心上。

江总就这么老老实实被她拽着,被蛊惑一般跟着舒梦里往前走。

到了卧室推开门,江为露一眼就看见了卧室里被摆的好好的画具。

眨了眨眼。

“姐姐想要我给你画画?”

舒梦里松开手中领带,转头看向她。

“不,是惩罚你。”

她踮起脚尖凑到江为露耳边,轻声呵气。

“画的不好,不许亲我。”

随后起身退开,纤白指尖轻抬,拉下了烟紫色裙子的小吊带,裙摆落到地上,开出漂亮的花。

她就那样走到床边侧卧下,白到晃眼。

然后慵慵懒懒开口,女王一样。

“画完之前,也不许碰我。”

不是喜欢画吗小坏蛋,就让你画个够。

我靠。

江总抬手捂住鼻子,声音颤抖。

“别吧姐姐!”

这哪里是惩罚,这是要我的命。

舒梦里卧在那没动,只是笑。

“方才你还笑,现在不笑了?都说了是惩罚你……算了,你过来。”

说着,舒梦里躺在那向江为露勾了勾手指。

哪里用得着想,下一秒江为露就跟被蛊惑了一般走了过去。

舒梦里伸手拽住她的领带,让矜贵的江总弯下了腰。

然后她凑到江为露唇边轻吻了一口,语调暧昧轻声道。

“不过如果你要是画的好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给你奖励。”

江为露直起腰,深吸一口气,却没能平静下躁动的心,反倒让自己更冲动了。

她走到床边拿起画笔,手指轻动,为了自己的奖励而努力。

方才高兴的太草率了。

这惩罚,着实是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