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料酝酿了一天,当天下午下班时间，某官媒发布了一则关于七杀偷税漏税的立案调查公告。
大家都以为这瓜要到此结束了。
可第二天一早,一条#全息设备致人失明#的消息被众多营销号转发。
这则消息里，列举了全息设备的众多缺陷，并附上了一张男孩双眼流血的动图。
在预定热的当下，这样的消息一出来直接给头脑发热的玩家们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草啊，真的假的！我每天都玩超过五个小时，不会眼睛快瞎了吧？！】【我说我怎么最近视力下降得这么快！】
【没有检测的东西就拿出来卖吗？这可是卖了几十万台啊,要是个个眼睛都出现了问题,他们负责得起吗？！】【早就让你们别买了,给别人做小白鼠,呵。】
【花钱买罪受,买台电脑它不香吗？】
【我不信,在东立和星光做出解释前，不站队,怕被打脸。】因为畅游是运营代理商，产品是从他们这个渠道卖出去的，好多人跑到畅游官微下要解释。
李子奇又要接投诉电话，又要处理网络上的舆论，还要被叫去上司那里骂,简直哪哪都不是人。
“我的陵总哟，你可害苦我了。”李子奇苦着脸,收拾东西就往星光公司赶,却被告知主事的人一个都不在。
东立的人在事件发酵后就第一时间汇报给了东子。
东子坐在总裁室里，刷着微博，嘴里骂骂咧咧地没停下来过。
“这狗日的东西。”东子对秘书招招手,“你去把我们所有的质检报告，测试报告，乱七八糟的报告都准备一份，发上去！”
下面的人办事牢靠，不到十分钟就发出去了，想来是之前早有准备。
东子还是不解气，用自己的私人微博发了条消息出去。
【别整天耍阴招，好好看看你家这些年都出了些什么傻逼游戏！说我家产品不行？我家上市的时候你家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呆着呢！】发了还不算完，让秘书也去买水军，跟七杀家的对喷。
老实严谨的秘书推了推眼镜，深沉地问：“去哪买水军？”
“卧槽！你这问题有水平，问倒我了。”东子腿翘在办公桌上想了想，给狗哥打了电话过去。
狗哥家旗下有娱乐公司，这种事肯定没少干。
“狗哥，求你个事，帮哥请回水军。”
电话那边，狗哥呼出一口白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赵建军那个逼被陵子逼疯了，到处乱咬人呢。”东子看到又有一批文件送进来，放下腿，“就这么说啊，你让你的人教教我秘书，下次请你吃饭，么么哒。”
东子的这条微博虽没指名道姓，可也就只差艾特七杀了。
看到东立明里暗里硬气的回复，舆论逐渐扭转。
等陵玖知道这事，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给通讯里的某个人发了个信息。
处理这两天落下的文件，魔王抱着陵玖回了魔界。
云水城在比凤翎城更南边的位置，是坐落在海上的一座大岛屿，以三条吊桥连接海岸，因本身的地理关系，岛屿周边海水会倒灌，像喷泉似的往岛屿周围喷洒，特别壮观。
冰封后，喷泉凝结成了冰帘将岛屿层层包裹其中，远远看着像颗大白菜。
陵玖被魔王抱着，带着老五，凤凰和老三一起走过结冰的吊桥往大白菜里走。
冰帘高达上百米，不说别的，单论景观的话，算是魔界一绝。
在吊桥的尽头有个像气泡被挖空形成的大拱门。
陵玖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小气泡，隐约能看到人，像个传达室。
传达室外放着一个冰雕的脸盆。
老三被派过去交涉。
他吊儿郎当地靠在传达室窗口旁，手指点了点，“贵客来了，赶紧开门迎接。”
说了半天没人回应，他忍不住从窗户伸头进去看看，却被喷了一脸的泡泡。
“我去！别对我吐口水！我刚洗的澡！”
一条手背上长着鱼鳞的手从窗口伸出来，指了指下面那个脸盆。
老三费解地低头盯着脸盆，半天没看出什么玄机。
陵玖见那条手臂咻得一声缩了回去，若有所思地对老三说：“你对那脸盆说话试试？”
“我看起来有这么蠢吗？！”说完，一群人都无声地盯着他，老三咋舌，冲着脸盆大喊了一声。
大拱门上光一闪，然后无事发生。
老三：“……”诶我这暴脾气啊！
魔王看了一眼，走过去，“进去吧。”
老三：“……”这就能进了？
云水城在海上，冰封程度比凤翎城严重很多。
陵玖感觉自己进了冰雕大世界，入眼雪白一片，一串串气泡凝成冰球落在四周，除此之外安静得连说话都能带起回声。
比起凤翎城，这里可太冷清了。
他们沿着主路往岛屿中心走，远远能看到一个由三个气泡堆叠成的建筑，那就是城主云鲤的家了。
可奇怪的是，哪怕走到了大门口依然没看到任何一个人。
当初闯青鸾殿好歹还有白鹭出来拦一拦，可到这里完全畅行无阻。
“什么情况？”老三转头四顾，“这里不会被屠城了吧？”
老五看着那些数量庞大的气泡，摇头，“那些气泡里都有人的。”
“那为什么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老三打趣了一句，“都在搞自闭吗？”
陵玖摸了摸下巴，“还真有可能。”这不连说话都得通过脸盆传达吗？
就在他们说话时，陵玖在底下的大气泡里看到了一片衣角，他冷声问：“谁躲在那里？”
等了半天，里面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我、我是城主云鲤，欢、欢迎。”
声音特别小，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陵玖他们走进去，在角落里看到了缩在那里的云鲤。
云鲤瘦瘦小小的，面容清秀，看着像个十六七岁还没开始窜个子的少年，身穿金色短卦，手里抱着一个篮球大小，像鱼缸的玻璃器皿，里面还装满了水。
看到他们看过来，云鲤吓得脸色一白，面对着墙蹲了下去，然后就没动静了。
陵玖：“……”不但胆小，还社恐自闭，这是城主？
片刻后，众人坐在第二层的大通间里，云鲤远远地坐在角落里捧着大水缸，和他们隔着三四米远。
几只看着像泡泡鱼的下仆端着盘子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碗清水，然后就以比来时快十倍的速度逃跑了。
陵玖看他们双脚打架的样子，觉得用逃跑形容不太准确，应该叫逃命。
不说老三老五是食肉的族类，就是陵玖，看着面前这碗清水也觉得寒碜。
就……放几片茶叶不行吗？
云鲤怯懦又带了点自豪的语气介绍：“这是存放了一千年的云海之水，请、请慢用。”
陵玖等人：“……”一千年前的洗澡水，得多少细菌？
见一群贵客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云鲤默默从椅子滑到了地上，低着头蹲着，对着水缸念念有词。
“为什么他们不喜欢，那是我最好的水了，我十年才舍得喝一口的，为什么他们不喜欢……”
陵玖仔细听了一下，不禁额角一抽。
麻烦了，跟这样胆小的城主怕是很难沟通。
不多久，一个青年走了进来，他穿着蔚蓝色的短卦，长相周正，只是额头特别圆润突出。
看着像海豚啊，陵玖在心里猜想，这应该就是南部最聪明的那个族类大白豚。
青年大大方方地走到他们面前，“各位大人，我叫白波，是云水阁的管事，您几位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这才像话嘛。”老三忍不住调侃，“你快去把你们城主拉起来，他腿要蹲麻了。”
白波应下，走到云鲤身旁，轻轻拍了拍他，“云大人。”
云鲤木着脸转过头，见是白波，就像看到了救星，“你来啦！”
“您快起来吧。”
云鲤一想到身后有一堆人，头摇成了拨浪鼓。
“算了，让他自己待着吧。”陵玖让白波介绍一个目前的情况。
白波声音明朗，态度不卑不亢，“正如各位大人所见，自冰封后，云水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这里生活的全是水族，我们无法回到水里，在岸上也没有食物来源，部分水族靠凤云山上的植物过活，其他一些……”
水族中食草性和食肉性两种，有少数攻击性强的，像大白豚就是其中一种，看似温润其实他发出的电波杀伤性极强，能轻易摧毁低级魔物的魔核。
不过水族有个共性，就是都喜欢黑暗安静的地方，让他们被迫长期生活在岸上，大概也是造成云水城全城自闭的重要原因。
吃草的去山里挖，吃肉的自然只能吃同类了，陵玖问：“你们没想过设个像凤翎城那样的屏障吗？起码能保护居民。”
白波摇头，“云大人不擅长设立保护屏障，而且也没有魔族会来打扰。”
云水城几乎是最南边的城，离西边和北边路途遥远，那些狩猎的族类宁可就近选择猎杀目标也不愿意跑那么远。
而且水族攻击性强，累个半死打的猎，跑回去半路就饿了，这也不划算。
想要把这里的建设搞起来，就得先解除冰封状态。
老五和凤凰负责跟白波沟通基建方案，陵玖和魔王一起想办法激活法阵。
陵玖知道第三个法阵在云水城下面，但地图上标注的密码只有魔王知道。
两人走出云水阁，魔王带着他走到岛屿东部最边缘，在一个小气泡冰球前停下。
越靠近岛屿的边缘，气泡的密度越小，到了这里就稀稀拉拉百来个。
“这里？”陵玖指着前面这个半人高的冰球问。
魔王点头。
两人在冰球上敲了敲，半天没得到回应，陵玖想了一下，问魔王要了龙鳞挂件在冰球前晃荡。
“里面有人吗？我们来取东西了。”
半天磨磨蹭蹭钻出一条干瘦的小丑鱼，扒在门后面，怯生生地看他们，又看看陵玖手里的龙鳞，原本灰暗的双眸终于有了一点点光泽。
“你、你们怎么才来啊哇啊啊啊啊……”说着说着就哭了。
哭出来的眼泪掉到地上叮叮当当直响。
陵玖捡起一颗看了看，像是水晶的晶体，水滴状的，挺好看，他抬头看向魔王，有些莫名其妙。
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他的东西应该不会交到这个孩子手里。
片刻后他们被这孩子带到了和小冰球连着的大冰球里。
小孩抽抽噎噎的抱出一个盒子，眼睛红彤彤的看着他们，“这是我祖宗留下的盒子，说是能实现我们的愿望。”
陵玖：“……”说祖宗就他妈离谱。
小孩敏感，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相信，倔强地反驳，“是真的！因为我们一族都很短命，一般只能活三十年，我已经二十七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又哭了。
陵玖余光看到魔王盯着地上的眼泪，拿过一旁的盘子放在小孩的下巴上接眼泪。
小孩见他这样，哭得更惨了。
等接了一整盘，小孩才止住，陵玖转头就把盘子递到了魔王手里，问他，“你离成年还早吧？”
小孩蹲坐下来，一抽一抽的解释，“我们是水族中最弱的族类，在没冰封前就是所有水族的猎物，冰封后大家都没了食物，就吃我们。”
“太小的吃不饱，他们都会把我们养到三十岁再吃。”
深海中大鱼吃小鱼非常普遍，这就是自然规律没什么可说的，可放到魔界，毕竟是一群有智慧的种族，听起来就很残忍。
魔王拨弄着盘子里的小珠子，神色淡淡的，“我们要那个盒子，你有什么要求？”
小孩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木盒，禽着泪对他们说：“我想要一个能让我们一族好好活下去的地方，我、我们已经没多少同族了。”
没有攻击性就等于没有生存的本事，就像垂耳兔一族，他们只能任人宰割，被杀，新生，被杀周而复始。
活着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成为别人的食物。
陵玖看了眼那个盒子，转头看看魔王手里的小珠子，有了个想法。
“我答应你。”陵玖说：“但这不是今天就能做到的事情，我现在急需那个盒子，如果你相信我，就先把盒子给我。”
小孩当然是不相信他，这盒子可是祖宗留下来的，全族的希望呐！
陵玖看向外面，指着云水阁说：“我们目前住在云水阁，你不相信的话现在可以给我们一起过去确认。”
云水阁是城主的家，小孩很犹豫，万一走到路上被吃了怎么办？
陵玖无奈，抬起手，手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团火球。
小孩被吓了一跳，抱着盒子往后挪了两步。
陵玖指着外面的空气泡，“看到那个了吧？”
在小孩点头后，陵玖随手把火球砸了过去，气泡原地消失了。
“哇！”小孩凑近了一些，眼睛发亮，“原来你这条鱼这么厉害！”
陵玖：“……”算了，懒得解释。
小孩终于被他们骗了出来，走到半路果然有高大的鱼类悄悄钻出了气泡，眼神盯着小孩不放。
小孩被盯得全身鱼鳞都炸了，小尾巴似的跟在陵玖身后，扁着嘴，又想哭了。
陵玖看着好笑，想起来了老家邻居家的孩子，调侃了一句，“你真勇敢。”
小孩双腿发抖，“祖宗说过，干大事的鱼都要坚强！”
陵玖：“……”是个会洗脑的好祖宗啊。
见云鲤又费了些时间，一个胆小一个自闭，沟通起来特别麻烦，不过总算是把盒子拿到手了。
把小孩送回去时，陵玖在他圈定的范围内帮他们设置了一个临时的保护屏障。
小孩看看这泛着赤色光泽的屏障，眼神亮晶晶的，“只要我不出去，他们就都进不来吗？真的吗？！”
陵玖：“你要是害怕的话，除非我们过来，其他任何人来你都不要出来，保证没事。”
小孩点点头，“谢谢你，小鱼崽！”
陵玖：“……”
他们刚打算走，就听小孩又说了一句，“我听说凤翎城有个很漂亮的学校，我也好想去看看。”
陵玖轻笑，“云水城很快也会有学校了。”
小孩目送他们离开，迷迷糊糊地站在那里。
突然听到嘭得一声，他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一只沙雕鱼朝他张大了嘴扑过来，可半路撞到了屏障上，被弹飞了出去。
小孩惊讶得双眼逐渐睁大，兴奋得大叫，转而又红着眼哭了起来。
传说神给了他们一族一个宝盒，有一天神会回来取走盒子，到时候无论许什么愿望，神都会帮他们实现。
原来这是真的！
回到云水阁，陵玖看了魔王一眼，将盒子打开。
熟悉的红光一闪，他脑子里又响起了自己的声音。
【这次不会让你做什么奇怪的任务，放心。】
陵玖：“……”敢情你也知道奇怪？
【请你帮助这群可爱的小鱼实现愿望，法阵将会在三天后自动激活，使用清让的力量重建云水城将激活第四个法阵。】这次这么简单？陵玖都不敢相信。
等他回过神时，魔王正看着手心里的朱雀羽闷闷不乐。
“清让，怎么不开心啊？”
魔王梳理着羽毛，神色失落，他摇摇头，没办法告诉陵玖事实。
他想玖玖了，以前的玖玖。
哪怕知道两个玖玖就是同一个人，却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
陵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而开始思考正事。
三天后法阵自动激活，那这几天事情就多了。
基建方案的事双方已经在沟通，那他这边剩下的就是帮那小孩实现愿望，还有用清让的力量重建。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住在云水阁只能喝凉水，到了晚上陵玖就饿得不行了，拉着魔王就回了另一个世界的家。
魔王去做晚饭，陵玖拿起手机，没电了。
开机一看，电话，微信，微博消息无数。
他先进群里看了一下情况，又去看了一下未接电话，最后点开微博。
陵玖早前联系了权威认证机构，现场检查了全息设备，嘱咐小张发送到星光的官方主页，找到了那个男孩双眼流血的原视频辟谣，加上东子请的水军和赵建军的对掐，舆论基本已经控制，目前事件热度已经逐渐消退了。
相对的，#赵建军挪用公款#喜提了热搜。
评论下一片谩骂。
本来这事还不足以让网友们愤怒了，毕竟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总裁，而且长得不帅还特油腻。
只是最近太作，破事一件追着一件的上热门，网友烦了。
【我特么不想再看到这死老头的新闻了！】
【救命！谁来把他收走吧！我想洗洗眼睛！】
【这把年纪了，安享晚年不香吗？】
【不是明星能不能封杀？！应该出台有污点的总裁不允许出现在镜头前！烦死了！】【七杀，你们还不让这老头下台，还当宝呢！】
陵玖刷了一会儿，在热搜页刷新了一下，多出一条#七杀紧急更换CEO#
他还没来得及吃瓜，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刚接起来，那边就传来了赵建军气急败坏的声音，“陵玖，你他妈有种！老子跟你磕到底！”
陵玖慢条斯理地笑了笑，“赵总，我想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时间跟你作对，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别得意！”赵建军嗤笑了一声，“我手头有你的料，本来我不打算放的，都是你逼的！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陵玖被他吵的，挪开手机顺手挂断。
吃饭的时候，陵玖问魔王，“你之前说在赵总身上感觉到了魔气，那魔气对人的性格是不是也会有影响？”
魔王给他夹菜，“魔气毕竟不是什么祥和之气，一般人沾染了多少会加重戾气。”
“难怪。”
魔王见他若有所思，又补充了一句，“但只是加重，不会让一个好人变成坏人。”
陵玖懂他的意思。
魔气可能激发了主导的情绪，比如愤怒的时候会更加愤怒。
“那要怎么去除？”
魔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种程度的，放着不管就会自然消散，那个人身上的应该已经没了。”
也就是说，并不是魔气作用，纯粹是赵建军自己作死。
那还真是没救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先去了趟公司，小张急急忙忙跑过来汇报。
他脸色不太好，“又出事了，重明鸟人形被举报抄袭，早上已经有相关部门通知要过来调查取证了。”
“什么？”陵玖以为自己听错了，“抄袭？”
小张快速点开手机，找出一张照片递给他们看，“这是爆出来的原型照，那边说我们侵犯肖像权，还有另一家动画制作公司声称重明鸟抄袭了动画里的男主角。”
还男主角？就老三那样？陵玖给气笑了。
“没关系，你就说会全力配合调查。”
小张看看小奶娃，又把视线转向魔王，“清先生，您看？”
魔王淡淡地开口，“就这么办吧，重明的原型马上就会过来。”
小张：“？？？”原型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