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师尊帮兔子星阑磨牙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你又是谁?”

阮星阑望着眼前之人的脸,哽咽道,“是你将我囚困在此地的, 对不对?你放我离开好不好?在另外一个平行时空, 还有一个叫慕千秋的人等着我, 我不能让他等太久!我知道你就是师尊, 可又不是师尊, 我也说不清楚, 也讲不明白,我很自私贪婪, 想给每一个时空里的慕千秋幸福!”

顿了顿,他又道:“除了重渊喜欢的慕仙尊,他不行,他不是我的慕千秋。”

眼前的慕千秋神色一暗, 很难过似的, 轻声道:“是我对你不够好么?疼的话, 以后就不做了。不想生孩子也没有关系。”

阮星阑看不得他这样, 觉得自己是个很坏的人, 不, 应该是只很坏的兔子,居然让师尊如此伤心。

下意识地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愿意的, 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不勉强, 真的不勉强, 一点都不勉强!”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不准你离开。永远都不准。”慕千秋的神色一变, 用方才那副红绳子一圈圈地捆住阮星阑的手腕,钳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 “我不准你离开这里!”

阮星阑害怕死了,觉得这里的一切,既幸福又恐怖。为了苟命,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我不走,永远不走!你放开我,好不好?”

慕千秋摇了摇头,拽着绳索道:“你不听话,所以要惩罚你。”

一个大着肚子的小兔子,还能接受什么样的惩罚,阮某人反正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直到绳子的一端被捆在了桌子上,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怒道:“你说过的!只要我乖乖洗澡,你就不绑我的!”

“那你乖了么?”

“额,这……”阮星阑莫名其妙地有点心虚,“挺……挺乖的啊。”

“是不是觉得有点心虚?”

“嗯,没有!”

“嘴真硬,希望你能一直硬下去。”慕千秋低头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顶嘴的话,待会儿惩罚加倍,别以为怀了孩子,你就跑得掉。是你自己说的,愿意做,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阮星阑都快哭了,看着眼前的慕千秋,再看看肚大如箩,不着寸缕的自己,咬了咬牙,认怂道:“我认错还不行吗?我给您老人家认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这只可怜的兔子吧?”

“认错?”

“嗯!”

慕千秋略一思忖,似乎觉得认错可以,遂道:“那你认吧。”

“夫君,我错了。”

“嗯。”

嗯?就光一个嗯?没然后了?

阮星阑睁大眼睛:“我都认错了,还不放了我?”

“认错有用的话,还要清规戒律做什么?”

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阮星阑深呼口气,肚子起起伏伏的,与慕千秋贴得紧密无间。他又狡辩道:“啥清规戒律?道侣之间还讲究这个?”

慕千秋道:“家法总行了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

一向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能将一根稻草说成金条的阮某人,居然有一天词穷了。

好半晌儿,他才颤声道:“家法是什么东西?你真的舍得对我用那种东西?”

慕千秋露出一抹很莫测高深的笑容来,目光极其敏锐地钉在少年的脸上。

那里微微有些发红,好像还有一点点肿。

“这里怎么了?”伸手抚摸着少年的脸,“又打自己了么?”

这个又字,让阮星阑忍不住叹了口气。

因为不能分辨出真实和幻境,他就不得不扇自己几下,目的便是从幻境里出去。

当然,这么愚蠢的行为,他是决计不会承认的。遂理直气壮道:“我有一颗牙齿太尖了!把我的脸皮磨痛了!”

“哦,是么,哪颗牙齿尖了,让夫君看看。”慕千秋温声细语地低垂着眸望他,满眼的宠溺,看了一下那颗虎牙,笑道,“是有点尖了,夫君帮你磨一磨。”

阮星阑点头道:“嗯,好。”

忽又想起什么,忙按着慕千秋的手,大声道:“用手,用手!用手磨就行了!”

慕千秋的神色莫测高深起来,许久才低声道:“好。”

一手捧起少年的脸,拇指缓缓塞入他的口中,摸索到那颗虎牙,不紧不慢地磨了起来,虎口刚好卡在唇齿间,以至于阮星阑不得不微微昂起脸,防止涎液会流下来。

唇角很快就被拇指摩挲得火辣辣的,涎液不由自主分泌出来,在拇指和唇齿间,拉成了银丝。

热气很快又升腾起来,双靥通红无比,方才那点委屈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眼里心里全是此刻的无限旖旎。

眼前的师尊对他好得不像话,也温柔到了极致,这般细致体贴地用手指给他磨牙齿,是此前从未有过的。

人是贪得无厌的动物,一旦尝到了甜头,往后就吃不得任何苦了。

少年痴痴地抬眸望着慕千秋,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口水,顺着下巴流入颈窝,沾湿了一口便可含住的喉结。

因为怀了孕,身子越发丰腴起来,虽不是妇人那般,但也比此前胖了不少。

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才清洗过,毛发舒张,香气四溢。受了一晚上罪的地方,眼下也得到了些许的放松。

慕千秋的手指越来越热,到了最后,又塞了根手指进去,两指摩挲着少年的牙齿,毫无任何烟火气地在其口中搅弄。

“呜……”

被弄得有些痒痒,阮星阑扶着肚子,试图往后躲躲,可钳着他下巴的手越发用力。手腕和脚腕处的绳索红得烈烈如焚。

“不……不要了。”

少年的双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仿佛仲春时江南的烟雨,眼眶也红艳艳的,让人容易联想到才盛开的海棠花。就连那唇角也勾人的紧。

下巴湿漉漉的,嘴唇柔软水光泠泠。因为吃痛,还微微颤着。

慕千秋低声问他:“听话,告诉夫君,方才你求夫君给你磨牙时,想到何处了?”

阮星阑的脸色越来越红,万万不肯将心里话说出来的。遂神色惊慌地摇了摇头。

“不说么?不说的话,那就打这里。”

伸手拍了拍长着尾巴的小圆丘,声线又低又沉,还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狠狠打,绝不留情。”

仅仅磨个牙就快被逼哭的阮某人,此刻暗暗后悔,方才为何要多嘴。

倘若慕千秋没有那种想法,可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就有了呢。

“说话,别闷葫芦。”将手指收了回来,慕千秋单手捏正少年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宛如深山老林里的泉水,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低着声道,“我数三声,你如果不回答,那我便当你是皮痒了,想试一试家法。”

“一。”

“二。”

“不是的!”阮星阑赶紧抱住慕千秋的手臂,红着脸道,“我没有想到别处去!我……我当时以为,你要用磨刀石给我磨牙,我……我怕疼!所以才说用手的!”

慕千秋道:“我信了,你信么?”

“……”

“好好想想再说,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阮星阑真的快要哭了,觉得眼前这个师尊也太厉害了,手段如此层出不穷,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动辄吐血三盆的病美人?

说好的高岭之花,清冷师尊呢?

师尊如今这般重情重|欲,连一向自诩一夜七次的阮某人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慕千秋低眸审视着他,步步紧逼:“一。”

“二。”

“我说!别数了,我说还不行吗?我就是以为你要对我这样那样!”阮星阑闭着眼睛大喊大叫,“我就是思想不正经,就是不要脸,就是有病还不行吗?”

说完之后,他觉得没脸面活了,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更大声道:“要做就做,不做就不做!你跟我废什么话?反正我又打不过你!”

慕千秋笑道:“这样那样是什么意思?”

阮星阑:“你别跟我装!你知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拉倒!”少年气鼓鼓的,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露出粉嫩的绒毛,“反正我都说了,你数数也没用!就你算术好,我也会数数,一二三五六七八|九十!”

慕千秋听罢,指正他:“少个四。”

“要你提醒?我不知道?”

其实不是他不会数数,而是不想数那个四。

四同死,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兆。

慕千秋不在算术方面对他多做要求,仍就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低声道:“说清楚,这样那样究竟是哪样,说不清楚就揪掉你的尾巴。”

阮星阑把心一横,觉得说就说,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能少块肉是咋滴。

又不是没被师尊这样那样的磨过脸皮,这种事情有什么可羞涩的。

于是乎,他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道:“这样那样,你知道的!你就是故意装不知道,好让我觉得羞耻!我才不会觉得羞耻!哼!”

慕千秋忍俊不禁,倏忽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耳朵。

“不觉得羞耻便好,你我在一处,本就不用在意旁人的目光。”

阮星阑歪头问:“那倘若旁人指责我呢?怎么办?”

慕千秋的眸色一寒,笑容未减:“那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