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啊?!”沈眠反应过来, 这狗逼脑子里除了上人和被上就没别的东西了吗?
“谁要上你,你以为我像你?我才看不上你!”沈眠真的是气死了,用手把楚迟砚推开:“你走!”
楚迟砚单纯只是想哄小皇帝开心, 毕竟要上他可不是人人都能上的, 可以说全天下仅此一份!
谁知道沈眠还是生气了。
“那陛下想怎么样?”楚迟砚不让他乱动, 沈眠哭急了的样子可怜又可爱:“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行不行?你冷了我这么多天,我都让陆准单独来见你了, 这么有诚意,是真心实意想跟你和好,你不要跟我闹了。”
“我怎么跟你闹了?”沈眠瘪着嘴:“那你早干嘛去了, 你一直羞辱我强迫我, 让我害怕,连怀孕都不能安生,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为什么要跟你和好!”
“陆准来见我又怎么样, 陆准来见我有错吗?怎么就不能单独来见我了,你以为陆准像你?”
沈眠的嘴厉害起来不饶人,楚迟砚倒也不气:“我是什么样?”
“你!”沈眠哽了一下:“好色又残暴!”
楚迟砚笑了一声,亲了亲沈眠泪湿的脸道:“我有对别人好色?我不是只对你吗, 我只喜欢你,真的,你信我。”
沈眠:“我当然知道,你喜欢上我。”
楚迟砚:“……”出来混都是要还的,要是能后悔,楚迟砚发誓,第一次见小皇帝的时候他一定不会那样说。
“不是喜欢上你,是喜欢你。不过在喜欢你的基础上也喜欢上你。”
沈眠:“……”
“你、你果然……”
“陛下。”楚迟砚好好劝他:“你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改过自新,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会一直弥补,老九喜欢陆准,你现在又怀了我的孩子,你总不希望孩子生出来没父亲,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
“我什么都给你,你想要什么,天下、权利,只要你想要的,能给的我一定给。”
沈眠哼了一声:“那我想要你的命也行?”
楚迟砚没有犹豫:“哪怕是我的命也行,但如果你一直这样不理我,还不和我亲近,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沈眠:“……”
为什么堂堂一个暴君,说的话就像一个深闺怨妇?
楚迟砚那种,动不动就砍人凌迟的样子呢?
楚迟砚丝毫不觉得那样的话有什么问题,反正在沈眠面前不要脸已经是他的家常便饭了:“我做初九的时候不好么?我会像那时候一样对你,你想要的尊重和平等,我慢慢学,以前是我错了,我处事一向如此,你又不听话,我们之间不该这样相处,但我能为你做的远比你想象的多。”
不愧是心理学大师,这话说的简直直击心灵。
但沈眠真的不知道该不该信,闹了这么久他也累了,一直逃下去不是个办法,可真要接受楚迟砚,想着以前这狗逼不做人的日子,他又觉得过不去那个坎。
好难。
他今日见了陆准后心情不好,也是觉得所有人都走上了正轨,就他一人还在无理取闹。
可他真的是在无理取闹吗?楚迟砚有太多退路了,他是主角,是暴君,拥有那么多东西,想要什么都有,就算自己不和他在一起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自己不一样,沈眠什么都没有,就一个人。
如果楚迟砚宠着他,那他自然可以荣华富贵吃穿不愁,可要是楚迟砚反悔了呢?或者他又惹他生气了怎么办?
要杀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沈眠不敢赌。
楚迟砚没听到回答,又亲了沈眠一口:“好不好陛下?”
“不要。”沈眠摇头:“你反悔太多次了,我不要相信你。”
说完他脱了鞋就爬到了床的最里面,侧躺,被子拉起来盖住,然后睡觉。
楚迟砚:“……”
又失败了。
-
楚迟砚最近来得殷勤。
或许是看出了沈眠有所松动。
伺候人更是伺候上了头。
沈眠腿脚都会浮肿,楚迟砚倒是不嫌麻烦,每天都来给他按摩。
肚子大了穿衣穿鞋不方便,楚迟砚也不会借他人之手,早早上朝将事情都处理完,然后回宫给沈眠穿衣服,陪着他吃饭。
今天一如既往。
沈眠心中气闷,偏偏狗逼伺候的无可挑剔,他找不出毛病,又发不了火。
所以只能在楚迟砚给他穿鞋的时候发发小脾气。
比如故意踢他什么的。
楚迟砚:“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沈眠:“我看到你就不舒服。”
楚迟砚:“别闹。”
“我说的是实话。”
楚迟砚:“陛下真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沈眠:“那我也没让你来啊。”
“但我就喜欢不讲道理的。”楚迟砚也惩罚性地挠了一下沉眠的脚心:“不过仅对于你,要是我儿子也这样,他要吃的苦头可就大了。”
沈眠:“……”这是不是变相地威胁?
午后。
“所以你现在都在纠结了?”谢思年慢悠悠是摇着扇子装x。
沈眠:“有一点吧。”
谢思年笑道:“虽然楚迟砚狗是狗了点,但这收买人心的一套还是玩儿的高明。”
沈眠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原谅楚迟砚的,但又不想这么简单的就原谅他,总觉得这狗逼吃的苦头不够多。
“不过……你确定楚迟砚现在是喜欢你了?”
沈眠不确定,毕竟楚迟砚以前想给他灌打胎药,不顾他的死活,而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之后,又千方百计的想挽回。
他摇了摇头:“是喜欢我还是因为孩子,我不知道。”
谢思年:“应该是喜欢你吧。”
“应该?”
谢思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也不清楚那狗逼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反正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陛下,你可以考虑,而且——”
沈眠最不喜欢别人说话说一半:“你有病?”
谢思年笑道:“而且楚迟砚也活不长了,我师父说他只能活到四十岁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他自身有燥热之疾,且性格太过暴。虐,易怒嗜杀,不是个长命之相,正好,他死了你和你肚子里这个崽子就能坐拥他打下来的江山了,如果到时候你耐不住寂寞缺皇夫什么的,我……”
“谢思年!”
沈眠真是服了,好好的正事儿也能被他说的这么不正经。
不过楚迟砚短命,好像楚予闻也有说起过,楚迟砚自己也知道,还让他陪葬来着。
“皇夫是开玩笑的,楚迟砚活不长是真的。”
书里倒并未说起这事儿。
沈眠当初也只是听听而已,这要真是真的……
“那就……没什么解决的办法吗?四十死的话……也太早了吧。”
谢思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我试过很多次了,没成功而已。”
“啊?”沈眠:“你试过?”
“不然呢?”谢思年道:“虽然他的狗命不值钱,但怎么说也是条命。”
“你那时候不是计划假意毒死他然后假死出逃吗?”
那时候沈眠刚被楚迟砚灌过打胎药,心灰意冷,就想着让这狗逼人财两空来着。
但今时不同往日……
谢思年倒是一眼就看穿了沈眠的想法:“现在肯定就算了,你这个样子,逃出去也没好处,不过你既然想知道楚迟砚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只因为孩子才留下你,这回倒可以试试。”
沈眠觉得这个试试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反正狗逼还有十来年,就让他再考虑考虑好了。
“我才不试。”
-
楚迟砚今天在书房。
吴洲候在一旁,心想着这时候差不多了。
门外传来些声响,他走出去查看。
“公子?”是沈眠。
沈眠提了一个小篮子,里面是一些核桃和枣子。
沈眠走的慢吞吞:“我有事找。”
“哦哦哦,”吴洲愣了一下,现在小皇帝还来可太稀罕了:“您请您请。”
他刚一转身,想给楚迟砚通报一下这个好消息:“陛下——”
楚迟砚早就听见声儿了在门口站着了,他摸不准是不是因为这两天自己的殷勤让小皇帝得以回心转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过都不重要,沈眠来了就行。
“怎么出来了?”他脸上是难掩的喜悦,走过去将沈眠抱了起来:“我正打算处理完事情来找你的。”
沈眠没说话,直到坐在了楚迟砚怀里也没开腔。
楚迟砚心里只顾着高兴,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抱着沈眠亲了又亲:“冷不冷?虽然天已经暖和了,但还是要多穿点,毕竟现在有宝宝。”
吴洲觉得自己有点亮,但还是不想出去。
陛下这么狗腿的样子实在少见。
沈眠:“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宝宝?”
楚迟砚笑:“我当然是全都关心了。”
这话没毛病,但沈眠还是不舒服。
楚迟砚摸了摸沈眠的肚子:“腰酸不酸?”
沈眠打掉他的手,道:“我要吃核桃。”
楚迟砚:“好,我给你夹。”
他翻找了一会儿,却没看到有夹子,一时并没有多想,沈眠喜欢吃,他捏碎也是一样的。
楚迟砚有内力,捏核桃就和出口气一样简单。
捏碎了挑拣一下喂到沈眠嘴里。
沈眠吃着吃着,又道:“你不要用内力,味道都变了,一点都不好吃。”
楚迟砚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变了,但他依旧没说什么,笑道:“不好吃了吗?”
沈眠:“对。”
楚迟砚:“好。”
于是楚迟砚就用蛮力把核桃给破开。
沈眠带了一篮子的核桃,即便不用内力,这些对于楚迟砚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但他知道小皇帝想看什么。
干脆满足。
沈眠看得清楚,还没剥多久,楚迟砚的手就慢慢发红,可能力气不太够了,就用指甲,然后时间一久,指甲缝里就开始有血。
吴洲都惊呆了,龙体啊这可是,陛下神色淡淡,像是一点察觉都没有的,这么不在意的吗?
他刚想开口,沈眠先他一步:“好了,我不想吃了。”
他以为看到狗比这么惨他会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但可惜,非但没有,反倒是闷闷的难受。
他果然没有楚迟砚那么不是人。
“不想吃了?”楚迟砚:“怎么了?”
沈眠在和自己生闷气:“你剥成这样谁能吃得下?我看你就是故意恶心我的。”
楚迟砚没说话,静静的看着沈眠。
半晌,楚迟砚笑得有几分苦涩:“你不就想看我这样?其实还有很多办法的陛下,你这个都太仁慈了,你应该拿一把刀,比那次还狠,我不还手,你对准这儿扎,我肯定能死。”
沈眠别开眼去:“剥不了就不要剥,谁让你打肿脸充胖子的?要我杀你,我还背上一条人命,我可不像你,把人命都不当回事,你要死自有老天爷收。”
楚迟砚:“你真的不能原谅我?”
沈眠从他怀里下去,非常倔强:“对,就是不能,我也不想见到你,既然你都说了不勉强我,那也最好别来看我。”
“唉。”楚迟砚重重地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小皇帝了。
吴洲也看出来了,虽然他还没成家,但跟着陛下看画本也看了不少。
“陛下,属下有个主意。”
楚迟砚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道:“你?”
吴洲:“……是。”
反正现在也没办法,干脆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说说看。”
吴洲咳了两声,道:“陛下有错,公子无非是觉得陛下现在做的,不足以弥补曾经的过错,不过公子是个心软的,只要……”
沈眠又气又闷的回了朝阳宫,并不知道吴洲和楚迟砚密谋了些什么。
他真是气,明明让楚迟砚吃了苦头,但他还是生气。
到底是□□比还是气自己,这就不知道了。
楚迟砚不是狂妄得很吗?现在怎么就不狂了?
哼!
从那以后一连三天,沈眠都没有看到楚迟砚。
看吧,他就知道狗比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根本拉不下脸来。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天色渐晚。
外面凉风习习。
只听一声尖锐的钻天声响,熟悉的爆炸声在空中爆开。
“快看!”
人声慢慢嘈杂起来,一记记声响接二连三的爆开,空中顿时五彩斑斓。
美丽虽然稍纵即逝,但它片刻间散发出的光芒,足矣记在所有人心中。
是烟花。
沈眠透过窗,脸也被映得五颜六色的。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现代的玩意儿,果然是架空,虽然没有现代的好看,但已经很不错了。
沈眠心情都变得晴朗了起来,边上有宫女道:“这是宫里的烟火师父新研究出来的玩意儿,可真好看。”
沈眠也同意。
不过这天儿,可能要下雨。
他道:“怎么今天放了,这天气好像不太好。”
宫女道:“这是陛下吩咐的,说是为了哄您开心。”
沈眠:“……”
“陛下说了,只要您喜欢,打雷下雨他都给您放。”
不该问。
要下雨还能放?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他没怎么想,上床看看画本就准备睡觉。
刚睡了没多久,就有宫女来报:“公子,陛下说想见您。”
沈眠半梦半醒:“什么?”
宫女:“陛下正等在外面,他说他想见您。”
沈眠怀疑楚迟砚有病:“什么叫他想见我?”
宫女也觉得惊讶,道:“陛下早就来了,不过他说,没有您的允许,他、他不敢进来。”
沈眠:“……”呵,假惺惺。
这么久没见了,今晚上又放烟花,又让人通传,准没好事。
“那我就不允许,让他就在外面待着吧。”
宫女也不敢说什么,平时他们害怕楚迟砚得不得了,没想到陛下在公子面前,竟是如此的……卑微。
稀奇的烟花都用上了,也博不了美人一笑。
“是。”
楚迟砚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也不意外,只看了眼吴洲。
吴洲只觉得脊背发凉:“属下请教过观天台的大人,他们说今晚会有大雨……”
陛下,加油。
楚迟砚皮笑肉不笑:“最好是。”
沈眠没怎么在意楚迟砚在外面,昏昏欲睡间,竟然听到了几声春雷。
打雷不怎么好睡,然后没一会儿,就听到哗啦啦的雨声。
这回沈眠睡不着了。
雨声渐响,雨势也越变越大。
沈眠不能翻身,保持着一个姿势就越心烦。
没办法,他还是坐了起来。
“来人。”
有宫女迅速上前:“公子。”
沈眠:“楚迟砚还在外面吗?”
宫女一听就跪了下来:“陛下一直在呢,公子您就让陛下进来吧,龙体要紧啊!”
沈眠皱眉,又不是自己非要让楚迟砚在外面的,狗比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自己不知道龙体要紧?
心里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慢慢起身。
想去看看。
雨真的挺大的,时不时伴随着几声闷雷。
沈眠站在门口都觉得有点冷嗖嗖的,楚迟砚在大雨中站着,周围跪了一打人,都是求他回去的。
沈眠不知道这狗比是什么意思,道德绑架?
他不想说话,楚迟砚穿过雨帘看他,沈眠也看不清狗比是个啥眼神。
“公子……”
沈眠有些烦了:“你告诉他,他再不进来我就出去了!”
宫女高兴的连连点头:“是,是!”
沈眠气得转身回去,没一会儿,楚迟砚就进来了。
顺便还把门关了。
他全身早就湿透,连头发都湿了,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沈眠让他进来让他格外开心:“眠眠……”
他没去抱人,自己身上凉。
沈眠气得很:“你是想把风寒传给我吗?”
楚迟砚脱了袍子,找了条裤子穿上,但没穿衣服。
露出了精壮的上身,以及……一身的疤痕。
胸前的刀伤,两个,都是沈眠给的。
背后是密密麻麻的鞭伤,成渡打的。
其余的一些,该是常年征战留下的。
沈眠依旧别开眼不看,不关他的事。
他坐在床上,赤着双脚,白晃晃的。
楚迟砚先过去抱了抱他:“陛下……”
沈眠不想搭理他。
楚迟砚试了试小皇帝脚的温度,挺凉。
“冷吗?”他用内力给沈眠暖脚,甚至把沈眠的双足都捂进怀里,沈眠踢了他一下:“要你管,你不是就想让我冷死吗?”
“我怎么会?”楚迟砚淋了大半晚上的雨,身上还烫的很:“我自然是最心疼你的,你倒是不心疼我,让我的手剥流血,还让我淋雨。”
“你看,”他把手伸出来,赫然就是发红的指甲和几大个水泡:“为了弄那烟花,我吃了好大的苦。”
沈眠气得想哭:“你故意的是不是,想道德绑架我!”
“道德绑架?”楚迟砚:“那是什么?”
沈眠:“就说你不干好事,你就想让我可怜你!”
楚迟砚把他的脸转过来,笑了笑:“对啊,那我是不是很可怜?”
“才不是!”沈眠打掉他的手:“你这个心机狗,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坏!”
他推开楚迟砚,不想承认自己心软:“现在好了吧,你见到我了,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他自顾自爬上床,背对着楚迟砚睡觉。
气鼓鼓。
楚迟砚觉得成败在此一举,以后可没那么好的机会了。
他过去将沈眠搂在怀里,道:“你在这里,我哪儿都不去。”
沈眠身上有股清香,他埋在小皇帝的颈侧,亲了亲道:“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陛下。”
“你就想着我没几年好活的了,看在这个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沈眠:“你也知道你没几年好活了还来祸害我,不就是想让我陪葬吗?”
楚迟砚沉默了一下,道:“不,不让你陪葬,我开玩笑的,我知道自己活不久,本来是想把皇位给老九,但现在有你,我会在剩下的这些时间里替你铺好所有的路,即便我死了,你和孩子都能过得很好。”
“陆准会帮你,谢思年也会,说不定楚予闻也会。”
“你不用担心。”
楚迟砚就像安排后事一样,沈眠听得不怎么舒服。
他有些想哭:“才不用你当好人。”
楚迟砚将他抱的更紧了:“不当好人,想当你男人。”
“我想和你和好,随便你提什么条件,想让我死也好,但在我死前,能给我一个好脸吗?”
“骗我也可以,你咒我死也行,不要疏远我好不好?”
沈眠早就听不下去了,他硬不起心肠来,楚迟砚的伤疤就像印在他身上了一样。
但这狗比一装可怜又真的好可怜。
没几年好活了……
他越想越伤心,哽咽道:“你就知道欺负我,你现在还欺负我……别以为放了几个烟花就好了……”
楚迟砚看人哭了,忙边亲边哄:“不是,不欺负你,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你饶了我,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来过?”
沈眠这下彻底哭了,他还是不服气:“谁让你以前那么狗的,你吓我干什么,吓死我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你为我受几次伤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我因为你受的伤才多呢!”
要是在现代,这狗比真不是个适合谈恋爱和在一起的。
这玩意儿就该进监,狱!
楚迟砚慢慢亲着他的脸,吻干他的眼泪:“对,你说的对,我以前是混蛋,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沈眠被他吻得痒痒的,不怎么高兴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天地良心,我发誓。”他说:“算我求你,给我条活路。”
沈眠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是你求我原谅你的,可不是我想原谅你的。”
楚迟砚觉得有希望:“对,是我求你,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眠算是接受一点点了,但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不行。”
楚迟砚正激动的心潮澎湃,觉得吴洲还有点用处,然后一下就卡了。
他捧着沈眠的脸,慢慢的勾着他亲吻:“怎么了?陛下还觉得不行?”
沈眠躲开他的吻:“我以前吃了那么多苦,哪有儿有那么容易。”
楚迟砚懵了:“那我要怎么办?”
沈眠不讲理:“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厉害那么聪明,不知道怎么办吗?”
他一下子福至心灵:“今天是不是找人看过日子的,早早的放了烟花预热,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下雨就来,我又不是傻子。”
楚迟砚:“……”
沈眠:“滚下去,你顶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