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接连叮咚震动, 江燃抽回手机一看：“……”
路嘉年你——骚操作要不要这么溜！
叮咚——
[路嘉年：一定要做！]
江燃：“……”
深吸一口气，抬眉一看段曜向上扬起的帅气嘴角：“……”
江燃咳嗽一声，“那个, 少爷就是这样，不定时抽风, 不好控制的，你懂的吧, 他其实也没有恶意的。”
段曜不置可否。
江燃咽了咽唾沫，“真的真的，他就是嘴欠点儿，其实心还是很好的。”
段曜原来手随意搭在桌子上，闻声一下子坐直, 与他的距离骤然拉近, 气氛好像一下子就紧绷起来了, 江燃一怔，就听段曜声音冷冷：“有我好？”
！
喉咙里残存的一点辣突然就炸掉了, 江燃咳嗽得停不下来，一边咳嗽, 一边摆手：“没有没有！”
这个真没有……
段曜怎么突然来这一套了啊……
少爷的骚操作真的太骚了, 把段曜这样的冰山都刺激成这样了……
好不容易喝了柠檬汁缓过来了, 段曜指指他的手机, “既然路嘉年都操心了，那我们就做做试试吧。”
“啊？”江燃撇嘴, “这也太幼稚了吧……小孩子才做的。”
段曜起身，坐到他旁边，摸了摸他的头，“你不就是小朋友吗？来做吧。”
江燃撇着的嘴一下子就软下来了, 做做做，做就做吧……
【1.婚后谁来管钱？A.大1 B.小0 C.AA】
“C”
“B”
江燃说完C，就听到段曜脱口而出B，江燃又看了一眼B，歪头看向段曜：“你希望我管钱？”
段曜毫不犹豫地点头。
江燃挠头：“可我数学不好啊，你的钱可太多了，我管不好。”
段曜盯着他：“那你为什么要AA？不想让我管你的钱？我可以帮你升值。”
江燃叹气：“算了吧，我这点毛毛雨，你要是有这个时间啊，花在你自己的钱上，都不知道升值多少倍了。”
我能自己养活好自己，不给你添麻烦就很好了。
段曜揉揉他的头：“我们不需要AA，你的钱是你的，我的钱也是你的，我负责让它们升值，其他的都是你来管。”
江燃被揉着头稀里糊涂地‘哦’了一声，但是总感觉好像哪里逻辑不太对……
段曜：“下一题。”
【2.工作上面临压力的时候会怎么做？A.自己承受 B.向伴侣倾诉 C.伴侣问时再说】
“A”
“C”
段曜皱眉看他：“为什么要自己承受？”
感觉到段曜有点不高兴，江燃低头：“可能习惯了吧。”
段曜一手把他揽进怀里：“真希望你能选B。”
江燃从他怀里出来，仰头看段曜：“那你怎么选C？”
段曜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坚定地看着他：“有点压力就倾诉还叫什么男人。”
江燃不服：“
我也是男人啊！”
段曜跟撸狗狗似的撸了撸他的头：“你是我的小朋友。”
江燃张口，又闭上，好吧，无话可说，脸好烫，“下一题下一题。”
段曜嘴角上扬，宠溺地又揉了把可爱害羞小朋友的毛茸茸小脑袋。
【3.婚后你绝对不会放弃的东西是什么？A.事业 B.私人空间 C.个人爱好】
“A”
“A”
这次，他和段曜的答案几乎都是毫不犹豫，同时脱口而出。
好不容易心有灵犀了，抬头刚要去跟段曜求表扬，却发现段曜依然在皱眉。
嗯？
段曜报出答案之前有在思考，江燃会选B还是C，他愿意留给江燃自己的私人空间，让他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社交，有自己的时间，哪怕是路嘉年那样的，他不太喜欢，但只要江燃开心，他不会去干涉江燃交朋友。
包括江燃的个人爱好，比如画画，他更愿意尽全力去支持。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江燃居然和他一样，选择了事业。
段曜低头打量把玩手机的小朋友，或许是江燃的外表太温和了，没有一点攻击性，让他忽略了，江燃骨子里其实是个非常坚定的人，决定了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好。
以前画画是，后来学习是，现在演戏也是。
段曜：“江燃。”
“啊？”
江燃抬头看向段曜，段曜眉宇间还是不太舒展，感觉心情不太明朗，江燃抿抿嘴，抬手抚平段曜微蹙的眉心。
段曜的眉心终于被抚平的那一刻，轻轻叹了口气：“江燃，就算娱乐圈暴雨连绵，带的你一身污水，你也要奋不顾身的前行吗？不看看旁边其他的路吗？”
本来只是在做这种看起来像玩闹的小测试，江燃其实都没当真，怎么也没想到，段曜会突然问他这种正式的问题。
是呀，娱乐圈自来腥风血雨不断，就像六七月的江南，暴雨连绵、阴雨不断，晴天难得一见。
但是，纵使满身污水，他心自清。
大一的时候，导员组织的职业生涯规划讲座，当时其中有一个做珠宝设计的师兄他印象很深刻，当时师兄说过一句话，“迈出大学校门选择的第一份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你这辈子的方向了，因为选择了一份工作，就等于全身心的钻研和付出，而其他的接触过的、没接触过的，都不得不放下了，放下了的东西，真的就很难再拾起来了。”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大一的萌新，听不太懂师兄的话。
可是，从19-24岁，崎岖地走过这5年，他才越发明白这话里的含义。
江燃看着段曜，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不太自信地问：“是的，可能我真的要一条路走到黑了，所以，你也会支持我的吗？”
段曜看着江燃琥珀色的眸子闪烁，喉结紧张地混动，在等着他的回复，原
来，小朋友跟他一样充满事业心，跟他一样，渴望得到支持。
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早晨他看到那篇乱泼江燃脏水的帖子，那一刻几乎完全不能忍受，他不想让江燃承受这些，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疼的宝贝凭什么要被这样胡编乱造的污蔑，哪怕知道是假的，他还是心疼。
他说让江燃退出娱乐圈，当时江燃，一定很难过吧？
就像他现在努力拼搏付出的一切不被段江认可一样，他其实可以对江燃感同身受。
他多希望家里人都会支持他，江燃也是，多希望自己可以支持他。
不在意周边有几台摄像机对着，段曜把人揽进怀里：“支持你，你喜欢就好。”
“嗯嗯嗯。”
从江燃的声音和点头的频率上，段曜都能感觉到江燃的小兴奋。
段曜突然笑了，其实，互相理解，才是爱情的最高追求吧。
……
江燃摩拳擦掌：“翻页，最后一题了！”
【20.婚后出现哪些问题，你会坚决离婚？（可多选）】
A.出轨
B.家暴
C.三观不合经常吵架
D.对方有不良嗜好
E.突然发现不爱对方了
F.夫妻生活不和谐
段曜：“……”
路嘉年果然没安好心，原来搞事情这手留在最后。
江燃：“……”
什么算‘不良嗜好’？
怎么叫‘突然发现不爱对方了’……
而且！‘夫妻生活不和谐’是什么鬼？！
路嘉年！你这搞得啥题！
江燃轻咳一声：“AB吧。”
等了好一会儿，段曜都没有声音，江燃一抬头，正对上段曜漆黑坚定的眸子，“什么情况下，我都坚决不离婚。”
江燃一怔，就看段曜像看什么珍稀的玉石一般看着他：“花了快10年才娶到，怎么舍得离？”
江燃心底的最后一道城墙轰然崩塌！
“嘭”的一声，“哎呀”一声尖叫，他的VJ没抗住摄像机砸到了PD的肩膀上，一阵手忙脚乱……
江燃：“就算我家暴你也不离婚？”
段曜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口，“那肯定是我做了错事，该打，而且我抗打。”
又‘嘭’的一声——
“哎呀，小刘你扛好了机器啊！好几十万的机器，你磕着我不要紧，磕着它你赔得起嘛！”
“是是是，我攥紧了！！！”
-
上了车，段曜收到了助理的微信。
[助理李明柏：段总，查到了，不是老段总。]
[助理李明柏：是一个叫景言的男明星，而且还顺带查到了一些这个人骚扰老板娘的资料。]
[助理李明柏：啊不不不，是骚扰江老师的资料！]
[助理李明柏：详细的都发您邮箱了，您看看……]
段曜点开邮箱，等待下载的时间里，身旁的‘老板娘’酒足饭饱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邮件下载完毕，一个电话突然进来，【
老头子】三个字出现在屏幕中间。
段曜皱眉，滑动接听，把手机放到远离江燃的另一侧。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段江炸了的声音：“段曜你真是翅膀硬了啊，都敢查我了！你胆大包天！再有一次我就亲手给你把翅膀挨头敲碎！碾碎！”
段曜不想说话打搅江燃睡觉，听着电话那头歇斯底里，“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我会干这样的事儿吗？！”
段曜轻哼，声音不大：“您什么干不出来啊。”
段江倒吸一口气，咬牙道：“是！我是看不上江燃，但我还不至于傻到让人写这样的帖子，抹黑江燃还顺道抹黑着你！你可以质疑我的行事风格，但我的智商难道就这点吗？！”
段曜没说话。
段江更要气炸了，“你说话呀！”
半晌，段曜口气淡淡：“如果你还想让我继承你的家产，就不要看不上我看上的人，不然，你的亿万家产就捐了吧，学学盖茨。”
段江：“你——”
段曜：“怀疑你是我不对，我认，希望你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没什么事儿就挂了吧。”
挂掉电话，段曜心情好了很多，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段江干的，江燃该有多难过，可如果只是一个外人，还是曾经欺负过江燃的外人的话——
段曜打开助理发过来的资料，资料虽然经过整理，但是依旧曲折又长，10分钟后，段曜眉头紧皱，给李明柏打过去电话。
因为江燃困了想睡，上车前他就把PD和VJ赶去了另一台车，司机是个快60的大叔，对娱乐圈的事儿也不太感兴趣，专心开车挣钱养家的那种。
段曜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把这个人处理掉。”
助理吞吞吐吐：“那个，景言是于总那边的人，宇宙娱乐在娱乐圈的地位和路氏集团旗鼓相当，景言可是宇宙娱乐的一哥。”
段曜挑眉，想了想：“明天晚上，给我约于总，他不是一直想进军AI吗？就说……约他谈谈入股曜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