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汤斯年的索求,姜望舒向来都是予求予给的。她微微倾身,给了汤斯年略带水汽的吻。
浴室透明的玻璃前,两个人影像是交颈的天鹅一样,缠绕在一起。
汤斯年拨开姜望舒湿漉的发丝,吻住她颈侧的那颗朱砂痣。唇齿拉扯,在一声轻吟中留下了一个吻。
姐姐湿滑的身躯就被扣在自己掌中,汤斯年的吻向下,轻轻问她,“姐姐想试点新鲜的东西吗?”
姜望舒揽着她,笑着回答:“你应该问的是姐姐能不能带你试点新鲜的东西吧。”笑话,她姜望舒可是情场老手,什么地方什么姿势没试过啊。
汤斯年应得乖巧,请求道:“那姐姐能不能带我试点新的东西呢?”
姜望舒勾着她的脖子,说了声好啊。然后年轻人就拥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浴缸边,抱着她一起坐进了热水里。
哗啦一声,大片大片的热水从浴池边缘涌出,蔓延到姜望舒的胸口。姜望舒躺在温暖的热水中,背靠着一片柔软,两手朝后抱住汤斯年的脖子,咬住了她的唇瓣。
汤斯年一手抱着她,一手顺着热水往下,轻轻放在了她的腿上。
细微的动作里,热水不断地被挤出浴缸,淅沥沥地淋在了地面上。一种好像夜莺那样的动听声音,在还算宽敞的浴室里回荡。轻轻地落在人的心弦上,勾的人心痒难耐。
这歌声断断续续地响了好一会,随着一阵哗啦的水声,逐渐散去。
汤斯年揽着姜望舒的腰,右手往下,在她的□□摸到了一种密度与水全然不同的液体。
于是汤斯年揉了揉指尖,俯身亲了亲姜望舒的耳垂,轻轻问她,“姐姐可以了吗?”
姜望舒喘着气,点点头应可以了。汤斯年这才放过她,长手一勾,把沐浴露取了过来,倒在掌心尽数抹在了姜望舒的身上。
姜望舒一身懒骨,靠在她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水。汤斯年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末了还问她累不累,腰疼不疼。
在热水泡着,姜望舒的腰当然不疼。她摇摇头,汤斯年觉得开心,就问她:“那今晚上,姐姐还可以吗?”
她问得直白,姜望舒就抬头看着她,一言难尽地说道:“你怎么兴致这么高?我有时候感觉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身体!”
汤斯年被她逗笑了,俯身亲亲她,表了忠心,“没有啦,我更爱你有趣的灵魂。”
她这么回答,姜望舒也不怎么满意,就追着她问,“那身体呢?”
汤斯年眨眼,笑的温软,“爱啊。我爱你有趣灵魂的直接表现,就是痴迷于你的身体。”
“我有多迷恋你,就连我自己都不敢去确认。如果姐姐愿意给我一段很长的假期,和我一直躺在床上的话,那估计你就会明白我有多迷恋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有机会,她愿意和姜望舒长长久久的在床上厮混。
姜望舒难得脸红,她朝汤斯年泼了一捧水,嗔道:“你还真是不害臊……”
汤斯年放在她腰上的手搂紧了点,轻轻笑道:“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姐姐嘛。所以今晚上,到底可不可以?”
姜望舒背对着她,拨弄着身前的水,轻轻说道:“才不要,再让你这么闹下去,我迟早有天会死在床上的。”
汤斯年搂着反驳,“哪有那么夸张。”
姜望舒看着她,语气肯定,“你就有!”
汤斯年见她可爱,俯身亲亲她,哄着道:“好吧好吧,我有我有,是我过分了。可是难道姐姐就不舒服吗?”
说不爽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姜望舒也说不出这么违心的话。她转过头,冷哼了一声,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轻飘飘说道:“我要穿衣服了。”
汤斯年看着她细软的腰肢,只觉得自己又想欺负她了。可她好歹有些自制力,于是嗯了一声,跟着姜望舒一起用花洒冲干净身体,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姜望舒换了吊带睡裙,给汤斯年的牙刷挤好了牙膏,就站在洗手池前开始刷牙。
电动牙刷嗡嗡嗡地响,汤斯年套上睡衣出来之后,看到一旁挤好的牙膏,吧唧一声,在姜望舒脸上亲了一口。
她亲完,高高兴兴地和姜望舒说:“谢谢姐姐。”
姜望舒看了她一眼,眼神特别温柔。
洗漱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浴室。汤斯年跟着她进了主卧,拿着吹风筒给姜望舒吹头发。吹好之后,姜望舒执意抢过吹风筒,要给汤斯年吹头发。
汤斯年不肯,姜望舒就拉着脸不情愿,汤斯年只好由着她去了。
电吹风在头上嗡嗡地吹,没一会就把汤斯年那头顺直的中长发吹得蓬乱。吹干之后,姜望舒还在汤斯年的头上揉了好几次,哈哈笑着说话:“斯年,你的头发好乱哦。”
“乱糟糟的,超级像只大金毛。”
汤斯年在心里直叹,好吧好吧,她还是只大狗狗。她不和姜望舒闹,只一把掐住她的腰,仰头问她,“好啦姐姐,是不是应该要睡觉了?”
姜望舒心里打着坏主意,抱着她的脑袋俯身看她,歪着脑袋说话,“我不睡,我今天睡多了,睡不着。”
汤斯年试探道:“那……做不做?”
姜望舒摇头,“我不做,我腰疼。”
行吧,不睡觉也不做。汤斯年抱着她想了想,问她,“那姐姐想玩什么?”
姜望舒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很诚恳地和她说:“我们来猜拳?输的人,就要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并且喝上小半杯酒,怎么样?”
汤斯年有些犹豫:“喝酒的话,我会醉得起不来的。明天去不了实验室怎么办?”
姜望舒早有准备,和她说道:“明天起不来的话,我给你请病假。”
汤斯年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当场哭笑不得。她没回应,姜望舒就勾着她的脖子撒娇,“难道你不愿意陪我玩吗?”
女朋友都这副态度了,汤斯年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她连忙点头,和姜望舒说:“愿意的,愿意的。”
说着汤斯年起身,和姜望舒说道:“姐姐要喝红的还是白的?”
姜望舒心想,喝白的汤斯年一定会醉死过去,啤酒又不好喝,就和她说道:“拿几瓶红酒进来吧。”
汤斯年皱起眉头,“几瓶?”
姜望舒理所当然地点头,说:“嗯,三四瓶这样吧,不然你觉得能把我喝醉吗?”
汤斯年长叹一口气,说了句行吧,然后转身出了卧室。没一会,她就拎着高脚杯和开瓶器,抱着几瓶红酒进来。
汤斯年开了一瓶红酒,在两个杯子里倒了浅浅一圈,然后一起和姜望舒盘腿坐在了床上。
汤斯年坐在姜望舒对面,问她,“怎么猜拳啊?”
姜望舒伸出了自己手,比了个拳头,“剪刀石头布,三局两胜怎么样?”
汤斯年点点头,伸出自己手,和她说道:“那姐姐我们开始吧。”
“剪刀,石头,布!”
两人出手,三局两胜,是汤斯年赢了。
姜望舒取过高脚杯一饮而尽,接着笑眯眯地和汤斯年说:“你赢了一局,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汤斯年抬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揉着自己的脑袋,问她:“我想知道姐姐,到底喜欢我什么?”
这问题虽在姜望舒的意料之中,但她还是有些为难。她细细想了想,和汤斯年说道:“你想知道这一个哦……如果说出来,答案会让你失望怎么办?”
汤斯年的心沉了一下,但还是摇摇头,笑着说道:“不会的,姐姐能喜欢我,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了。所以我很想知道,姐姐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姜望舒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你年轻,长得好看,体贴又温柔,又或者是因为你喜欢我?”
“这些原因里,我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它们可能都是,也可能都不是,所以我本人也不太清楚是因为什么。”
汤斯年颇为失落地哦了一声。
姜望舒见她这样,扑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猛亲一口,笑道:“但有一件事我是清楚的。”
“那就是我想和你谈恋爱。”
“在此刻,现在,或许还有未来,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姜望舒很少说这么亲昵的话,偶尔一说,就会让汤斯年心花怒放。汤斯年霎时间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失落了,她反抱着姜望舒,亲了她一口说道:“我也是。”
“我喜欢姐姐的一切,想和姐姐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姜望舒就夸她乖啦,抱了好一会,就和汤斯年说道,“那我们继续?”
汤斯年点头,说了句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汤斯年运气好,接着又赢了一局。她很好奇,就问姜望舒自己是她的第几个女朋友。
姜望舒迟疑了一会,问她:“说出来,你不要吃醋哦?”
汤斯年笑眯眯,说自己绝对不吃醋。
姜望舒就掰着手指,和她算了算,郑重地说:“据不完全统计,应该是第七个。”
汤斯年一下就心塞了。她没有掩饰自己神情,姜望舒看着她瞬间冷淡下来的脸,顿时笑出声,“是你自己的要问的嘛,现在吃醋了可不能怪我。”
她说着,凑上前抱了抱汤斯年:“好啦好啦,不要吃醋啦,姐姐现在是你的女朋友啊。”
汤斯年老大不高兴地将她抱在怀里,慢条斯理地解释,“我是吃醋,但更生气。”
“我要是和我姐姐一样是你的发小兼同学的话,你或许从小到大都会是我的女朋友。”
这个或许有些太过美好了,姜望舒靠在她怀里,有些感慨道:“如果真的是这样,或许我们真的能从小到大都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姜望舒说完,反手抱着汤斯年,低低说道:“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汤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