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日向创想的不太一样,狛枝凪斗完全没有询问过神座出流的事情,甚至因为绝望时期的记忆没有恢复完全,很多都需要日向创解释,这就导致了日向创觉得他们前去支援苗木的整个过程都像是在游玩。
“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其实还有一个同伴,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御手洗。”
狛枝凪斗点点头,“超高校级的动画制作师,我当然记得,我们要去接他回来吗?”
“这只是其中一个计划而已,最主要的是要阻止他把希望视频播放到全世界。”日向创向狛枝凪斗解释,“不管是绝望视频还是希望视频对这个世界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终究都是洗脑后的假象而已。”
“洗脑?”狛枝凪斗沉默了一下,“和我们变成绝望残党有关吗?”
后知后觉想起狛枝凪斗并没有恢复全部记忆的日向创沉默了片刻,“你的记忆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如果说是变成绝望前夕的话,那你有没有看到……”
“看到什么?”
日向创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七海的死。”
这件事情其实在之前他就从神座出流口中大体知晓了,但在这时候从日向创口中说出狛枝凪斗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没有接受这个现实,一想到他们的班长七海千秋其实早就死了,那种绝望的情绪就会一拥而上。
“神座君大体和我说过,但实际上,我的记忆停在前一天。”狛枝凪斗有些微妙的开口,“其实我之前很疑惑,因为洗脑绝望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扯,但如果加上七海的死亡那么就有些可信度了。”
日向创看着狛枝凪斗,确信他完全没有丝毫被影响后才松了口气。
“等事情结束后我再试着给你恢复记忆,现在我们先去支援苗木,未来机关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
狛枝凪斗点点头,“从一开始日向君就不用理我,我只是自言自语而已,你完全可以无视我。”
“不理你……”日向创叹了口气,“怎么可以不理你,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过马上我们就要分开了,看到前面的建筑了吗?”
那个诺大的建筑在狛枝凪斗的眼中相当明显,尤其是上面的未来机关标志,这就是当时他们在新世界程序中看到的标志,这个建筑在整个世界都相当显眼,因为人类史上最大最绝望事件还在继续,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混乱。
“狛枝,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日向创有些担心他。
“唉?我吗?当然可以。”狛枝凪斗笑了一下,“不需要担心我,日向君想去做什么就去吧,需要在什么地方汇合?我到时间就会过去。”
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现在已经不是担心的时候了,日向创嘱咐了他几句后便走进未来机关中,里面到处都是废墟和敌人,狛枝凪斗看着日向创的身影逐渐消失,接着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日向君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狛枝凪斗轻声呢喃,“怎么说呢,看上去比以前还要自信,充满了希望的样子,原来预备学科也能变得这么厉害,不过,神座君……去哪里了?”
神座出流和日向创是一个人,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又不是一个人。
但狛枝凪斗相信,神座出流就在日向创身上,一直在看着他。
“真是的,还没搞明白太宰先生说的那句话的意思。”狛枝凪斗踩上一块废墟,将自己置身最高的位置,“不管是说谎还是真的都好在意啊。”
这时,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到手背上,狛枝凪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雨水哗啦啦落下,很快就将地面润湿。
“下雨了。”
狛枝凪斗低下头,片刻后他举起自己的右手,上面有一条黑色的链子,相当熟悉的样式衬着他苍白的肤色,这是在之前的地方神座出流给他戴上的,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回到了这里后还有,但是……
这就说明神座君并没有说谎吧。
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狛枝凪斗跳下废墟往前走去。
“帮助超高校级的希望,真是一个棒极了的任务。”
丝毫没有顾及雨水,狛枝凪斗漫步在雨中,相当幸运的是他这一路上根本没有看到一个敌人,到处都能听到战斗声,但狛枝凪斗有些不确定自己应该往什么地方走。
虽然说是来帮助苗木,但碍于狛枝凪斗现在什么都不太了解的状态,日向创并没有告诉他应该去做什么,而是让他自由活动。
正在纠结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不远处发出相当激烈的交火声,狛枝凪斗歪歪头,接着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比较高的地方,那些声音好像发生在脚下。
随着声音走过去,狛枝凪斗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渗透,冷冰冰的贴在身上。
“好冷。”狛枝凪斗甩了一下身上的水,但没有停下脚步。
一直走到边缘他才发现自己其实走到了一座山上,非常不小心的将一块石头踢了出去,狛枝凪斗看着那块石头在力道和雨水的作用下造成了小规模的山体滑坡,眼中带着一丝奇特。
咦?幸运在起作用?
这时,在这边全灭后,对面的人缓慢的站了起来,他穿着白衬衫,脸上有些狼狈,被雨水打湿的呆毛还顽强的竖在头顶上,只不过眼中带着一些惊讶。
啊,这个人,在来之前日向创给他看过照片。
超高校级的幸运,不对,现在应该说是超高校级的希望:苗木诚。
果然他还真是幸运呢。
狛枝凪斗眼中带着温暖的神色,他伸出手来,机械手臂发出机器特有的咯吱声。
“我回来了。”
“77期?”苗木诚怔愣了片刻,“真的醒过来了……”
狛枝凪斗看了一眼高度,似乎是觉得从上面跳下去和苗木诚说话有点不太现实,于是只好叹息着抛弃了这个想法,他看了一眼天空,浓厚的乌云遮挡住天空,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昏暗中。
“稍后再见。”狛枝凪斗笑着和苗木诚打了个招呼,接着转身离开。
好像应该去之前和日向创说好的地方了。
苗木诚看着他消失,接着缓缓的松了口气,“实在是太好了,这样的话,同伴就又多了一些。”
在同伴的帮助下,他相信希望一定会打败绝望,最终将世界恢复原状。
把手插在湿漉漉的外套里,狛枝凪斗一边走一边找路,虽然有和日向创确定位置,但说实话他对这里不是很熟悉,想要找到要去的地方是一件还算是挺艰难的事情,当然他并不是在埋怨,只是有些烦恼罢了。
“应该往什么地方走呢?”狛枝凪斗站在岔路口有些纠结。
“喂。”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是狛枝吧,真的是狛枝吧?”
狛枝凪斗转过头来,九头龙站在雨中缓慢的走过来,他双手插兜,身后跟着边谷山佩子,“刚才在很远的地方我就觉得是你,毕竟这身装束实在是太明显了,果然就是你这个家伙。”
“九头龙,你来的正好。”狛枝凪斗笑着和他打招呼,“我正好找不到路,刚打算随便选一条路试试。”
“找不到路?”九头龙冬彦微妙的看着他,“喂,真的假的?你不是超高校级的幸运吗?还会迷路?”
狛枝凪斗摊摊手,“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第一次?”九头龙冬彦疑惑的看着他,“喂,你确定是第一次来这里?我记得在那时候……等一下,你没有绝望时期的记忆?”
狛枝凪斗歪歪头,“日向君说等事情结束后会帮我回忆起来的。”
“啊,你可真麻烦。”九头龙冬彦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醒来是最后一个,还差点错过这次行动,结果醒来后记忆还不完全?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行了,跟我走,我们一起去那个地方。”
边谷山佩子冲着狛枝笑了一下,“少爷只是随便说说,不要往心里去。”
“我当然知道。”狛枝凪斗碧色的眼中带着笑意,“不过边谷山同学感觉变了好多,不,或者说,大家其实都变了很多。”
“啊,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边谷山佩子微笑着摇头,“但其实我并讨厌这样的自己。”
九头龙冬彦回过头来,“和他说这个干嘛,我们里面唯一没有变过的估计只有他了。”
“咦?是这样吗?”狛枝凪斗追上九头龙冬彦,“九头龙同学认为我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用的意思?”
九头龙叹息一声,“看样子我真的没有说错,你压根就和以前一模一样。”
和九头龙一起走到要汇合的地方,还没等走进去狛枝凪斗就听到里面传来御手洗的声音,他听上去有些紧张。
“神座出流。”
狛枝凪斗低下头,“才不是神座出流,是日向创啊。”
“你说什么?”旁边的九头龙冬彦转头看着他,“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不不不,什么都没有。”狛枝凪斗连忙反驳,“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完全不需要在意,真的,没骗你。”
九头龙冬彦狐疑的打量着他,“真的?”
“我发誓!”
“你们在说什么?咦?是狛枝同学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几人回头,索尼娅缓步走过来,“真的是狛枝同学!真的醒了,实在是太好了。”
“沉睡的恶魔终于降临人间了吗?”田中眼蛇梦跟在索尼亚身后,“使魔们,你们刚才在为什么争论?难道是祭祀给暗黑之神的食粮?”
九头龙冬彦冷哼一声,“刚才听到这家伙说了奇怪的话,只不过他自己在否认而已。”
狛枝凪斗倒是没有继续反驳,只是看着聚集过来的大家,“别在意我了,我们不是要进去吗?”
众人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先进去再说,比起狛枝的事情,先阻止御手洗向全世界散播希望视频比较重要。
狛枝凪斗笑了一下,他背着手跟着走进去,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依旧能够很好的融入其中,反正事情交给日向创就好了。
事情顺利的很,看着抱着诈欺师哭成一团的御手洗,狛枝凪斗碧色的眼睛里带着缠绵般的柔和。
“走吧。”日向创看着所有人,“我们回家。”
雨已经停止,阳光洒在地面上,耀眼的光芒泼洒在整个世界,像是在庆祝希望的胜利,狛枝凪斗站在门口甩了一下头发,冰冷的雨水被甩出来,然后被站在他旁边的左右田和一嫌弃了。
“狛枝你在干嘛?!哇水都甩到我身上来了!”左右田和一瞬间远离他。
“抱歉抱歉,我知道了。”狛枝凪斗笑着停止动作,“我不会继续了,真的。”
可惜左右田和一并没有相信,反而趁着这段时间跑到了索尼娅身边,狛枝凪斗无奈的摇摇头,跟着所有人离开这里,并在来的路上看到了苗木诚。
苗木诚站在路边看着阳光,整个人像是沐浴在光芒中一样,狛枝凪斗走过去,脸上带着兴奋。
“终于见面了,和我一样,不,应该是比我更厉害的超高校级的幸运,或者说是超高校级的希望,能够拥有这么厉害的后辈我实在是太幸运了,果然神座君没有骗我,你的全身都散发着希望的光芒!”
苗木诚有些没反应过来,“神座出流?”
“话说回来,神座君也是超高校级的希望吧,但和苗木同学并不一样的感觉。”
“啊?”
“好了,少说一点吧。”日向创无奈的拽着他离开,“要走了,没功夫听你说这些话,苗木很忙的。”
被很忙的苗木诚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们离开。
“唉?这么快就离开了吗?我感觉还没有和苗木说上几句话。”狛枝凪斗声音里带着一点迷惑。
日向创叹了口气,“神座出流把你带回来的条件不会就是苗木吧?他用这个来引诱你?”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日向创有些无奈,“他还告诉你他是超高校级的希望?”
狛枝凪斗想了一下,“超高校级的希望还是超高校级的绝望都无所谓,只要神座君能够变回希望那依旧是希望,这不是和大家是一样的吗?”
“所以你知道他之前是绝望阵营……”
“没什么差别吧。”狛枝凪斗看着日向创,眼中带着一丝探究,“日向君你很在意我对神座君的态度吗?”
日向创愣了一下,接着他撇过头去,“不,没有,我只是担心而已。”
“哦,只是担心啊。”狛枝凪斗意味深长的拖出长音,接着在日向创受不了之前笑着说自己是在开玩笑。
日向创看着他和自己分开跑到前面和九头龙说话,片刻后微微叹了口气,但不管怎么样,先试着……将狛枝凪斗的记忆找回来吧。
从新世界程序中醒来的狛枝凪斗只恢复了绝望前夕的记忆,这让日向创有些惊讶,但紧接着他就释然了,只是记忆而已,他并不觉得区区绝望时期的记忆可能让狛枝凪斗出现问题。
因为在他们之中,狛枝凪斗才是那个最渴望希望的人。
他厌恶绝望到要带着所有绝望的残党一起遁入地狱,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因为狛枝凪斗的问题,他们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打算将狛枝凪斗的记忆恢复后再离开,虽然相信狛枝,但不管是日向创还是其他人都有些担心,这份担心比其他人在新世界程序中醒来时更甚。
“不要担心了日向,我们大家都会看着他的。”左右田和一安慰着日向创,“如果他恢复成绝望的残党大家一定会马上压制住他。”
“我觉得那家伙不可能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九头龙冬彦叹了口气,“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狛枝这个家伙从根本上来说就不可能绝望。”
罪木蜜柑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也觉得狛枝同学一定会好的。”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日向创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他的记忆力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众人愣了一下,“奇怪的事情?”
“不,怎么说呢?”日向创微微皱眉,“神座出流也是我这件事你们都知道吧,但实际上我和他不算是一个人,应该说我们对于彼此的记忆是不共通的,就算是在最后看到了他的一些记忆,但就像是看别人的生活,换句话说,就和看电视剧一样。”
“意思是日向根本没办法在神座出流的记忆力代入自己?”小泉真昼做出总结。
日向创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而且我在神座出流记忆里还发现,狛枝和神座认识的很早……或许,比江之岛盾子开始自己的计划还要早。”
澪田唯吹惊讶的喊着,“什么?小狛枝竟然这么早就认识神座?可是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啊!”
“啊,连我都吓了一跳,但确实是这样,他们遇到好像是很巧合的一件事,但我担心这件事会对狛枝造成什么影响。”
九头龙沉思了片刻,“其实这说不定是好事,对狛枝来说神座的话就是一个改邪归正,重新成为希望的朋友吧。”
“大概……是这样没错。”日向创叹了口气。
此时被担心着的狛枝凪斗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绝望时期的记忆对他来说有点匪夷所思,但说实在的那确实是他会做出的事情,毕竟他很了解自己,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不过这种程度的事情并没有让他产生什么不好的感觉。
没有江之岛盾子的洗脑事件,他完全不会再绝望。
记忆恢复的有些模糊不清,但大体事情已经清晰,狛枝凪斗从机器中走出来,有些困倦的揉着太阳穴。
“狛枝!”众人连忙跑过来,“你没事吧?”
狛枝凪斗笑着和他们招了下手,“不要这么紧张,我没事,只不过是找回记忆而已,没有问题,不过我竟然做出了那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实在是太惭愧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齐齐松了口气。
“其实不只是你,我们大家,都有做出可怕的事情。”诈欺师开口,“陷入无止境的自责根本没有丝毫用处,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赎罪!”
“你说的对。”狛枝凪斗笑了一下,“啊,真是太感动了,十神再次变回了熟悉的样子。”
日向创连忙走过来把狛枝凪斗拉走了,他生怕狛枝再说下去十神会想起在新世界程序里狛枝凪斗导致了他被杀,要是被生气的十神打了他都没有理由去拉架。
“咦?日向你找我有事吗?”
“看到你没出问题我很高兴,但有点事情我想要问你,你和神座出流认识?”日向创询问他。
狛枝凪斗点头,“哦,你说神座君啊,是这样没错,我和神座君在希望峰学院的时候就认识,只不过那时候我们没有见过面,神座君一直都在实验室中没有出来过,只有口头交流。”
“刚才我还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九头龙冬彦惊奇的看着狛枝凪斗,“你知道那是人造希望吗?”
“不知道。”狛枝凪斗低声呢喃,“只是觉得好奇而已,一个被关在实验室的人要怎么成为希望之类的。”
边谷山佩子站在九头龙身后,“纠结这些其实也没有任何用处了,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
“说的没错,我们不能拘泥于过去,要看向未来!”索尼娅笑着说:“日向,你说对吧。”
日向创闻言露出赞同的笑容,“说的没错,既然狛枝醒了,那我们就收拾一下走了,回到我们应该去的地方。”
“请等一下,还有一点事。”狛枝凪斗喊住日向创,“是这样的,在离开之前我想要去找一个人,等见到她后我就和大家一起走。”
西园寺日寄子坏笑,“她?难道是狛枝的女朋友之类?”
“不是。”狛枝凪斗有些苦恼的说:“是最中,塔和最中,离开之前有让她等我,感觉现在离开的话需要去和她告别。”
日向创想了一下,“那个江之岛二代的女孩?不过我记得苗木和我说过,她似乎乘坐着黑白熊车去了宇宙,说是地球太麻烦,要去宇宙当家里蹲。”
“唉?她为什么要当家里蹲?”狛枝凪斗愣了一下。
日向创看了狛枝凪斗一眼,“据说原因是你。”
“……”
狛枝凪斗沉默了片刻,“哦。”
……
狛枝凪斗站在空地,他看着前方喊了一声塔和最中的名字,在几秒种后,砰的一声,天空中传来一道响声,一辆被黑白熊抬着的黑白熊车从天空中落下来,车门咯吱一声打开,少女从车上跳下来。
“狛枝哥哥!”塔和最中穿着一件黑白熊的外套,“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狛枝凪斗笑了一下,“我听说你打算去宇宙当家里蹲?”
“因为最中我啊觉得好无聊。”塔和最中走在车上摇晃着小腿,“狛枝哥哥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里连个人都没有,都没有人陪最中玩儿,没办法我只好当家里蹲了!”
塔和最中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像是真的是这样,“而且我知道狛枝哥哥一定会回来,所以有安装监控啦,只要狛枝哥哥回来我就能看到。”
狛枝凪斗点点头,“嗯,这个我也知道,那么你以后想怎么办?”
“咦?什么以后要怎么办?”塔和最中理直气壮,“当然是愉快的当家里蹲啦!我还有好多游戏没有玩儿呢!不过狛枝哥哥为什么要这样说?你要离开了吗?”
狛枝凪斗应了一声,“是这样没错,我和同伴要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了。”
“哼,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塔和最中撅起嘴巴,“最中我啊从一开始就知道狛枝哥哥是不会一直留下来的,算了,既然狛枝哥哥你要走我也没办法,因为最中我是一个超级善解人意的超小校级的美少女!”
狛枝凪斗闻言失笑,“如果感到寂寞的话你可以找我。”
“不对,最中是不会寂寞的。”塔和最中放低了声音,“作为超小校级的绝对绝望少女,盾子姐姐的继承者,就算是寂寞对我来说也是让我沉迷的绝望。”
“你还在坚持绝望?”狛枝凪斗微微皱眉。
塔和最中张开手,“狛枝哥哥变回原先的希望狛枝哥哥了,但是最中是不会变的!最中可是会永远坚定自己的人设的!当然,这是骗你的!”
说着塔和最中叹了口气,“希望也好绝望也好,都和我没关系啦,我想要的只是家里蹲玩游戏而已。”
“实际上日向告诉我你会变成家里蹲是因为我,但我想了好久都没有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狛枝凪斗坐到塔和最中身边,“我感觉自己没有做出什么让你变成一个废柴的事情来。”
塔和最中看着狛枝凪斗,片刻后她鼓起脸蛋转头,一副气愤的样子,“果然狛枝哥哥是笨蛋。”
“咦?为什么我又成了笨蛋?”
但塔和最中没有解释,像一个和自家家长发脾气的小女孩。
“其实这样也好。”狛枝凪斗开口,“毕竟我其实不太想要看到最中去袭击希望,也不想要看到苗木伤到最中,这样一想的话,好像其实也不是那么苦恼了。”
塔和最中瘪瘪嘴,“好吧,狛枝哥哥你永远能够找到有利于你自己的说辞。”
“我并没有刻意去说什么……”狛枝凪斗揉了一下塔和最中的头发,“只是因为最中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塔和最中把自己埋进怀里,片刻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狛枝凪斗一眼,接着她才小声道:
“好吧,狛枝哥哥也算是我很重要的人啦。”
气氛相当融洽,直到塔和最中看到了他右手手腕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塔和最中拉起狛枝凪斗的右手,她看着上面的手链微微皱眉,“狛枝哥哥,你又和神座出流搅合在一起了吗?”
“唉?”狛枝凪斗愣了一下,“什么叫我又和神座出流搅合在一起?”
塔和最中看上去有些不悦,“我早就说过你不应该一直和神座出流走在一起,盾子姐姐在的时候就算了,盾子姐姐不在了你还这样,如果你想要品尝到绝望根本没必要做这些啊,神座出流他可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工制品!”
“等一下,最中你到底在说什么?”狛枝凪斗有些怔愣,“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忘记了?”塔和最中看着狛枝凪斗,“那这个是神座出流给你的吗?”
“是他没错。”
“把它扔掉。”塔和最中看着那条手链就像是看着什么垃圾,“最中我马上就能看到狛枝哥哥因为这个东西导致的悲惨的未来,既然狛枝哥哥不再绝望了,那最好还是不要再戴着了。”
狛枝凪斗没有听她的话,“最中,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我和神座出流还有交集?但在我的记忆里,我并没有和他有过什么联系。”
“狛枝哥哥你真的想知道?”塔和最中瞥了狛枝凪斗一眼,“其实大多数都是你告诉我的啦,我也没有真的见过那个神座出流。”
“我告诉你的?”
塔和最中点点头,“反正就是那样呗,你们走的很近,在你的口中,除了希望和绝望,神座出流是提到最多的名字。”
说着塔和最中低下头,她的眼中带着一点奇特,“狛枝哥哥应该很喜欢他吧,所以才会一直提起他的名字。”
“我是第一次看到狛枝哥哥在除了希望和绝望之外的东西释放出这么强大的热情,但是,这是不行的。”塔和最中低喃,“在绝望阵营中诞生出希望的种子,这样的事情盾子姐姐怎么可能允许,就算是最中我也觉得很荒诞。”
“不管是绝望还是希望,这对于狛枝哥哥来说都是巨大的绝望,所以,如果忘了的话,应该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