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璋在家里闲着无事,过了几天又给段江秋织了一双手套,他的手非常巧,花样繁多,手套也特别暖和。
段江秋穿着孟衍璋给他织的毛衣,戴着孟衍璋给他织的手套,在纪修扬和梁文思面前反复炫耀。
于是梁文思回家后提了一嘴,郎箫立刻会意,登门拜访孟衍璋,学习如何织毛衣。
不过可惜的是,他的动手能力都点在打架上了,这种细活儿实在不是他能够驾驭的。
最后织出来一条坑坑洼洼满是漏洞的围巾,也不好意思送给梁文思,被他塞到衣柜底下,无意间被整理衣柜的梁文思发现,一面嫌弃着,一面拿出来戴上,权当走的是破洞风格。
至于纪修扬这个单身狗,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谈个恋爱?每天都被塞狗粮,他也得让段江秋尝尝被秀瞎眼的滋味儿。
段江秋投桃报李,送了孟衍璋一个速写本,一整本画的都是孟衍璋,各色各样,不同神态的孟衍璋。
次日,有人送来一副巨大的油画,挂在客厅里,一拉下防尘布,孟衍璋才看见,画中人是他。
落款写的是段江秋的名字。
孟衍璋难以用语言去描摹自己内心的震撼,这幅画段江秋一定画了很久,花了不少心思。
即便他是个外行,也能从画中感受到段江秋对他浓浓的爱意。
“喜欢吗?”段江秋走到他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孟衍璋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说:“很喜欢,谢谢。”
“不客气。”段江秋弯下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本来想在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可你都给我亲手织了毛衣和手套,我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送你点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交.缠,嘴唇碰触到一起,接了个温柔而缠|绵的吻。
说到孟衍璋为什么会织毛衣,据孟衍璋说:“我们村里很闭塞,去一次镇上,要走很久的路,所以大多的时候都是自给自足。”
“我爸妈很忙,生了我妹妹后,也不怎么管,大概觉得我这个当哥哥的可以带,家里缝缝补补的活儿基本都是我在做,我妈的针线活不是很好,也没那个耐心。”
“我妹妹小时候脸经常冻皴,我就跟着隔壁的奶奶学了织围巾的方法,用我妈穿不了的毛衣拆了线给她织围巾,学会一样后面别的也就简单了。”
难怪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孟衍璋就是这句话的典范。
段江秋有些不开心的说:“你对你妹妹那么好,她还那样对你,你们家真是除了你都是白眼狼。”
孟衍璋失笑,揉着他的黑发,说:“那会儿她还小,小孩子不记事,哪里知道那么多。”
“可她长这么大,家里谁对她最好,她不会连这个都分不清吧。”段江秋说着就来气,不过想想孟晴晴以后的人生也就那样了,倒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都过去了,我和他们早就没关系了。”孟衍璋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
段江秋仰起头去亲他的唇,眼睛亮的发光,“你是独属我一个人的。”
“是,我独属于你。”
……
眼看着十二月来临,金梅奖入围名单公布。
孟衍璋赫然在列,他凭借着《识途》入围金梅奖最佳男主角。《识途》也提名多个奖项。
孟衍璋的粉丝简直像是要过年了一般,疯狂转发抽奖。
【为庆祝我家孟孟入围金梅奖最佳男主角,转发抽一位送口红。查看图片】
【啊啊啊啊啊!哥哥好厉害,演一部电影,就提名一个奖项!这是要横扫三金奖啊!】
【骄傲的挺起胸膛,那些黑我哥哥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黑子,都给我跪着道歉!】
【切,只是提名而已,说得好像已经是你家的奖杯一样,到时候要是没拿到,可真是笑死人了。】
【我看孟粉还是低调点,要是只是去陪跑的,那可就尴尬了。】
段江秋原本也想当散财童子庆祝一下,不过被孟衍璋拦下了。
“要是没拿奖,你这钱不是白散了。”
段江秋不以为然的说:“没有啊,提名是一件喜事,值得庆祝,拿奖又是另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只是提名就已经很厉害了好吧,真以为三金奖有那么好入围啊。”
看他这副护犊子的模样,孟衍璋的心脏一片暖意,“知道你是替我高兴,不过真要庆祝还是等颁奖之后吧。”
段江秋见他坚持,妥协的说:“那好吧。”
“你觉得你能拿奖吗?”段江秋好奇的询问道。
孟衍璋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说不准,虽然我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但别的入围演员也很厉害。”
段江秋抱着他说:“我觉得他们都没你厉害。”
“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孟衍璋忍俊不禁。
段江秋探头咬了一下他的鼻尖,说:“我是情人眼里出孟衍璋。”
孟衍璋成功被他逗笑,扣住他的后颈和他接吻。
段江秋呼吸有些也不稳,小声的问道:“要做吗?”
“你自己来好吗?”孟衍璋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声音低沉性感。
孟衍璋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肋骨当时断了好几根,幸好没伤到肺部。
要让他像以前一样激烈的抱起段江秋做运动,肯定是不行的,只能让段江秋辛苦点,自己来。
“好。”段江秋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超薄款。
孟衍璋坐在椅子上,身后有阳光洒入,周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书籍,这是段江秋的书房,一个严肃正经办公的地方。
早冬的午后,静谧的书房里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声,偶尔可以隐隐听见几声难耐的低.吟。
……
在金梅奖颁奖典礼开始之前,施岳骋以故意杀人罪,被警方抓获入狱。
他入狱的时候,精神已经不大正常,神情恍惚,喃喃自语。
段老爷子特意走动了关系,让施岳骋把牢底坐穿,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
得知施岳骋的下场后,孟衍璋很满意,他虽然也想手刃仇人,但他不想自己和段江秋的手上沾上血,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在一起好好生活,弥补他们错过的光阴,没有必要为了施岳骋这种人,把自己搭进去。
“你不会觉得我对他心慈手软吧?”段江秋没和他提自己告诉施岳骋他是重生的事情,只告诉他施岳骋坐牢了。
孟衍璋摸了摸他的柔软的黑发,说:“怎么会,法律会代替我们惩罚他的。”
与其让施岳骋一了百了的死了,不如让他活受罪,用尽余生去忏悔。
段江秋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宝贝儿,你可真善良。”
孟衍璋失笑,段江秋到底对他有什么误会,他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向前看,不要一直被过去束缚。
在万众瞩目下,金梅奖来临。
孟衍璋虽然能行走,但不能站太久也不能走太快,严澍原本打算用轮椅推他进去的,但孟衍璋坚持要自己走红毯。
“不碍事,我的粉丝等着我呢。”
严澍叹了一口气,又实在是拗不过自己的艺人,只能商量着说:“我这边会和主办发商量,走完红毯就不采访了,你的身体受不了。”
“好。”孟衍璋和严澍各退一步。
“要不我陪你去?”段江秋很不放心的说道。
“没事,严哥和小汤会照顾好我的,你当天不是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吗。”孟衍璋拍拍他的手安慰道。
段江秋也知道自己那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可孟衍璋这身子骨,要是被人挤了,碰了可怎么办啊。
“放心,一定完好无损的回来。”孟衍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仰头看着他,“好不好?”
孟衍璋虽然经常哭唧唧,但从来没有主动和段江秋撒过娇,段江秋被他黑亮的眼睛注视着,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丘比特的箭射中许多次。
“那……那好吧。”段江秋在孟衍璋这里,可以说是毫无原则可言。
一旁的严澍,只感觉到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
孟衍璋当天帅气亮相,背脊笔直,走在红毯上,胜似闲庭信步,半点看不出身体抱恙。
一旁的媒体还有粉丝疯狂地喊着他的名字,让他看镜头。
他忍着痛在红毯上多逗留了一会儿,便往前走去,身后有人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他也没理会,没想到那人气急之下,居然拿矿泉水瓶去砸孟衍璋,“拽什么拽。”
“啊——”
在尖叫声中,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凌空抓住矿泉水瓶子。
郎箫一把扶住脸色煞白的孟衍璋,“没事吧?”
“没事,谢谢。”孟衍璋仓促之下往后退了一步,大概是动作太大,肋骨正疼得要命。
严澍立刻赶上来,扶住孟衍璋,将人带下去。
郎箫将人交给严澍,直接走下台,一把拎住拿矿泉水瓶子扔孟衍璋的男人。
“你……你要做什么?”男人一身肥肉,怂的要命。
郎箫冷哼一声,一拳头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男人直接被他打掉一颗牙,嘴里吐出一口血,“啊——血!打人了!明星打人了!”
郎箫抓住想要逃跑的男人,狠狠地给了他一脚,“打得就是你。”
保安赶过来,制止了郎箫继续打人。
这会儿正是现场直播,郎箫打人这一幕被传到网上,弹幕里都在说他打得好!
【啊啊啊啊!郞哥就是刚!】
【这是什么英雄救美的美好场面,孟郎锁了!】
【这个傻逼也太过分了吧,居然拿矿泉水瓶子扔孟孟,孟孟的脸都白了,肯定伤还没好。】
郎箫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皱褶,继续走上红毯,一脸什么都发生过的样子。
网友们纷纷评价他: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