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凌汐真就是不管孩子了,一个人直接去了洛凌夜那坐着。
谭馨月看她那个表情,就是知道不开心了,要不是都在哺乳期,她跟想跟古凌汐喝一个了。
她给古凌汐做了一个橙汁,递给她,然后跟她说:“是因为陆禹铭,才让你这么生气吧。”
古凌汐努努嘴说:“以为他死的时候,我是伤心的不行,为了孩子而活。后面发现他活的时候,我欣喜若狂。再后面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是觉得活着就好。但是他一直跟我说他不记得我了,他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的时候,我有点想弄死他。”
听到这个骇人的言论,谭馨月赶紧说:“你别乱来啊,你要是乱来了,你就真是抱憾终身了。他现在就是病了,病好了,就好了。你现在弄死他,你肯定后悔死。”
她撇撇嘴,无奈地唉声叹气。真弄死了,她也是舍不得了。
但是说半年之约的时候,她其实是真做了打算了。要是陆禹铭一心要跟金玛雅过日子,长痛不如短痛,那这人不要也罢。
谭馨月看着她低落的样子,也是一直规劝着,“你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也许,跟孩子处处,就是刺激到他神经,他就是会想起来了。”
古凌汐两手一摊,表示无奈,她现在就是不高兴写脸上了。
陆禹铭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然后用眼神求助林茜夏跟月嫂。他小声地说:“我不会抱孩子,你们可以抱抱吗?”
月嫂要去帮忙,林茜夏冷着脸拉住了,“我们两个在这里看着,不出事就行。哪有做爸爸的不用带小孩,想的美。我要是凌汐,要是他记不起来,孩子都不要,让他带着去跟别的女人结婚。”
这话,让月嫂无语了。
不够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古凌汐给的是足够多的。三万多一个月,在海城,已经是超级超级高的工资了。
两人就是看着陆禹铭一动不敢动的样子,林茜夏还拿手机拍照给古凌汐看。
古凌汐看到这个,心里就是五味杂陈。
她把照片给谭馨月看,“我现在逼着他带娃,看着他那个样子,我是很生气。就是说,如果他是记得的,爱上了别人,我一脚踹了他,就跟莫梓晨一样。我气几个月就好了,但是现在他是不记得了,我连发火的理由都没有。”
跟一个失忆的人计较,计较什么都没有用。跟打人打在棉花上没有区别,只是单纯生闷气。
谭馨月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不管你以后决定怎么样,我跟你二哥都是站在你这边。”
古凌汐点点头,然后回家去了。
家里有个宝贝疙瘩,她是舍不得出去太久。怄气归怄气,但是孩子还是自己生的。
回到家,陆禹铭看到她就跟救世主一样。
他说:“你赶紧抱抱孩子,他一直动,我怕他掉下去。”
古凌汐翻了一个白眼,把孩子接过来说:“你没份吗?抱抱怎么了,不会抱你就是学着。”
把陆兴绪抱在怀里哄着,很快就是哄睡着了。古凌汐带着孩子准备休息,然后把陆禹铭给轰出去了。
偌大的一个家里,陆禹铭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好。
古凌汐跟孩子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带着孩子跟陆禹铭去做个亲子鉴定,一来是堵住陆昊齐的嘴,二来是让陆禹铭有归属感。
即使是忘记了一切,但是这些事实是没有办法忘记的。越想越觉得林茜夏说的是对的,她抱着孩子下楼就去找了陆禹铭。
他那时候正在沙发那坐立不安,看到古凌汐跟孩子的时候,立马就是站了起来。
她走到他身边,语重心长地跟他说:“我准备让你跟孩子去做一个dna鉴定,免得你一直觉得你不记得了,就不关你事了。然后做完dna鉴定,我们就去医院治疗你的失忆,然后我会给你看我们过去有的录像的那些东西,你看看你能想起来多少。”
陆禹铭抬头望着古凌汐,问:“如果我一直都想不起来呢?”
古凌汐舔了一下嘴唇,苦笑道:“那我放你走,就当做你死了。”
那个绝望,让人心疼。
作为实干派,当天古凌汐就让鉴定机构做了采样,顺路给林茜夏也做了一个。
然后,把以前的小助理喊过来,天天找资料给陆禹铭看。以前两人合作的那些综艺,节目,演唱会,电视剧,都找出来给陆禹铭看。
陆禹铭看完,人是依旧没有什么表示,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鉴定报告送过来,证实是9999有亲子关系,陆禹铭看着报告不说话。
古凌汐坐在一边观察着他,发现他依旧是淡淡的情绪。也就是不催促他,只是在一边坐着。
林茜夏忍不住说:“你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陆禹铭苦着脸说:“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你说我能有什么感觉?现在就是事实是事实,但是我就是没有印象,我没有记忆。”
这几天,陆禹铭其实是已经认知到自己是古凌汐的妻子,陆兴绪的父亲,林茜夏的儿子,但是他没有记忆,所以人是很痛苦。
因为他已经是结婚生子了,那么金玛雅那边,他自然是不能再结婚了。
“你们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也明白,你们说的应该都是事实,所以,我会努力的去照顾孩子。其他的,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是提了孩子,其余人没有提。她这老婆,林茜夏这妈妈,都没有说怎么办。
古凌汐是知道不能勉强他,毕竟一个什么鬼都不记得的人,计较不来什么。
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冷着脸说:“那你就是多多带带孩子吧,然后半年之后如果你还是想不起来,你就走吧。哪远去哪,别让我看到你就行。”
林茜夏凝视着他,也是很失望。这个榆木脑袋,林茜夏是怕他不记得时候做了很多事情气坏古凌汐,后续追妻火葬场。
陆禹铭抱着孩子,一直在疯狂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