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南宫焱烈怒吼着。
乔伊低下头,“……是。”
面对南宫焱烈的暴怒,其他人再不敢阻止,乔伊带着女仆退了出去。
因为,南宫焱烈即使要杀了安夏儿,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啊……咳咳……”安夏儿眼泪淌着眼泪,被紧捏住脸颊发不出声音,困难地咳着。
她用指甲撕抓着捏着她的男人的手。
但男人戴着手套。
她抓不痛他,这使她的抵抗显得更加无力!
南宫焱烈看着流着眼泪的安夏儿,反倒温柔地笑说,“很难受么,安夏儿小姐,我忘了,该给你一点喝的。”
他端起一杯红酒,举在空中,对着她的嘴倒下去。
昂贵的79年葡萄酒,就这样毫不吝啬地倒下去,一部分进入安夏儿口中,一部分从她的脸上流下去。
安夏儿眼泪汹涌地流,委屈,屈辱,比死还难受的感觉接踵而来……
在这一刻,她真的想过就这样死了算了,也许就解脱了。
“我这个人脾气不怎么好,外界说我残暴不仁,性情冷酷……”南宫焱烈冷着眼眸道,“其实都是真的,最起码,反抗我的人是绝对没好果子吃。”
“放……手……”安夏儿难受得说不成完整的话。
“不过,安夏儿小姐你若是肯听话,也许你能体会到我温柔的一面。”南宫焱烈倒完一瓶酒,将酒瓶放在一边,他缓缓地凑近在她唇前轻轻闻着她唇边的酒香,与刚才暴怒的态度截然相反地低喃地说:
“我不是曾经跟你说过,意大利还是有很多绅士,骗子还是少部分。”
骗子?
安夏儿眼睛通红地瞪着这个恶魔,骗子哪比得上眼前这个恶魔,骗子还好了!
南宫焱烈惊于她愤怒而美艳的脸,呼吸重了起来。
他闻着她脸上的酒香与皮肤的奶香味,“虽然我没有兴趣对付一个孕妇,但凡事都会有特例,不是么。”
安夏儿眸子蓦地放大,“不……不要……”
“比如,你听说过绝对不吃肉的狼么……安夏儿小姐?”他的笑让人胆寒。
安夏儿浑身发抖,“我吃东西,你让我吃什么我都吃……”
但眼前的男人却笑了,“你在轻视我么,现在跟我说你会吃东西了?”
随着他含义十足的话落下,他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告诉这个女人已经为时已晚了。
“我吃东西,我会吃很多,吃不下我也会吃。”安夏儿就像面临着酷刑,不停地答应着对方,不停地妥协。
“我要不答应?”南宫焱烈道。
“……我求求你。”安夏儿拼命拉扯着他掐着她脸颊的手,眼泪从眼角顺着流下来,“只要不动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安夏儿突然明白,比起死,她更怕另一种结果。
安夏儿不敢再忤逆这个情绪不稳的男人,她从反抗变成了哀求,“南宫……先生,求求你,不要动我,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想做一个干净的母亲。”
不要让她还没生下宝宝就活不下去!
南宫焱烈脸色从愤怒,变成冰冷,最后扭曲黑暗了下去,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想成为他的人?他不嫌弃她是个孕妇,她还排斥他?
他怒瞪着她美丽苍白的脸,最后狠狠地对着她的唇咬下去,仿佛将他所有的怒气和隐忍都倾注在了这个吻上……
乔伊和两个女仆在外面一直候着,谁也不敢发出声音。
就在乔伊想着会不会变成最恶劣的状况,安夏儿会被食物噎死时,餐厅的门‘砰’地一声巨响开了!
南宫焱烈黑着脸走出来。
“少主……”乔伊刚走上去,南宫焱烈一句话也没有大步走出‘莫古公馆’,车子在夜色下离开了。
当天晚上女仆帮安夏儿洗完澡出来后,祈雷过来看她。
安夏儿脸颊两边有两片瘀青,嘴唇红肿,并且还破了皮。
乔伊让女仆用毛巾包着冰块敷在她脸颊两边的瘀青位置,“你们两个小心帮安夏儿小姐敷冰块,唇上也上点药,无论如何,她的相貌可不能毁了。”
就仿佛安夏儿以后将会是他们少主的女人,这里的医生和仆人,无比用心地呵护着安夏儿这具美丽的躯壳,以保证她生下孩子后,完好无损!
女仆应着,一边帮她唇上上药,一边用冰块敷在瘀青处,冰块换了一次又一次,一次二三十分钟,尽快地在帮她止血止痛,防止第二天发肿。
过程中安夏儿一直没有反应,就宛若真的是一具躯壳。
这些人忙到半夜,安夏儿脸颊上的瘀青才渐渐消散,乔伊挥手让女仆和祈雷出去了,在安夏儿面前左右走了几步。
为了缓和安夏儿这一阵子的心情,她房间里换上了暖黄的灯,安夏儿半垂着头,脸白似霜雪唯美。
“安夏儿小姐,其实你应该试着服从我们少主。”乔伊道,“无论陆白在你心里占了多重的位置,但想要生下孩子都是你的愿望,不是么?”
“……”
安夏儿没说话,目光空空的。
“无论你对我们少主怎么想,东方有一个成语,叫委屈求全。”乔伊不知是为南宫焱烈说话,又或者是同情安夏儿,“你的顽抗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今天晚上,少主喂你吃东西你不吃,那你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你要明白,像我们少主那样的男人,平时怎么可能会为女人做这种事。”
“你的反抗很愚蠢。”乔伊又道,“为了以后你能有好日子过,你哪怕装也好,也应该装着顺从我们少主,听从他,对,就像外面那些向我们少主谄媚的女人一样。”
安夏儿神情漠然,无关于尊严,聪明和愚蠢。
她就是无法放低姿态去假装去讨好那个男人,以换取自己暂时的相安无事……像外面那些女人一样?她不想恶心到自己。
安静的空气中,乔伊看着静默无声的安夏儿,最后问她,“安夏儿小姐,请问你是不是近视?”
“……”安夏儿没有兴趣回答他任何话。
“你若不是近视,怎么看不出来我们少主喜欢你?”乔伊留下这句话后,走出了房间大门。
房间内,继续安静着。
暖黄的灯光照着安夏儿的脸,她眼底没有任何波动,无论喜欢她还是恨她对她来讲都没有区别,在她眼里,这个男人就是在伤害她。
祈雷马上进来了,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她跟前蹲下看着她,“喂喂喂,没事吧?那个乔伊跟你说什么?”
安夏儿微微一张唇,脸颊两边扯得依然痛,“……什么也没有。”
“你别听信他们的话!”祈雷又成上道,“我看他们就是在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恨陆白,想给你洗脑。陆白现在没来,但也许有别的原因……”
对于祈雷的话,安夏儿久久才道,“祈雷,帮我准备一个笔记本。”
自这天以后,安夏儿开始每天记日记,第一页写着提醒自己振作和坚持的话,后面记着她每天的心情以及……计划。
她知道她得抑郁症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消沉,并且她怕自己会忘记肚子里还有孩子,情绪一低落又吃不了饭。
无论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亦或是不再激怒南宫焱烈那个男人,她都必须吃东西,让自己活着。
每一天的日记后面,她都会提醒第二天的自己,需要做的事以及需要吃东西!
女仆会每天收拾她的房间,她每天写完日记都让祈雷保管着,提醒祈雷第二天给她看前一天她写下的东西……
…
z国,安夏儿离开了将近五个月,她被人绑架的消息在媒体界也已经渐渐平息了,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信息化时代,无论造成的轰动多大,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渐渐平息下去。
而且陆白从未出去回应过安夏儿被人绑架的消息,之后许多人都认为,这只是一个谣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