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你速离开吧,等我们把炸弹拆了你再进来。”侍卫们担心地说。
秦修桀一转身,不能让安夏儿靠近危险,“少夫人,不能再留在这,请马上离开……”
祈雷说道,“少夫人,我擅于拆弹,我留下来协助他们吧。”
安夏儿一转身,咬着牙出去了。
从曼莉宫一出来,安夏儿压住内心的愤怒,“南宫焱烈不是被夙夜他们押去澳大利亚国际刑警总部了么?我这么阵子没看新闻,他们公布那个混蛋没?或者有没有枪毙?!”
竟然耍这些阴谋将另一颗炸弹藏在王宫中,真是死有余辜!
一想到王宫其他人,她父王或王叔来到曼莉宫后,有人要是能引爆这颗炸弹,立即就会死人——安夏儿气到心肝都在颤抖!
“还没有。”秦修桀道,“到少这一段时间还没有消息。”
“可恶!”
安夏儿握着手,掌心快被指甲刺出血来,
“也可能南宫焱烈还没有招供,国际刑警那边想挖出他背后那个组织。”秦修桀猜测道,“所以不能轻易将他判刑,或者将他打入监狱,毕竟要防那个组织的人会不会去监狱营救他。”
“杀人,盗国,制造混乱……”安夏儿闭起眼睛,紧握的手颤抖着,念着那个男人一样样罪行,“明明可以枪决了他,那个男人罪不可恕。”
就算不算那个男人对她做的种种恶劣行径,单看南宫焱烈对西莱做的,就足以让他受到法律最重的惩罚。
偏偏,国际刑警总部那边却久久没有……
安夏儿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看到一个十恶一赫的坏蛋,久久都没有得到法律制裁一样。
“少夫人,他已经落网了,你不必再为那个男人坏了心情。”秦修桀安慰她,“按南宫焱烈给西莱带来的影响,枪决是绝对的结果。”
秦修桀也没有想到,这一趟护送安夏儿回西莱,还会听到南宫焱烈留下的另一颗炸弹的消息。
安夏儿眼睛一动,突然回过头看着秦修桀了,“对了,既然他真的有在王宫内藏下两颗炸弹,当时在王家礼会场时,面对陆白和国际刑警的围攻,他为什么没有引爆?”
秦修桀眼睛眯了一下,“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想必有两个可能,第一,这个藏在金凤黄金雕刻品里面的炸弹威办不够大,不足似破坏王宫甚至整个曼莉宫。当时我们的人,加上国际刑警刑,国王军队,四面围攻,他即使引爆这颗炸弹也改变不了被抓的下场。”
“那,另一个种可能呢?”安夏儿就怕南宫焱烈有留下隐患。
秦修桀想了一下,“这颗炸弹出了问题。”
“什么?”
“另一种可能是,当时在王家礼会场城楼上时,其实他是按下了炸弹的引爆装置,只是没有动静。”秦修桀说,“所以他知道曼莉宫的这一颗可能出了问题,成了哑弹,所以束手就擒了。”
安夏儿松了一口大气,整个背心都渗出一层薄汗,“那就好,不然想到在我离开西莱后,这里还藏着一颗炸弹,我就心凉。”
“不过,尤菲里奥挺厉害不是么。”秦修桀笑道,“在整个王宫乃至鲁布旺夫国王都不知情的前提下,让人秘密找出了这颗炸弹,并且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安排人过来拆这颗炸弹。”
“你怎么知道我父王也不知道这颗炸弹的存在?”安夏儿马上问。
“如果鲁布旺夫国王知道,刚才一定会阻止少夫人来曼莉宫这边,不是么?”秦修桀说道,“他不可能明知这边有危险,炸弹还在拆卸中,还让少夫人过来吧。”
“也对。”安夏儿抚抚胸口,又不禁松下一口大气,“看把我气得,倒忘了这一点,父王肯定不知道,他不知道也好,免得他退位了,还得忧心。”
“这么看来,尤菲里奥对少夫人的父王,还存有一份手足之情。他才会让人秘密处理这颗炸弹,以让少夫人父王安心退位吧?最起码经过上回王室的权谋之争,解开了他的一个心结,他不再那么恨少夫人和少夫人的父王了。”
“嗯……”安夏儿点了点头,她知道,她王叔恨她父王,是因为她母妃的关系。
——是知道她母妃嫁给他父王的原因后,慢慢释怀了吧!
爱情能让一个人冷血,也能让一个人宽容。
话说着,几辆宾利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了,后面跟着王宫护卫队的车,一整排在曼莉宫外面停下。
宾利是西莱王室的专用车,上面插着西莱王室的旗,车旗飘动这定彰显着这个王室的庄严。
玛尔斯下车门迅速打开了中间那辆宾利的车门,第一个下车的亚文,之后是如今受到全国爱戴的摄政王,即将继位的下一任国王尤菲里奥。
尤菲里奥从接见外媒的活动中刚过来,穿着最正式的礼仪军装,对于他这种军人出身至今还是西莱最高统帅的男人来说,军装是最正式和神圣的服装!
他以一种驾驶女性之上的容貌站在颜值的最顶端!
但拥有如此出色脸庞的他,却完全不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丝的女气,反倒给人一种毫无感情的领导者和属于军人才有的森冷压迫感!
玛尔斯和亚文望了一眼安夏儿身后的曼莉宫,首先向安夏儿一行礼,“见过公主!”
“哦,王叔来了?”安夏儿挤出一丝笑容,“真是没有想到,王叔拥有绝对的王权,竟也会说出漂亮的话,在帮我装修宫殿?差点我就信了。”
尤菲里奥表情冷冷的,“你进去了?”
“当然。”
他灰眸冷冷扫过旁边那些迎接(阻拦)安夏儿的侍女和侍卫,“王宫内不需要连点小事都做不到的人,玛尔斯,革除他们职位,逐出王宫。”
侍女们和侍卫们马上跪了下去,在这位摄政王面前,甚至不敢求情。
比起鲁布旺夫国王的宅心仁厚,尤菲里奥对于失职者和犯错者的容忍度非常低。
安夏儿保持着微笑,“王叔,阻止我不是一件小事,他们自然办不到。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是否能宽恕他们呢,还是说,父王退位后,我这个公主已经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玛尔斯看向尤菲里奥,用眼神征求他刚才的命令是否依然执行。
尤菲里奥那双毫无情绪的灰眸看着安夏儿,举起一只手挥了下,玛尔斯马上对跪在地上那些瑟瑟发抖的侍卫和侍女道,“还不快下去。”
“是,谢尤菲里奥殿下。”
尤如死里逃生般地退下去了。
但对于尤菲里奥随意发落自己宫殿里的下人,还是当着自己的面,安夏儿是有点生气的,“难不成,我也得向王叔说一声谢谢?”
尤菲里奥对于她话没有任何反应,朝一边走去,“过来说话吧。”
安夏儿拧了拧眉,玛尔斯和亚文便让开一边,“公主请。”
安夏儿走过去。
秦修桀也要跟过去,玛尔斯和亚文又伸手拦下,“不好意思,殿下只请公主谈话,你们请留步。”
“很也很不巧,保持让少夫人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也是陆总的指示。”秦修桀声音也不容拒绝,“两位骑士,还是让开吧?”
玛尔斯咧开一口白牙,“保持在视线范围内,你在这看得到公主。”
“巧言争辩就没有意思了。”秦修桀道,“还是别伤了这份和气吧?”
玛尔斯刚欲继续阻止,亚文伸手拦了一下他,对秦修桀,“如果是担心公主的安全,那就请吧,不过我们殿下跟公主的谈话,旁人还是不便听。”
秦修桀哼了一声,带着保镖在玛尔斯的瞪视中直接跟去安夏儿那边了。
玛尔斯马上对亚文说道,“你为什么阻止我?他们把殿下当什么了?殿下的谈话是人都能旁听么?”
“他们有负责公主安全的重任,不随时跟着公主想必是没法跟陆白跟交差。”亚文说道。“至于分寸,我是他一定明白,不会跟太近……”
秦修桀也不会无端伤了与西莱王宫的和气,便不远不近地跟随在安夏儿和尤菲里奥后面,保持在安夏儿若一有危险能及时冲过去的距离。
尤菲里奥与安夏儿走在曼莉宫外面的园林花径上,看着这里的画面,安夏儿一时涌起无限回忆,回忆起与生活在这个王宫的三年时间。
从小活泼,对她而言,整个王宫都像是她的嘻耍的大花园,小小的身子尤如一只粉蝶一般,跑得极快,还经济在花森丛中钻来钻去……
想到这,安夏儿一时非常想念女儿了。
尽管只离开了三天。
“没过来?”旁边尤菲里奥突然问,“还有你和陆白的两个儿子。”
安夏儿轻声笑了下,没想到这是他的第一句话,“哦?王叔还会问起我的孩子呢?”
尤菲里奥不说话,等着她回答。
“前几天发烧了,刚刚好,不方便出远门。”安夏儿说道,“陆宸和陆玺,也感冒刚好,所以孩了了们没有过来。”
“他们不愧是三胞胎。”尤菲里奥轻轻笑说,“一心同体,会一起生病。”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和语法,完全没有一个国家领导者的样子,就像长辈与晚裴或是朋友之间普通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