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路桐在毕业散伙饭席上喝了三瓶啤酒,这会摇摇摆摆的正在人行道过马路。突然一辆急速行驶的大卡车侧面而来,直接将她撞飞。
剧烈疼痛伴随着懵逼,她呈抛物线落地。
倒霉了23年,终于在大学毕业前拿到金手指,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迎来人生新篇章时,竟然就这样死翘翘了!
她带着遗憾失去意识时,跌落在她身体不远处,沾染了她血迹,破碎的手机突然闪烁出了几缕光覆在她身上。
***
有人在哭。
路桐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她耳边哭,自己不是死了吗?谁会为自己哭呢?
无父无母,亲戚都断绝来往了,有谁会为她哭得这么伤心?
路桐有好多疑问,但她眼皮好像有重物压着,怎么也睁不开,身上也是。
那人一直在哭,嘴里念着桐桐,是个女人。旁边又有其他的说话声,有男有女,像在劝解,最后都发出一声叹息。
路桐的心随着哭声揪了起来,她想看看,是谁这么在乎她。
“嘀嘀,滴滴,滴滴……”
病床床头的监测器骤然响起,哭声、劝慰声、叹息都随之停止,众人惊。
“快叫医生!”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打破沉默。
接着一连串慌乱脚步声和哭声、说话声又起,吵得路桐头疼不已。
“别…别…”路桐艰难地,努力地想张开嘴吐词。
“桐桐没死!她爸!桐桐说话了,你听见了吗?!……”
路桐感觉有人抓起了她的手,抓的她好疼,只是那人抓住她后,她身上的沉重感突然消失了。
她发出了声音:“别…吵…了…”
她好不容易说完这三个字,那边哭声更大了。
接着好像有人在扒她的眼睛,有光亮照了进来,她下意识收缩瞳孔。耳边嘈杂声更大了,乱哄哄的,过了一会,她感觉好像有液体涌入身体里,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接着,她好像进入了一个梦境。
“我们离婚吧,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你看一下。”
书房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递了一份文件过来。
路桐不受控的感觉到自己愤怒了起来,尖声叫道:“我不要离!沈年意你休想!是不是慕晚那个小贱人来找你了!”
“跟她无关。”男人好像习惯了她的发狂的样子,冷然道。
“怎么跟她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我没推她!明明是她自己故意摔下楼梯的!你为什么不信我!”
“再说她又没死,关我什么事?!你们为什么总是偏心她!”
“我要去找爷爷,这是你们沈家欠我们家的,我不要离婚!”
男人对于她的歇斯底里不为所动,伸手打开了那份离婚协议书道:“你不用担心离婚后的生活,我会给你足够的费用确保你的生活。”
路桐脑子乱乱的,她一会不受控的成为那个女人,一会又有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个女人说的名字,她是如此熟悉,这不就是她前几天看的一本小说《我是大佬们心中的白月光》里的人物吗?
慕晚是书里的女主角,只要是书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都是他们心头的朱砂痣,白月光。沈年意就是其中一个人气非常高的配角。
路桐对他有印象不仅仅是因为他人气高,还是因为他有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妻子。
因为这个名字让她有点不适,且对她种种行为感到厌烦,差点弃书,但是她又特别爱看这个狗血文风,所以后面有这个前妻的篇幅她都是能跳就跳。
不过,她大致还是知道这位妻子的结局的,因为沈大佬要和她离婚,她不想失去富裕的生活,就威胁说她要死给他看。
结果爬窗威胁沈年意要跳楼时,脚下没踩稳,真的掉下去了。
果然,她不受控的踩上沙发,推开窗户,她转头看向男人,男人漠然地看着她,好似笃定她不敢跳,她更加的愤怒,失去理智的爬上了窗台。
“沈年意,是你逼我的!”
这个叫沈年意的男人终于动了,他站了起来:“你不要闹了,下来!”
虽然这是“路桐”不知道多少次的闹自杀,不过每次这招对沈年意都管用。
“那你不准离婚。”
“你先下来。”
“不准离婚,不准再见慕晚!啊……!”
“——砰!”
***
“病人心脏停止跳动了。”
半小时后,医生宣布——
“病人抢救无效,死亡时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请节哀。”
路桐突然感觉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包裹,进入了那具心脏停止跳动的身体里。
***
再次清醒过来时,路桐耳边依旧是说话声不断,她仔细听了一会,结合梦境,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穿书了。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睁开眼睛——
眼前光亮有些刺眼,她闭了闭眼,来回试了几次,等能眼睛能适应光亮后,这才能视物。
她躺在病床上,周围站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没少,身边趴着一个妇人,她紧握着自己的手,路桐看了一眼,猜测这人应该是原身的妈妈。
那是一双种田操劳的手。
旁边扶着她的是一个褐色严肃脸的中年男人,是原身的爸爸。
她脑海里自动浮现这些人的身份。
他们见她醒来,有人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有人失望,有人担心,有人看不透。
让路桐看不透的那个人,很高,三十岁左右,长相十分优越,薄唇微抿,不怒自威。
她看着他,那人也看着她,见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人走了过来,“醒了?”
声音微低有磁性,只是淡淡的,没什么感情。
路桐点点头,这应该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便宜老公,沈年意。
“桐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听到沈年意的问话,路妈立即抬了头,她双眼哭的很肿,整个人看着憔悴至极,见到路桐真的醒了,忙不迭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伸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又缩回了手。
路桐知道,这是因为原身嫌弃过自己的妈妈粗糙的手,她心里猛地一阵难过,她主动递了脸过去。
“妈,我好想你。”
路桐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她很多年没有体会过母爱了。
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必须要拉拢一个能站在她这边的人。
“你…你以后千万别干这种傻事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妈妈怎么活!”
路妈说着又哭了起来,她这个女儿,因为生得漂亮,打小就心比天高,向往电视里那些豪门生活,读了大学去过大城市后更加瞧不起她和她爸,但也是她的心头肉啊。
现在女儿这一句“妈,我好想你”让她感觉回到了女儿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这么依恋过她。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路桐赶紧向路妈认错。
路妈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均露出些诧异的神色,以往路桐可是从来都没有给过她妈妈好脸色。即使在沈爷爷面前,虽是有所收敛,但厌恶嫌弃的样子总是遮不住。
路桐见众人神色,就知道原身的性格是有多糟糕了。
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处境,身为孤儿的她,早就尝尽人间冷暖,本能的找寻突破口。
她想好好活着。
且让她继续装原身的性格,实属强人所难,以后肯定破绽百出。所以她思虑一番,觉得她的保命牌就是路妈。
“妈,我饿了……”她用略带撒娇的语气对路妈说。
“好,想吃什么?妈让你爸去买!”路妈被乖巧的女儿喊得眼泪又止不住,舍不得离开女儿,支使起丈夫来。
路爸沉默地站了起来,也没等路桐说要吃什么,就出去了。
“桐桐没事就好,我已经训过年意了,他也保证了以后再也不这么对你了。”
这时,一道苍老却有力地声音响起,是沈年意的爷爷,沈立成。
“爷爷,我想清楚了,我和年意哥还是离婚吧。”
路桐语出惊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话惊住了。
不惜以死相逼,不就是不想离婚的吗?怎么到头来,又要离婚了?
陪在沈爷爷身边,沈年意的小姑沈群芳,实在不太相信路桐能转性,想着她该不会是要以退为进。
沈年意神色莫名,看不出喜怒的看着路桐,没有说话。
“你不要怕,有爷爷给你做主,年意不敢再欺负你了。”沈立成没在意路桐的话,在他看来,这只是她在闹小性儿。
路桐在心里叹气,原身就是因为依仗着沈立成的一味纵容,这才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从而招人恨。
“不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我想明白了,我跟年意与其做对怨偶,不如放他自由。”
路桐一边故作坚强的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起身,突然发现身子动不了,脸色一僵,心里顿时慌的一批,她不会是瘫痪了吧?
她看向路妈,想问问她,只是路妈还沉浸在女儿死而复生的喜悦里,没发觉她神色的转变。
算了,好歹活着。
转而,路桐乐观的想着,只是……她可以收回刚刚的大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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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君终于在48岁这年熬死了林家当家人林老太爷林潇成。
在他死后第二天,林南君被发现连人带轮椅摔倒在家中楼梯下,已经没有了呼吸。
——
林南君重生了,她回到了16岁,刚被领回林家这一天。彼时,她还不叫林南君,她叫林豆,是林家从乡下找回来的孙女。
还没被林家嫁给那个有狂躁症的疯子,也还没被疯子打成残疾,更没有之后如囚中之鸟,被林潇成软禁数十年。
这一生,她不要再被林家许的富贵迷了眼,听他们的哄骗。
当夜她翻.墙而逃,却在路边捡到一个全身是伤,奄奄一息的男人。
林豆认识那人,是那个疯子同父异母的弟弟,日后叱咤海城的秦家掌权人秦白易。
于是,林豆救了他。
靠着前世寂寞岁月里练的做衣服的好手艺,林豆在一家裁缝店找了个活计,养起了秦白易。
孤苦冷僻的秦白易以为自己遇见了仙女,但他不知仙女对他好,只是想要报复林秦两家。
林豆:我好吃好喝养着你,你早点争气回去打秦家脸!
秦白易:这个世上只有豆豆对我好,我要努力挣钱,让豆豆回去打林家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