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礼物呢?”
到了省体育馆,苍河市男女选手的队伍刚一汇合,秦玲就风风火火跑过来,将楚天行拉到一旁,避开众人,摊开小手,向他讨要礼物。
楚天行呵呵一笑,取出两个礼品盒放到她手中。
秦玲眼睛一亮:“居然有两件礼物?”
忙不迭地打开礼品盒。
楚天行道:“都是挂坠,你可以换着戴。”
秦玲先打开的,是装着小金猪挂坠的礼品盒。
看到那只卷尾巴、圆嘟嘟,笑容可掬的小金猪,秦玲欢喜得两眼都笑成了月牙。
跟着又打开另一只礼品盒,看到那纯净无暇的翡翠吊坠,不禁讶然道:
“这是翡翠么?挺贵的吧?”
楚天行不以为意地说道:
“也没多贵,就是看着挺适合你,就买下了。”
秦玲知道他刚发了一大笔横财,便没追问究竟价值多少,喜孜孜地用指尖轻抚着吊坠,笑道:
“雕的还是如意云纹呢,戴着它比赛,我肯定能一帆风顺,晋级全国赛。”
说着把两个礼品盒装进背包里,又把翡翠玉坠递给楚天行,要他帮忙戴上。
楚天行接过吊坠,转到秦玲背后,将红绳串着的翡翠吊坠,挂在了她天鹅般修长白皙的粉颈上。
秦玲自行调整了一番红绳长度,将坠子藏进衣领里,紧贴着皮肤。
然后转身笑嘻嘻地看着楚天行:
“这两件礼物,我都很喜欢,谢谢你啦。”
楚天行一笑:
“喜欢就好,谢就不必。这段日子,也多亏你照顾我了。不然我吃饭都成问题。好了,钟师姐和我那边的领队,都在瞪着我们呢,赶紧归队吧!”
……
省赛的流程,跟市级赛差不多。
先是小组赛,跟着淘汰赛,最后分别决出少儿组、少年组、青年组冠军。
之后打进了三个年龄组前十的选手,就可以去明都参加一个多月以后的全国赛了。
今晚举行就是小组赛,没有电视直播,也没有记者采访。
楚天行当然也就没有蹭广告的机会。
不过他还是穿着那印有广告海报的战袍出战,在现场观众们面前小小地宣传了一把。
等到三个年龄组的比赛都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苍河市的男女选手们又分开坐上各自大巴,回各自酒店休息。
途中,一个男选手忍不住吐槽:
“比赛不分男女组,男选手也好,女选手也罢,都能同台竞技。凭什么住宿就得分男女,把男选手和女选手分开安置到不同的酒店?
“俩酒店还隔辣么远,害我想结识一下其它地区的女选手们都没机会……”
“就是。”男选手们纷纷点头赞同,许多少儿组的小男生都跟着瞎起哄。
唯独少儿组的冠军,那位还没满十二岁小男孩双手环抱胸口,一脸的鄙夷。
刚好坐他邻座的楚天行见状,笑着说道:
“是不是觉得这些大人都很可耻?”
“是啊!太可耻了!”
小男孩赞同点头:
“其它地区的女选手们,还用得着自己去结识吗?多没面子呀!
“像我,比赛一结束,好多小姐姐、大姐姐都主动凑过来,硬要给我塞写着电话号、铛铛号的小纸条,我都懒得去接,让她们自己塞我兜里。
“这样子才有男子汉的尊严!”
“……”
此言一出,全车人都安静下来,有人面露羡慕,有人一脸震惊,有人非常生气,大声道:
“此子恐怖如斯,断不可留!兄弟们,整他!”
于是一群大人、少年冲过来,七手八脚抢光了他兜里各种写着电话号、铛铛号的小纸条……
“哼,有意义么?”
小男孩处变不惊,继续保持着双手环抱胸口,一脸鄙夷的高姿态:
“反正明天比赛,我兜里又会装满小纸条。你们这些人,真是太幼稚了!”
楚天行没跟着起哄,只是笑而不语,心里对小男孩的话,倒是深表赞同。
看向小男孩时,他眼里甚至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感慨。
因为他衣兜里,也塞满了各种小纸条……
回到酒店,选手们各自回房,打坐修炼,消化比赛所得,为明天的比赛作准备。
午夜,楚天行的房门无声开启,却不见有人出来。
之后房门又轻轻关上,咔嚓一声锁死。
此时若有人进入楚天行的房间,便会发现,他的房间之中,已然空无一人。
凌晨一点多。
省城东南,一片富人云集的别墅区外。
高高的围墙下,路灯映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内穿黑色连体皮衣,外罩黑色长风衣的瑟琳娜,像是从空气里平空浮现一般,倏忽出现在黑暗阴影之中。
她抬头看了看三米高的围墙,身形再度平空消失。
数秒后,围墙内,响起了极轻微的落地声,像是有只猫,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又过片刻。
瑟琳娜的身影,再度自黑暗之中平空浮现,这一次,她眼中所见,已经是一栋占地颇广,有草坪和室外游泳池的三层别墅。
然后她取出一只魔方,对着魔方轻声说道:
“主人,是这里吗?”
没有回答,但瑟琳娜像是听到了什么,微微点头,收起魔方,身形再度隐没消失。
……
陈子荣这一晚上,不知为何,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刚开始,他以为是因为舒灵歌的怀疑令他心神不安。
不过很快,他就排除了这种推测。
因为舒灵歌没有任何证据,对他的怀疑,只是“毫无来由”的猜测。
而舒家祖上,虽然是勇卫营的悍将,曾经也因立下战功兴旺发达过,但早在几十年前,舒家就已没落了。
如今整个舒家,就剩下舒灵歌和她的母亲,以及一个在当今已然毫无用处的勋贵身份。
当然,舒灵歌本人的影响力,确实越来越大。
要不是顾忌她的影响力,陈子荣早就强行对她下手了。
但舒灵歌的影响力,也就只能让她在陈子荣面前自保而已。
想要靠毫无证据的猜测指证他陈子荣,那是绝无可能。
毕竟,陈家的勋贵身份,如今虽然也已经毫无作用,但陈氏家族仍然兴旺,无论财力还是人脉,都远远超过了舒灵歌。
既然舒灵歌无法构成威胁,那为什么会心神不宁呢?
陈子荣寻思一阵,自觉是舒灵歌那一通电话中的威胁,激怒了他。
心里憋着火,自然难以静心宁神。
于是他今天晚上也没有去飙车,磕了一枚违禁丹药,然后变换着各种花样,狠狠折腾了一番一个最近才驯化好的女大学生。
完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出头了。
陈子荣穿着睡衣,瘫坐在阳台躺椅上,眯缝着双眼,看着外边的夜色,心里寻思着,究竟该怎么对付舒灵歌。
“也许,我应该更大胆一点?
“反正只要把舒灵歌驯化好了,那她影响力再大,也无法对我造成威胁,只会乖乖做我的狗,任我予取予求……”
想到这里,陈子荣陡然精神起来:
“没错,我早该这么做了!
“只要能把她绑到我面前,给我驯化的机会,那之后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所以唯一的难点,就是如何把她绑到我面前来!
“舒灵歌武功可不弱啊!
“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抓住她,至少也得是内力境巅峰的高手出手……
“看来得出点血了。
“不过只要能得到舒灵歌,出血也无所谓了!”
陈子荣也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做,立马拿起手机,就要给某个黑市中间人打电话咨询。
然而还没等他把号码拨出去,瑟琳娜便手托着魔方,平空出现在他身后。
陈子荣顿时心生警觉,可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瑟琳娜托着的魔方,便绽出一道诡异幽光,当头一刷,陈子荣便自躺椅上消失。
紧接着瑟琳娜的身形,也随之隐没无踪。
恍惚、眩晕。
当陈子荣回过神来时,赫然惊觉,自己竟然来到了一座诡异的房间当中。
这房间四四方方,墙壁雪白,散发着圣洁的白光。
表面上,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光明堂皇。
可陈子荣不知为何,总觉这貌似圣洁的光明堂皇之下,隐藏着深不见底的血海汪洋。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我是在做梦吗?”
正自惊骇不安时,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忽地传入他耳中:
“欢迎你,游荡在人间的恶鬼……
“这里,是天刑之狱,是赎罪之地……
“我会用你的血肉,滋养这片神圣的空间,并将你的灵魂,禁锢在你的脸皮之中,裱糊在墙壁之上,让你至少痛苦哀嚎一百年,以清赎你犯下的罪孽……”
“谁!”陈子荣怒吼,四下环顾,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谁在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
“我替天行道,代天行刑,是为……天刑者!”
话音一落,一道人影仿佛瞬移一般,平空出现在陈子荣面前,五指箕张如钩爪,闪电般扣在他脸上,指尖抓入他脸颊,再发力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