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之前柳若彤说的是真的吗？”
“你是指哪一句话？”
余红石与王侠相对无言，其实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只是若这个事情真像柳若彤所说，问题就大了。
余红石有做出黑影早就跟花成钰接触的判断，柳若彤无奈改变人设也是从一年半之前开始，可为什么有关部门却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情报的线索呢？
如果真有那么多女人都跟花成钰发生了关系，没有理由一个个的都保持沉默吧？君不见有多少明星倒在了艹粉这事上，甚至于，艹粉还算好的，那些沾染网红的往往更惨。
保留通话录音、截图聊天记录等等才是她们的基操，凭什么花成钰就能够幸免？难道就因为他帅？
老子比花成钰帅多了，也没见高中时候有多少人追他！
这事明显就不简单，王侠回基地亲自跟李大喜汇报了，后者听了很是惊奇。
其实当初余红石说花成钰有问题的时候他们都没太当回事，毕竟连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事情怎么能够用直觉来判断。
可是这一次乍看起来是车祸的事故却是给众人浇了一盆凉水，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起余红石的直觉。
有没有可能是巧合呢？有可能，但没人信！
也许是跟异界稀奇古怪的敌人打交道太多了，巧合在有关部门的人看来就很奢侈。
……
作为国家机构，有关部门一旦确认了目标，其行动能力是非常强的。还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有消息传过来了。
不过这一次通话的不是王侠，而是李大喜！
“石头同志，尽量保证张橙的安全，这个女人不一样。”
“？？？”
李大喜随后传过来一分资料，余红石打开手机接收，粗略一打眼就明白了他表示慎重的原因。
调查绯闻从花成钰方面是不太可能有收获的，倒不是说花成钰做事有多么的谨慎，而是他背靠黑影，寻常的手段很可能得不到答案。
但是从柳若彤入手就相对简单了不少，她既然要打发那些人，恐怕使用最多的手段就是钱！
“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中，柳若彤给近五十个陌生的账号汇款，根据我们的追查，这五十个账号中有几个是类似营销号的工作室，有几个是导演制片，剩下的就都是女生。有网红、有群演、有知名女星，总之行业辐射很广。最令人在意的是，这些经过汇款的账号主人……如今已经死了近八成！”
嘶！
余红石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合情合理的可能瞬间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让老伍和焦娇过来保护张橙，给我那些幸存者的详细资料，我要去亲自看看。”
李大喜也没有含糊，一个附件很快就传到余红石的手机上，其打开扫了两眼，立刻买机票回嘉林市。
说起来有点巧，有一个女生竟然就在嘉林市。
……
七个小时之后，嘉林市警局审讯室
张成将保温杯放在桌子上，“知道我们找你来做什么吧，年纪轻轻就不学好，说说吧，我算你主动自首。”
坐在张成对面的是一名穿着得体的高中女生，明明是最有华国特色的校服，也有点天生丽质的意思。
“警官，你这话问的好像我是犯人一样，她会选择跳楼我们也很惊讶啊，其实我们的关系挺好的。会不会是因为抑郁症什么的，电视里不经常有这种事嘛！”
张成原本温和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即使不说话也让前面的女孩感觉浑身难受。
眼前的女生叫做魏莱，是个新进的高三学生，原本正是最后一年冲刺的时候，每个学生都很紧张，结果其学校却出事了。
一般这种案子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每个孩子的家庭条件都不一样，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一次经历，就算考不上也能回家继承亿万家产。而对某些人来说就是整个家庭唯一的希望，是实现阶级跃迁的唯一机会。这落差也就来了，难免会有孩子误入歧途。
通常他们除了痛心也就没有别的什么可做了，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三个小时前，余红石那小子突然间来电话说要将这个魏莱带回警局询问。
张成也不知道要询问什么，于是便多了个心眼随便诈了一下，结果魏莱就说出这些话。
根据老张多年办案经验，如果不是心虚，她才不会说这些呢，那么那个跳楼的女孩跟她有关？
“老张，你别乱诈了，我这很急啊！”
耳机里传来余红石的埋怨，老张微微抿嘴只能暂时将话憋回去，按照余红石的指示问道：“事情要一件一件的交代，先说说这笔不明来源钱财的事情吧！”
魏莱探头见老张手中平板上是银行的一笔转账记录，不由暗松了口气，“那是一位姐姐给我的，是我家偶像给我的粉丝福利！”
“粉丝福利？要五十万这么多啊，哪个明星，你告诉我，我也去粉！”旁边做记录的叶倩都笑喷了，这个理由比余红石的还扯。
魏莱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法制教育让她明白，这并不犯法。
老张顿了一下换了个问法，“我们这一代人都是很开明的，都是风风火火的年龄段，喜欢就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一向对我们国家的规定有些不赞同，我觉得，对于女生的成年年龄要给予适当延长。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啊，很多女孩并不能够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已经成年啦！可以对我做的一切负责！”魏莱突然间激动的站起。
张成与叶倩对视一眼，这一激动基本就已经让他们确认了猜测。
吱呀，张成正要继续深入，却见审讯室的门开了。
余红石进来直接拎着一个凳子坐在魏莱的面前，充满杀气的眼神直接对视，那十足的压迫力瞬间让小姑娘有点崩溃，“你……呜呜，警察叔叔救我！”
“没人救你了，今天下午，经侦科的同志们对你父亲的企业进行突击检查，问题很多啊！说不定一会儿你们一家子就在这里团聚了。”
说着将一个文件袋扔在魏莱的怀里，小姑娘懵懵的打开文件袋，一张张图片上都是熟悉的场景，甚至还有一张父母带着手铐的照片。
“不……不可能，我家做的是正经生意！”似乎是想要狡辩，可说话声音却没有什么底气。
余红石翻了个白眼，人无横财不富，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多少蓝海可以供创业者遨游了。那些年纪轻轻就身家亿万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黑历史，关键就是看官方想不想追究，又或者说什么时候追究。
余红石从兜里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魏小姐，你也不想自己的父亲半生心血就这么付之东流吧？”
张成：“……”
叶倩：“……”
不可否认，魏莱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她抬头看看余红石又看看张成两人，“我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张成赶紧接过话题，可不能让余红石再自由发挥了，再整都特么要改变国籍了！
“说说你跟花成钰的关系吧。”
魏莱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我是他的歌迷，我托了父亲的关系想跟他吃个饭。后来就……成功了。”
“父亲的关系？那你父亲应该不知道吧。”张成无奈的摇摇头，估计没有哪个父亲会无缘无故将自己女儿往别人床上白送。
魏莱点头，“是我父亲的下属，为了讨好我，所以……后来我就……就跟他在一起了。他没有威胁我的，而且我那时候也成年了！”
魏莱着急解释的样子看的张成直摇头，余红石接着问：“那钱是怎么回事？”
“是花成钰的经纪人彤姐给的，说是给我的零花，但我知道他们就是在暗示我不要声张出去。我本来就喜欢花花，但也怕他不放心，就把钱收了，反正就是一些零花钱。”
余红石与张成对视一眼，一老一小此时竟是非常默契，这交代的情况就跟他们料想的没差。倒是旁边叶倩双眼发亮，豁，好大的一个瓜啊，不行，一会儿得跟江枫说说！
张成又问：“你知道花成钰还有其它类似的事吗？”
“详细聊聊你们都做了什么吧。”
什么意思？
不光张成叶倩和魏莱一脸懵逼，即便是通过监控看着这里的副局和一众刑警也懵了，你这个审问……正经吗？
魏莱的脸颊瞬间红透了，余红石一见不禁肯定了花成钰的眼光，还真是非美女不出击！
“具体频率节奏什么的可以不说，就谈谈他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吧，你说的越详细，我才能帮助你的父亲。”
张成在后面喝了口茶，已经不准备去理解了，反正他知道凭自己二十多年的办案经验肯定不够用的。要不要去进修呢？
魏莱低着头害羞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嘀咕着，“他喜欢玩角色扮演，让我扮成无知少女，他则变成欺骗少女的魔鬼，还让我签灵魂契约……然后，还有玩具……”
“cut！刚刚那段重新说……你应该没有签约吧？”余红石脸色微变。
“没有，我父亲是做生意的，从小就告诉我，合同契约这种东西哪怕看起来再荒谬也要等律师看过之后再签。”
“呵呵，看来你父亲比黑影要有契约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