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顿时没了说辞,只能闭嘴不说,可孙悟空却乐了。
用手颠了颠背上的红孩儿,“按说你也有了不得的出身,怎的这等骨头轻?莫不是你师傅刁难你,不给你好吃食?”
若是说牛魔王虐待自己,红孩儿还不会生气。
可猴子非要说石仲魁虐待他,顿时就不乐意了。
“我骨格儿小,有吃的少、吃的精,体重轻和我师傅无关。”
“骨格儿小?”孙猴子嘿嘿一笑,知道红孩儿又在胡扯,笑着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红孩儿没好气回答,“七岁了。”
孙悟空暗乐,“一岁长一斤,也该七斤,你怎么不满四斤重么?”
红孩儿顿时觉得孙猴子实在太磨叽了,回了句“我小时失乳”便不说话了。
孙悟空问了几次,不见他回答,只能再次调侃道,“也罢,我驮着你,若要尿尿把把,须和我说。”
这话直接戳破红孩儿的肺管子。
当年一出生,他便灵智不凡,化成一道红光,方圆千里个个都惊。
怎么可能会失禁。
暗道你这猴子如此羞辱于我,定要叫你好看。
暗地里使个神通,往四下里吸了四口气,吹在孙悟空背上,便觉重有千斤。
孙悟空力大无穷,别说千斤了,就是座大山都能扛起来,“我儿啊,你弄重身法压老爷我了?”
红孩儿心里大骂,鬼才是你儿子,再说,我家老爷只有俺那师傅,你这猴子虽大闹过天宫,却也不是个真本事的人。
否则当年俺那师傅连仙人都不是,就能面对面夺了你的兵器。
甚至差点就把你这猢狲给擒住。
现在俺师傅一路晋升为准圣,成了三界有数的高人,而你却还只是个太乙金仙不说,还成了西方教手中的棋子。
敢和俺称老爷,定要教你吃个乖。
想完这些,暗地里使了个神通,元神脱壳,把周遭的山神土地全拘了过来。
甚至这还不算,就连三山五岳的山神、土地,也被他用地煞七十二神通中的‘驱神’之术,强行给招了过来。
石仲魁当初就精通,驱神之术,作了阐教三代亲传,得了老君、太乙真人传道。
又学了那专门看着‘天书’的袁守成的所学,地煞七十二术的熟练和精通程度,可以说阐教二代亲传都比不上他。
红孩儿学了后,自然也是不凡。
轻易就强行命令峨眉山的山神土地,把峨眉山压在孙悟空背上。
孙悟空顿敢背上忽然重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被偷袭之下,失了先手,只能把那峨眉山先抗在肩膀上。
免得把自己直接压在山底。
缓过来之后,还没等他把那山给掀翻。
红孩儿早就再使了个移山填海之术,把泰山也给拘了过来,压在孙悟空背上。
却不想猴子也会地煞七十二术,使出给‘但山’之法,立马稳住了身形。
吓的红孩儿差点叫出来,暗道师傅之前来俺洞府里做客时,还特意交代俺,说这孙大圣不凡。
今日一看,果真如师傅所言。
想都不想,抓住身上的黑衣,变化成玄元控水旗摇晃几下,顷刻间就把四海之水招了过来,径直往孙悟空背上再次压下去。
这下孙悟空算是遇到对手了。
这四海之水绝不是泰山、峨眉山可比的。
只是片刻间,孙悟空就感觉力软筋麻,再被红孩儿使了个泰山下压之法,只压得三尸神咋,七窍喷红。
再也扛不住泰山、峨眉山,径直被这两座山和四海之力,压在了地上。
这是孙猴子经历过五行山之难后,第二次被人压在大山下。
红孩儿魂魄归于本体,一身红光站在空中哈哈大笑,“俺还以为你这弼马温本事有多高强,却不想俺只是略施手段,就把你压在了山下。
看来俺爹说的没错,你这猢狲就是个没脑子,只会耍机灵,抖威风的憨货。”
牛魔王这话还真没乱说。
看猴子在菩提祖师哪里修炼归来后,给自己取了个‘美猴王’的花名,就知道孙悟空确实喜欢出风头。
说他聪明,确实聪明,可从大局来看,也确实是在耍机灵。
只看眼前利益,只顾一时爽快,不管未来如何。
孙悟空听了这话,气的暴跳如雷,只可惜他不怕泰山和峨眉山的重压,可四海之水那是何等之重。
纯物理重量大到一定程度,比起当年佛祖在五行山上留下的法帖都要厉害。
孙悟空只是骂了几句,身体就再次承受不住重压而吐了几口血。
吓的他忙稳住心神,专心抵挡背上的重压。
红孩儿见状,再次哈哈笑起来,化成一道红光,径直追上唐僧、猪八戒、沙和尚和白龙马。
猪八戒、沙和尚忙严阵以待,只是红孩儿哪里肯和他们近战,免得双拳难敌四手。
在空中吹起一阵狂风,顿时走石扬沙。
刮得那唐僧马上难坐稳,猪八戒不敢仰视,沙和尚低头掩面。
而且猪八戒还想起了当初在黄风领遇到的黄风怪,暗骂一声,“此乃三昧神风,快走。”
沙和尚没经历过黄风领一难,顿时慢了一步,只是等他回过神时。
风也停了,师傅和白龙马也不见了。
同时又怀疑那三昧神风的威力,就这点?
等猪八戒跑回来查看时,顿时被沙和尚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猪也知道自己判断错误,讪讪一笑,“沙师弟,哥哥先给你赔罪了。”
沙和尚遇到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只能作罢。
恨声说道,“如今师兄不知被困何处,师傅和白龙马不知踪迹,我等该如何是好?”
老猪倒是想说,干脆散伙的话。
只是一想到任务,心里知道自己定多只能在嘴上胡咧咧几句。
再说,虽然不知道师傅被那妖怪抓去何处,可刚才那红光铁定就是红孩儿。
既然知道对手的身份,随便把此地的山神、土地招过来,就能问出个大概。
却不想猪八戒使了个神通,把山神土地招过来后,不仅一下子来了五六十个。
还个个衣着褴褛,甚至有不少人身上,只挂着块布料当做遮掩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