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这个彩色方块要踩吗?”
痨兔犹豫了会儿后迟疑道:“左边那个黑色方块的正确答案我知道,选C,大腿。”
“人体内最长的肌肉是大腿上的,虽然我不知道那个肌肉的具体学名是什么,但我曾将肌肉全都剔下比过。”
“也有一种广泛的说法是人体最长的肌肉是舌头,但其实并不是。”
“至于那个彩色方块,会遇到什么就不清楚了。”
“……”
剑无涯有些古怪的扫了眼痨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人有点渗人了,哪个正常人会对人体构造如此好奇,就算是医学生也远远没有痨兔这种热爱吧。
陈逸抬头扫了眼仅有7分钟多的倒计时,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选择踏上了这个彩色方块。
下一秒——
「叮,玩家陈逸踏上了彩色方块,触发特殊事件!」
「特殊时间随机抽取中……」
「小队内所有玩家,将被传送到林隐艺术足浴店强制按摩一小时!」
一道提示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还没等陈逸几人反应过来,眼前便突然一黑,等再次反应过来时,便发现他们几人不知何时已经换上宽松的浴服躺在一个包间的三张沙发上。
三个手里拎着小包,身着短裙黑丝高跟的长腿姑娘,站在他们面前齐齐弯腰柔声道。
“先生晚上好,技师117号为你服务。”
“先生晚上好,技师520号……”
弯腰时,春光就像春天院落里的枝叶,控制不住的越过围墙迸了出来。
紧接着还没等他们开口讲话,这三个长腿便开始蹲下身子,将他们的几人脚放进足浴桶里。
“什么玩意儿!!!”
痨兔愣了一下,随后才又气急败坏道:“谁他妈有空在这儿洗脚啊,我们不是正在下地图吗?强制洗脚1小时?”
“等出去之后,上帝之屋的倒计时早就结束了!”
“这什么破随机事件?!”
他是喜欢洗脚没错,他也喜欢这些美女,他更喜欢银趴,他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那他妈也得分场合啊!
现在大家都在下地图,谁有心情关心这些?!
陈逸面色有些难看的起身穿上拖鞋,走至包间内的房门,想尝试着能不能开门离开这里,但就当他刚准备转动门把手时。
墙壁上突然浮现出几行光字。
「请玩家回到沙发上,离开沙发超过一分钟or强制破坏包间离开这里,都将给予通关失败且永久无法进入小队地图惩罚。」
「在这一小时内,希望几位玩家能认真享受这份忙碌中的小憩。」
下面还有个倒计时。
「00:59:37」
“……”
陈逸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后,默默松开了门把手,重新躺在沙发上,将双臂枕在脑后闭上眼睛轻声道:“揉轻点,我不吃力。”
“啊?”
痨兔翻身望向一旁的陈逸,有些焦急道:“逸哥你就这样不管了?我们是在地图中啊,如果不在上帝之屋结束前搜集到足够多的道具,我们怎么拿到足够高地图评分?”
“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着急有用吗?”
“额……好像是没用,但至少显得我们态度端正点吧……”
“没用就继续躺的吧,出去之后什么情况等出去再说。”
痨兔也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才将自己浴服的上衣褪去,光着膀子躺在沙发上,同样将眼睛缓缓闭了起来:“下手重点,我吃劲儿。”
他感觉逸哥说的有道理。
反正也出不去,着急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静下心来感受下这个所谓的足浴按摩。
躺在最左侧的剑无涯看见痨兔和陈逸都摆烂了,也不着急了,效仿着痨兔和陈逸两人的姿势,将双臂枕在脑袋下面。
“力度不要太重也不要太小,我喜欢力度适中。”
半小时后。
几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不得不说包间环境很好,装修很现代化,灯光也很暧昧。
在昏暗的灯光下,春光一直在不断跳动。
虽为封闭空间,但空气却极其新鲜,只是并没有看见换气扇的存在,可能是某项他们不知道的净化空气手段吧。
而此时距离他们几人离开这个特殊事件还有30分钟。
无聊之下,痨兔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燃送进嘴里,吞云吐雾了起来漫不经心的随意搭腔道:“欸,兄弟,我有一个事情一直不懂。”
“你老给我一种对妻子很深情的感觉,但是为什么我在第一次进入银趴俱乐部的时候,见过你一次?”
“你当时还在搭讪一个女人?”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我一种你人设很违和的感觉?”
“深情和嫖娼是可以并存的两个字眼吗?”
“……”
剑无涯偏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痨兔嘴里那根烟,一时有些嘴痒,片刻后才开口道:“在这间屋内可以抽烟吗?不会有7月规则的限制吗?”
“有啊。”
“那你还抽?”
“哦,不是有三次容错么,我有喜欢在捏脚时抽烟的习惯,就先用一次。”
“能别抽了不,我看着嘴痒。”
“不能,但你也可以点一根,去了地狱之后慢慢抽,我的艺术馆一直给你留空位的,主C位。”
“两米高的十字架我都定做好了,等你再次死了,我就给你尸体钉上去。”
“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呢,你如此深爱你那妻子,又去银趴俱乐部干嘛,那是你这种纯爱战士该去的地方吗?”
剑无涯沉默了许久后,才声音低微的开口道:“我是爱我妻子没错,但我也有生理需求要解决,我知道这样说出来可能显得我这人挺渣挺恶心的,但人本就是双面且矛盾的。”
“我只爱我妻子,不会爱上别的女人,所以我不会再婚,也不会再谈女朋友。”
“但……我也想要女人。”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个虚伪的纯爱战士,曾经我很痛苦的,因为很多事情,因为我在妻子死后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女人,因为我没钱去救我妻子,因为我是个废物。”
“但后来我和自己和解了。”
“不想那么多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吧,或许只有在面临真正死亡的那一刻,才能醒悟过来自己人生的意义。”
“你呢,你又为什么要去银趴俱乐部?”
“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名声完全不用花钱去那种地方了吧,随便招招手,数不尽的女人为了得到你的庇护都会扑倒在你脚下的。”
他偏头望向痨兔,但听见的却是痨兔词不达意的一些碎语。
“在洗脚呢,和逸哥还有剑无涯。”
“就是那个被我做成艺术品的剑无涯,突然又活过来了,还加入我们小队了,一起下地图的过程中遇到特殊事件了然后就这样了。”
“是的,这孩子挺惨的,是该好好关照一下,如果不是我们,他也不会有这种孤煞命格。”
“但我还是感觉他更适合被当做艺术品裱在墙上。”
“痨兔?”
剑无涯坐起上半身,有些茫然的望向眼睛紧闭嘴巴不断上下张合的痨兔,一时间搞不清楚什么状况,痨兔在说什么?
他怎么有些听不懂?
“在说梦话呢。”
陈逸没睁开眼皮,有些慵懒的轻声道:“痨兔有说梦话的毛病,习惯就好,没事儿不用管。”
“他入睡比较快,你继续说你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