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番外一

趁着席瑾蔓的功夫里,陆骏铮又给她斟了杯果酒。

此时两人均已沐浴过,脱下喜服换上寝衣。

起初席瑾蔓还有些不自在,几杯酒下肚,便什么旖念都没有了。

“别光顾着吃菜,喝杯酒解解腻。”

陆骏铮将斟满酒的酒杯推到眼前,席瑾蔓醉眼朦胧地挣扎了一瞬,艰难地摆了摆手。

“不了,我娘特意叮嘱过我,今晚不能多喝。”说着恋恋不舍地把酒杯推了回去。

“你不说,我不说,你娘不会知晓你喝了酒的。”

陆骏铮拿起酒杯在席瑾蔓面前晃了晃,沁出的果香和酒香扑面而来。

“况且这才喝了几杯,不算多。”

席瑾蔓本就不太清醒,被这么一蛊惑,脑袋往前一偏,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这是席瑾蔓自己酿的酒,自然是按照自个儿的喜好来酿的,入口醇香甘甜,回味余韵悠长,极是美味。

她满足地舔了舔唇上沾染的酒渍,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叔,怕他嫌自己喝太多,误以为自己是个小酒鬼。

却见四叔又给自己满上了。

“嫁给我,榕榕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想喝多少酒只管去喝,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皇后,无人敢拘着你。”

席瑾蔓眼巴巴盯着那杯酒,认真听四叔说完,然后混沌的脑袋缓慢转动,终于得出结论。

“所以……我可以喝这杯酒”

醉得不轻。

陆骏铮眸光微闪,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

“再喝两杯,多喝点过会儿就不疼了。”

席瑾蔓没听懂四叔话中的深意,却仍觉得不太行。

“可我娘说今晚还有正事。”

陆骏铮斟酒的动作一顿:“榕榕可知道是什么正事”

“当然知道,我已经自个儿琢磨了三四日了。”随即又狐疑地看了四叔一眼,“你不知道”

见四叔没说话,席瑾蔓以为他不知道,于是神神秘秘地将四叔拉到屋角边,一口不大不小的红木雕花箱子前。

“四叔,我娘让我自个儿偷偷看,说不能给别人瞧见的,四叔也要保密哦。”

“嗯,保密。”

得了四叔的承诺,席瑾蔓放心地把自己新得的宝贝分享给四叔瞧。

箱子里一半是一摞书,最面上的一本写着《风月百势》,看着平平无奇。

另一半则是七八对姿态各异的欢喜佛。

席瑾蔓随手捏起一对欢喜佛,置于掌心上,献宝似的送到四叔面前。

这欢喜佛小小巧巧的,不过一指长,却做得精细,栩栩如生,看着慈眉善目的,连眉毛都根根分明。

陆骏铮没有伸手接,看着小姑娘纯真的眼神,问:“这么说来,今晚的“正事”榕榕已经学会了?”

席瑾蔓这时候倒是表现出几分女儿家的羞赧来,颇为不好意思地将手收回,垂眸摇了摇头。

这羞倒不是羞别的,而是羞自己偷偷琢磨了三四日,却依旧没琢磨出来,仿佛显得自己有些笨。

“有几处不大明白。”

想了想,又安慰四叔,“四叔放心,除了这几处,其他我都会了。四叔别怕,我会教你的。”

被安慰的陆骏铮眸底的火光几乎就要藏不住,清了清嗓,声音沙哑道:“好,我等着榕榕教我。”

半吊子的席瑾蔓不想自己被小瞧了去,随即开始现场教学。

两指各捏着一尊佛,原本紧紧相连的两尊佛便被分开了。

“四叔看好咯。”

说着又将一阴一阳两尊佛合在了一起。

成功演示的席瑾蔓心情不错,有些沾沾自喜。

忆起自己第一次瞧见的时候甚是惊奇,心想此时四叔心里定也是如此。

“就是这样,四叔看懂了吗?”

陆骏铮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席瑾蔓瞪大了眼睛:“真看懂了?四叔没骗我?”

自己看了三四日都还没懂,四叔怎么看一遍就懂了?

“榕榕哪里没看懂?”

席瑾蔓又将两尊佛分开,将那尊阳佛翻了个面对着四叔。

“四叔那里也长这样吗?我看书里好像也是这么画的,可是细看却又有些不同。”

被拉着蹲在木箱前的陆骏铮是第二次见小姑娘醉酒,却万万没想到她醉酒竟会如此直白,也没想到小姑娘事前竟如此认真钻研过这个。

也不是坏事。

“确是有些不同,不如你自己瞧瞧。”

席瑾蔓看着四叔的目光不由往下偏了些。

她心中好奇,自然是想一探究竟的。

虽说是醉酒,但好歹还记得些男女大防,隐约记着男女怎能随意宽衣解带,于是直接略过了四叔的话。

她又拿起那尊阴佛给四叔瞧。

“怎么可以塞进去?明明是不行的。”席瑾蔓一脸笃定。

陆骏铮接过两尊佛,将他们合起归到原处。

“榕榕说得是,但有一处说错了。”

“那里说错了?”

见小姑娘上钩,陆骏铮接着道:“你娘可有说,这是给你成亲后用的?”

席瑾蔓想了想,娘亲当时神情颇不自在,并未多说什么,只说自己成亲后用得上。

她点点头。

“那便是了,成亲前只有一人,自然不行,但成亲后有了夫君,自然可以。”

席瑾蔓信了七八分,心头的疑问解开,却又觉得自己现在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她低头打量了自己,见并没有任何变化,身体也没有任何感觉,不禁有些怀疑。

“榕榕今日成亲后,便是有夫君的人了。”陆骏铮又开口,打断了她。

听到“夫君”,席瑾蔓的注意力被拉回眼前的人身上。

夫君啊。

看着四叔那张俊朗的脸庞,心里反复念叨着“夫君”二字,席瑾蔓心里生出几分欢喜,便勾着唇角朝着四叔笑了。

陆骏铮的心似乎一下被这个笑占满,暖洋洋热乎乎的,下一刻就要溢出来。

然后他听到小姑娘软软绵绵的嗓音呢喃着叫了声“夫君”,仿佛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耐心忍了这么许久,就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忍不住了。

他想要听到更多。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办“正事”了。”

他把箱子里的陶偶都取出来。

“榕榕,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