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一说,完全是怀生杜撰的。
他精通佛理,但不会解签算卦,更不会识人相面,这句话,纯粹是针对某人嘲讽的还击,没什么依据,所以也不会明白,某些话真的不能乱说,可能会一语成真。
中午傅沉与宋风晚皆不在,虽然几人辈分有差别,毕竟年纪相仿,即便不住在一起,也算一起长大,没那么多拘束。
煮了六只螃蟹,有半数都进了傅渔肚子里。
怀生恰好坐在她对面,她动作干净利落,蟹肉蟹黄蟹膏都被剔除得干干净净,就连壳子堆放在一起,都是整齐的。
就是动作太爽利,剥螃蟹也不是特别容易,所以她的动作难免透着股狠劲儿。
她还涂着口红,所以动作虽狠,吃东西的时候,却非常优雅得体。
怀生并不是很爱吃这些,吃不到肉,剥壳还费劲儿,他面前的螃蟹还未动,就抬手递给了傅渔,“还吃?”
“你不吃?”傅渔挑眉,“对这个过敏?”
有不少人不能吃螃蟹。
“不是,不爱吃。”
“这东西性寒,吃多了不好。”傅渔笑道,傅钦原却瞥了她一眼,分明是想吃的,假模假式的装什么,果不其然,话锋一转。
“不过你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拒绝。”
傅钦原轻笑,“你少吃点,真的性寒。”
“我知道。”傅渔原本也吃得差不多了,剥了肉,还递了些给怀生,“这蟹肉真的很肥美,好歹尝个鲜,我手很干净,没什么病菌。”
“谢谢。”
傅钦原咋舌,他这个做叔叔的,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傅渔其实这么做,是有目的的,晚上肯定要麻烦他,现在肯定得“伺候”好了,吃人嘴软,他肯定不好拒绝她。
怀生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螃蟹当真分外美味。
“小叔,你今天心情不错,看起来应该进展得不错啊。”傅渔笑道。
“还行。”
“上回从你家回去,路上我还给她吹了点耳边风,看起来是奏效了,你别看她平时大大方方的,遇到感情的事啊,难免羞涩内敛,你要多主动些。”
“我知道。”
傅渔咋舌,“我觉得你还不够主动。”
她压根不知道,某人到底有多主动,还以为两人处于朦胧期,觉得傅钦原动作太慢。
“那我多努力。”
此时围桌吃饭,只有严迟是旁观者,他没作声,暗中观察。
他对外不表露,这心底已经猜到了傅钦原在追人,而且那姑娘百分之,严防死守。
京星遥原本还想叫上许家的人,只是转念一想,大舅许舜钦家的那个也是个人精,保不齐察觉点什么,还是别招呼他们了。
她心底思量着如何与傅钦原说这件事,到了傍晚,准备出门时,却接到傅渔电话,说是正好路过京家,来接她一起走。
她换了衣服下楼,却瞧着傅钦原居然在和自己父亲交流养鱼心得。
傅钦原之前买了几条鱼回去,似乎是死了一条,正在询问京寒川原因。
京星遥却看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这么接近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