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敬松正在继续为大王的小窝涉及图纸奋斗着呢,县城那个宠物医院的老板电话打了过来。
“我看了下,你那边的狗子该打疫苗了,另外之前带过来的那两条应该已经长大了吧?也该做体内外的驱虫工作了。”
林敬松这才想起,忙道:“我今天就带你那边打针,你今天忙不忙?”林敬松听着电话那边背景声音似乎是有些嘈杂。
“不巧,还真不算清闲,这样吧,你把打疫苗的狗带过来,驱虫的话到时候我给你药,把操作给你说一下,你在家里自己弄,其实也不难。”
“成!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林敬松就收拾东西准备过去。
倒是忘记跟周兰花提前说一声了,过去的时候旺财它们正在满山跑着追鸡赶鸭呢。
“我得带着它们去县城打个疫苗,估计中午之前就能回来。”林敬松说道。
周兰花有点不明白为啥狗还得打针,不过也只能点头,说:“那不碍事,它们白天一般只是看着鸡鸭鹅不让往别的山头跑。自打阉了之后,不少公的都不打架了,好照看着呢。”
接着,林敬松冲旺财来福进宝招招手大声喊了它们名字,来福最鬼灵精,它能明白林敬松是周兰花他们几个人的老大,所以是最先跑过来的,还能冲着林敬松撒娇献殷勤。
而旺财则是少有的边牧当中的老实性子,就连下山走过来的步伐都是极为稳健。
而进宝,它就比较活泼了,听到林敬松喊它,立马兴冲冲的直奔过来,好家伙一下从山顶奔下来,围在林敬松身边时,舌头呼呼的往外冒气。
带着它们仨,林敬松又去翠山喊了黑子。
王晓娟背着锄头正准备下地,看见林敬松一喊,黑子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跑回来,笑着道:“黑子平时在山上谁都爱搭不理的,没想到看见你这么亲热。”
林敬松笑呵呵的摸了把黑子的肩膀,带着它们四个往县城去。
宠物医院里面没了那只哈士奇,整个环境都安定不少。
头一次到这里的狗子们还不清楚状况,进来还都是高高兴兴的;二进宫的狗子们就很有经验了,看见给它们打针的医生个个怒目相视。
而店老板已经很有经验了,吩咐狗子的主人抓好它的四肢,再加上两个护士从旁摁住,快准狠的一针推完,抽出针筒率性的往垃圾桶里一扔,完结。
鬼灵精来福一看见店老板那动作,立马就不安起来。
看它想往外面跑,林敬松略带呵斥的喊了下它的名字,来福便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旺财则是看见上一只狗子挨针嗷嗷叫着,也目不斜视,反正就是看着,还朝它露出不屑的眼神。
打针谁没打过?
不就是稍微那么一下么!
至于这样嗷嗷叫不!
丢狗!
林敬松是不清楚旺财心里到底在想着啥,反正他就只能看到他领过来的四只狗子里,只有来福最不淡定。
看来福秃尾巴都蜷缩起来,林敬松恨铁不成钢的说:“怂啥,你们在山上一次撵那么多只鸭子呢,那个气势拿出来!”
林敬松这话,倒是吸引了一票人投来围观的目光。
一来,林敬松进来的时候,带着四只半大的狗子就已经很招人眼球了,接着又说这些狗子居然是放鸭子的,更是稀奇。
店主接连给三四只狗子打了疫苗之后,终于过来接待林敬松,他略带歉意的笑笑:“让你久等了。”
林敬松带着四条狗子进手术室,摇摇头,同样笑着说:“没
等一会儿,不过你这儿生意可真够忙的。”
店主轻车熟路,接了林敬松递过来的本子,看看上面的记录,接着又转身去冰柜里面拿疫苗,同时说:
“已经有第一批放寒假的大学生回来,他们可比老一辈儿的人稀罕这些猫猫狗狗的多,也更加注重它们的身体健康,这不,我这店里大半都是上大学的年轻人。
即便是有上了年纪的,大多也是为他们将要回来的孩子做准备,要不然孩子回来发现主子们裸养那么久,那可不行的。”
原来是这样,林敬松恍然,不知不觉中,寒假竟然已经悄然来到。
给四只狗子打针的时候,它们各自的性格更加明显的凸现出来。
黑子是无畏的,旺财是隐忍的,进宝跟来福则是扯着个嗓子嗷嗷叫得厉害。
林敬松摁着它们的脚,倒是感觉不到它们多猛烈的挣扎,反倒是像它们自己在用超高音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似的。
给四只都打了疫苗,林敬松带着它们坐到外面的等候室,需要在这儿待半小时的时间,等着看它们的反应情况。
如果没有过敏发热等不良反应出现,往后基本上就没事儿了。
等候室里面已经有五六个人,有的是单独领着狗子来打疫苗,也有是四五十岁的夫妻俩过来。
不过,都是一到两个人带着一个心肝宝贝儿,守在宝贝儿身边一会儿摸摸腋下,一会儿摸摸脚掌,生怕它们出现什么不良反应。
还有稀罕的会把狗子揣怀里,搂着一会儿喊一声名字,一会儿喊一声狗儿子。
在一边听着的林敬松:“……”
只有林敬松一个人,他带着四条半大的狗子,四只狗子相互报团安慰,林敬松自己则是目不转睛的盯手机。
一会儿,等候室又进了一个小年轻坐在林敬松旁边,他倒是怕冷,竟然已经穿上薄棉袄了。
等候室里面空间小,人又多,里面气温相对来说也高,再加上他也是搂着自家的金毛犬,生怕它出现排异反应,一会儿他就热得敞开怀。
紧张了一会儿,他见林敬松那么淡定,也跟着舒缓起来,一边撸着趴在他大腿上的狗子,一边跟林敬松打招呼:
“老哥养这么多条狗哇!”
林敬松“啊”的一声,放下手机。
小年轻继续凑近乎:“刚才听老哥的意思,你家狗子在屋里可以撵鸭子么?那日子可就过得自由啊。”
林敬松笑笑:“它们在家就是帮衬着人放羊看鸡鸭鹅的,不存在什么自由不自由的。”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里的人们立马都把目光转向林敬松身上。
小年轻笑着说:“老哥你这放羊的倒是新潮,竟然跟国际接轨了啊,人家国外就是有牧羊犬。”
接着又开始奉承林敬松家的狗,转而指着趴在地上的来福,继续说:“这狗漂亮,毛色好,性状也跟正统的牧羊犬都相吻合,看着聪明机灵的,老哥这狗买回来不便宜吧”
林敬松嘿嘿一笑:“有啥便宜不便宜的呢,反正已经到家了,就没把它当成人民币看待。”
小年轻继续拍马屁:“老哥这思想认识绝顶了,咱们人就不能用金钱去简单的衡量一条狗的好坏,狗子就是我们的家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不能……”
他的话林敬松没听完,就感觉怎么奇奇怪怪的。
这小年轻倒是个话唠,拉着林敬松唠唠叨叨的说了起来:“要说起来,狗子还真就应该多在野地里跑跑,城市里还是太小了,我家大黄每次到了出去遛弯的时候,高兴得蹦蹦跳跳。”
这话一致得
到了等候室不少人的同意。
小年轻的话一开口,渐渐就带着不少人也愿意说话起来。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我们家欢欢一说出去遛弯,能立马自己叼着绳子给我们。”
“你家这个不排斥栓绳倒是挺好,我家这个戴个绳子简直就像是活生生扒它的皮一样!”
“你就给它养成个好习惯,让它知道戴绳能出去,不戴不能去外面玩就好了。”
“现在出门可得拴绳子,偷狗的可多了!听说咱们县城出来个黑心狗舍,不卖咱们本地人,专坑网上买狗的,就是偷那种品种犬回去锁笼子里配种。”
“坏良心啊!怎么能干这种事!”
因为狗子这层介质,人们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狗随主人,主人家跟别的人谈天说地开心着,狗子们也纷纷开始交际起来。
人们看着指着呵呵笑的开心。
这边,小年轻还是不放弃对林敬松的献殷勤:“老哥,你家这黑狗子也真够精神啊,不知道是个啥品种,这俩眼神看着就贼带劲儿,肯定是这三个狗子里面的老大吧?”
老大不老大的林敬松还真不知道,平时看见黑子,要么特别认真的坚守岗位,那么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边来。
黑子倒是不爱跟来福那样跑到他脚边哼哼唧唧的撒娇,就是喜欢待在林敬松身边,最多最多狂摇小尾巴。
除了上次勇敢救他,林敬松还真没发现黑子有啥王霸之气。
“也不是啥品种,就是在城里接养的流浪犬,当初在羊城宠物中心买他们仨,店老板的闺女在外面捡来的,他们说是咱们Z国田园犬。”林敬松介绍说着。
小年轻看着黑子,那精气神儿看着就不一般,笑呵呵的搓着手道:“咱们田园犬也好哇……”
他后面还想说什么,他们家的大黄不乐意了,它的主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小黑崽子,眼中都没有它了,大黄委屈巴巴的伸着爪子搭在小年轻的手上。
他笑呵呵的摸了把大黄的狗头,道:“呦!我家大黄吃醋了呢!”
大黄喉咙里传出一声百转千回的“嗯~”,接着就攀着小年轻的胳膊腿儿往上。
小年轻赶紧把身上的粘人精推开,无语的点着大黄的狗头:“你都一百多斤了,还当自己是小宝宝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