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色玉璧棺盖很厚,十分坚实,表面雕刻着精美华丽的龙纹图案,光是看棺椁是全墨色翡翠制作的,就可以推测出来棺椁里面的主人身份肯定十分金贵!
只是陈悦雨万万没有想到,棺盖推开那瞬,她整个人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了那样,整个直接僵住了!
陈阳和林科站在翡翠棺椁边,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他们还有其他特殊调查科的同事都被翡翠棺椁里面丰厚华贵的陪葬品震惊了!
金银首饰,珠宝翡翠熠熠生辉,一件蓝色长褂表面堆叠放着很多珠石玉器,棺椁边上分钟过了很多足有两个鸽子蛋那么\粗\的珍珠,每一颗都圆润闪着光芒,一颗颗大小还是一样的。
陪葬的东西还有很多,除了玉石金器外,棺椁里面最瞩目的当属那件深蓝色用上好蚕丝编织而成的长褂,长褂胸口位置绣了一对活灵活现的龙凤,眼睛璀璨十分有神,乍一眼看过去,像是又一对龙凤在看着你那样。
陈阳震惊过后回过神来,很是不理解,“怎么着棺椁里面只有金银珠宝,没有尸身啊?”
林科皱皱眉头,迟疑着说,“会不会时间太长久了,尸身腐化了?又或者尸体被偷了?”
“这墓不是清朝的吗,距离现在也没有很长时间吧!”陈阳思考了一会儿又说,“再说了,就算是盗墓贼真的进到主墓这里了,也不可能只偷尸体,放着这金灿灿华丽的珠宝不要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林科琢磨了好一会儿,最重还是开口问陈悦雨了,“陈大师,你觉得棺椁里面的尸体会去哪里了?”
他往深处想了想,忽的惊恐,“难,难不成……尸变……??!!”
陈阳也是浑身一冷,棺椁完好无损尸体却不见了,这么多的珍宝都还在,肯定不是盗墓人偷走尸体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尸体,尸体……尸变了!!!
其他几位同事听了,也是一阵胆寒,急忙抬眼看古井四周,似乎现在的风愈加冰凉了那样,周边黑漆漆的,似乎每一个看不到的地方都又可疑藏着一个踮着脚飘的……
顾景峰留意到陈悦雨盯着翡翠棺椁里面看,看得很认真,一直没开口说话。
“怎么了?”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
陈悦雨清润漆黑的眼睛还在盯着棺椁里面看,一直在看着那件蚕丝编织的蓝色长褂,她伸手进翡翠棺椁里面,白净修长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抚摸着棺椁里面那件四四方方摊开来放着的长褂,指尖不自觉微抖。
顾景峰不知道陈悦雨为何会突然默不出声,只瞅见她伸手触摸那件蓝色长褂,心里想着陈悦雨是修道的,兴许是见这件长褂做工精细,而且是完全是蚕丝制作的十分珍贵,才会伸手去触摸。
陈阳和林科还在说这么精美好看的翡翠棺材里面怎么会没有尸体呢?难不成真的是尸体尸变了?
看直播的网友也频频发弹幕问较小的这口棺材里面的尸体去哪了?不会真的跳出来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吓人!”
“刺激!贼刺激!”
“国师大大,尸体呢?”
“大家没留意到镜头底下国师大大的手么?触摸长褂的时候国师大大的手指尖是微微颤抖的。”
“啊啊啊啊大大的手指好修长好白皙干净啊!慕了!”
“这手我能\舔\一年!嘿嘿嘿!”
一直在看着长褂的陈悦雨忽然开口说,“不是尸变,这应该是一口空棺。”
“空棺??”陈阳越发不理解了,“大师,您说这口翡翠棺材是口空棺,可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陪葬品?难不成这口较小的棺椁是打棺椁的陪葬棺椁,里面的东西其实是用来给大棺材里面的主人陪葬的?!”
陈阳说的话直接被陈悦雨否决了,“这应该是一个衣冠冢。”
“衣冠冢!!”陈阳眼睛都瞪圆了!
他觉得很奇怪,“大师,您之前说这两口翡翠棺材是合葬的,那应该是夫妻合葬,可这较小的棺材里面有一件衣服,就是这件蓝色长褂。”
陈阳眉头轻轻拧了拧,“这较小的棺椁应该是给妻子准备的,这么说这个帝皇的妻子是个修行的道人!”
陈阳的推算,林科也觉得很有道理。
衣冠冢里面放着的衣服肯定是墓主人生前穿的衣服,现在较小的棺椁里面放着一件深蓝色长褂,这样的长褂大多数是道人穿的,很可能这件衣服揭露了这个衣冠冢主人的身份了。
陈悦雨眼睛低下,仔细看翡翠棺椁里面还放着什么,越看越觉得很不妥,除了金银珠宝翡翠玉器外,还有雕刻着天干地支十二星宿的木罗盘,还有一只上好狼笔,一把桃木剑,除了这些之外,陈悦雨还看见在桃木剑的边上放着一副很有历史感的卷画。
时间长久,卷画上面已经蒙了的灰尘。
顾景峰也看见卷画了,伸手要去拿卷画,陈悦雨脱口而出叫了他一声,“景峰。”
顾景峰蓦地回过头来看陈悦雨,“悦雨,怎么了?”
陈悦雨眉心一直紧锁着,她心里脑海里都是疑问。
翡翠棺椁里面放着的深蓝色长褂,她影响十分深刻,是她正式升任国师的时候,皇帝御赐给她的,还有那个雕刻有天干地支十二星宿的木罗盘,也是以前她自己随身携带的。
狼笔的毛尖是用最精细上好,大小匀称的毛绒做的,就连那柄刻有阴阳八卦图的桃木剑,陈悦雨印象也十分深刻,是她的哥哥亲手给她做的。
顾景峰手顿顿,察觉到陈悦雨脸上有一样,微微启开红唇要说话时,陈悦雨说,“这幅画,让我来打开。”
顾景峰收右手回来,叫陈悦雨小心一点。
陈悦雨伸手进棺椁里面轻轻拿起卷画,这个翡翠棺椁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陈悦雨穿越之后,那个朝代的人给她做的衣冠冢,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那个朝代的君王以为自己死了,赐了衣冠冢,可为何会是合葬墓??!!
陈悦雨的指尖微微抖动着,还是用指尖缓缓拉开尘封多年的画轴。
画卷慢慢拉开,很快画面里出现一个穿深蓝色长褂的女子,画中的女子只身一个人坐在红色杜鹃花下,手里拿着个木罗盘应该是在看罗盘上面的刻度,又或者在用手帕轻擦罗盘上面的灰尘。
整幅画只能看见一个穿蓝色长褂的女子坐在杜鹃花下,手里拿着个木罗盘,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画像,陈悦雨还是看出来了,画像里面传蓝色长褂的女子就是自己。
那时候陈悦雨应该是坐在府邸的院子里,这么不巧就被某个人看见了,还把这一幕给绘画了下来,最后放进了陈悦雨的衣冠冢里面。
陈阳和林科好奇凑头过来看,画是偏向写意的,画中女子的脸并没有完全看的清楚,陈阳和了那颗看了好一会儿,陈阳陡地抬高音调说,“是个大美人!绝对的!五官长得极好!”
林科也说画里面的女子虽然穿着长褂可看着很是仙风道骨,一看就知道是古时候倒数高深的道人!
顾景峰只是看了一眼画中的女子,眼睛立即转向身侧的陈悦雨,看的仔细,也看的出神,明明画像里面的女子是看的不是很清楚的,而且陈悦雨从古时候穿越过来,那会儿也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和以前相比,现在陈悦雨的脸只有以前的七分容貌,不过气质真的还挺像的。
见顾景峰看着自己,陈悦雨说,“景峰,怎么了?”
“没。”顾景峰声音轻轻的,“画中的女子跟你挺像的。”
陈悦雨微微抖抖肩,没说什么。
没想到自己就是换了一个肉身,顾景峰还是一眼就分辨出来画中的女子是她了。
“这个是衣冠冢,会不会另一口棺椁也是衣冠冢?”陈阳问。
林科也好奇道,“不是说合葬墓吗,这口小的是妻子的棺椁,那么大的那口应该就是丈夫的了,应该不是衣冠冢,是有尸体的吧!”
不仅陈阳林科好奇大的棺椁里面有没有尸体,就是顾景峰还有陈悦雨也很是好奇。
特别是陈悦雨,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肯定知道,在古时候,她没有婚配,是肯定不会有丈夫的,那么这个大棺椁里面躺着的到底是谁?!
转身陈阳和林科就要去推开打棺椁的棺盖了,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之前那口小一点点额棺椁不用费多大力就推开了,而这口打棺椁却是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力量,也还是推不开。
陈阳和林科不信邪,继续扎好马步,要用力推。
陈悦雨走过去叫他们想停一下,自己在大翡翠棺椁边上看了看,之前她扔洒出去的黄符,除了掉落到地上的之外,其余都落在了小翡翠棺椁的棺盖上,可见大棺椁里面的阴魂是不想出来的。
陈悦雨也没多做什么,在翡翠棺椁边的凹槽上倒下红醋,很快凹槽里面冒起黑色泡泡,她快速念了法咒,然后伸手要推棺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悦雨忽然看见翡翠棺椁的表面居然生出一根根血丝,像是大树底下横错交叉盘在一起的树根那样朝四面延伸出去,没一会儿时间,整口墨绿色翡翠棺椁表面已经密密麻麻都是血丝了,十分的诡异!
特殊调查科的人里,除了顾景峰意外,其余人都震惊的如同木鸡一样了,顾景峰十分冷静,现在棺椁表面滋生这么多的血丝,说明这口翡翠棺椁里面肯定是有阴魂的,而且凶猛程度肯定很厉害!
顾景峰来到陈悦雨身边,正要开口说话,陈悦雨眼睛顺时针一转,忽的想到真心村里面死了七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村子里面有七口同样是从上面看不到下\面的古井……
“弑女养\阴!”
陈悦雨看向顾景峰,“景峰,快,咱们赶紧去张家,张秋玲要死了!”
顾景峰恍惚了下,二话不说直接撒开双腿和陈悦雨一起朝着真心村正北方向跑去,跑了一条很长的沙子路后拐过弯,来到村子里村民居住的区域,夜色阴森凄凉,一路上能听见很多狗叫声,叫的人心慌。
陈悦雨和顾景峰半步不停,跑了两条长路后很快来到了张若谦家门口。
“啪啪。”
“啪啪啪。”
顾景峰宽大有力的手掌一直在拍门,频率极快。
陈悦雨站在张家门口,抬眼看门沿上挂着的那条大白布,还有那对在夜风里微微摆动的白灯笼,心想着张秋玲应该还没死。
等了快有五分钟,穿一身白色睡衣的张若谦急忙忙跑到院子里开门。
门一打开,瞅见站在门口的是陈悦雨和顾景峰。
“陈大师,这么晚,有……有事?”
陈悦雨没有足够时间和张若谦说话,双腿牟足劲直接朝着张秋玲房间跑去。
顾景峰和张若谦也急忙赶了过来。
等他们跑到房间边上的廊道时,看见陈悦雨只身一个人站在杜鹃花下,阴风吹得杜鹃花沙沙作响,陈悦雨一句话不说站在黑森的夜里。
“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古井里面了那样。
顾景峰和张若谦跑了过来,顾景峰问陈悦雨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东西掉进井底了?
张若谦心里着急,赶忙跑进房间里面看自己的女儿,却看见木床上面空落落的只有一床的被单,女儿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又跑了出来,“大师,我女儿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刚刚我出去开门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的。”
“嘘!”陈悦雨快速在唇间比了个噤声动作,“不要说话。”
张若谦立即紧闭双唇安静下来了,眼睛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古井后面突然飘出来一个人,穿着白色睡衣,双脚高高踮起的。
脸色死白像是抹了一层白灰那样,一双眼睛里眼仁全是白色的,看着十分可怖。
更让顾景峰和张若谦目瞪口呆的是,穿一身白色睡衣的张秋雨,居然高高踮着脚后跟朝前院飘去了,一路上双脚脚尖都在滴水,她浑身都湿透了。
陈悦雨和顾景峰他们一直没有出声,紧随着张秋玲,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来到前院,陈悦雨瞅见张秋玲的身体要飘出院子里,急忙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抓出来一条红布,咬开指尖,在黄布条上面飞速画符,画好符后陈悦雨赶忙走到张秋玲身后,学着阴魂在后面拍了张秋玲肩膀一下。
张秋玲下意识里回过头来,陈悦雨抓准时机,两只手抓住黄布条两端当即用黄布条蒙住张秋玲的眼睛。
一开始张秋玲还在挣扎,陈悦雨双手拉紧黄布在她后脑勺绑了个死结,再用咬破了的食指在张秋玲印堂处点了一滴浓血,这样张秋玲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身体像是松\软了那样,软\趴\趴直接倒在地上。
顾景峰走到陈悦雨身边,问张秋玲怎么突然又中邪了?!
陈悦雨说,“是七棺养阴,清朝厉鬼想要吞呐七个少女的阴气,今晚应该是他召集阴女的时候。”
说着话,松软躺在地上的张秋玲突然又挺直腰杆飘了起来,眼睛都被画了符咒的布条蒙住了,她还是要冲出院子。
顾景峰和张若谦死死拦住她,可现在的张秋玲早已没有了人性,而且力气很大,顾景峰和张若谦拦的了一时也拦不了很久。
陈悦雨眉头微蹙,“七棺养阴,看来那个清朝厉鬼是肯定不肯放过张秋玲了。”
转动眼睛思忖一会儿,陈悦雨二话不说直接来到张秋玲身边,低下\身伸手抓起张秋玲的脚,快速脱了她脚上穿着的那双湿漉漉的白布鞋,套在自己的脚上。
瞅见这一幕,顾景峰浑身都僵直了,“悦雨,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代替她。”陈悦雨说,“那个清朝厉鬼不肯放过张秋玲,那今晚就换我过去。”
顾景峰清冷如霜的眼睛都睁圆了,“不行,这太危险了。”
陈悦雨知道顾景峰担心自己,不过她今晚不代替张秋玲出去的话,张秋玲的魂魄肯定聚不齐了,就是勉强留住她的身体,到明天一早,张秋玲的魂魄也会灰飞烟灭。
“还有一魂在那厉鬼那里,我要去给张秋玲招回来。”
陈悦雨说的很有道理,可顾景峰还是觉得她只身一人过去太危险了,而且那个清朝厉鬼很神出鬼没,好像他一直在身旁盯着他们看,可他明明就没有出现过,一次现身都没有。
陈悦雨让顾景峰不要担心,说,“景峰你放心,我没事的。”
顾景峰说自己和陈悦雨一起去,万一发生什么事也可以有个照应。
陈悦雨摇头,“景峰,这次你不要去,那个清朝男鬼想要的是张秋玲的魂魄,我现在穿她的鞋子也是想骗那个厉鬼,要是你在身边的话,他肯定会发现的。”
最后顾景峰也没有跟过去,叫陈悦雨千万小心。
陈悦雨穿着张秋玲的那双白色布鞋,鞋子湿漉漉的,走起来鞋底都能渗出水。
来到前院大门后面,陈悦雨伸手拉开黑红色实木门,直接走了出去,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漆黑的沙子路上,就在张家大门口前面居然停着一顶红色花轿子!
轿子边上站着四个穿清朝太监服的太监,一个个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诡异的在脸颊两边贴两个大红圆点。
陈悦雨走出来,四个太监看见她,声音冰冷,“都在这等你好久了,快上轿子吧,主人等很久了!”
陈悦雨默不出声,踱步走过去,边上的一个太监低下腰伸手撩起轿子的帘布,陈悦雨弯腰坐了进去。
红色帘布放下来,坐在轿子里面完全看不见外面什么情况。
猛地一下,轿子抬了起来,开始快速移动,左右晃动幅度有点大,颠的陈悦雨左右摆动身体。
坐在轿子里面,她一直在想,为何那个清朝厉鬼会派一顶轿子来接她?是不是七个阴女都有轿子来接?!
她心里其实更想知道,和她的衣冠冢合葬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