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子墨虽不情不愿却也没有办法,收拾行李用不着她操心,都有三金想的妥妥帖帖。-----------
这次她准备带金桔和金枝并李福前去,金雅胆子小也不会惹事儿,就让她守着院子。
因着换洗之事闹了乌龙以后,她才开始回想自从自己来到清朝以后,好像确实只来过几次大姨妈。
她来这里都一年多了…不关心金桔他们忙着一个又一个箱子的往里塞东西,借午睡的时间去空间里面合成了一些美容丹,准备调理一下自己的身体。
没过几天,就到了三月初二。
这天四更刚过,伊子墨就被金桔给叫起来了。
痛苦的洗漱完后,去了正院跟张氏一起拜别了福晋,然后到外院的外罩房里面等着。
做完这一套下来天还没亮,四爷早在三更就进了宫,他跟着万岁爷一起走,她们两个连着下人和行李等,需要等大部队出发以后再跟上。
等伊子墨睡了一觉以后还没等到出发的信号,在外罩房里简单用过早餐后过了一个时辰,大概巳时中,魏孝武才告诉她们可以出发了。
伊子墨跟张氏分别上了马车,慢慢悠悠出了府。
等到城门口已经快要午时,早餐并没用多少的她又饿了。
“金桔,有没有吃的?”她幽幽地问,所以说为什么起那么早呀摔!用过午膳再出发不好吗?
“这会子只有些点心,您稍用点,等一会儿会有人送午膳过来的。”金桔从马车的储物抽屉里端出一盘子绿豆芙蓉糕,金枝在一旁手脚麻利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好不容易等到午膳送来,因马车一直摇摇晃晃,加之刚刚上路,膳房上的东西并不怎么好吃。
她没用多少就停了著,百无聊赖下悄悄掀开帘子看了眼,这会子还未出京城,两侧都是跪伏在地上的老百姓,远处酒肆餐馆中也隐隐绰绰都是人头攒动。
伊子墨无趣地放下帘子,在马车晃动中慢慢睡了过去,可能这慢悠悠的频率太像摇篮,也可能(主要)是昨晚睡得太少,等金桔把她喊醒的时候,天都黑了。
“格格,前面已经扎完营,咱们该下车了,您午膳没用多少,一会儿用些晚膳再继续休息吧?”初春里金桔怕她刚睡醒冷,一边给她系上披风一边问。
“嗯,好。--”秀气地打了个哈欠,伊子墨懒洋洋从马车上爬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赶路的原因,睡了一下午还是感觉乏力的很。
等用过晚膳以后也没多耽搁,她简单洗漱了下又睡过去,直到半夜被鬼压床压醒。
“爷?”伊子墨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帐篷里面影影绰绰看不清人影,让她吓得浑身哆嗦。
“你以为是谁?嗯?”胤禛晚膳陪万岁爷用的膳,喝了些酒,这会子有些懒洋洋的。
“唔…妾以为是做梦遭遇抢劫呢,吓死妾了。”伊子墨松了口气,不想回答这么敏感的问题,纤细的胳膊乖乖圈上某人脖颈小嗓音巴巴可怜地说。
“呵呵…那爷就来劫个色如何?”胤禛手早就不老实地伸进了伊子墨寝衣里面,开始调戏她。
“……”老流氓!她就不信这会子被吃掉明天还有“赏赐”恶心她。
想到这里她也不扭捏了,扶着四爷健壮的臂膀竭力作为一块甜点本分散发着香甜气息被啃食。
“嗯,你这身皮子越发软了…”胤禛一边吃甜点,一边不忘声音低哑地嘴花花,好像是比前几天还要松软可口了呢。
伊子墨只累得小嘴微张着轻喘,说不出话来,内心却歪歪个不停。
哼,也不想想她都吃了好几天美容丹了,怎么可能不可口!呜呜呜……腰好疼,这位大爷就不能轻点掐么!
喝了酒以后的这位爷让伊子墨有些难以承受,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累得睡过去。
总之再醒过来的时候,这位大爷已经不见了,只剩两个通红着小脸儿的丫头轻手轻脚伺候她起来,准备继续出发。
“哟,这不是魏公公么,怎么着?今儿个爷没给赏么?”路上碰到张氏,跟她见过礼后,在上马车的时候看到魏孝武,伊子墨心情不甚好地怼他。
这种前不挨后不靠的地方连泡个澡都是奢侈,虽然擦了修复液,总觉得腰肢隐隐作痛。
“回伊格格的话,爷…爷的赏赐奴才给您放马车里了,您慢慢品尝,奴才先去前头看看,师傅叫奴才呢。”魏孝武低着头回完话一抹脚溜了。
他们家爷是那种事多贵忘的人吗?呵呵……
等上了马车发现一碟子宫中御用点心的时候,伊子墨连吐槽的心情都没有,翻个白眼软手软脚躺在马车上,有一块没一块吃着。
中不是都说四四霸气深情么?狗屁!
又抠门又小心眼,还爱“体罚”人……
要是在现代她嫁一个这样的男人,早八百年就让丫滚粗了…吧?
总不至于现代还不敢,嗯肯定敢!反正也回不去了,气势还不能有点么。
康熙四十六年(1707)三月初二,康熙帝从京师出发,开始第六次也是他政治生涯中最后一次南巡,三月初五,他们在静海县杨柳青登舟。
登上船以后,两天没见到人影儿的四爷才露了面。
“给爷请安。”伊子墨和张氏见着黑了一圈的四爷蹲下行礼。
“起来吧,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吗?”胤禛摆了摆手,问苏培盛。
“回爷的话,都收拾妥当了,张格格住在您后面的房间,伊格格住在您左边的房间,一应行礼都已经搬到两位格格房里了。”苏培盛赶紧弯腰回话。
张氏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下却没说什么,伊子墨…嗯,她根本没感觉出来这房间安排有什么意义,只想着一会儿终于可以好好泡个澡。
连着三天都只是简单擦洗,她感觉身上特别不得劲儿,只想着赶紧好好泡一下,吃顿大餐然后睡一觉。
“接下来应该都是河道,要在船上近一个半月,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先问过苏培盛再做决定,沿途没事儿不要轻易派人下船。”胤禛淡淡说到。
他不在意房间怎么安排,反正不管他想睡哪个都很方便就是了,想着这一路走水道直至江宁才会停靠几天,先吩咐二人。
“是,妾一定谨记。”伊子墨和张氏赶紧应诺下来。
“行,那你们就回船舱休息吧,膳房的奴才得待会儿才能上船,晚膳估计会晚点儿。”胤禛点点头意有所指的对某人支会一声。
而某人并没有发觉,只想着先泡澡,反正又不是没饭吃,泡完澡晚膳肯定就来了。
于是行过礼退下以后,伊某人心情愉快搀着金桔的手回了自己房间,金枝和李福正在搬抬行李。
“李福,你先去安排人给我打桶水来,我要泡澡。”伊子墨坐在船舱窗边的软榻上面吩咐。
“喳,奴才这就去。”李福放下手中的行李箱赶紧先去安排。
等水来了以后,放上美·白粉伊子墨痛痛快快泡了小半个时辰,才爬到床上任金桔和金枝把涂玫瑰精油和塑形精油掺一起在她身上按摩,按得她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中,二人似乎停顿了一下子,然后又继续给她按摩起来,力度比原来大了些,让她从浅眠中醒过来。
“唔……什么时辰了?去问问晚膳什么时候来,既然是在船上,那今晚就吃鱼吧,捡着刺儿少的,煎一条,煮点鱼汤。
嗯……烤鱼也来一条,越说越饿,快去催催。”伊子墨跟个大爷一样伸了下懒腰懒洋洋吩咐,背后曲线更加迷人。
结果身后并未响起二金的应诺声,反而是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爷也饿了。”胤禛看着眼前的美景,还是没忍住一口啃在了甜点背面。
“爷……怎么是您?金桔和金枝呢?”伊子墨被啃得吓了一跳,傻乎乎问道。
“这会子她们听到你的吩咐,应该去点膳了,不过你用膳之前先把爷喂饱再说!”胤禛只回答了一半就覆在甜点背上准备先用点餐前点心。
“呀…爷轻点,妾腰疼。”
“您轻点……哎呀不要碰那里…”
“哈哈…好痒,不要…唔唔唔…”听着一把小嗓子大呼小叫,胤禛愈发火上头。
没耐心慢慢来,将甜点翻了个面儿,利索地咬进嘴里,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品尝糕点了。
嗯,甜美可口,就是有点聒噪。
等聒噪的伊甜心颤抖着胳膊吃上晚膳的时候,都已经二更天了,四爷跟她一起用膳,看着她软手软脚的样子,眼神中不断闪过笑意。
“要不让人喂你?”胤禛喝了一口天津进献上来的新酒,笑着调侃她。
“爷,您不是饱了吗?干嘛还要抢妾的晚膳啊?”伊子墨不服气,哑着嗓子弱弱地怼回去。
“爷还没吃饱。”听着她娇弱声线里面增添的低哑,胤禛眼神幽暗了一瞬,意味深长笑着对她讲。
伊子墨闻言立马老老实实低着头快速用起晚膳来。
挑战一匹不知餍足只想跑死在草原上的马?她是疯了么!
她又没有草原,她只是个小水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