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伊子墨躺下来期期艾艾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一双臂膀带跑了节奏。-
“哎哟……爷你轻点,好疼。”还没发生什么伊子墨就叫唤起来,心惊胆颤的,这还没开始就肉疼怎么回事儿。
“你今儿个晚上最好是只用你这张小嘴儿喘气,不然爷可不保证你能全须全尾的睡过去。”胤禛一只手抚过这张让人爱恨不能的朱唇低哑道。
“……爷,我害怕…”伊子墨无语,这还是人话吗?他这是要把自己大卸八块?
“爷都吃了好几年了,你什么时候不害怕,嗯?你不是想给爷生个孩子么?爷不努力你怎么生?”胤禛迅速就将糕点剥了个光溜溜,滑嫩嫩的蛋糕皮子软儒温滑,让他愈发爱不释手。
伊氏这身皮子倒是保养的愈发好了,她不爱用玉芙蓉膏,一个月来因着灵泉水和偶尔想起来抹上的修复液,让她这满身的咬痕都已经消失无踪,整个糕点本糕如玉般无暇。
“……这个得慢慢来嘛,急不得呀…啊……”在伊子墨磕磕巴巴想着怎么应付这位爷的空档,这位爷已经身体力行自己刚才的话,开始卖力吃起糕点来。
“…爷心急。”胤禛声音醇厚带着点嘶哑。
他确实急,马上就过年了,他府里已经有几年没有子嗣出生。
再加上对伊子墨他有些不一样的感情,这让他越来越期待这个总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好的小女人生个水灵灵的娃娃,不管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都好,只要是她生的。
“嗯……爷我也……啊!”接下来的时间里伊子墨嘴里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随着四爷的节奏在晕眩中起伏。
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金桔和金雅都很清楚,叫水的时候四爷没用她们服侍,只是拿了湿帕子进去。
通过掀开的床帐隐约能看到某糕点同学软趴趴昏睡的样子,只一角就能看出无限风情,让人脸红心跳的。
因第二天早上四爷离开的时候,心情还不错,没让金桔她们叫醒伊子墨。
“格格您醒了?”金枝听到床榻上的动静赶紧掀开床幔,伺候伊子墨起身。
“嘶……什么时辰了?”伊子墨声音还带着些嘶哑,呲牙咧嘴的问,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这特么每回都这个吃法,会短寿的吧?
也许该要个孩子?不……还是等过了年再说。
“已经午时了,爷走的时候让膳房按照您的喜好给您准备好午膳,这会子已经提过来在炉子上温着了,您可要用些?”金枝笑着说道。
经过了趴窗根事件后,四爷还能来,甚至对自家格格更好了,这实在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当然要吃!”伊子墨撇了撇嘴,给她累成这样,早就前心贴后背了好么,还算他有良心!
伊子墨吃到心情舒畅,四爷保持了一晚上加一清晨的好心情可就不翼而飞了,下朝后他脸色铁青的回到外书房,写大字写了一个下午,整个外院都噤若寒蝉。
直到快傍晚的时分,李氏才跌跌撞撞在香雪搀扶下走了过来。
“见过侧福晋,爷这会子正忙着呢。”魏孝文带着适宜的笑容拦下了满脸惊慌的李氏。
“你让开,我要见爷!”李氏挥开魏孝文的手,声音在慌乱中带上了一丝尖锐,大冷的天儿里额角竟然还带着一丝汗意,可见赶路有多急。
“侧福晋恕罪,爷说了,今儿个谁都不见。”魏孝文重新抬起隐隐作痛的胳膊,依然笑着眼神却一点子笑意都没有,今天爷回来那个脸色连他们看了都腿软,现在守不好那不是自己作死么。
“爷,求求您见见妾身吧!妾身有事求见爷!”李氏见魏孝文态度坚定,因着他是四爷身边的奴才也不敢过于得罪,只好高声叫喊起来。
“侧福晋您别喊了,爷正在处理公务,惊扰了爷谁都……”魏孝文心叫不好,内心苦哈哈地劝说李氏,还没说完,门内帘子就掀开了。
“给侧福晋请安,爷请您进去。”苏培盛掀开帘子不轻不重的躬了下身。
李氏没有多说什么,赶紧搀扶着香草的手往里走,一走进去就被书房里面的低气压吓了一跳,四爷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桌前写着些什么,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寒气。
李氏一看见到站在书桌前的四爷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想到李府的情况胆寒着开了口。
“爷,妾身听闻爹爹被下了大狱,李府被抄,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妾身爹爹身体不好,如果在狱中……求求爷救救他吧!”李氏哽咽着哭喊。
今儿个晌午过后,李府的副总管踉跄着来李府求见李氏,一见到李氏就忍不住嚎啕大哭。
现在李府已经被抄了家,李知府被下了天牢,其他一干家眷都被关在了牢里,家里的下人们抓得抓,跑的跑,诺大的一个李府竟是转眼间破败起来。
李府的总管和副总管在李府已经做了几十年,祖辈都是家生子,现在总管被抓,副总管也顾不得府里的财物,赶紧跑来四贝勒府求助李氏。
李氏听闻的那一刻好像天都塌了一样,送走了李副总管,在西外间里落了一下午的泪,浑浑噩噩不知所措。
等听着香雪说四爷已经回来的时候,就赶紧过来了。
“你想知道你爹犯了什么罪?”胤禛手上动作不停,一边写字一边轻描淡写地问,苏培盛听到四爷的声音,胆儿都颤了一下。
自家爷因着早年万岁爷批评喜怒不定,向来都严格要求自己冷静示人,这会子虽然口中冷静,可手中的大字却透露着一股寒气。
这位爷已经写了一下午的字,个个都金戈铁马,本就看得苏培盛都胆战心惊的。
“求爷告知,我爹他奉公守法,肯定不会……”李氏凄凄切切地说着,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他贪污受贿,作为一州知府几年下来竟然贪污了不下十万辆雪花银,你觉得爷该救他?”胤禛依然写着大字,淡淡问李氏,眼神冷静。
“……这…这不可能,妾身的爹妾身知道,他向来胆小怕事,怎么可能贪污这么多!再说有我娘亲看着,怎么会让他做这么糊涂的事情,他一定是被冤枉的,还请爷明察秋毫啊!”李氏脸上不见血色,摇着头怎么都不肯相信,眼泪已经糊了一脸。
“这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证据确凿,你爹也认了罪,爷核实过确认无误,不用再查了。”胤禛继续淡淡拒绝。
“……爷,求求您了,求您救救我爹吧!他一定是一时糊涂,以后他肯定再也不敢了!”李氏哭着哀求道,她爹的身子这几年一直不太好,如果在狱中受了刑,怕是凶多吉少。
“这件事情已经上达天听,爷无能为力,即使爷能做些什么也不会做,你不知道爷最讨厌什么吗?”胤禛一把甩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氏冷冷地问。
“……爷,妾身求求您了……那毕竟是妾身的爹呀……”李氏满脸泪水,特别卑微的叩首到底不肯起来。
“你爹在贪污受贿造成别人家破人亡的时候可有想过那是别人的爹娘?爷看你现在脑子并不清醒,你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想清楚再出来吧!”胤禛冷冷道。
他没说自己在朝堂上受到的攻歼,对这个一知道自己亲爹入狱连问他一句都不问就求他救人的李氏,他没有诉说的欲望,看在她有孝心的份儿上,他也不愿意跟她追究些什么。
“苏培盛,送侧福晋回去!”
“喳,侧福晋,请吧?”苏培盛赶紧躬身应诺,对着李氏低声道。
“爷……”李氏不肯走,继续哭喊。
“爷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儿上,不惩罚你,不代表爷能一直容忍你!今天爷在朝堂上已经受够了非议,你别逼爷把对你最后的情分也耗尽了!”胤禛看着李氏冷声道,字字跟冰块一样砸在李氏脸上。
李氏被吓得收了声,愣了会子神才爬起来,跟着苏培盛出去了,踉踉跄跄脸色茫然。
“李氏知道了?”耿氏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新做好的丹红色豆蔻曼声问。
“回格格的话,知道了,刚刚去前院求爷,被爷撵出来了。”琴之恭敬的回答。
“嗯,派人把李府的罪眷安置下来,然后把他们送到天津的怡春阁去,告诉容叔,让他安排一下,要好好□□,等他们认命以后再告诉她们为什么。”耿氏用漂亮纤细的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淡淡道。
虽然面上带着淡然,可眼神中的凶狠却让琴之一颤。
怡春阁是明面上跟她们毫无关系的一家青楼,以妓子服务态度良好,花样繁多出名。
实则怡春阁是耿氏为自己收集消息而准备的一个暗点,刚到那里不听话的人很多,可是到最后能留下来的,不听话的一个都没有。
想起曾经听过见过的那些场面,琴之和一旁的琴语打心底发寒。
“海氏的事情怎么样了?”耿氏继续问。
“海氏的事情怎么样了?”正院里福晋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回福晋的话,好像是钮祜禄府里的人有沾手,但是背后之人隐藏的非常深,爷那边好像也知道消息了,因为没什么实在把柄,爷没做什么,只是让钮祜禄礼佛。
乌拉那拉府出动了不少私卫,都没有查到是谁。”福嬷嬷站在一旁回答,脸上带着一丝犹豫。
“您说会不会…是耿氏?”
“不会,她没这么笨,如果她下手,根本就不会让人感觉得出来后面还有人,你想想看咱们府里都多久没有健康子嗣生出来了?耿氏自己也死了一个孩子,不可能是她。”乌拉那拉氏摇摇头。
“那会是谁呢?”福嬷嬷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是谁,都跟四爷有关系就是了,无外乎也就是朝堂上的人或者是后院里的女子,还能有谁?”乌拉那拉氏皱了下眉头。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进宫,怕是德妃娘娘那里又是不好过关啊!”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就有些头疼。
今年李氏也会跟着去过年,听说她已经知道了李府发生的事情,现在正被冷落着。
就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闹幺蛾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四爷可是咱们的旗主,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咱们全家还活不活?”一个壮硕英俊的男子皱着眉头对坐在踏上好整以暇的女子问道。
“哥哥放心,我心中有数,你按照我说的就是了,别的我自有安排。”女子姣好惊艳的面容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不紧不慢的说道,雅丽的声音比那百灵鸟儿还动听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