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几个月不见的二人免不了擦枪走火,一开始四爷顾及着伊子墨的身孕,还没有太过放开,只是揉捏着甜点皮子狠狠搓了几把,直把个朱唇咬的红艳艳的,仿若过年期间的灯笼一样惹眼。
伊子墨自己也被搓出了火,睁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水涟涟地瞪视了四爷一眼,又惹来一顿啃食。
好不容易两人都窝着火气睡下以后,因着天气寒冷,睡着后的伊子墨一个劲儿的往热源怀里钻,钻到最后热源实在是忍不了,给这位脱成了皇帝的新装,一把拖到自己身上就着先前的火气留下的润泽入了巷。
“唔……爷,妾困……”伊子墨被四爷的动作弄醒,软儒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没睡醒的嘶哑,这声音险些让四爷动作间失了分寸。
“你睡你的,爷饿了!”胤禛的声音比伊子墨更加暗哑,倒是清明的很,毕竟因着揉搓甜点的火气和某人的不老实他可是一直没能入睡。
“……爷轻一点,疼……”伊子墨无语,这还叫人话么?他现在倒是不掐腰了,一双手掐在二月半上面,用的力道让她声音都走了调,好久没被啃,疼得很。
“就你最娇气。”胤禛放柔动作,火气更旺了,他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了,恨不能直接狂风暴雨把这块甜点吞到肚子里去。
顾及着她的肚子,憋着火气忍到大冬天里额头上都冒汗了,这个没良心的还敢叫疼,等她生下孩子他非叫她知道知道什么叫重一点不可!
在伊子墨矫情又被颠的断断续续的低喊声中,大半个时辰后四爷终究是啃过瘾了,懒洋洋地揽着这块胖嘟嘟的甜点叫了水。
因为没有嬷嬷在,守夜的金桔和金雅在外面听到动静,虽然觉得有些惊讶和不妥,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来。
毕竟她们俩都还是黄花大闺女,也没伺候过孕妇,不知道这样合适不合适。
苏培盛倒是知道要是有嬷嬷在,铁定是要说的,可这不是没有么,再说他相信爷一定是有分寸的,至于伊格格感想如何,那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
所以他脸色正常的很,金桔和金雅看他那么淡定,倒是安心了不少,听到里面叫水,赶紧安排邓大壮送热水进了洗漱间,她们俩也赶紧着进去伺候。
四爷没让她俩伺候,只是自己去洗漱过后,把弄脏的被褥扔了下来,自己拿着温热的帕子给又睡过去的伊子墨清理干净后,才让二人把东西撤走。
金桔和金雅一进来就闻到浓重的暧昧气息,又看到自家格格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里衣随意仍在床脚,早就红了脸,都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收拾好就退了出去。
……
等第二天伊子墨醒过来的时候,四爷早就上朝去了,照惯例没让下人们叫醒她。
所以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的时候吓了一跳,后来想起半梦半醒之间的折腾,恨得咬牙切齿。
双腿间的不适和腰肢后背的酸软更是让她想捶床,本来想着怀孕就是为了躲避某人嗜甜如命的瘾头,没成想这人竟然对着孕妇都下得了手,禽兽啊!
“格格,您可要起来了?”金雅听到床上的动静,赶紧掀开床帐柔声细语地问。
“你先给我找一身亵衣和里衣过来。”伊子墨这会子难受到已经不要脸面了,直接开口吩咐。
金雅脸上红了一下,赶紧转身把准备好的衣服捧过来。
“奴婢已经准备好了。”
“嘶……我要先泡个澡,你让人送水进来。”伊子墨坐起身嘶叫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露出上半身的斑点痕迹,让金雅的脸色越发红起来,那脸色都能赶上新出的番茄了。
随后金雅安排李福他们倒好了水,把金枝叫了进来,两个人都爆红着一张脸,扶着软塌塌的伊子墨泡进了酸木枝桶里头。
“你说说,你们家格格我脸还没红,你俩倒是羞上了,这将来嫁了人洞房的时候脸要红爆炸了。”伊子墨现在自我感觉已经是个老司机,好歹都带上货了,更加放得开,懒懒地躺在桶里调笑她们俩。
“格格!您说什么呢!奴婢可没说要嫁人!”金枝跺了跺脚,转身出去拿皂角,脸上更红了。
“奴婢不嫁人,在格格身边伺候一辈子!”金雅也是从脸上红到脖子根儿,却还是一边给伊子墨淋水,一边轻声道。
“你们现在还小呢,过两年说不准就想嫁人了,到时候我肯定给你们挑个好夫婿!”伊子墨没当真,谁想伺候人伺候一辈子呀,有机会总是要自己当家作主的。
“再说了,就算你们嫁了人我也没想过不要你们了啊,将来小阿哥肯定是需要嬷嬷的,到时候你们要是不想离开我,可以再回来嘛。”
“奴婢听格格的。”金枝笑嘻嘻的回答,用眼神示意了金雅一下,让她别多说。
金雅没出声,因为自家哥哥娶了嫂子以后她的遭遇,让她从小就决定不嫁人,本来想着如果遇不到好的主子,就在府里干到干不动了梳头当姑子。
遇到格格以后,她更坚定了这种想法,是打定主意伺候格格一辈子的。
毕竟就算她嫂子再了厉害,也没少了操持家务和挨打,还总被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气的半死。
打从来到格格院子里以后,她每天都跟做梦一样,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开心和安心。
她才不要找个臭男人伺候一大家子呢,就伺候格格一个人多好啊!
并不知道自己收获了一枚死忠粉的伊子墨,泡了好一会儿热水澡,浑身都泡舒服了才爬起来,让二金伺候着涂抹了修复液和塑形精油,才穿戴好衣服坐下来直接用午膳。
……
她这头和风细雨,耿氏这里却好像刮起了龙卷风,西厢外间里面的家伙事儿碎了一地,耿氏自己更是气的肚子疼。
“狐狸精!当初用上金霏这招棋的时候我就不该心软放她一马,没想到现在倒是让她得意了!”耿氏脸上满是阴霾。
“我让你们出府去找容叔,让他安排人从物资上动手,怎么样了?”
“回格格的话,前一阵子爷不在府里,福晋盯得紧,不让随意出入,咱们都没能出去呢,现在安格格一小产,爷那里正查的紧,奴婢……也不敢随意出入,还请格格再等等。”琴之跪在地上赶紧回话。
“等等等!再等下去等到她生吗?你们小心点还能出不去?”耿氏现在烦躁到有些失了理智,只想让伊子墨好看。
“格格,不是奴婢们不小心,实在是……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咱们人手多,容掌柜那里也还有赵赵掌柜帮衬着,耿府老爷也方便帮我们,现在……容掌柜听您的话韬光养晦,轻易不敢动手,耿府门外总有陌生人来来回回,怕是被盯上了,耿府轻易不敢插手,也传话过来让我们再等等过去这一阵儿呢。”琴语接上琴之的话,继续回答。
格格运筹帷幄多年,埋下了几个有用的钉子,这一回膳房的事情就折进去几个,前面赵掌柜也折了,现在她们人手不足,还总被盯着,再加上四贝勒府现在守备森严,竟是生生被困住了手脚。
“爷那边可有查到跟我们有关的消息?”耿氏气过以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惊了一下子,赶紧问。
“回格格的话,奴婢们都小心着呢,容掌柜也小心的不得了,应该是不会查到咱们身上的,只是咱们目前也做不了什么了,还是得低调才是。”琴之小心翼翼地回话,眼神偷偷扫视着自家格格。
“哼,那就先忍忍,等过去这一阵子……伊氏,她必须得死!”耿氏深呼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中透射出冰冷地阴狠,仿若一条正在狩猎的毒蛇。
赵掌柜死了以后,她仿佛断了一臂,做什么都不顺,只能隐忍下来,这会子她还不知道马上自己的另外一条胳膊也被人盯上了。
……
“爷,咱们的人调查出结果了。”外书房里,苏培盛对着四爷低声回禀。
“说。”胤禛冷着脸庞吩咐。
“膳房的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采买和大门上有两个小太监是别人的桩子,奴才严刑拷打之后,死活都不肯交代,还是粘杆处的高斌想了法子,分开以后拿他们的家人唬住了一个,只说是外面一个姓容的人安排过来的,奴才派人查过,这个姓容的是天津怡春阁的幕后老板,也是京城这边望江酒楼的大掌柜。”苏培盛有条不紊的汇报着。
“这个容掌柜是谁的人?”胤禛转动着自己的扳指,淡淡地问。
“这个……倒是没查出来,奴才派人逮住了望江酒楼的一个小厮,只问出来仿佛是跟耿府有关系,但又可能是九阿哥的产业,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望江酒楼总有达官贵人前去,三楼是他们的贵宾区,基本上成年的阿哥和重臣们都曾经光顾过。”苏培盛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
四爷知道贵宾区是什么情况,他也曾经去过望江酒楼,只是不大记得容掌柜是哪个了。
“派人一直盯着这个容掌柜,先别打草惊蛇,爷要知道到底是后院有人心大了,还是别的人想要算计爷。”胤禛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冷声吩咐。
“喳。”隐秘的地方闪过一声利落的应诺,再不闻痕迹,苏培盛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你派人去耿氏那里,告诉他爷过去用晚膳。”胤禛眼眸深邃,冷着一张脸淡声吩咐。
“奴才这就去安排。”苏培盛躬身退下去。
“……耿府吗?”书房中传来四爷仿若呢喃地声音后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响起轻微的翻书声。
一侧旺盛的炭火盆不时有点轻微的脆响,书房中央的暖炉中袅袅升起清香烟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