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由于天气炎热,狗子在钱宝珠怀里不过一会儿,浑身的毛发就干了。

身上没有一滴水的狗子毛毛蓬松,毛茸茸的像一个雪球,特别可爱。

就是狗子脖子的一圈黑毛,真的很醒目,钱宝珠看了,干脆说:“以后我叫你圈圈算了吧!”

没想到,钱宝珠就这么随便一说,狗子居然好像挺喜欢的,奶声奶气的叫“汪汪”回应钱宝珠,还一直在它身上到处嗅,像是要把钱宝珠记住。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钱宝珠被萌的一塌糊涂,搂着狗子笑的花枝乱颤。

唯一令钱宝珠不悦的,就是圈圈可能没吃到多少东西,瘦骨嶙峋的,浑身的骨头硌人极了,钱宝珠摸着就心疼。

钱宝珠抚摸着圈圈的背,好想立即回家,多喂圈圈一点东西吃。

不过,看着天上的太阳,钱宝珠真怕自己被晒晕,于是她又摸着圈圈自言自语的说:“圈圈,你还是等等吧!再等一会儿我再找东西喂你。”

此时,距离钱宝珠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五个小时了,和钱宝珠一同来的小伙伴们也累了,三三两两的在钱宝珠刚才休息的地方坐着。

钱宝珠一回来,就被一群人用眨也不眨的眼珠子盯着,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圈圈都扔了。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额头差点都浸出汗,钱宝珠左看看自己,右看看自己,没问题呀!

难不成是看圈圈?可是她们的眼睛也没落他圈圈身上啊?

所以她们到底为什么盯着自己?(ー_ー)!!

不过下一秒,钱红红就解了钱宝珠的疑惑。

钱红红特意站起来,伸着脖子往钱宝珠的背篓里瞧,看见之后,她就惊讶的问:“宝珠,招娣真没说假话,你居然撸了一堆臭娘子背着,是准备带回去吗?你是不是傻?臭娘子猪都不吃,带回去纯粹是白费功夫,说不定还会被大奶奶打一顿,你干啥要废这种功夫?”

臭娘子是宏扬公社的社员对观音叶的称呼,也没人知道为啥叫臭娘子,反正大家都这么叫。

太过嫌弃,钱红红还捂着鼻子又往后退一步,好像被臭到似的,实际上她隔了钱宝珠好几米远。

然后她催钱宝珠:“快快快,快扔了,臭死个人了。”

钱宝珠才不干,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红红姐,臭娘子我有用,也不会被我奶揍的,你就别管了。”

宏扬公社会做观音豆腐的人应该是很少,钱红红不知道观音叶能做吃的也正常。

可是钱宝珠的不听话,却让钱红红恼了。

特别是钱宝珠是自己带出来的,在其她人眼里,钱宝珠就是钱红红的小妹。

小妹不听话,钱红红觉得自己的威胁受到了挑衅,没面子,可不是要生气。

钱红红脸上出现了恼羞成怒,吼钱宝珠:“你听不听我的,不听我就不带你玩了。”

这种威胁太小儿科了,钱宝珠立即反驳,“合着像是你带了我似的。”

钱宝珠可没忘了,自从和小伙伴们在一起后,钱红红理都没理过她,也完全没担心过她会不会摔着之类的。

虽然钱红红自己也小,玩心大,是情有可原的,但前提是钱红红别找钱宝珠茬,她又不欠她的,钱红红说的也不是对的,钱宝珠凭什么听她的?

没想到钱宝珠真的一点都不听自己的,钱红红气得直跺脚,手好痒,好想打人。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而已,钱红红知道,钱宝珠在家里的地位,她要是敢打钱宝珠,回家还不得被揍死。

不过钱宝珠刚才的话,明显是对自己不带她玩有了怨念,钱红红觉得可以走怀柔政策,就放柔声音说:“宝珠,那你把东西扔了,我就陪你玩好不好?”

钱宝珠稀罕吗?

当然不稀罕!

于是钱宝珠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钱红红,“红红姐,你别管我了,臭娘子我是真有用,不会扔的。”

“好,好,”钱红红这次真的要气死了,头一甩,就再也不看钱宝珠一眼了。

为了气钱宝珠,钱红红还特意敲了五个拇指大的石子,和其她几个小姑娘玩起了抓石子游戏。

抓石子是附近十里八村孩子们都会玩的游戏,分成两个小队,把石子撒地面上,捡起一颗扔高了,在这颗石子掉下来之前必须抓住地面上的另一颗,顺便还要把扔高空的这颗接住。

而且,接下去不止抓一颗,还可以一次抓两颗三颗的,有很多种玩法,很受孩子们欢迎。

果然,钱红红将这个绝招使出来,来的孩子们就全部都要玩,包括招娣。

除了钱宝珠,被钱红红勒令,除非把臭娘子扔了,不然她别想玩。

钱宝珠当时听完,就是一头黑线……

钱红红还真和她杠上了,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然而钱宝珠又不是真小孩,一点都不想玩,所以任由钱红红使出十八般武艺,说话各种大声夸游戏好玩勾引钱宝珠,钱宝珠也照样巍然不动,撸圈圈撸的起劲。

钱红红:卒!!

钱宝珠简直像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钱红红实在拿她无招,后面干脆沉浸在游戏中,不理她了。

钱宝珠也是无语了,这么大的孩子都懂得排挤人了,这年头的孩子果然不能小看。

“汪……汪汪……”

但不得不说,一个人干坐着,确实有点无聊,要不是有圈圈时不时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钱宝珠都怀疑她后面能坐着打瞌睡。

甚至她还想倒在草丛里睡一觉,感受蓝天白云的风采。

不过,这个想法想着很美化,实际根本不现实,敢在地里随便睡,起来之后估计全身都能爬满蚂蚁虫子。

后面,实在没事干,钱宝珠干脆又带着圈圈,去她刚才看见的蕨菜丛里,采新鲜的蕨菜。

蕨菜也是一种野菜,过水煮过之后再凉拌很好吃。

实际上山上到处都是野菜,不过蕨菜比较长,摘了之后能用草藤捆着提,不用背篓装,钱宝珠才决定摘它,

摘蕨菜纯粹是打发时间,钱宝珠就挑着最嫩最好的摘。

不过,钱宝珠才摘了没多久,就觉得不对了。

在这片蕨菜中间,有一株特别的植物,是复叶掌状的叶子,总共六叶,椭圆形,像小扇柄似的,头顶还有一串红果果,像一个个红宝石,特别好看。

而钱宝珠记得,这种植物,通常有一个响亮的大名,叫人参。

钱宝珠吃过不少人参,也了解过,有六片叶子的人参,年龄起码也超过了六年。

野外的野人参药效高,即使六年也很不错了,钱宝珠没想到自己运气居然这么好,随便就找到了一株人参,乐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还露出了她的小虎牙。

咿呀呀!我真是个小福女呀!随便都能找着人参呀!

钱宝珠心里美的直冒泡泡,差点就想高歌一曲,来表达自己愉快的心情了。

不过,考虑到今天来的人不少,钱宝珠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虽然来的孩子们应该都不认识人参,可钱宝珠不敢赌万一,还是低调点好。

好好的记下了位置,钱宝珠觉得待会回家后就和爷爷说,让他来挖。

事实上钱宝珠更想自己来,不过挖人参需要特别仔细,最好一点点根须都不要损坏,钱宝珠自觉没这个本事,所以还是让她爷爷来吧!

接下来,钱宝珠就变得心不在焉了,等到太阳夕下,不是那么晒人了,钱宝珠就准备回去了。

不过,她这个决定,自然又是遭到所有人拒绝了。

就连程大丫和程二丫也不和钱宝珠走。

为啥?

很简单,当然是猪草还没打好。

其她人背的背篓,可不是像钱宝珠一样背着玩的,她们每个人都有任务,出来一天,晚上要是不带猪草回去,那基本是挨揍没得跑了。

而早上的时候,这群孩子只顾吃泡儿果,谁也没打猪草。

中午太热顾着玩也没打猪草,自然只能等下午凉快点再说。

钱宝珠当时听完就无语叹气了,跟年纪太小的孩子出门,果然不靠谱。

钱宝珠是真急着回去,除了想让爷爷早点也挖人参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她饿了。

都这么半天了,钱宝珠早上吃的早就消化完了,至于覆盆子,钱宝珠感觉饱的时候吃还好,饿的时候是越吃越饿,一点都不抗饿。

钱宝珠也是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这群小伙伴早上能吃这么多了,估计是在家根本没吃饱,上山才能吃这么多。

俗话说得好: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别的钱宝珠能忍,可饿肚子她实在忍不了。

然而如今谁也不愿意和钱宝珠回去,最后她只能说:“那我自己先回去了。”

“随便你了,”钱红红觉得钱宝珠实在是太麻烦了,一堆破事,她一点都不想理她,早点离开自己早点清净。

至于钱宝珠下山会不会摔着之类的,钱红红也没考虑过,反而她们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钱宝珠应该没问题。

就这样,钱宝珠一个人回去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真不是假的,上山只是累人,下山因为太陡,就很危险。

钱宝珠每走一个陡坡,都是拉着坡上的草,才敢小心翼翼的下脚。

就这么直到山脚,钱宝珠直接发誓以后都不上山了。

不,应该是再不用这副五短身体上山了,太累人了,还是等大一点再说吧!

到了平地,路就好走了,钱宝珠抱着圈圈,很快就回到家。

“奶奶,我回来了,”才到大门口,钱宝珠就有气无力的喊她奶。

钱奶奶明显是一直在家等着,听见钱宝珠的声音就急忙忙冲出来。

“哎呦,我的乖宝珠,你终于回来了,奶奶都想你了。”

钱奶奶急切的打开门,看见只有钱宝珠一个人又惊呼,“宝珠,红红那丫头呢?我不是让她照顾好你吗?还有你背篓里,装的是什么?怎么不让钱红红帮你背?你这只狗又是哪里来的?”

钱奶奶噼里啪啦问了钱宝珠一堆问题,又是帮钱宝珠接背篓,又是帮她抱狗的。

她摸了摸钱宝珠的额头,发现全是汗,又大骂,“钱红红这个臭丫头,答应我好好带你,结果她就是这么带的,人也不见了,看我待会不收拾她。”

知道孙女想去玩,钱奶奶昨晚还拿了两个红薯当报酬,谁想到钱红红居然阳奉阴违,拿了东西不干活,钱奶奶可气死了。

钱宝珠还不知道这些事,先是跑进屋好好喝了一口水,才好好和她奶奶解释,“奶奶,红红姐她还没回来,我是饿了才先回家的,至于小狗,是我捡的,我想养它。”

一条狗而已,虽然要废点粮食,但长大能看家,钱宝珠想养就养吧!

不过听见钱宝珠饿了,钱奶奶就急了,翻箱倒柜把她放的饼干拿出来给钱宝珠吃。

她还说:“宝珠,你先垫垫肚子,奶奶马上炒鸡蛋饭给你吃。”

“奶奶你真好,”这时候,钱宝珠知道她不用说什么,只要夸奶奶一句,奶奶就最高兴了。

果然,钱奶奶听了钱宝珠的话就乐的露出一口牙,摸摸钱宝珠的脸夸她“宝珠真乖,”就急忙忙去弄吃的给钱宝珠。

烧火洗锅,没过两分钟,钱宝珠就吃上了热腾腾的鸡蛋饭。

今天的鸡蛋饭钱奶奶还是用大白米饭热的,即使钱奶奶手艺不好也能闻到香,钱宝珠光看着,就觉得自己能吃三碗。

嗷呜,嗷呜,钱宝珠大口大口的吃着,旁边的人看着都香。

然后,圈圈就坐不住了,围着钱宝珠打转,还“汪汪汪”的叫不停,就差说:我也饿了。

钱宝珠:……┑( ̄Д  ̄)┍

“嘿嘿嘿!”钱宝珠不好意思的笑了,居然把圈圈都忘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狗好像不能吃人吃的东西,然而家里也没有狗粮,加上圈圈还小,应该喝奶……

钱宝珠看着如今还算富裕的家,陷入沉默。

她家再好,因为环境就摆在这里,牛奶羊奶什么的,那是根本没有。

所以,圈圈该吃什么呀?

钱宝珠将目光对准了她奶奶,问,“奶奶,圈圈饿了,怎么办?”

“圈圈,这是名字吗?”有点奇怪,他们乡下不都是大黄大白二黑了,就她孙女别出心裁,要叫个圈圈。

不过,既然是孙女的狗,她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钱奶奶在小事上,对钱宝珠是无限纵容,完全不问理由。

然而她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圈圈,才说:“这狗应该个把月了甚至更大,直接吃饭也没关系。”

说完,钱奶奶就去找了一个盆,舀了点米汤,再舀点苞米饭泡着,就给圈圈吃了。

钱宝珠也知道,乡下没什么好东西,白米饭什么的,如今人都不够吃,给狗是不可能的。

而圈圈吃汤泡饭也很香,应该是没问题,钱宝珠就不管了。

吃饱喝足,这时因为天气热,晚上黑的很暗,估计还要两三个小时才黑。

钱宝珠心里实在惦记人参,怕被人发现了,就想去找她爷爷。

当然,去之前,和奶奶说清楚是必须的。

而钱奶奶听见钱宝珠说看见人参,直接就斯巴达了。

乖乖,她家老头子进山采了这么多年的药,也就一次遇上了人参,还是三年的,没想到她孙女一出马,就发现了六年,这运气真不是一般好,果然是小仙女。

太过高兴,钱宝珠是怎么认识的人参,也被钱奶奶忽略了。

就是后面,她再想起来,也觉得这是正常的,钱宝珠可是小仙女,小仙女多认识东西,不就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因为家里有一个学医的,钱奶奶知道,人参的价格很高,像上次老头子找到的人参,就值十五块。

如今钱宝珠发现的,价格起码要翻倍,三十块,都当儿子一个月的工资了。

有钱拿,钱奶奶比谁都着急,抱起钱宝珠就往卫生所跑,身手麻利的完全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

钱爷爷也是一样的,名贵药材对他来说,那就是堪称兴奋剂的存在,比什么都刺激他。

即使人参年份不长,钱爷爷也像打了鸡血似的,问了地址之后找上一根红线带上工具就往山里跑。

哦,红线是用来栓人参的,说是人参长脚,要是不用红线拴住,它就要跑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传说,但只要挖参的人,基本都会这么做,以求心安。

一时找不到红线,钱爷爷还把钱宝珠的红头绳拿了,让钱宝珠披头散发的回家。

要不是为了人参,如今败坏形象的事,钱宝珠绝对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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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珠以为,她爷爷这一去,应该很快就回来,没想到,她没等到爷爷,却等到了招娣。

招娣看见钱宝珠一个人待着,立马跑过来悄咪咪问她,“我的桃酥呢?”

“嘘!”钱宝珠比了一个手势,示意招娣小声点,然后她说:“你在我家后门等着,我马上去给你拿。”

钱宝珠也不想出此下策,可是,如今可不是后世,桃酥在现在就和以后的天价零食差不多。

大人都舍不得吃的东西,要是知道被钱宝珠换了狗,钱宝珠会不会骂暂且不知道,招娣肯定会遭殃。

钱家大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认为是招娣骗钱宝珠的东西,招娣又没钱宝珠受宠,到时估计会被打一顿。

为了招娣好,钱宝珠觉得,这事还是悄悄进行吧!

钱宝珠的做法正合招娣的意,她也不想被人知道,于是她就乖乖的去后门等着了。

钱宝珠跑回房间,像是做贼似的用张报纸把十块桃酥包好,又去后门交给招娣。

第一次干这种事,简直比偷东西还刺激,钱宝珠反正干完后是心慌慌的,手心的全是汗。

等桃酥交了后,钱宝珠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并打算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太特么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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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直到天黑了,爷爷都还没回来。

钱奶奶在家里坐不住,害怕出了什么事,就叫上钱建勤,两人拿着电筒去看看。

钱建勤开始不知道真相,还问钱奶奶,“我爹去了哪里?”

等知道真相后,钱建勤当时就乐的跳的老高,一脸兴奋,还把钱宝珠抱着转圈圈,“我的大闺女唉!你真是个小福星。”

钱宝珠被她爸转的感觉魂都要飞了,懵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还是程向月看情况不对,打了钱建勤一下,说“闺女都要吐了,”钱宝珠才得救了。

见钱宝珠小脸都白了,钱建勤自己愧疚极了,又被老娘媳妇指责好几句,这事才算过去。

然后,钱建勤就道:“娘,还是我和向月去吧!你在家看着宝珠他们。”

“也行,”钱奶奶年纪大了,要她爬山,真是要命,她还是情愿在家里。

等钱建勤他们走了之后,钱奶奶又哄钱宝珠和她的两个哥哥,“红前,红进,宝珠,你们答应奶奶,家里找到人参事,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三个孩子都乖乖点头,钱奶奶还是怕他们不长记性,又威胁说:“先说好,要是敢说,你们一年都不准吃大白米饭和肉。”

这项惩罚真的很重,钱宝珠他们三兄妹当即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差举手发誓了。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等了两个小时,等到钱宝珠都困了之后,钱爷爷他们终于回来了。

听到动静,钱奶奶连忙开门,就见钱建勤怀里抱着用树叶包着的人参,他们三个还都灰头土脸的带着疲惫,明显是累坏了。

“怎么样了?”钱奶奶连忙小声的问。

人虽然累,钱爷爷的神情却很激动,“我们宝珠太有福了,足足找到了一根五十年的人参。”

“嘶,五十年?”钱奶奶慌忙捂着嘴,在心里算账,三年十五块,五十年的,起码能卖两百多块。

妈呀!算出这个价格,钱奶奶激动的都想晕倒了,看钱宝珠的眼神直接冒金光。

乖乖孙女太给力了,一出手就白捡她妈干差不多一年的钱,太厉害了。

果然仙女说的对,只要养好宝珠,她家的好日子就不用愁。

这一刻,钱奶奶看钱宝珠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来,把钱宝珠看的浑身冒鸡皮疙瘩。

不过这是奶奶爱的眼神,钱宝珠——暂且忍了。

此时已经太晚了,即使再激动,把人参摊开放好后,钱家人还是全部洗漱睡了。

等躺到了床上,钱奶奶才问钱爷爷,“什么时候把人参卖了?”

即使在黑暗中,钱爷爷当时也毫不犹豫给了钱奶奶一个白眼,“你怕不是傻了,五十年的好人参,可是救命药材,花钱都不好买的,你居然还要卖了。”

“那就是不能卖了,”钱奶奶一下就失望极了,在她心里,再好的东西也不如钱和粮食好。

她喜欢人参,那是因为人参能换钱,要是不能换,那有什么意思?

可惜,钱爷爷还是确定以及肯定,不卖,钱奶奶的打算只能落空了。

不过,这株人参可是钱宝珠找到的,钱爷爷一个当爷爷的,可不好意思占孙女的便宜。

于是他和钱奶奶提议,“明天你拿两百块钱给老六他们,就当买人参的钱,不过得和他们说好,这钱只能留给宝珠当嫁妆。”

“我看你是有毛病,”钱奶奶顶了钱爷爷一句,才接着说:“钱当然是留我手里最后,老六他们还有两个儿子,你能确定他们以后不会把这钱用到他们两个儿子的头上?”

虽然钱建勤看着是重女轻男,可感情和钱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谁知道钱建勤会不会做出令人意外的事?

钱只要钱宝珠得到,钱爷爷不在乎保管在谁手里,说了句“你看着办,”就倒头呼呼大睡。

睡梦中的钱宝珠也不知道,等明天开始,她就会变成拥有巨款,成为宏扬公社存款最多的女孩子。

天降横财也不外乎于此了。

简直听了就让人高兴的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