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堵哪家强?叶家数第一,叶初然的老爹年轻时候是个混世魔王,混不吝的到处给人不遗余力的添堵,叶初然虽说性格娇萌,无奈家学渊源,蔫坏蔫坏的,也算添堵界的佼佼者。
添堵也分上九流和下九流,最差的是添堵一千自损八百,自己气个半死别人完好无损,最高境界讲究,添堵花丛走,片叶不沾手,不但让当事人气的吐血猝死当场,还能随机捞上好处。
叶初然摸着下巴思考着,做事不能只看眼前还要考虑长久,观察两人的站位,中间还留着空隙,说明渣男和县丞千金刚刚看对眼,自己可不能上去来个棒打鸳鸯。
万一惹怒县丞千金踹了渣男,书里剧情就进行不下去了,渣男没了高枝,死缠烂打和叶娘来个捆绑式过日子,下堂就成了泡影,还怎么发家致富养小奶狗,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攒好银子顺利下堂。
叶初然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渣男眉目传情,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货确实长得出众,眉眼间和谢临安有几分相似,但少了那股清俊明丽和飘逸出尘的气质,但也足够惹人倾心,让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神魂颠倒,比如说县丞千金低垂螓首,巧笑倩兮,脸上布满红晕。
叶初然暗自呸了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自己如此善良可爱(此处省略一百个自夸词语)的人,嫁给这种人,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对,是狗屎。
她在旁边吐槽着,看着县丞千金红着脸道了个万福,而后款款离去,渣男表情猥琐,一脸神往的德性,撇撇嘴,时候到了,该自己出场了。
叶初然努力让自己做出伤心的样子,走上前看着渣男,忍住胃酸,咬唇带着哭音,“你可是夫君?”
谢多寿满脸疑惑,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身材瘦小,秀气的小脸虽说稚嫩,却美如春花,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似乎隐着江畔烟波,水灵灵雾蒙蒙的勾魂夺魄,肌肤如玉,红唇如朱。
他想了想,家里曾经来信告诉自己,为自己娶了个媳妇叫叶娘,还未及笄,莫不就是眼前这个?居然是这般美的女子,“你可是叶娘?我正是你的夫君。”
叶初然心里满意,对了,就是要这样回答,她眨巴眨巴星眸,挤出一滴眼泪,“夫君,可是你和她……我……”未等谢多寿有任何反应,她转身就跑,当然必须不能忘记拎着那个篮子。
谢多寿莫名其妙,怎么这个叶娘见她就跑,突然反应过来,恐怕是刚才见到自己和县丞家的千金神态亲密,他暗叫糟糕,他虽说不在乎叶娘的伤心委屈,不过自己在县学读书,如果叶娘回去告知村人自己喜新厌旧,对自己名声不利,那可是大大不妙。
他连忙追出去,哪知叶娘身量不足,跑起来却身轻如燕,一会功夫就不见人影,就在他四处张望寻找叶娘的时候,脚下忽然一软。
叶初然挽着篮子,两条小短腿飞快的跑着,转眼就钻了好几个小巷子,身后再无脚步声传来,想必是甩开了,她停下脚步,果真不见谢多寿追过来。
叶初然心中满意,沿着巷子往前走,她记性很好,再加上县城不算大,只有一条主街道,一会她就走到了正街,正街后面有个市集,找到一家店面偏僻的铺子,上门询价去了。
铺子主人是个中年妇人,打扮淳朴,“老板,我有些东西要卖,您看看值多少银子?”
妇人接过篮子,有些惊讶的问道,“怎么,要卖这些?”
叶初然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妇人,“嗯,娘亲病了,我卖了这些给她看病。”
面是上等白面,鸡蛋也新鲜,妇人也不去深究这个小姑娘究竟从何得到这些,“这样吧,我这里生意也不好做,看你可怜,一共一两银子,你看如何?”
“我娘急着看病,好,给您。”肯定比市价低许多,但这里地方偏僻,渣男也发现不了,吃亏就是福。
妇人又多给她二十枚铜板零用,叶初然心花怒放,第二桶金到手,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从接过谢老太手里的东西开始,她就在打它们的主意。
手里有了银子,叶初然就在市集逛起来,了解下小吃铺子的信息,最普通的一个铺子,盘下来的成本最少也要三十两银子,想着自己仅有的一两二钱,她叹口气,前路漫漫啊。
前世叶初然从未为钱发过愁,虽然叶家不是豪门,但她也算是每天早上从四十平的床上醒来,睡前一杯有机奶,想到这里,有些惆怅,桃花源要是有头奶牛就好了。
锦鲤大神(宠溺):行行行,马上就让一头迷路的牛去那里。
叶初然晃悠一会就去了县学在外面等着,夕阳西下夜色渐晚的时候,远处一个挑着担的人慢慢走来,正是谢多福。
叶初然迎了上去,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大伯,我在这里。”
谢多福有些惊讶,“叶娘,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找到二弟?走,我带你去。”
叶初然也不解释,跟在谢多福身后就去了县学后院,谢多寿住在后院西角的一处偏僻房里,那是县学为离家远的童生准备的。
谢多福敲了敲门,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谢多寿见大哥站在门口,惊喜的往屋里让,“大哥,快进来。”定睛细看,大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叶娘,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原来他下午眼看着要追上叶娘的时候,脚下一软,仔细一看,居然踩到一滩狗屎,他自小爱洁,膈应的要命,自然忘记去追人,叶娘不会对大哥说什么吧。
谢多福嗯了几声,“二弟,这是叶娘,你们还没见过吧,爹娘让她为你送些东西来,叶娘,东西呢。”
叶初然呜呜哭出来,“大哥,夫君,对不起,我迷路了,篮子也丢了。”
谢多寿听到这里,知道叶娘并未告诉谢多福自己和别的女人举止亲密,心中安慰,瞅着叶娘哭哭啼啼如梨花带雨,这次确是自己做的不好,皱眉道,“算了,你第一次来,迷路也正常。”只是想着那些白面和鸡蛋,不知道谁捡去占了个大便宜,就十分堵得慌。
这一切都在叶初然计划内,眼见谢多福和谢多寿毫不怀疑,银子到手,心中似乎喝了蜜一般,真希望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次。
后院西角还有几间闲房,谢多寿收拾了两间,招呼谢多福和叶娘住下,“早点歇息吧。”
叶初然走到其中一间,房里十分简陋,只有床和桌子,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屋里昏暗,她打了个哈欠,插上门闩,累了一天,和衣卧在床上就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传来轻轻地敲门声,“叶娘,开门。”叶初然惊醒过来,是谢多寿的声音,心生警觉,“我睡了,有事明天说吧。”
房门破旧,门栓压根不牢,被谢多寿狠推几下便被推开,叶初然一惊,从床上一跃而下,站在桌旁,望着一脸春意满眼含笑的谢多寿,眉间微蹙,“这么晚了,夫君什么事情?”
谢多寿并不答话,望着叶娘微微出神,她相貌生的极好,尤其在摇曳的光晕下,更显得姿容秀美妩媚多娇,一时之间,心驰神遥难以把持,伸手拉住叶娘的小手,“你我是夫妻,自然要说些夫妻间的悄悄话。”
有话要说:菌(抱头鼠窜):渣男你居然敢惹锦鲤!!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