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盘起的发丝在风里飘荡,乐岫看着天上的圆月:“父皇,我后悔了。”
“太晚了。”戚渊脚步没停,淡淡回道。
乐岫仰着脖子,说话喉咙也像是含了水,吐字艰难的很:“都还没开始,怎么就晚了。”
“那就现在开始。”
感觉视线降低,戚渊要把她放在地上,乐岫抱住了他的腰:“还是回去吧。”
戚渊身边不知道多少暗卫,在外面纯粹是人体表演。
她紧张的样子取悦了戚渊:“那么急。”
到底是谁急……
乐岫抱着戚渊的腰才发现他浑身上下硬的不成样子,而且烫的跟个火炉似的,天上有月亮,地上他当小太阳。
“我以为你会拒绝……”就是不拒绝也该问她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吧,怎么能就那么顺其自然什么都不问的开始吃肉,“你就不在意我的想法?”
把人扔到了榻上,没有点灯,夜色里除了八宝架上的夜明珠熠熠生辉,还有乐岫那双勾人的眼。
“你把朕想的太圣人,再者朕知道你没想法。”
戚渊扯了她身上的披风,跟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女人在晚上探讨她的想法,到了天亮他们彼此也不会有什么结论。
“不是圣人但至少该是君子吧?”
乐岫捂着衣领,叫了那么久的父皇,就是为了避免这一刻的发生,但没想到她还是自己送上门,“你该知道我因为刘材的事心情不对劲,我们今夜有了什么,那也是我破罐子破摔,不是喜欢你。”
戚渊的手指一顿,乐岫本以为他被她说的没了兴致,没想到他俯身下来堵住了她的嘴。
亲的又猛又急。
乐岫挣扎地呜呜两声就没了声。
她是想如果吵醒鹅黄她们太过丢人,而且戚渊这几百年没吃过肉的样子,恐怕就是鹅黄她们来了也没什么用。
既然是她抛出的橄榄枝,不管后悔不后悔,她都该承受后果。
温顺地躺好,乐岫冷不丁被戚渊咬了一口耳朵:“你咬我做什么……”
“看着好吃。”
戚渊不管是搂她写字还是搂她骑马,视线在她耳朵与颈子上面没少停留,上次尝过了颈子的味道,这次就到了耳垂。
“你别咬我……”
乐岫缩着脖子躲躲闪闪,看着戚渊泛光的眼睛,突然想起宫里只有一个娴妃,而且他还从来没睡过。
他认得清要进的地方是哪里吗?
乐岫这会是真后悔了,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大晚上传太医。
“你要多亲亲我,亲遍了再说其他……”乐岫声音娇软,扯着戚渊的袖子,眼里一片水光,比起请求更像是邀请。
戚渊从来没试过血热到这种程度,喉咙干涸的连声音都难以发出。
“好。”
戚渊应的干脆,也履行了他的承诺,从头开始,翻出了乐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那么多地方可以亲吻。
“算了……算了……”
乐岫抓住了戚渊的头发,觉得自己的担心太过多余,不应该做那种交代,现在舌绽莲花,花蕊朵朵盛开,她整个人比当初喝了一壶月华酒还晕。
戚渊养足了蜜,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乐岫却没多少紧张的感觉,轻微的痛感让她还有心情调侃戚渊:“父皇,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
“既然都不好了,那就再更不好试试。”
戚渊的话落音,乐岫就知道自己是放心的太早,狠狠咬住了戚渊的胳膊,她才没有一嗓子叫醒全瑶华宫的人。
汗流了一软枕,上头的金丝凤纹都花了,戚渊绵绵缠缠没个尽头。
……
乐岫开始就做好了准备,等到做完就让戚渊滚蛋,不过累了半宿,乐岫还是忍不住小睡了一觉,等到醒来发现人在戚渊的臂弯,两个人贴在一起,呼吸交错。
推了推戚渊:“你该走了。”
不知道是乐岫声音太小,还是戚渊睡得太熟,胳膊依然搂着她,眼眸闭着,神情呈现一种慵懒的状态。
乐岫倒是想用力把他推到床下去,但她实在是没力气。
昨晚说是疼倒也没多疼,戚渊根本就不像是她想的第一次,至少能顾忌着她,觉得她开始不舒服的时候结束就利落结束。
但就是这样她也觉得累,整个人像是被震散了一样。
看着睡得正熟的戚渊,乐岫艰难的趴在他的肩上,朝着他耳朵说:“快走……”
闭着眼的男人手往她腰间一搭:“去哪?”
“该去哪去哪,你既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总不会还赖着我负责吧。”
这回戚渊睁开了眼,要不是床上真有血,昨天晚上她真疼得恨不得咬死他,他都要怀疑这事她已经做过了无数遍。
外头天还没亮彻底,拂晓的微光只能照亮雕花窗棂。
“你以为你昨天的叫声,你的那些贴身婢女还不知道你在屋里做了什么?”
“她们知道又如何,反正我只要当我的瑶公主。”
感觉戚渊肃着脸但放在她腰间的手不怎么老实,乐岫干脆抱着被衾坐了起来,“快走,我就不送父皇了。”
雪白的背部猩红点点,戚渊想发脾气瞧着这一幕,听着她软柔嗓音也没了脾气,哼笑了声:“那朕倒是幸运,做了瑶公主第一个入幕之宾。”
“天时地利人和。”
乐岫现在回想也不觉得后悔,昨夜虽然有些冲动,但至少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
比起被强迫,昨天晚上的感觉不差。
“那瑶公主以后别后悔。”戚渊嫌地上的衣裳脏,直接拉了床头铃。
乐岫躺回床上,被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父皇放心,我绝对不后悔。”
穿了衣裳,戚渊扭头看了乐岫一眼,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话说的一点都不勉强,只要能让她一直当瑶公主,她绝对不会在意他给不给她名分。
她都不介意,难不成他还要强给她不成。
“乐岫,跟朕委屈你了?”
戚渊终还是气不过,走到了床前,俯身看着乐岫那张被滋润的红彤彤的脸蛋。
乐岫摇头:“父皇这话问的就不对了,昨夜我的表现你又不是没看到,那里像是委屈了。”
她昨夜想着输人不输阵,既然是她先撩的人,总不能小家子气的一直说不要不要,不要后面就是不接停这个字,也该是表现的充分享受,要有她被伺候了的态度。
戚渊盯了她半晌,最终觉着她不是没开窍,就是缺心少肺。
“你给傅子骁的信既然到了朕的手上,朕会派人去查你想知道的事。”
若是这时乐岫开口让他把东太后跟刘家的事全全解决,不需要多说什么他也会应下,可惜乐岫只是点头,没打算让他帮忙。
戚渊也不知道是生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从瑶华宫出去就去了御书房,气的连早膳都没吃一口。
他这一出身边伺候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得偿所愿怎么会比之前吃不到看着还有脾气。
戚渊走了,乐岫把静秋叫进房内,换了床单被褥,她泡了一个澡又躺回了床上。
“殿下现在可想吃些什么?”
戚渊拂袖而去,乐岫面色平静但眼眶略红,昨夜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这样子,像是乐岫受了委屈。
皇权之下,她早就想过陛下可能忍乐岫一时不愿,不会忍她一世不愿。
何况这事还牵扯了傅子骁。
哪个男人能忍受喜欢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暗自来往。
“不想吃,本宫先睡一觉,一切等醒来再说。”
满打满算她睡了两个时辰都没到。
“奴婢吩咐御膳房给殿下炖些补汤,殿下醒来用。”
“嗯,你看着办,看好瑶华宫的宫人,不要让他们开口乱说话。”
“殿下委屈了……”
乐岫入睡前迷迷糊糊听到这句,她委屈个什么,这事她和戚渊谁都没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