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伤心坏了,被薄言辞抱上了车还一直埋首在薄言辞怀里,抽泣声藏都藏不住,薄言辞心疼的手都直发颤。
王建军,李文心和唐金瓜三人也同样难受。
郑丰,关华清都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们就更不知道了,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安慰小团子。
“妙妙不伤心,师父他,他不是在闭观么,闭观就是最怕被打扰了,等他出来后,肯定会让人接妙妙回去的。”
“妙妙不哭,咱们回家也好玩的,小稻,小宅都在家里等着妙妙呢,除了它们还有大白呢,咱们去找大白一起玩水好不好?”
但是他们的安慰并没有起作用。
李文心心疼的轻团子的背:“妙妙是害怕师父不会原谅妙妙,以后再也不喜欢妙妙了对吗?”
埋首在薄言辞怀里的小团子抽泣着点点小脑袋:“妙妙……妙妙不守规矩,犯错了……”
在车上的人听的心都疼坏,李文心轻声道:“谁都会犯错的,小心也经常犯错,被老师罚默写课文,但是老师并没有因为小心犯错,罚小心默写课文就不喜欢小心了。妙妙和师父也是一样的,何况我们妙妙这么可爱,连观音菩萨都喜欢妙妙,那从小看着妙妙长大的师父又怎么会不原谅,不喜欢妙妙呢?”
团子听后,终于从薄言辞怀里抬起了小脑袋:“师父真的还会喜欢妙妙吗?”
李文心连忙点头:“一定会的,小心什么时候骗过妙妙呢?”
团子这才放心的喘了口气,抱起了自己的小奶瓶,吮上了奶嘴。
见团子终于不哭了,大家也都松了口气,薄言辞心疼的给团子擦了擦眼泪:“小花猫一样。”
王建军看着努力喝奶的团子道:“从这里到家太远了,我怕饿坏了妙妙,咱们先去附近找个餐馆,让妙妙吃午饭吧。”
薄言辞点头对前面的司机道:“快开车。”
司机连忙应声,发动了引擎。
因为喜静,所以青云观所处的位置有些偏僻,这里并没有五星级酒店,司机开过了好几家路边摊的小饭馆才找到了一家相对大一点儿的,有三层楼的饭店。
众人下车后直接上了三楼,是王建军三人看的菜单,给团子选了大龙虾,番茄意面,菠菜肉丸汤和饭后水果芒果、蓝莓。
这时候正是饭点,这家饭店客人也很多,也有带孩子来的,是个五六岁的男孩儿在饭店里跑来跑去的尖叫,端菜的服务员都被他撞到过好几次,但他非但不道歉还冲服务员吐舌头,吐口水。
服务员脸色十分难看,找到带他来的家长:“请你们看好自己的孩子。”
带小男孩过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和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年人,老年人十分凶恶:“他一个五岁的孩子懂什么,你二三十的人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有啊,我们过来吃饭消费,我们就是上帝,你一个当服务员的,就是这么对待上帝的吗!”
中年女人:“去!把你们经理找来,我要投诉你!”
服务员气的脸色通红,跟她们理论起来,于是更加吵的不可开交,那个五岁的小男孩见此更是开心,继续奔跑尖叫。
薄言辞被吵的眉头直皱,直接吩咐旁边的管家:“去找店老板把这家店包了,让这些人都走!”
王建军连忙拦住管家:“小地方就这样,咱们就在这里吃一顿饭,一会儿就走,划不来花那么多钱。”
他年纪大点,又穷惯了,见薄言辞这种行为实在是心疼,即使知道他十分有钱。
经过李文心开解后的团子不伤心了,原本坐在餐椅上等饭饭吃,现在被那个乱跑尖叫的男孩儿吸引,晃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乱跑尖叫:“爸爸,他生病了吗?”
薄言辞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蛋,把她的小脸蛋正过来:“他没有生病,是他父母生病了,好了妙妙,咱们不看他了,饭饭就来了。”
团子听见饭饭连忙端端正正坐好。
肚肚好饿呀。
忽然团子的餐椅后面伸出了一只手,只往团子头上的小啾啾抓去,团子侧头躲开了,扭过脸:“你干嘛?”
薄言辞他们还没注意,见团子扭脸也才看过,见是刚才那个五岁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悄悄的跑到团子的餐椅后面,想揪团子头上的小啾啾,被团子机敏的躲开了。
没得手,小男孩竟然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再次伸手飞快的朝团子头上的小啾啾抓来。
他没能得逞,因为被旁边的薄言辞一巴掌打开了。
成年男人,还是用了力气的打过去,大人都会受不住,更别提小孩儿了,小男孩先是呆了下,然后火辣辣的疼痛才袭来,他捂着胳膊滚在地上嚎啕大哭:“妈妈!爸爸!奶奶!这个人打我!呜呜呜哇……”
那边正在跟服务员吵架的一家三口连忙奔过来把小男孩从地上抱起来:“宝宝,谁打的你?”
小男孩哭嚎着伸手指向薄言辞:“我只是想跟这个小女孩玩儿,他就打我!呜呜呜呜……爸爸你帮我报仇!”
王建军连忙解释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是你们家孩子悄悄藏到我家妙妙身后想揪我家妙妙头发,所以我们挡了一下。”
“我没有!我没有!是这个小女孩先看我的,是她先惹我的,我只是想跟她玩而已,爸爸,妈妈奶奶,他们欺负我,你们帮我打他们!”
小男孩立刻叫道。
小男孩的奶奶当即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腿哭喊道:“这是土匪强盗啊!竟然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小男孩的妈妈抱着小男孩,对王建军尖利的叫道:“我们家宝宝打从生出来,就是我们全家的眼珠子,我们养他这么大,连磕着碰着都没有,你们竟然敢打我家宝宝,我跟你们说,这事儿没完!”
薄言辞冷笑一声,把小团子抱到自己怀里:“巧了,我们家妙妙也是我们的眼珠子,你们家宝宝的手没被打断就该庆幸了。”
三人都愣了下,小男孩的爸爸看向薄言辞,撸起了袖子,露出大金表:“你打了人还挺横是不,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号,老子可是这里的首富!”
众人都被这男人突然开始炫富的骚操作惊呆了。
薄言辞笑了:“巧了,我是全国首富。”
“就你,还全国首富?”那一家三口都笑了起来。
小男孩见又自己父母奶奶给自己撑腰,底气十足,现在也不哭了,在中年女人怀里冲团子做鬼脸,吐舌头,最后还冲团子吐口水,只是他的嘴还没收回去,面前突然闪过来一个拳头,狠狠一拳,把他的头都打偏了。
现场寂静一秒后,小男孩的哭声惊天动地。
“小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小男孩的爸爸妈妈和奶奶跟疯了一样叫骂着,朝着唐金瓜扑来。
只是他们没能碰到唐金瓜,因为一只小小的团子出现在唐金瓜身前,手里拿着的小小的桃木剑一下子就把他们给抽开了。
那一家四口滚在地上还没来及反应的时候,一只小嫩拳头就又揍到了他们的脸上,小奶音边揍边凶:“让你撒谎,让你吐口水!”
“让你想打我家小瓜!我揍死你们三个坏东西!”
那小嫩拳头跟锤子一样,揍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
更奇怪的是,他们两个成年人都被揍的爬不起来。
饭店里一时间哀嚎不断。
团子没有打那个老年女人,她从地上站起来,想去踹团子,但却被唐金瓜给拽住了。
唐金瓜的力气很大,老年女人根本挣不开,她只好拍着腿的跳:“打人了!打人了!小孩儿打人了!有没有人管啊!”
“有啊,我管。”薄言辞依旧坐在椅子上,往正在被揍的一家三口身上扔了一张银行卡:“妙妙尽管揍,就是给他们打成一级伤残,这些钱也够他们的医疗费了。”
老年女人没见过这么豪横的,傻眼了一瞬间,瞪着眼叫道:“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家孩子的吗?”
薄言辞谦逊的笑了笑:“跟您的教育相比,我还差的远呢,您放心,我会继续向您学习的。”
“你……”老年女人差点气的撅过去,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被一个小孩儿揍的在地上直打滚,心里又惊又怒又不可思议,她准备寻求场外援助:“这伙子强盗开始打人了,大伙来评评……”
她话没说完,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说不出来了。
他们过来时还人头攒动的饭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了。
管家靠在窗户边正在往下撒钱,见这老年女人愣神,“嘿”了声:“别愣了,你要找的人都在这下头捡钱呢。”
他说完又激动的撒了一把红钞,叫道:“妙妙小大师的这个左勾拳真漂亮,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老年女人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终于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