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小镇里面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了, 和侠客的友情也在正常的增进中,不错不错可喜可贺。
不过对于火陀来说,她倒是认为情感应该不是通过时间来培养的, 又不是植物要按部就班成长,就算是植物,也经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寄生虫和疾病莫名其妙的死掉啊。在她心头的友谊之花可以在一天之内就迅速的绽放, 一样也可以在一夜之间折断摘下,就看她的心情如何了。
火陀生病前是很普通的女孩子,有过一些朋友, 但是如果要杀死她们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犹豫, 她没有把杀人作为恶行, 因为这女孩无论怎么样都死不了!
就算跟她说杀人很残忍, 也只像是对生活在水中的鱼说你把一个普通的人类按进水里面很残忍一样,她真的是无法理解。水之外的世界对于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东西。
“所以要暂时再见。”火陀对侠客说, 因为侠客一直都不愿意进她的院子里面, 所以她为了和他说话就打开篱笆自己出去了, 顺便带着她塞得满满的仿佛在地上再滚动一下就会崩散开的行李箱。
“因为那个爷爷有事情要拜托人家,刚刚好我也准备出去逛一圈散散心见识一下风土人情什么的,所以说有一段时间就不能回来了。”
“啊, 这样。”侠客看起来有一点可惜。
“不过最近我所在的…公司, 好像也有什么大型的活动,所以也要开始忙了。”
“公司?”火陀歪了歪头, “侠客不是画家吗?”
“啊, 是经纪人那边的画廊。”侠客说着在网络上面现查的词语,“说是有什么宣传活动之类的, 可能要去拍卖会一趟。”
“这样子啊。”火陀简单的点了点头, “那么大家就各自努力吧, 我也是第一次做工作这种事情呢,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倒是只要躺在床上让他们放点神经毒气拿手术刀捅捅就好了,难得自己要去做事情,如果能够做好就太好了。”
对此侠客很乐观,“反正叫你去帮忙也只是想要火陀去杀人而已吧,这一点的话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的。”
“嗯,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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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陀下飞机的时候感觉心情很不好!
她行李箱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衣服,因为是难得的出远门。以前去旅行的时候都是由哥哥或者家里面的人帮她准备好的,不过现在哥哥不在她的身边,爸爸妈妈也已经死掉了,所以她就只能自己做了。
自己做的结果就是把以前妈妈不允许的,‘你不可以把那件衣服塞进去!就算带过去你也不会穿的!’的事情全部违反了个遍。
她把自己认为可能会穿上的‘啊,这一件的话说不定能够在大桥上面拍照。’‘穿这一件的话,不是很适合在高楼大厦的透明窗户前的西餐厅座位上面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吃晚餐吗?’‘这一件的话,如果能遇到一个好看的男孩子就好了,哎呀,我们说不定能够好好的坠入爱河呢。’幻想着各种各样的自己,在最后却发现…
“人家…是不是把整个衣柜里面的东西都放进行李箱里面?”
关上行李箱的时候火陀用上了自己的蛮力,小山一样的衣服被压缩成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几乎把那些柔软的布料变成铁块一样的坚硬度,这对于火陀来说并不困难,不过要承受的那些铁块重新变回衣服的弹力的话,小小的可爱行李箱就有点遭不住了。
更何况她几乎是拖着行李箱奔跑在路上的,就连一辆全速运行的跑车都没有她在地表上面奔跑的速度快,轮子和地面的接触面几乎要摩擦起火。
一下机场,行李箱就终于宣告报废了。
说真的能够撑到现在,已经让人非常想要给那个行李箱的制作公司颁布一个年度良心企业的奖章了。
“…诶。”
她就这么傻眼的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与已经爆炸到了10米之外的行李箱的另一半盖子。急忙用脚踩住散落在地上的内裤不让别人看见。
对此其他人也给了她充足的空间,假装没有看见的低头加快自己的脚步路过。
但接下来,火陀要在大太阳底下一点一点收拾自己的衣服,这已经够傻了,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装啊!
最后她的选择是直截了当的嘿呀一拳打在了地上。
轰轰轰轰轰轰。
整个公路从火陀的所在开始,被一个半径十米的陨石坑一样的圆完全截断,后面的车进不来,前面的车进不去,其他人纷纷傻在那里,而火陀,行李箱与散落的所有女孩子的衣物都深陷在坑中。
那其中甚至都包括了她看着杂志买的决胜内衣诶!
喇叭声不断,火陀用手撑着一条裸露的钢筋迅速跳出大坑,跑进了公路旁边的密林之中。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单手举着一个几乎是三个她合起来抱在一起这么粗的大树,她把大树狠狠的砸在了坑中。
一颗大树,两颗大树,三棵大树,然后再加上数不清的被捏碎的巨石和泥土,陨石坑一点点被填满,火陀就这么把自己的衣服(少女隐私)掩埋在了那个陨石坑之中。
她最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发现自己身上脏的不成样子,并且准备的所有换洗衣服都已经消失无踪了。
并且这个地方连车都无法开动,毕竟那个大坑虽然被火陀给填满,站在一百米外看过来勉强还是平的,但是正因如此危险性可真的是非常高,如果以这条高速公路所限定的最低时速行驶在上面,毫无疑问的会造成连环大车祸。
火陀就只好用着自己的双脚从郊区跑到市中心,来到那个老爷爷要求她去的工作现场,也就是猎人考试会场了。
这就是为什么…
“我说啊,哥哥。”她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面色很平静,但是嘴角却不像往常一样往上提起,而是有些不开心的抿着。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有点凶,但是和脏兮兮的衣服对比起来有一点虚张声势,像是一只不小心掉在了泥坑里面的小鸟,让人想要捡起来怜爱地抚摸它一下,也想要欺负她一下。
“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也没有兴趣和你一起去喝咖啡,我做完工作就准备回家了。”
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听她在说什么,仗着自己身上肌肉满满,一条手臂几乎和少女的腰肢一样粗,并且身旁也有着不少的同伴,准备给这个一看就是离家出走了前来参加猎人考试的女孩子一点点‘大人的经验’
他带着下流的笑容,视线舔舐一样的从她裸露在外的脚踝看到胸口,那里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着,凑近来看好像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他对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