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没吃过肉的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许芷萱现在感觉累的手都抬不起来, 更别说推开他了。
她身体柔.若无骨,软软的瘫.在红帐中,任由秦挚动.作着。
他俊脸上灼热的汗珠, 滴答打在她身上。
许芷萱根本不敢睁眼看,只感觉整个人飘荡在云间。
皇帝感觉自己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揉碎进骨子里, 直接吃了。
男女情.事, 秦挚以前曾嗤之以鼻,想治好陈疾,也不过是为了培养出皇位继承人,让景朝继续繁盛下去,对得起父皇打下的江山。
可现在真实经历过,他才体会到其中的妙不可言。
特别是这女子,瓷白光滑的肌肤,破碎的寝衣,柔弱的表情,低低的声音,软若无骨的腰肢,无比契合的身.体。
秦挚竟觉得无处不美, 无处不妙,简直是个小妖.精而在外面守着的梁盼听里面动静, 立马招呼底下人离远了些。
这还是陛下第一次, 在那等事上如此失控。
以前陛下召唤嫔妃侍寝, 可都是在金华殿进行。
且没两炷香时间,太监们便将昏睡的嫔妃给抬了出去。
梁盼甚至都有些怀疑,圣上究竟有没有宠幸那些小主。
可现在陛下面对许答应, 竟然情难自禁,直接在静心殿龙床上,宠幸人。
还白天至黑夜都未出来。
这陛下不愧是常年练武,体力也太好了吧!
许芷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皇帝上早朝去了。
她全身酸软,不愿动,嘶哑着嗓子,懒懒喊了声:“绿兰~”
绿兰面带喜色,带着一群宫女进来:“娘娘,您可要起身?”
“娘娘?”
许芷萱头趴在枕头上,还有点迷糊,不是嫔位以上才能被称为娘娘吗?
绿兰见自家小主还这迷糊样子,笑容满面,提醒道:“陛下今早已下旨,升小主至妃位。您今后便是许妃娘娘了。”
她和小锦子两人都快乐疯了。
自家主子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李侍卫,不,是陛下看娘娘,眼里都是光,想必是爱惨了主子的。
许芷萱:……嗯???
她听的脑子更懵逼了。
答应到妃位,从十品到从一品这做火箭吗?怎么升那么快?
她喝了点粥,让绿兰她们下去,自己躺床上继续瘫。
“系统,我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啊!睡一觉,升几级?”
原书里,女主柳若云侍寝后,也只是从宫女升到了正六品的贵姬啊。
这太过盛宠,怎么总感觉是皇帝在给她挖坑跳啊!
001莫得感情,板正道:“宿主有什么地方,值得皇帝坑的吗?”
许芷萱:……
怎么就没地方了,自己也是很优秀的好伐?挺直腰板哼哼JPG.
算了!
心这种东西,系统压根不懂。
她问这小智障干嘛!
承德宫,秋华小碎步进来,向端坐在书桌前抄女戒的皇后,行礼禀告道:“娘娘,容嫔得罪了新晋的许妃娘娘,被幽禁宁春宫了。”
皇后听言,手下的笔一顿,墨汁瞬间在宣纸上浸染开来。
“容嫔性子不稳,被贬斥也是应当。只是这许妃……”
皇后头疼的按了按额头:“陛下就算宠着人,也不该这般破例,违背祖制,将她直接从答应升到妃位?”
后宫多少女人,一辈子也升不了一级。
结果她倒好,初一承宠,直接就从十品到从一品,一下子到了妃位。
明天御史又不知该如何进谏陛下了。
还有后宫的妹妹们,肯定又满是抱怨。
皇后叹了口气,她若没猜错的话,上次陛下一番折腾也是为了那个许答应。
“替本宫更衣,去永兴殿。”
作为后宫之主,她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要规劝陛下一番,不可对一人荣宠过甚。
金銮殿,皇帝上朝,神清气爽,听着朝臣禀告,本来感觉往日烦心的事,今日听来都不算什么。
“陛下,臣有本启奏。”
礼部尚书刘照,见陛下脸上少见的笑,直觉此次乃是难逢的好机会。
他冒死上前,俯身跪地,老泪纵横,苦口婆心道:“子嗣为国之根本,老臣恳请陛下重视,多入后宫,让皇子早日出生!”
本来还有些嘈杂的大殿中,在尚书大人这话出来后,瞬间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众朝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暗里感慨,这刘大人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作死吧谁不知道上面那位陛下,自登基后,最厌恶的事,便是臣子提子嗣之事。
皇家子嗣极少,圣上登基六载,也不过只出了两个公主,皇子都没有。
陛下又对女色不上心,整日扑在朝政上,不是批奏折,便是微服出巡,体察百姓,整顿贪官污吏。
朝中在公主未出生前,甚至都有陛下不能人道或是断袖的说法传出。
一年前,素有‘清流之称’的御史赵大人,觉得陛下无子,愧对先王,也是这般冒死进谏。
结果血一般的例子就在前面立着,谁提,谁死!
这都成朝中不可言说的默契了。
刘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等着陛下惩罚。
他知道自己今日这一提,必定会引得陛下大怒,可直言进谏应是臣子本分,怎能畏生死。
陛下已经登基六载,皇子再不出生,恐怕国将不稳,民间流言更甚!
“爱卿这话,朕会郑重考虑。”
皇帝语气平稳:“以前是朕太过固执,不懂这女子之美。”
秦挚想起阿芷那娇俏的脸,那在床.笫之间,跟猫儿一般的炸毛,抓他咬他的样子,心情很是愉悦。
以前他身体有疾,子嗣一事就是皇帝之痛,谁敢戳一下,他便让那人不得好死。
可现在陈疾已解,想到阿芷若怀上皇子。那个孩子围着他唤着父皇的模样。
皇帝心里便一片柔软,嘴角微扬。
众朝政见陛下这不怒反喜的态度,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这……这是同意了?
“圣上这般,是我景朝之幸啊!”
刘照眼泪都飙出来了。
呜呜呜~~先帝啊!老臣可终于没辜负您的嘱托!为我景朝忘却生死,鞠躬尽瘁。
陛下,终于被臣给劝动了!!!
其他有女儿在后宫的朝臣,心思也活络起来了,纷纷跟着附和,拍龙屁,圣上英明。
陛下愿意多进后宫,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家闺女,更可能怀上皇长子。
皇长子啊!那意味着什么,朝臣们想想,心里就一片火热。
永兴殿,皇后立在门口,恭敬等着皇帝下朝归来。
秦挚散朝后,本想直接去静心殿,看看阿芷那小丫头,一同用午膳。
梁盼弓着腰,禀告道:“陛下,皇后娘娘正在永兴殿候着。”
“皇后?”
皇帝皱眉,摆架永兴殿。
一国之母的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娘娘一脸端庄严肃模样,上来就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皇帝看的,眉毛皱的更深了,他抬手示意人起来:“皇后不必如此。”
“臣恳请陛下,重新考虑,许答应晋升妃位一事,祖宗规矩不可越。”
皇后磕头,一脸坚定道:“请陛下收回诏书。”
秦挚听这话,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眼神幽幽的看着皇后:“你可知,朕当初为何提拔秦家,立你为后。”
皇后没说话,秦家女一向以恭谦严谨著称。
陛下娶她,也不过是需要一人处理后宫琐事罢了。
可正是因为如此,有些劝谏之话,她作为皇后不得不说。
这是一国之母的责任,她推不得。
“朕告诉你,这天下,朕说的话便是规矩。”
秦挚喝了口茶,淡淡道:“皇后人选从来不缺,秦家听话,朕才用。你若做不好这事,朕不介意再换一个。”
“臣妾知道。”皇后说的苦涩。
她看着陛下离去的背影,瞬间感觉力气被抽空。
秋华赶紧扶住自己主子,酸涩安抚道:“娘娘,您已经尽力了。”
陛下本就是不喜听规劝之人。
以前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餐食,一菜不可夹三筷,陛下还不是说废就废,谁人都劝不动。
皇后捏紧掌心,勉强笑了笑。
秦家女,秦家女,民间传言百家难求。
可唯独她作为长女,为了整个秦家荣耀进入皇宫,每日殚心竭虑的活着,本就不该有帝王之爱的奢望。
可那么英俊、明智、有魄力的帝王,谁又能放的下呢?
皇后幽幽叹了口气,许妃也真是好运道,能得陛下青睐。
静心殿,许芷萱感觉自己快成睡神了,午间都快到了,可她还是一点都不想起床。
福安也是从没碰见过这种情况。
往日嫔妃哪里能在静心殿过夜,这可是陛下一人休息之地,皇后都极少进来。
可现在许妃娘娘就在里面,还赖着没起来。
小太监全贵上前,苦着脸道:“福公公,这陛下马上就要回来,娘娘这……这可还没起呢。”
他们谁也不敢催啊!
毕竟这位可是从答应一下升到妃位,整个景朝都没她这先例。
大家又不清楚这主子的脾气,谁不要命了,敢去开罪啊。
福安也是愁,他摆摆手,让全贵下去,自己拿着极好的鸡血石,找绿兰去了。
“兰妹妹,这是哥哥的一点小心意。”
福安笑着将鸡血石推到绿兰手中:“你看,这午膳时间都快到了。陛下马上要来,娘娘这还睡着,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往常哪个妃嫔有这胆子啊!
绿兰看了看手中鸡血石,莫名有点小激动,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收好处的一天。
往日,她可都是为了自家主子塞银钱、手镯给别人,就为了让主子吃好穿好点。
许芷萱被绿兰伺候着,穿上衣服,但脑子还是迷迷糊糊。
天知道,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皇帝亢奋的跟磕了药一般。
她穿戴好后,本想趴在窗旁,看看风景,醒醒神。
结果看风景,越看,眼皮越重。
她一歪头,又靠在长桌枕头上瞌睡起来了。
福安看的直扶额,他再催了催绿兰,急道:“陛下就要来了,难道让陛下看这个。”
许妃娘娘睡的口水都要流了,这般不雅,真是奇葩。
绿兰:……
她能怎么办。
自己刚刚唤醒主子穿好衣,已经花了贼大力气了。
主子这是明显缺觉,叫不醒啊!
福安和绿兰面面相觑,不知道咋办。
皇帝进来的时候,整个静心殿都安静的很,殿内人大气不敢出,纷纷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许妃呢?”
皇帝还有些奇怪,问。
福安低着头,感觉自己这差事,真是相当的苦啊,怎么就碰上那么一个不靠谱的妃子。
绿兰腿有点抖,结结巴巴道:“回……回陛下,主子正睡着呢。”
两人都以为陛下会甩袖生气。
福安心里都开始盘算着,要不要立马跪在地上,率先请罪算了。
旁人不清楚,他还不晓得吗?陛下最是重规矩,上次皇后娘娘就少扣了一个衣扣,出门迎接陛下。
圣上便大发脾气,说其不庄重,罚抄了女戒,宫内一应太监、宫女全部受罚。
现在许妃娘娘这睡成那样,哈喇子都要出来。
圣上来了都毫无察觉,她不会刚承宠,就被厌弃了吧。
福安心里叹了口气,他估计也要被这许妃连累了。
结果当皇帝看到睡的单纯所知的阿芷,却是越看,心越柔。
他摸了摸她的脸,将人抱回床上,淡淡吩咐道:“以后许妃睡觉,无需吵醒。”
福安:……嗯?!!!
陛下啊!您不是最重规矩吗?
合着他刚刚一切都是瞎担心了!他的价值百两的鸡血石啊!肉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