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想玩吗

茶鸢脑袋都快炸了, 她将他心脏捅了个对穿,他怎么可能动情,绝对恨死她了。

人能不能动, 都是个大问题。

她毫不怜悯地拔剑而出, 他胸膛往前一躬,心口往外涌出一大股血,连湖水都染红了。

池暝疼得叫了出来, 全身失去了力气,控制不住的往后仰。

茶鸢接住他, 将他抱在怀中。她指尖包裹灵力,飞快的点在他的经脉上,封住断裂的血管,以免他血尽而亡。

她将之前穆音给她买的丹药,一股脑的噻在他嘴里。他思绪恍惚,不知道这是什么, 下意识的用舌尖将药抵出去。

茶鸢用手将他嘴堵住,有点心疼药, 不由得厉声道:“吞下去。”

他嘴里被丹药噻得满满的, 口中又满是血, 其中滋味自然不好受。他虚弱的望着茶鸢,视线中带着一丝倔强,不肯将药吞下去。

茶鸢眼角抽了抽, 没好气的说:“你都快死了,我怎么可能给你喂媚药,我可对尸体没兴趣。”

池暝这才缓慢的吞咽,将丹药吞进去,许是丹药太多了, 他不小心被丹药噎住了。

茶鸢松开手,湖水漫进他口中,他喝了几口湖水,才有所缓解。

只不过表情依旧痛苦。

茶鸢将手覆在他背后,缓缓地给他输送灵力,渐渐的,他心口的血止住了。

茶鸢想上岸,但是鲛人天生生活在水中,他们在水下更容易养伤。他暂时不能死,还要尽快将他伤治好,茶鸢只好继续待在水中。

她有些后悔,不应该那样莽撞的捅他一剑,她当时气急了,以为真的没有解药。

茶鸢肺中的氧气,即将耗尽,肺中有一丝压迫感。

她低头看向池暝,他双眸微闭,脸色惨白如纸,如霜花般惹人怜爱。

茶鸢将手指探入他口中,轻轻搅动,缓慢地滑过他的软舌和口壁,帮他洗去残留的鲜血。

池暝徒然一惊,睁开眼帘,咬着她的手指不让她乱动。

他现在的力气,小得跟没有牙齿的奶猫似的,咬着像将她的手指轻含住一样。

茶鸢没废丝毫力气,就将他的皓齿撬开,继续鼓捣,他抬起舌头,想将她的手指抵出去。

指尖触感,软软的,茶鸢触了触他舌尖,他明显颤了一下,特别有趣。

好一会儿,茶鸢才将手指拿出来,他一脸屈辱,含恨的瞪着茶鸢,气若游丝的说:“我都这样了.......你还......”

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色中恶鬼。

他气得脸颊有了一丝颜色,就这样瞪着茶鸢,倒有几分娇嗔的味道。

茶鸢解释道:“你方才吐了血,又服了丹药,混合起来,嘴里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池暝一怔,口中血腥味和药味确实淡了不少,他紧闭着唇,没有说话。

茶鸢将手覆在他脸颊,指腹揉捏着他光滑的肌肤:“渡点气给我。”

她吻落下来时,池暝才明白她之前的意图,她是为了避免,她尝到血腥味和药味而已。

池暝再一次被她的冷漠无情伤到了。

茶鸢由窒息,到胸腔里充满生命的气体,这种满足感让茶鸢很沉迷。离开后,茶鸢还返回他唇上,用力啵了一下,像是在夸赞他。

池暝被这羞耻的啵声,恼得不行,气归气却奈何不了她,这让他更加烦闷。

心口更猛烈的疼,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女人比毒蛇还冰冷。

她又如流连花丛的蝴蝶,浪荡得不行,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的欺负他。

茶鸢为了让他伤势快点好起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体内输入灵气,加快他伤口愈合。

由于,长时间在水中,她皮肤被泡得有些发白,手心都起了皱。

池暝看出来了,央求道:“其实,你不必为我这般费心,鲛人的愈合能力很好。若是你帮我将捆仙绳解开,我能自己疗伤,好得更快。”

他小脸苍白,只有唇色上还有一点颜色。漂亮的鱼尾泛着病态的银白,柔弱的蜷缩着,看着特别可怜。

“不算费心,毕竟是我伤了你。”

“我......”

茶鸢知道,他想求她帮他放了,他心思狡诈,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茶鸢索性低头,吻上去,将他欲说还休的小嘴堵上。池暝有些诧异,明明才给她渡过气,她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在他愣神时,一股柔和的灵气从她口中渡来,滋养他被破坏的血肉。

这比用手掌渡灵气,更加高效,一点也没浪费的全部进入他身体中。

池暝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灵气,在他伤口来回掠过,断掉的经脉痒痒的,似乎在缓慢的生长、愈合。

他从未见过这样疗伤的,更加觉得她不正经,比他们妖族还放浪。

渐渐的,她的吻不那么规矩,似乎是借着为他疗伤,趁机撩拨他的心神。他本就没什么力气,被她这么一弄,更加软绵的瘫在她怀中,气息不稳。

茶鸢轻柔的咬了咬他敏感的耳垂:“我就在水下陪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池暝破损的心脏,不争气的一颤,随心口为之一疼。她似乎察觉到了,将唇移在他伤口处,灵气包裹着疼痛之处。

渐渐的,痛楚被温柔的触感代替,久久停留在心房。

太阳渐落,水中温度更加冰冷,茶鸢将灵气覆在身上,驱散寒意,

她撩了撩池暝的鱼尾,卷再身上,拥着他更加紧了,似乎这样能温暖一点。

中途,茶鸢又给他喂了一次丹药,他伤势有所好转,神色也更加清明。他拒绝像上次那样,暴力的喂药方法,他自己选了几颗服下。

第二日,他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块淡粉的伤疤,

茶鸢在水下泡了一天,迫不及待的牵着他往水面游。她冒出头,望着泛着碧波的湖面,自由的呼吸,畅快极了。

阳光正好,蔚蓝的天上,漂浮着几簇繁锦似的白云,在空中悠哉的漂浮。

茶鸢牵着池暝游至岸边,水刚漫过她心口,脚刚好可以踩在地下,池暝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脸拘谨的问:“你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茶鸢回头看去,湖水刚漫过他腰际,他紧实的腰腹和鱼尾完美的衔接,特别协调。

她问道:“你的鱼尾离开水,就会马上变成腿吗?”

他羞涩的点头。

他有妖力或者有灵力控制时,可以自由变化,现在却只能遵循本能。

茶鸢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暗色的长袍:“我只有女子的衣袍,没有男子的,你将就披着。”

“嗯。”他伸手,接住衣袍,茶鸢却将他手推开,“你过来,我帮你穿。”

茶鸢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水位在她大腿上,水位已经很浅了,池暝不自然的用尾鳍在水中走。

茶鸢将衣袍披在他身上,将他金色的长发,从衣袍里面撩出来,她牵着衣袖,温柔道:“伸手。”

池暝伸出手,放进广袖中,有些费解:“我可以自己穿。”

茶鸢没有理他,牵起另一只衣袖,池暝心里不乐意,却依然配合她,将手放进去。

随后,茶鸢自然而然的将他拦腰抱起,他在阳光下异常绚烂的鱼尾,脱离水面,瞬间褪去鳞片,分成两条修长的腿。

“你......”他面色慌乱,忙不迭将衣袍裹在身上,半垂着眸,长睫颤抖,脸上绯红一片。

茶鸢一脸笑意,像一朵春日的迎春花,悄丽得不行。她视线抬高,望向别处的风景,努力将笑声压抑住,避免他恼羞成怒。

他不敢挣扎,只能卷着身子,藏在衣袍下面。

池暝气得发抖,心里直骂着她卑鄙、无耻、猥琐、下流......他嘴上却不敢说,怕她将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拿走。

等他恢复妖力那一日,便是她的死期,他一定让她死得痛苦万分。充满恨意的眸子被眼帘覆盖,谁也看不见他的真实所想。

茶鸢终于忍住笑意,将视线投到他身上,他指尖紧紧的抓住衣袍边上,用力得指尖都泛了白。

唔,真有趣。

她找到昨天褪去的鞋子,穿上后,用法术将两人身上的水烘干,瞬间身上温暖了许多。

来到石府中,茶鸢径直走进卧房,坐在椅子上,将他放在腿上。

池暝飞快将衣袍穿好,将自己捂得严严的,由于袍子不够长,露出了一截光洁的小腿。

茶鸢饶有兴致的看他穿衣,等他穿好了才道:“可惜,我都看到了。”

他浑身一愣,连背脊都僵直了。

“很漂亮,是粉色的呢。”

他的脸颊瞬间爆红,分外可爱,茶鸢忍不住捏了捏:“低下来一点。”

池暝眼中闪过挣扎,还是顺从的低下身,蹭着她手心,一脸乖巧。

茶鸢满意的亲了亲他另一边脸颊,他不经意间,将看见茶鸢昨日打开的柜子,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卧房,总能让人有一些旖旎想法,池暝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怕她亲着亲着,就对他起了坏心思。

他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那个柜子里是什么。”

茶鸢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略有深意的回看了他一眼:“是一些小玩具,你想玩吗?”

池暝又不是幼崽,自然对人界的小玩意不感兴趣,但是为了防止她把歪心思动在他身上。

他果断的说:“想。”

茶鸢将他抱在床上放着,他将腿屈着,扯着衣袍,将腿全部盖上。

她将床幔勾起,将窗户推开,一大片阳光泻了进来。这里的视线非常好,湖水的浪花,闪着白粼粼的光芒,轻轻拍打在岸边的鹅卵石,声音沙沙的。

茶鸢转回屋内,将柜中的小玩具抱在床上,她坐在床边褪去鞋子,盘腿坐在他旁边。

池暝随便拿起一个小鞭子,在手上挥了几下:“根本不痛啊,这应该不是用来打人的吧。”

茶鸢望着他一脸纯洁的模样,她心中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很微妙:“是用来打人的,只不过,不是用来打手的,我给你示范一下。”

池暝将鞭子递给她,眸子一措不错的看着她,神态天真。茶鸢接过,挥着鞭子落在他臀上。

不轻不重,恰当好处,一股异样的感觉萦绕在他心中。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种难言而喻的羞耻感,浮现在他心头。他顿时将那些东西推开,有些害怕的往角落里缩:“快拿走,我不玩了。”

“咦?”茶鸢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目光澄清,不带一丝杂质,“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好玩吗?”